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反目
侯赛因死于乱军之中，据说死前十分痛苦。 后世什叶派*信徒，为了体会侯赛因被乱刀砍死的那种痛苦，就会在阿舒拉节这一天自残，用刀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道口子，用铁鞭一鞭一鞭不停地抽打自己…… 方式千奇百怪，有兴趣的可以自己上网搜索。 成千上万人同时自残，那场面真的是十分的血腥。 苍白的文字，根本描述不出这种宗教的疯狂。 史密斯的这个秘法，我猜也应该与此类似吧。 毕竟，天主教和*教，实际上源出一门。老祖宗都是犹太人的犹太教。 这或许是这几个宗教特有的某种仪式吧。 终于，史密斯停了下来。 他的背部已经血肉模糊。 他不再鞭打自己。 他凌空挥舞着铁鞭，快速冲向巨鳅。 原本弥漫在四周，杂乱无序的阳气，瞬间都被吸附在铁鞭上，随着铁鞭的舞动，在空中不停地盘旋，就好像一条百丈巨龙，凶猛非常。 “啪”的一声。 史密斯冲到了巨鳅边上，狠狠一鞭子，抽到了巨鳅身上。 “嗷——！” 巨鳅第五次发出这样的怪叫。 可见，这一鞭子真的把巨鳅给打疼了。 巨鳅又一次转变攻击对象。 它不再理会盖伦，立刻转头，闻着史密斯气味，撞向史密斯。 史密斯没有丝毫躲闪。 他迎着巨鳅的血盆大口，不慌不乱又是一鞭子，抽到了巨鳅身上。 他这一鞭子又急又狠。 铁鞭在巨鳅的面门上，从右上到左下，抽出长长一道血痕，溅起漫天的血花。 “嗷——！” 巨鳅第六次发出这样的怪叫。 挨了这一鞭子之后，巨鳅立刻转头，不再攻击史密斯。 巨鳅跑了。 史密斯紧紧追在巨鳅身后，一鞭子又一鞭子，不停地抽在巨鳅身上。 “嗷——！” “嗷——！” “嗷——！” …… 巨鳅不停地发出惨烈的怪叫。 我已经记不得，巨鳅叫了多少声。 史密斯一停不停地鞭笞了巨鳅十几分钟。 巨鳅终于受不住，断气了。 史密斯也累倒在了地上，面若金纸。 显然，这个秘法对他身体伤害不轻。 盖伦赶紧跑到史密斯身边，把史密斯扶了起来。 我也赶紧跑到梁子身边，查看梁子的伤情。 这个时候，梁子已经醒了过来。 他的伤势不算太重，至少从外表看，没有太明显的外伤，还有行动能力。 我扶着梁子站起来。 盖伦也扶着史密斯走了过来。 我没有理会他俩。 我可是还记得，史密斯这货，不但在巨鳅攻击我和梁子的时候，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热闹，而且还他娘的朝我开枪，想要打死我。 可是，史密斯却好像完全不记得这一切。 他依旧笑眯眯地对我说道：“陈，你说水晶头骨，会不会就在这个青铜宫殿里？”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应。 “那陈，你说，水晶头骨会在哪儿呢？”史密斯又问道。 整个青铜宫殿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陈设物品，算是真正做到了徒有四壁。 我想了想说：“或许有机关吧。” “那陈你看，你能不能辛苦一下，和盖伦一块儿，找找机关？” 史密斯略微带着几分谄笑地说道。 显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让我和盖伦一块儿找水晶头骨。 水晶头骨，如果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奇，那么肯定是玄门的东西，不是盖伦一个普通人能找到的。 史密斯受了伤，已经没有力气，再寻找水晶头骨了。 我们这五个人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水晶头骨。 我和盖伦先采用的是最原始的办法——我们一块一块青铜地砖、青铜壁地敲过去。 我们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吧，还是没能完成这项工作。 青铜宫殿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两个人一个小时敲的青铜地砖和青铜壁，还不到它们总数的四分之一。 没有四五个小时，我们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件事。 我想了想，闭上眼睛，开了慧眼。 水晶头骨，既然是玄门的东西。 那么它身上的阴阳二气，肯定和一般的东西不一样，不是阳气特别重，就是阴气特别重。 我的想法是不错，但是现实却给了我无情的打击。 看着慧眼里的景象，我不由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 从慧眼里看，青铜宫殿里原本浓郁的阴气，正在快速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充沛的阳气。 无数的阳气，从青铜宫殿的青铜穹顶、青铜壁、青铜地砖里冒出来。 整座青铜宫殿，就好像活人一样，闪着桔红色的光芒。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 在这么浓重的阳气下，我根本看不到其它东西。 想要通过慧眼，找出水晶头骨，似乎是不可能了。 听到我爆了粗口，史密斯以为，我已经找到了水晶头骨，迫不及待地问我： “陈，陈，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我摇摇头，把我在慧眼里看见的一切，告诉了他。 但史密斯并不相信我的话。 他朝着盖伦使了一个眼色。 盖伦会意。 不等我反应过来，盖伦就已经拿枪顶住了梁子的脑袋。 史密斯对我说道：“陈，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用这种损害我们友情的办法呢？” 我也立刻举枪，指向史密斯的脑袋。 我的枪口和史密斯的脑袋，相距不到半臂的距离。 我对史密斯说道：“我的枪法虽然像坨屎，但这么近的距离，打死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史密斯看了一眼我枪口，笑笑说道：“陈，我这一生早已献给了主。只要能让主的光辉洒满人间，我并不介意为此而死。” 史密斯说完后，梁子似乎觉得，他也该说点什么。 于是，他慷慨激昂地冲我说道：“秋哥！不要把水晶头骨交给他们！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不畏惧任何死亡！” 我：…… 我他娘是真不知道水晶头骨在哪儿。 你们怎么他娘的都以为我已经知道了！ 好吧，最终我还是怂了。 我实在见不得梁子死在我面前。 我把枪放回腰间，对着史密斯说道：“史密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好吗？” 史密斯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陈，我们是朋友。你的要求，我肯定会答应的。但是，盖伦，他和你就不是朋友。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 说完，他看了盖伦一眼。 盖伦也很配合的，用枪口顶着梁子的太阳穴，使劲地捻了捻。 我赶紧说道：“史密斯，别急，别急，好吗？就给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肯定让你见到水晶头骨。” 史密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了盖伦一眼。 盖伦冷冷地说道：“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太短了，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水晶头骨。”我急忙说道。 “十分钟！这是最后的期限！” 盖伦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反而把时间缩的更短了。 说完，他又用枪口顶着梁子的太阳穴，使劲地捻了捻。 史密斯和盖伦，他们应该还是以为，我已经知道了水晶头骨的下落，只是不想告诉他们，在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走。 他们哪里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盖伦在一旁不停地倒计时。 “九分钟。” “八分钟。” “七分钟。” …… “三分钟。”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找出水晶头骨的办法。 青铜宫殿的阳气这么重，通过慧眼，已经不可能找到水晶头骨了。 水晶头骨无论带的是阴气，还是阳气，在这么浓重的阳气下，都会被掩盖。 难道要用最原始的办法，挨个敲击每一块青铜地砖和青铜壁，找找有没有机关。 这个办法需要的时间太多了，根本不是十分钟内能完成的。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盖伦的倒计时结束了。 他毫无感情地说道： “时间到！” 说着，就见他拿枪的右手，食指微微用力，立刻就要扣动扳机。 我赶紧冲史密斯说道：“再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一定让你见到水晶头骨！” 史密斯依旧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说道：“陈，我的朋友，你不应该问我。枪，不再我手里。” 我赶紧转头看向盖伦。 盖伦说道：“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十分钟！” 我赶紧点点头。 我从防水包里，拿出毛笔、朱砂和空白的符纸。 我从地下暗河里，稍稍舀了一点水，倒到朱砂里，简单和了和，然后拿起毛笔，蘸着和好的朱砂，在空白符纸上，默写截天术。 当初，在昆仑山的青铜宫里，孔老就是用一张写了截天术的符纸，打开了青铜宫殿的机关，让青铜棺椁从地下升了上来。 无论是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青铜宫殿，还昆仑山的青铜宫殿，都是青铜宫殿。 既然都是青铜宫殿，那么想必机关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不过，说真的，我心里并没有底。 毕竟，这两个青铜宫殿，一个在昆仑山，亚洲腹地，另一个在尤卡坦半岛，美洲大陆中部。 它们之间的距离，比太平洋还要宽广。 截天术很长，记录截天术的字符又十分怪异，我运笔如飞，还是写了足足七分钟。 写完之后，简单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