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陆伍

    7:42

    桃子爱赖床。但是睡这么晚的赖床桃子真的少见。睁开了眼空洞无神望着天花板发呆，懒理快要迟到的闹钟，懒理一直在催促自己的电话响着。她望着秒针一点一点时间流走。还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像是出了什么状况。像是有人往身体深处不断不断不断地灌满铅。沉重的负担压住自己。难以从某个出口解脱出来。

    她生病了。踢开被子和枕头，拿床上用品出气。起床气和失落感的心萦绕着。睁大着眼，眼泪不争气从眼窝汇集静静流淌，就一瞬间滑落到什么角落。脸庞就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好难过啊。

    浑身没力气做什么都没劲啊。

    不想去学校。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凡的生活肤浅刻在脑海里活成一帧一帧画面的样子。天文台明明说未来这一两天有小雨。现在冬日的暖阳高挂，冲淡甚至掩盖北风呼啸而过的劲头，被大自然表面看起来温和欺骗。

    桃子勉强支撑身体，她真的是在感冒的边缘，为了将病毒压抑住她喝了无睡意的感冒冲剂。没有穿上冬装的校服，只是在夏季校服中再多加了件自己看起来暖和一点的灰色毛衣外套，外套下摆刚好与裙子下摆齐平。手袖处长长的，蜷缩如攥拳的动作会使过长的袖口刚好遮住手。桃子用及指尖长的袖口轻轻按在有点发晕的额头上，上着楼梯。在楼梯的廊腰间。

    早餐没吃，或许有月经前的原因。肚子饿的脑袋有点冒星。桃子还特别想吃肉，感觉能吞食以一匹为单位计量的肉类食物。

    所有课室都空旷旷的，这个时候的大家，正在排着队听着校长的早间周一师生例会。关于消防月安全演练加强，展开大规模演习。

    桃子艰难的无力气上着楼。望着一格一格楼梯没有注意，直到Kris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哨声尖锐提醒桃子终于抬头看见在楼梯的上方，Kris身体撑在墙上，双手伸进他大腿上的口袋。好似口袋里藏着什么。Kris的神情其实就是告诉她，他等了她好久了。

    在排队整顿准备每个班级按照安排进入会场时候，Kris就有什么小打算一样，八卦的往桃子的课室方向望去，没见到她人，反倒是小爱过来打招呼跟Kris说，桃子今天还没上学，打电话也没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Kris也不知道也担心。这才一直待在这里等着，况且他还有东西要给桃子，所以才总算等来桃子出现。

    楼梯下也有另外的步伐声音。

    除了有直接在等她的Kris之外，原来还有那个就像提前约好在一起上楼似的白昼，他从校队回来来不及赶上校长声情并茂的演讲。在楼梯的最下位置一步一步上来，刚好能看得见他的出现。他也有点惊讶，发小叁人居然这么整整齐齐。

    白昼娓娓上来，叁人不同程度的距离。桃子在1/2的楼梯空间上，Kris在楼梯最上一格，带点俯视角度去看着他们两个。

    竹马们两人都已经穿了整套的西服校服。半领的底衬和领带。看起来精神又帅气。

    “桃子怎么了？今天这么晚？”Kris脑袋抵着墙歪着头，叉手微微上扬的嘴角目光有趣好玩望着她。

    “没什么……”连说话也颓废。像个七八十岁没有生气的老太婆。

    昨晚一同回去已经说服自己说好了要平常对待竹马们，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变化。

    温热的额头轻轻贴近桃子的额头上。是白昼屈身用额头探热。“有点烫……”

    没有防备的亲密接触。桃子用恼怨掩饰退后一步然后上楼。她的身体对他抗拒，让白昼有点受伤，没有说话。也跟在跟后面一并。

    没有理会两位竹马，对楼梯口的Kris也是视而不见越过。Kris终于从口袋掏出左手按在桃子的手臂，拦了拦桃子。白昼也踏上最后一个楼梯上来了。叁人同时站在了同一个水平面上。

    “Kris放开，我今天没心情……”桃子充满虚弱不耐烦。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这个东西本想在昨天就给桃子用上的，但是桃子昨天跑回了家。所以他才等她等到现在。

    白昼不在乎Kris。似乎发现了异样，他觉得桃子身体的某些地方，过于遮掩和不和谐。插话道“桃子今天没穿内衣？”

    被纠缠着的手没有放过自己。Kris反而将她的手更打开一点，望了望她的上身想去确认。

    桃子一顿惶窘，扭动手部想逃离Kris的魔抓，假意镇定自然，但是脑袋怎么就抬不起来“有什么问题……冬天嫌麻烦……”

    桃子今日就不该不该上学！她起床就用了不少动力——时间和借口强撑起来。直接将衣服套穿才想起自己连内衣都没穿，冬天嫌太麻烦了或许一次半次可能不会发现，还带着侥幸的心态。只可惜桃子的胸太明显了，而且她常常做着害怕别人被发现其实更明显此地无银的不自信在告诉别人她没穿的动作——她的手就没放下过，一直挡在胸口。

    Kris直接上手，单手轻轻捧起在捏了捏她的软胸上确认道“真的。”不理桃子的小小惊吓尖叫了一下。

    “桃子是真的野……”Kris更加有恃无恐。手也更是还不离开。指腹有意无意的点在她乳尖的外圈，隔着校服个外套画着圈。“像勾引一样……”

    不知怎么了，Kris说出这样的话。让桃子更难以解释什么。

    「桃子在勾引他们」，她排斥这样的话。但是她是真的是因为这句话而排斥吗？真的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

    因为内心反问自己，如果是这个话从白昼嘴里说出来。桃子还会不会觉得不喜欢听。虽然也会害羞但是更加放轻松觉得白昼在逗自己而已。

    太双标，太烦躁不安，桃子不想想。

    “想在学校扒开桃子你的校服……一件不剩的……”她在陷入自己的内心思考时，小声的一句话从耳朵闯进黑进她的脑海，傻呆呆的望着说话的Kris一秒两秒。全身才开始退缩。要躲开这样的处境。

    被强来的反困在Kris用双手内靠着墙，四处安静无人彼时校长麦克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搅成一团，听不出在说什么。

    “Kris……”桃子强忍怒火。音量不自觉慢慢变高。

    “要不就别闹吧。”白昼更速度的知道她的反应。他跟Kris制止道。

    想起桃子每次如海啸般歇斯底里的互相伤害中提前中断。桃子今日一切都反常举动奇怪又困惑。

    Kris完全不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在惹她生气。但也无奈点了点头松手，歪着头摊了摊手。

    头痛得厉害，桃子用手按住额头蹲了下来。

    白昼跟着桃子半跪在地上。轻轻抱着她。

    “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Kris也轻声安慰。

    她究竟是怎么了。不要其他人做支撑桃子起身时酸软无力的身子一下向前倾身，砸在了Kris的身上。喘着微微的呼吸淡淡暖暖的热气从心口晕开似的。她的虚弱感让男生恨不得把自己都奉献出来。疼爱她修好她。

    Kris反复横跳的欲望，这次不想放手了。抱紧如同钳制桃子的手臂，用力吻着桃子。

    桃子将身体重心压在他的心口上，抬头看Kris嘴唇离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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