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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情人节福利之纯爱篇) 果凍和大树

    果凍和大樹

    人人都叫她果凍。

    其實她的本名叫曉蕾,但除了爹娘親戚外,同學、朋友們都喜歡叫她果凍。原因倒不是她愛吃果凍,而是她個子不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果凍一樣容易“被吃”掉。俗話說“柿子撿軟的捏”,果凍比柿子還軟。

    在這盛產‘剩女’的時代,好歹果凍小姐不是剩女,她是有主的花兒。只是男友在另一個城市讀研。此君具體姓名不詳,我給他起了個號,——雅紮。很怪的名字對不對?其實我的意思是這個男友外表文雅但內裏挺渣的,所以給他起了這麼個號。

    果凍小姐為什麼叫果凍,雅紮為什麼叫雅紮,請看下面兩件事:

    第一件: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開學,她下火車時已是晚上10點。風雨飄搖的,她提著碩大的行李箱,沒遮沒擋沒傘,就這麼一步一挪地往前走,準備挪進地鐵站。一個青年小夥走過來,面帶微笑,非常友善地說:我幫你吧。然後,非常友善、面帶微笑地接過她的箱子,健步如飛地前行,然後變成快跑,然後變成一個小黑點……剩下了風中淩亂的她———箱子就這麼沒了,本來她正打算說謝謝的。

    萬幸的是,身上錢包和手機都在。在地鐵站,她打電話給男友求安慰。男友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說她情商太低,輕信別人,只配活在《天線寶寶》這類低幼童話裏。

    她一路哭著回了學校。順便說一下,《天線寶寶》她已經好久好久沒看了。

    第二件:大四的時候她坐火車回家,硬座20多個小時,半夜她都不敢睡,怕東西丟了。但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打了個盹,覺得有點不對勁,睜開眼,一個頭髮很長、流浪漢模樣的男人,正在翻她抱在懷裏的包。天啊,這包包她是抱著的呀!她嚇壞了,這時候剛好火車到站,流浪漢迅速下車了。果凍小姐驚魂未定,打電話給男友,那時是半夜三點,她正要說自己有多害怕,男友雅紮說:我明天7點就要起床上自習準備雅思考試,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然後,雅紮男友雅思考得不錯,出了國——把果凍小姐甩了。其實叫他‘渣’是有些冤枉的,因為他並不愛果凍。

    失戀的日子是個煎熬……更何況像果凍這麼個性格的女孩兒。

    那時她已經出來工作了,在深圳上班。也許是老天憐憫,同學兼閨蜜見她老是這麼滿腹愁腸的,勸她:“為了一棵飛了的樹傷心,值得嗎?還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等著我們去砍伐呢!振作點!忘掉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戀情,你趕緊收起愁眉苦臉,否則桃花都不來找你!”

    果真,不久,閨蜜的朋友的同事介紹了一個在廣州工作的理工男給她,名叫樹剛。人如其名,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身材高大,說話特粗魯,幾乎句句都帶XX字,不修邊幅,經常三天不洗臉,像個野蠻人。在這個拼顏值、喜歡暖男的社會,他倒像是從原始社會突然穿越過來的遠古人。我們且叫他‘大樹’吧。

    第一次見面吃飯大樹先生就把果凍小姐給嚇著了。

    他們點了兩三樣菜,其中有一樣是白灼羅氏蝦。大樹直接把整只蝦就這麼放在口裏嚼,嚼巴嚼巴幾下後把嚼不動的蝦殼蝦須吐出來,其餘全部吞下肚。

    果凍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喜之郎果凍。

    “那個……蝦殼很硬,你不剝殼吃會不消化的。”

    大樹頭也沒抬,繼續邊嚼邊說:“沒事,我只吃軟的。蝦皮補鈣,正好。”

    這個理論可不可以申請諾貝爾醫學獎?

    盤子裏還有些小小的蝦,他乾脆兩隻一起來,省事。

    這個大樹先生跟凡事都細緻精明的前男友雅紮相比……沒法比。

    果凍放下筷子,拿起一隻蝦,細心地剝掉蝦頭和外殼,放在大樹面前的碟子裏。以前和雅紮吃飯的時候,她常常這麼做。

    大樹的眼睛瞪成了銅鈴,看上去挺嚇人:“你這是?”

    “我覺得還是去掉外殼比較好。”

    “可是你自己呢?”

    她微笑,繼續手上的剝殼事業,繼續堆放在他面前:“我吃飽了。”還哪用吃啊,看著你的樣子就飽了。

    他遲疑著夾起這去頭去尾去外殼的蝦肉,放在口裏,細細地、認真地嚼了半天——純蝦肉他反而費了多一半的時間來品嘗。野蠻人終於斯文一點啦。

    這頓飯後第二天,閨蜜兼媒人告訴果凍,男人覺得挺合眼緣的。過了幾天,大樹給她打電話:“咱倆處朋友吧。”

    猶豫了許久,處就處唄。難道還真在一棵飛了的樹上吊死不成。何況現在就有一棵‘大樹’。

    相處了一段時間,她覺得他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如果說話溫柔斯文些,外表注意些,就更完美了。果凍還是果凍,從外表到內心都是軟軟的。

    電視報導大學新生入學的時候,果凍小姐無意間跟他講自己行李箱被搶、一路哭回學校的故事,大樹當時正拿著一個蘋果,洗都沒洗就狂啃,一邊吃一邊跟她說:“以後你出差,不管多晚,哪怕是半夜,都給我打電話,我接送你去機場,不要一個人提著很重的行李在街上晃,你他媽的又不是大力水手……”

    他確實做到了,每次果凍小姐出差從外地回來,大樹都從廣州開車到深圳機場來接她,送她回住處之後,自己再回廣州。兩地雖說有高速路,但時間和路費都不能省。果凍小姐覺得有點太折騰了,說自己打車就行了,別這麼麻煩,他罵她:“靠,你這什麼價值觀?找男友不就是為了麻煩我的嗎?難道你丫想去麻煩別的男人?”

    果凍小姐乖乖地閉嘴了。

    去年初,大樹被調到上海分公司,當時他本來想辭職來深圳算了,但公司開的薪水實在誘人——年薪60萬。他跟果凍小姐說,他現在手頭只有50多萬存款,去上海工作兩年,攢夠了首付,他就來深圳,兩人買房結婚。

    果凍當然同意了。跟錢過不去,他們是傻逼嗎?

    果凍小姐住在龍崗,每天搭公車到福田上班,不知道是因為太擠還是因為她長得太柔弱可愛,連續幾次都遇到公車色狼,摸她屁股摸她大腿,她拿皮包打對方,對方還特兇悍。這事她不敢告訴男友。一方面怕他擔心,另一方面說不定他會像前男友那樣,劈頭蓋臉罵她一頓。

    於是,她磕磕絆絆考了個駕照,買了輛小車。開車第一天,她特小心,因為加班到11點,天色已經很黑了,一路無事。但估計是出門沒看黃曆,好不容易開到住處樓下的地下車庫,結果因為車庫地形太複雜,一頭撞上牆壁,車前面撞得稀巴爛,她的頭給磕了,暈了幾分鐘才醒。這次她嚇壞了,大半夜的,車庫一個人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情急之下,打電話給男友時,聲音都哆嗦。

    平常特別粗魯的男友,此時說話卻出人意表地特別溫柔,讓她別著急。然後男友打電話叫自己在深圳的哥們——住在果凍小姐家附近的,趕緊送果凍小姐去醫院檢查。還好,人沒有大礙。那一夜,男友都沒睡,在電話那頭關注果凍小姐的進展,直到果凍小姐睡著。

    第二天上午,果凍一睜眼,看見眼睛佈滿紅血絲的大樹守在床邊。原來他搭的最早一班飛機從上海飛深圳。鬍子拉碴的,頭髮亂蓬蓬的,孤身一人連行李都沒帶。

    大樹說:“算了,老子還是辭職來深圳找工作,去他媽的60萬年薪。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買什麼毛房子,結個毛婚。”

    果凍估計是把頭給撞傻了,當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叫他別辭職。等她把這件事跟閨蜜一說,閨蜜惡狠狠地訓她:“你!辭了該死的工作,跟著他滾到上海,馬上嫁!”

    (等她把自己的喜事放在微博裏,遠在海外的渣男很是驚訝——自己的事業還沒有著落呢,她怎麼就嫁了?)

    很多女孩總是問,怎麼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是否愛我呢?很簡單,他若愛你,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他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果冻和大树

    人人都叫她果冻。

    其实她的本名叫晓蕾,但除了爹娘亲戚外,同学、朋友们都喜欢叫她果冻。原因倒不是她爱吃果冻,而是她个子不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果冻一样容易“被吃”掉。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果冻比柿子还软。

    在这盛产‘剩女’的时代,好歹果冻小姐不是剩女,她是有主的花儿。只是男友在另一个城市读研。此君具体姓名不详,我给他起了个号,——雅扎。很怪的名字对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男友外表文雅但内里挺渣的,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号。

    果冻小姐为什么叫果冻,雅扎为什么叫雅扎,请看下面两件事:

    第一件: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开学,她下火车时已是晚上10点。风雨飘摇的,她提着硕大的行李箱,没遮没挡没伞,就这么一步一挪地往前走,准备挪进地铁站。一个青年小伙走过来,面带微笑,非常友善地说:我帮你吧。然后,非常友善、面带微笑地接过她的箱子,健步如飞地前行,然后变成快跑,然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剩下了风中凌乱的她———箱子就这么没了,本来她正打算说谢谢的。

    万幸的是,身上钱包和手机都在。在地铁站,她打电话给男友求安慰。男友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说她情商太低,轻信别人,只配活在《天线宝宝》这类低幼童话里。

    她一路哭着回了学校。顺便说一下,《天线宝宝》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了。

    第二件:大四的时候她坐火车回家,硬座20多个小时,半夜她都不敢睡,怕东西丢了。但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打了个盹,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一个头发很长、流浪汉模样的男人,正在翻她抱在怀里的包。天啊,这包包她是抱着的呀!她吓坏了,这时候刚好火车到站,流浪汉迅速下车了。果冻小姐惊魂未定,打电话给男友,那时是半夜三点,她正要说自己有多害怕,男友雅扎说:我明天7点就要起床上自习准备雅思考试,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然后,雅扎男友雅思考得不错,出了国——把果冻小姐甩了。其实叫他‘渣’是有些冤枉的,因为他并不爱果冻。

    失恋的日子是个煎熬……更何况像果冻这么个性格的女孩儿。

    那时她已经出来工作了,在深圳上班。也许是老天怜悯,同学兼闺蜜见她老是这么满腹愁肠的,劝她:“为了一棵飞了的树伤心,值得吗?还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等着我们去砍伐呢!振作点!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恋情,你赶紧收起愁眉苦脸,否则桃花都不来找你!”

    果真,不久,闺蜜的朋友的同事介绍了一个在广州工作的理工男给她,名叫树刚。人如其名,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身材高大,说话特粗鲁,几乎句句都带XX字,不修边幅,经常三天不洗脸,像个野蛮人。在这个拼颜值、喜欢暖男的社会,他倒像是从原始社会突然穿越过来的远古人。我们且叫他‘大树’吧。

    第一次见面吃饭大树先生就把果冻小姐给吓着了。

    他们点了两三样菜,其中有一样是白灼罗氏虾。大树直接把整只虾就这么放在口里嚼,嚼巴嚼巴几下后把嚼不动的虾壳虾须吐出来,其余全部吞下肚。

    果冻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喜之郎果冻。

    “那个……虾壳很硬,你不剥壳吃会不消化的。”

    大树头也没抬,继续边嚼边说:“没事,我只吃软的。虾皮补钙,正好。”

    这个理论可不可以申请诺贝尔医学奖?

    盘子里还有些小小的虾,他干脆两只一起来,省事。

    这个大树先生跟凡事都细致精明的前男友雅扎相比……没法比。

    果冻放下筷子,拿起一只虾,细心地剥掉虾头和外壳,放在大树面前的碟子里。以前和雅扎吃饭的时候,她常常这么做。

    大树的眼睛瞪成了铜铃,看上去挺吓人:“你这是?”

    “我觉得还是去掉外壳比较好。”

    “可是你自己呢?”

    她微笑,继续手上的剥壳事业,继续堆放在他面前:“我吃饱了。”还哪用吃啊,看着你的样子就饱了。

    他迟疑着夹起这去头去尾去外壳的虾肉,放在口里,细细地、认真地嚼了半天——纯虾肉他反而费了多一半的时间来品尝。野蛮人终于斯文一点啦。

    这顿饭后第二天,闺蜜兼媒人告诉果冻,男人觉得挺合眼缘的。过了几天,大树给她打电话:“咱俩处朋友吧。”

    犹豫了许久,处就处呗。难道还真在一棵飞了的树上吊死不成。何况现在就有一棵‘大树’。

    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觉得他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如果说话温柔斯文些,外表注意些,就更完美了。果冻还是果冻,从外表到内心都是软软的。

    电视报道大学新生入学的时候,果冻小姐无意间跟他讲自己行李箱被抢、一路哭回学校的故事,大树当时正拿着一个苹果,洗都没洗就狂啃,一边吃一边跟她说:“以后你出差,不管多晚,哪怕是半夜,都给我打电话,我接送你去机场,不要一个人提着很重的行李在街上晃,你他妈的又不是大力水手……”

    他确实做到了,每次果冻小姐出差从外地回来,大树都从广州开车到深圳机场来接她,送她回住处之后,自己再回广州。两地虽说有高速路,但时间和路费都不能省。果冻小姐觉得有点太折腾了,说自己打车就行了,别这么麻烦,他骂她:“靠,你这什么价值观?找男友不就是为了麻烦我的吗?难道你丫想去麻烦别的男人?”

    果冻小姐乖乖地闭嘴了。

    去年初,大树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时他本来想辞职来深圳算了,但公司开的薪水实在诱人——年薪60万。他跟果冻小姐说,他现在手头只有50多万存款,去上海工作两年,攒够了首付,他就来深圳,两人买房结婚。

    果冻当然同意了。跟钱过不去,他们是傻逼吗?

    果冻小姐住在龙岗,每天搭公车到福田上班,不知道是因为太挤还是因为她长得太柔弱可爱,连续几次都遇到公车色狼,摸她屁股摸她大腿,她拿皮包打对方,对方还特凶悍。这事她不敢告诉男友。一方面怕他担心,另一方面说不定他会像前男友那样,劈头盖脸骂她一顿。

    于是,她磕磕绊绊考了个驾照,买了辆小车。开车第一天,她特小心,因为加班到11点,天色已经很黑了,一路无事。但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好不容易开到住处楼下的地下车库,结果因为车库地形太复杂,一头撞上墙壁,车前面撞得稀巴烂,她的头给磕了,晕了几分钟才醒。这次她吓坏了,大半夜的,车库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情急之下,打电话给男友时,声音都哆嗦。

    平常特别粗鲁的男友,此时说话却出人意表地特别温柔,让她别着急。然后男友打电话叫自己在深圳的哥们——住在果冻小姐家附近的,赶紧送果冻小姐去医院检查。还好,人没有大碍。那一夜,男友都没睡,在电话那头关注果冻小姐的进展,直到果冻小姐睡着。

    第二天上午,果冻一睁眼,看见眼睛布满红血丝的大树守在床边。原来他搭的最早一班飞机从上海飞深圳。胡子拉碴的,头发乱蓬蓬的,孤身一人连行李都没带。

    大树说:“算了,老子还是辞职来深圳找工作,去他妈的60万年薪。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买什么毛房子,结个毛婚。”

    果冻估计是把头给撞傻了,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叫他别辞职。等她把这件事跟闺蜜一说,闺蜜恶狠狠地训她:“你!辞了该死的工作,跟着他滚到上海,马上嫁!”

    (等她把自己的喜事放在微博里,远在海外的渣男很是惊讶——自己的事业还没有着落呢,她怎么就嫁了?)

    很多女孩总是问,怎么才能知道,一个男人是否爱我呢?很简单,他若爱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