第104节
张让心里矛盾，他是不想把媳妇李秀给休弃了，可是母亲已经放了狠话，他作为孝子只能委屈自己媳妇了。可是这话他到底要怎么开口，他还做不到那么的狠心，做不到快刀斩乱麻，犹犹豫豫。天生就是一副窝囊样。 李秀最终还是等到了张让，不过不等张让开口，李秀便忍不住道：“相公，我打算明日一早回老家了，你照顾好母亲，我知道我的家人给你们老张家添麻烦了，我代表爹娘跟你们道歉。以后你们好好的过日子！”说着说着，眼眶不由的湿润了，她不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回来，或者说张让会不会再去接她回来，或者他可能会另娶他人吧。 张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李秀要走，其实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开口说休弃的事情，可为什么心里却是那么的舍不得呢。“媳妇，要不我跟娘说一声，我跟你一同回去，再说了你这身子还都没有好，你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要不然把岳父岳母接过来一起照顾？” 张让再怎么样，都是个孝子，人好是没有错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林晴等人来自己家客栈住下。 李秀看着张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又怎么会不理解张让的苦衷，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说这些似乎都是多余的了，不想让他在为难了。“不用，小晴姑娘说我身子的病很快就会好的，而且他们打算跟我一起回村里，给我爹娘治病，这下也算是有救了！” 张让很是意外，林晴林姑娘怎么会……不过他知道林晴是个好人。这样似乎心里也就微微放心了，看着李秀，心里的那话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可是如果不说，娘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李秀见张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便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不是说自己不想要就不会来了，那是骗人的。“相公，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承受的住，别吞吞吐吐了。” 张让见李秀如此，他心一横，也就说了出来。“媳妇，我只是这二十多年，你在我们家里也没有少吃苦，我都记得你的好，可是你知道我不能违背我娘的意思，所以我不得不将你休弃，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说，以后……”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李秀知道会是这样，不过她想知道原因。“是因为我重病吗？” 张让点点头，李秀突然哭的很伤心，刚才都跟他说了自己的身体会好，为什么他不相信！ “我答应你！”李秀心疼已经哭不出来，呆愣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不言不语，不哭不闹。 张让吓坏了，他忍不住摇晃起来李秀。“你别吓唬我，我真的不想可是你知道我没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别吓我！” 李秀已经被刺激过度，陷入了昏迷之中。张让慌乱的去找林晴。 林晴等人正在房里谈事情，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龙虎立马冷着一张脸打开门，见来人是张让，“什么事？”淡淡的问道。 张让对龙虎是有些害怕的，他之前没事的时候也在想，林晴那么好看的婆娘怎么会嫁给龙虎这么冷的男人。不过眼下他急的发狂，哪里还有心思害怕。“林晴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媳妇，求求你！” 林晴的眉头微微一皱，她上午的时候给她喂药的时候还好好的，按理说不应该出事的。“我去看看！” 老魏不放心，跟着林晴一同过去了。 到了屋里，老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屋里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到处都散发着物质霉变的气味，也不知道李秀是怎么住进来的，之前林晴也没有多注意这些，现在才发现环境很糟糕。 “把门窗都打开，屋里不需要的东西都扔掉，你鼻子有问题吗？闻不出有味道吗？”老魏也毫不客气的说着。 张让微微皱眉道：“都打开这不会让她的风寒更严重吗？不行不行！” 老魏见张让这么固执的人，忍不住皱眉道：“是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你是懂还是我懂？你在这里添什么乱，还不按照我说的去做。” 张让吃瘪的点点头，按照老魏说的去做。 林晴见李秀昏迷了，便忍不住皱眉问道：“张让，你是不是跟你媳妇说什么话，刺激到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昏迷不醒？本来我们还说好明日一早去她老家的，你这样一弄可好，她现在的病情又加重了不少，而且也回不去她家了。” 张让一听这话，心里不由懊恼，早知道就不跟她说了，可是娘那里怎么办？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让的母亲，一个个头不高，头发苍白的老人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儿啊，你不是说把李秀给休了吗？怎么她如今还在我们家床榻上躺着，这些又是什么？你是成心想气死娘是不是？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看她躺在床榻上，病的都快死了，还不赶快将她送回娘家，死赖在我们家，多晦气，而且以后谁还会愿意嫁给你！” 这话一出口，连老魏都听不下去了。这老婆子说的是人话吗？“你儿媳妇都病成这样了，你不关心也就算了，用得着如此这样撵人吗？你这简直是催命，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这个老婆子给逼死的！” 张让的母亲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你又是谁？想干什么？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她是我儿媳妇，我想怎么样对她就怎么样对她，关你什么事？”目光发狠的瞪向老魏，因为个头不高，她跳脚的指指点点，很快脸色气胀的通红。 林晴心里暗腹，这老太太的精神状态可真好，一般人可都比不上她啊。老魏忍不住冷哼道：“那你就应该让你儿子打光棍，别耽误人家，她嫁到你们家里二十多年，跟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生病怎么了？又不是说看不好了，居然要把人家休弃，你们的良心都被够吃了，不怕外人戳你们的脊梁骨啊，还做生意呢，就这样的白眼狼，谁敢来你们客栈住宿。你们不是想爸人家休弃吗？休啊，等哪天你闺女重病了，也婆家休弃在家，我看你怎么办？” 林晴没有想到老魏会这么的生气，跟往日真的大不相同，之前他可都不是这样，老魏给人的是一种温文尔雅的一面，很少如此。 因为这边的吵闹声很大，龙虎和宋氏也忍不住赶了过来。“怎么回事？”龙虎冷声的问道。 “媳妇生了重病遭休弃！”林晴淡淡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上也不好，不知道龙虎的家人会不会如此，自己的命运会不会跟李秀一样。可能是她想的太多了。龙虎已经感觉到了林晴的变化，以及这样的想法，让他皱眉。 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 “和离！”龙虎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打了张家人的脸，和离就相当于是李秀嫌弃了张家，不要了张家，这样会让张家很没有面子的。张让的母亲自然是不会同意。 “张让，你看看这都是你让他们住在我们客栈里造成的事情，如果他们不住在这里，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你个没有出息的东西，看着老娘被人欺负，你傻愣的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个没用的东西！”她骂的上瘾了，骂完了自己儿子，就骂了李秀。 “你个小贱蹄子，自己生病不能干活，还赖在我们家里不走，你是想把我们老张家都拖累死是不是？你自己要死不死的，休弃也是对你的恩泽了，还找这些外人对付我们，你能，你有本事，想和离门都没有，你犯的是七出之一的有恶疾，我们去哪里说，别人也都不会怪罪我们，是你自己的事情！” 张让在一旁也微微的有几分听不下去了，可是那个人是他娘，他确实不敢说什么。龙虎看着如此没有出息的男人，忍不住冷哼道：“张让，李秀是你媳妇吗？” 张让点点头，“她是我媳妇，可是我已经将她休弃了？所以她跟我们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费力的说出这些话，他的后背已经冒汗了，他心里是万般的不舍，可是却没有办法看到自己母亲难过，被人说！ 龙虎听闻这话，忍不住冷笑：“自食恶果吧！” 说完便问林晴他们打算怎么办，林晴心里不爽，这张让这德行，白痴一个，愚孝！ 她轻声在龙虎耳边说了什么，龙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正如他意。“嗯好！” 老魏和宋氏等人都不知道这二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宋氏和老魏都敢肯定的是张让母子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林晴和龙虎向来都是善茬，这件事也不可能不过问一二。 林晴和老魏继续跟李秀救治，张让母亲见没有人理会她，灰溜溜的走了。龙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门。 李秀醒来已经到了旁晚。没有想到居然看到了林晴。“林姑娘，让你为我的病劳累了，真是过意不去。” 林晴微微点头道：“没什么，你眼下最为重要的不是生气、伤心，而是把身子养好，而且你心里不能只有你婆家张家，这里你可以不要，但是你自己的家，你必须要，他们都是你的爹娘，你作为闺女有义务照顾他们，是他们一口一口的喂你饭菜，教你说话，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男人不是东西，就不要了，何必自己气自己呢？” 李秀微微吃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林晴会这样说，可是…… 不过这些词是有些新鲜，但是都是大实话，没有错的。“林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打算回村子里，我爹娘的病还需要麻烦林姑娘！” 林晴点点头，这件事她也是这样想的，正好也尽快让李秀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此的男人，真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而且很快张让就会自食恶果了。 她对张让似乎都不同情，那样的男人就活该！ “你村子叫什么名字？村里的村民们都靠着什么养家糊口？”林晴心里有个想法，她觉得即便这紫云镇并不大，人并不多，但是也容易被人发现，倒不如在村里，她也能安心的养胎。 “枫叶村，每到秋季，我们那满山的枫叶特别的美，现在正是那个季节，不过听说村里不少的人生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长了斑点，跟麻子一样，后来麻子会变成脓包，越发的大了，在后面人就死了！”李秀的口气也微微的变的低沉了起来。 林晴此刻敢百分之九十的确定，是天花。天花这种病传播很快，如果不及时治疗，一般需要十几日便会死亡，不死也会失明，这种传染病危害很大，很快就会波及整个村子，所以必须越快治疗越好。 “我们村里的人大多数，家里都养猪、养鸡、养牛，而且土地肥沃，村里的日子还不算很差，很多姑娘都愿意嫁到我们村里去，因为我们村里不穷，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李秀想着之前村里的那些好日子。如今似乎都成了幻影。 林晴突然眉头了起来，这样的落差，在谁的心里都会有，她突然也会忍不住好奇，既然村子这么好，人也这么好，为何她当初不嫁村里的人，非嫁给张让呢？可是这些话，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提起，毕竟是人家自己的私事，而且似乎对她来说是一段难以遗忘的伤。 林晴静静的没有说话，说真的，她刚才说的那些，林晴似乎也有些动心了去那村里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慕容府袁欣荣她心里不甘，为什么会这样！她记得当初自己跟林清雅说，是慕容允不要她的，根本不可能让她肚子里怀下孩子，不然落红的证据都没有留下？ 当时林清雅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话，她为了让林清雅相信，亲自让人模仿了慕容允的字迹。内容写着等战胜归来，娶公主为妻。林清雅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骗子骗子，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可是如今林清雅和慕容允在一起居然能够安好，她心里怎么能不忐忑，那么当初自己所有做的一切，慕容允岂不是都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回府里呢，这完全都不像是慕容允的作风。 虽然他号称龙虎，但是未必就是自己的儿子，何必自己吓唬自己呢，想到这里，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老福的事情也微微让她忧心，如果慕容阳知道了真相，怕是不会跟自己好好过下去了，不行她要找个靠山，孩子…… 如果她怀有身孕了，那么慕容阳岂不是不会再跟自己横眉冷对，而且那些事情他应该不会再抓着不放，可他都不来自己院子里，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老爷现在在悬赏找证人，证明老福的死因，这事您看？”属下恭敬的请安，认真的说道，这几个人都是袁欣荣的哥哥留给她的人，绝对都信得过。 袁欣荣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顿时发狠道：“只要有人敢去，就想办法灭口，但是绝对不能让慕容阳知道，小心行事！” 悬赏消息已经出去了五天，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来。慕容阳感觉奇怪，他派人在府里打听，发现府里少了七八个人，都莫名失踪。这让慕容阳产生了怀疑。“失踪了？继续查。” 他不信袁欣荣在慕容府能够只手撑天。心里对袁欣荣的印象就更加差了，简直没有办法想象，她是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杨柳听说最近府里失踪了不少，心里不由后怕，幸好听春雪姨娘的了，不然自己可能就在了失踪的人里面，想想都觉得可怕。 “姨娘，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莲子羹，你吃点吧！”杨柳认真的说着。 春雪点点头，心里也踌躇不已，怎么样才能给林少爷送信呢，他要的认罪书，自己还没有找到，书房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难道不在慕容阳这里？应该不会啊。 林沐风的腿受伤之后，一直在府里养伤，不过公事也都没有落下，虽然他不能上朝，但是皇上也并未怪罪，这可真的让不少大人眼红了，林沐风可真的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 皇甫文一直让人查找静心师太的下落，这两日也有了消息，说是在云熙城一带，可是云熙城也不比云城小，找个人却是不容易。 皇甫文让人继续寻找，缩小了范围，他突然想起了在里百村住的那些日子，看着她的笑容，就是这人世间最美的事情。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好，不知道慕容允离开的消息会带给她怎么样的冲动。 他不去寻找，只等她归来，他皇甫文有这个自信，有一天林晴会来找自己。 皇甫哲似乎都快要忘记了林晴这个女屠夫，不过他的身子是彻底的恢复了，而且伤口上的疤，用了赵太医的药也看不清楚了。不过他发现一件事，就是自己的二皇兄，似乎总是奇奇怪怪的。 “二皇兄，你想什么呢？对了我听说林沐风摔断了腿，如今在家里躺着呢，你说这些文官有啥用，骑个马把腿给折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过也不知道咋回事，你不觉得父皇对林沐风的恩宠有些奇怪吗？”皇甫哲嘴角勾起了笑容，忍不住说着。 “小哲，不该我们过问的事情，我们不过问。父皇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皇甫文是个十分低调的人，低调到尘埃里。 皇甫哲撇撇嘴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拉住皇甫文道：“我听说这几日就要选秀女了，皇兄要不要去看看？” 皇甫文摇头，他心里早有所属，别人都进不了他的心。 “皇兄，你心里该不会还没有忘记那个女屠夫吧？虽然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皇甫文打断了。 “小哲，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管好你自己就行！”皇甫文冷淡的开口，这几日他打算亲自去一趟朱桑镇。 说好不找，可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人就是如此的傲娇。 皇甫哲看着皇甫文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李四总算是回来了，他看到了林晴，便忍不住道：“小晴，我们想想办法，救救那些可怜的村民们吧，他们简直太可怜了，我听说枫叶村的情况特别的严重，村里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生了怪病，那病刚开始的时候不痛不痒，过了几天就开始发烧，跟得了风寒一样，他们也就没有当做一回事，觉得熬点姜汤喝就好了，谁知道后面的就是全身都有黑色的斑点，上吐下泻，什么都吃不进去，后来人就没了！” 林晴也知道，天花本来不会使人死亡的，护理得当的话，可是护理不得当，没有办法让痘出来，就已经虚脱死亡了，这才是让人头疼的，而且死亡之后，人在接触，没有很好的把尸体进行处理，所以导致了交叉感染，也是为什么又会出现那么多人得天花的原因之一。 “李四叔，你打听的结果我都已经知道了，对了是不是除了枫叶村以外，别的村子都很少有是不是？”林晴觉得应该打听清楚才对。 李四点点头，“大部分都是枫叶村的，枫叶村的情况最为严重？小晴我们要给这些人看病吗？” 林晴点点头，明日一早就打算过去。 这一夜过的平静，李秀的心里却是万分的忐忑，她没有想到最后张让都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伴着心酸的泪水度过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龙虎把李秀的和离的休书递给了林晴，林晴看完之后，微微一愣。“龙虎，没有想到你办事这么速度，我想这对于李秀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不过我怕张让的老母亲八成又会气的跳脚了！” 龙虎微微一笑，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如此不讲道理之人。“活该！” 张让和母亲一大早便催促着李秀收拾。李秀心里这次是真的死了心，“这些东西是我儿子给你买的，你不能拿走。你的嫁妆也不过就是三两银子的买来的，不过年头多了也不值钱了，给你一两银子，也算是我们张家的恩泽了！” 张让的母亲不停的说着。 张让其实不想这样，他心里已经觉得十分的愧对于李秀了，“娘，那些衣服反正留下也没有用，而且都是她的，让她带走吧！” “你懂什么，那些衣服不需要花银子买啊？而且我都不是给过她一两银子了吗？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我是你娘我能害你不成，等她从这家里走了，我就找媒婆给你张罗着，放心你不会打光棍的！”张让的母亲一会儿数落着张让，一会儿又骂着李秀。 李秀丝毫都不顶嘴，好似就应该这样一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林晴等人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打算结了房钱就随同李秀一起去枫叶村。“林姑娘！”张让心里始终对林晴十分的感谢，因为她能够治好自己媳妇的病，以后她还是能找个好人家的。 想想心里难免会觉得苦涩，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的窝囊了。 林晴点点头并没有理会张让，而是对着李秀道：“李秀，你收拾这么多东西真的打算回家之后就不回来了？是不是打算和离？也对，这样的家人确实应该和离！” 老婆子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大着肚子不在家里好好养胎，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还未说完，龙虎上前就卡住了老人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说什么……” 林晴心里要说不感动那也是假的，她并没有责怪龙虎的意思。 张让急的快哭了，跪着求龙虎道：“千错万错都是我娘的错，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娘一般见识了，我不休了她还不行吗？只要你们放过我娘，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