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啊？小民，小民们确实不知啊！只是死后并没有黑白无常来勾魂，不知道怎的，就一路飘了过来。”老头一脸无辜。 “既然如此，这里并非地府，尔等，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罢！”皇帝陛下假装摆摆手。 “大人留步！小民们已无处可去，这一路四处都是战乱，各处都有厉鬼，我们许多鬼都被抓走吃掉了，唉！生前就已遭逢苦难，死后，小的们也不想连个魂魄都留不住啊！小的们也不敢打扰大人们，只想借此处阴气旺盛之地稍作歇息，等鬼差来勾魂之时，必定立时离开！大人们的收留之恩，小的们永世难忘，来世必当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大人啊！”老者说罢就带着一堆鬼跪下了。 “求大人收留！”众鬼齐齐哀求。 “咳咳，既然如此，本座也不是那般心狠之人，”放p，你自己算算你这流放大阵吸收了多少冤魂厉鬼的魂魄？！皇帝陛下面色和善地拉起老者，“这样吧，这里有守护大阵，你们如今是魂魄之体，不宜久留，距离皇陵约百里之地，有一处山坳，你们且去躲避，待时机成熟，本座必然替尔等求见冥王，助尔等早日入地府投胎。”然后我们好拿到这一份大大的功德。 “嗤，，”打发走了数量庞大的一帮老实鬼，魔尊殿下忍不住开始吐槽皇帝陛下的演技。 “该我做的做完了，后面的都交给你了。”皇帝陛下才不肯自己一个人做两人份的活儿呢，感应了一下，后面那些东西崔世景应该很好对付，便甩甩袖子准备回去补个觉了。 老实鬼们的后面，当然也跟了一些不死心想要吞噬魂魄修炼的厉鬼们，这个业务魔尊大人十分熟练，当下就带着大阵内的鬼兵们迎头赶上，将这些厉鬼困住带了回来，恰好是滋养大阵的养料，还顺便消解了这些厉鬼身上的怨憎之气，净化了人间，又是一份现成的功德。 不得不说，虽然一个是几百岁的老鬼仙，一个是刚晋级的魔尊，可这两位情场上的新手也是真幼稚，分明今后一定要联手合作了，还非要划分个界限各做各的，难道是怕太熟了往后在情场上不好下手死掐？ 第55章 坑爹的祭品2 “哟？还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在这里等我一下。”处理好那些恶心的跟过来的恶鬼，崔世景拍平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刚飞到小院门口，就看到皇帝陛下竟然在那里等他，顿时有点小得意。 “呵，，”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魔！寡人可不是在这里等你的，皇帝陛下抬了抬下巴，示意崔世景先别进去。 “说罢！什么事？” “自然是小桥……我想，你也不乐意让他看到那些野鬼吧？” “那是自然！小桥还是凡人之身，万一被那些野鬼冲撞丢了魂魄，”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月老可是说了，像夏小桥这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魂魄，一旦丢了，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你知道就好，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不能让小桥看到那些鬼魂，不如，就让他多做些祭品，我派人送过去，看那些野鬼一路过来，只怕连个替他们烧香烛纸钱的亲人都没有，必然会心存感激。”然后，这些感念都会转化为功德算到夏小桥身上。 “你不说我也不可能让小桥去看那些野鬼的！”竟然被这个假正经抢先想到了这么个好主意，魔尊大人表示不开心。“那就这样吧。”他方才已经想到了，这种和野鬼打交道的事情索性就交给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好了，他正好腾出空来，陪小桥一起做祭品，还可以顺便偷吃，棒棒哒！ 于是，第二天早上，夏小桥就接到了一个堪称诡异的“订单”—— “什么？比较适合拿来做祭品的食物？我想想哈，”两辈子加起来也只服务过活人的夏老板有点懵，想了想，好像是快要过年了，大概是土豪们也要祭祀祖先？祭品他倒是没做过，不过，有些北越的习俗他可以请教崔氏嘛！ 要说崔氏，那可是正正经经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标准家庭主妇，怎么为先祖准备祭品，这项业务不要太熟练！当下就给他列了个单子，什么蒸熟的五谷啦、新酿的米酒啦、整个煮熟的大猪头啦、整只没有去内脏煮熟的公鸡啦，哦对了，还有香烛纸钱这些必备的家伙，总之，听起来就很难吃的样子，难道鬼魂都喜欢吃这些奇怪的东西吗？ “未必，我觉得鬼魂应该更喜欢吃小夏你做的食物。”在这一点上，身为一个鬼龄数百年的老鬼，皇帝陛下可是很有经验的。想当年那些小畜生们每年准备的祭品，他可是动都没有动过。 “这样啊，崔婶婶，你觉得，我要是给这些祭品加点调味料的话，祖先们会不会怪罪？” “额，我只知道祭祀先祖的时候必须要准备这些食物，至于如何烹饪，也都是按照往年传下来的规矩，加点调料，应该也没问题吧？”这会儿几个土著都想起来了，特么他们所谓的“祖宗传下来的祭品做法”，应该是从远古时期就存在的吧？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多调味料，自然不是水煮就是炙烤，味道单调又难吃，难道就是因为对这些祭品不满意，他们才遭遇到了这许多噩运？！仔细想想，如果自己死后，后辈们每年都要给自己敬献这些超级难吃、他们自己都不想吃的食物的话，自己会高兴笑纳吗？ 答案当然是不！！！ 想到这里，在场的几个土著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些年来，他们到底对祖先做了神马啊？ 祖先我们对不起你们/(tot)/ 掏出手帕，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崔氏镇定地表态：“美味的祭品，祖先必定是欢喜的，不如我们先少做一批试试？” 做祭品这件事情，几乎是每个家族的宗妇都必须会的必备技能，甚至于成为一种专属于原配正室的荣耀，连后娶的继室都没有资格参与准备新年大祭呢，作为原配，崔氏当然也替方家准备了许多次新年大祭，各种流程十分熟练。 当下就指挥着家奴，亲自去养鸡的笼子里，挑了一只毛色鲜亮、鸡冠特别大的公鸡，还不忘指点夏小桥：“小夏你看，挑选祭品一定要新鲜，没有病害，这些鸡毛祭祀过后也不能随意丢弃，最好晒干了做成鸡毛掸子，放在家里可以保佑后人平安。” “呃，”夏小桥黑线，鸡毛掸子神马的，难道不是小时候父母体罚孩子的道具吗？ 挑好了大公鸡，吩咐厨房的人先关起来，崔氏又带了夏小桥去选猪头。姜元祯和崔世景大为稀奇，也跟在后面看热闹，他们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活人是怎么给死人准备祭品的呢。 秋天的时候，侍卫们进山打猎，那些猪头都被崔氏特意留了下来，用粗盐腌了存放起来，祭祀用的猪头，必须选择完整没有伤痕的，还要注意腌制的时候不要去毛，以保持猪头生前威风凛凛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称不上美味。皇帝陛下在一边看得心塞不已，几百年了！他每年收到的猪头都是这个样子的，连毛都不褪，让他怎么吃？！一群不干人事的小畜生！ 从一堆腌制好的猪头里，精心挑选了一个猪毛最长、个头最大、且没有任何伤疤的大猪头出来，命人用香茅包好了，崔氏又带着众人去了谷仓，秋天收获的粮食都在这里了，崔氏亲自指点夏小桥，从谷仓里挑选了颗颗饱满的稻谷、黍米、高粱、麦等粮食，用一个五彩的陶盆装起来，这个要蒸熟了敬献给祖先的。夏小桥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果然，敬献给祖宗的五谷——不！能！去！壳！ “你们家祖宗的牙口可真不错，没去壳的稻谷都能吃，”夏小桥腹诽道。 挑好了五谷，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酒水和香烛纸钱，据说，这也是每年大祭的时候最受欢迎的祭品。 夏小桥：“……”大概那些鬼祖宗们也就只能吃这些了，看看那些带毛的猪头、不去内脏的公鸡，是个人都吃不下去好不好？ 酒水，咳咳，虽然方家的人都死绝了，可是，习惯性的今年崔氏还是酿了许多新的米酒，方家那个死鬼的祖宗她是不想再看到了，可一双儿女毕竟是方家的，新年大祭的时候，作为方家后人，总不至于一杯薄酒都不给祖宗敬献吧？为了儿女，崔氏也只好捏着鼻子帮忙准备了祭品，不过她自己是不打算再去祭拜了，这些年方老爷宠幸爱妾早就伤透了她的心，不砸了他的牌位就算不错了，还祭祀？呸！ 新酿的米酒带着淡淡的酒香和粮食的香味，里面仿佛还加了些其他配方，味道十分清甜，夏小桥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好酒！ “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酿酒方子，小夏若是喜欢，改天我教你怎么酿造。”崔氏体贴地在一边回道。 “啊？这多不好意思啊，还是算了吧。”夏小桥现在多少也知道了北越这里的土著对于各家秘方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因此并不敢随意盗窃别人家的秘方。 “呵呵，无妨！这个不是崔家的，是我娘亲生前常做的，不过是加了几味常见的香草，并不值钱。”对于夏小桥，崔氏是恨不得拿性命来报答的，再加上夏小桥对她一双儿女真的很好，她私心里也想着能多亲近亲近，毕竟儿女已经没有父族的倚仗了，有夏小桥在，别的不说，起码今后，万一她不在了，儿女也不至于连个托付的人都没有。 “那好吧。”夏小桥想想就答应了，反正他之前做菜的时候也从没有瞒着崔氏他们什么，大家也算是互相交换秘方了吧。 米酒可以自己酿，可是，这世道，香烛纸钱就不好搞了……错！纸钱还是比较容易的，主妇们都会自己剪些铜钱折些元宝之类的，可是，香烛，咳咳，没办法，乱世里，连人都没得吃，棺材铺子估计也早就倒闭了吧？ “香烛嚒，其实我们也可以自己做一些的，就是不如铺子里的好看。”崔氏沉吟半晌道。 其实，在北越，许多像崔氏这样的家庭主妇，除了操持全家人的生活起居，其他诸如制香、绣花等可以彰显个人品味（装逼技能）的兴趣爱好也是有的，崔氏之前作为养女被教养的时候，养母忙着照顾亲生女儿，对她也是半放养状态，于是，崔氏就跟着亲生母亲留下来的老嬷嬷学了些女孩子玩的小玩意儿，这其中就有用白蜡虫做祭祀用的香烛的，当然了，采集的过程又脏又累，自然不需要她做，她做的都是后面的加工美化程序。 听完崔氏的话，夏小桥眼前一亮：做蜡烛？还是纯天然的？这个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呢！ “我这就命人去找找看，库房里应该还有许多剩下的材料。”崔氏抿嘴笑道。夏小桥虽然看起来成熟懂事，可有时候这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天真表情，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笑，这还真是个孩子啊！ 第56章 坑爹的祭品3 古代用的蜡烛是用什么做的？ 对于常年混迹于各种网站的宅男夏小桥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陌生，因为按照一般穿越的套路，倒霉的穿越到了远古时代，除了改善原始人伙食之外，发明一些诸如蜡烛啊、新款衣服啊之类的，那简直就是走剧情的标配！ 然而，，坑爹的是，夏小桥他是个厨子！看的时候，光顾着吐槽那些一点儿也不科学的菜谱了，蜡烛是怎么做的来着？他只记得仿佛是需要一种叫做“白蜡虫”的玩意儿，这个……听起来对于密集恐惧症患者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啊，， 还好，作为一枚靠谱的主妇，崔氏将家里的库房打理得很好，用来做蜡烛的原材料，也是粗加工后制成的巴掌大小的蜡块，恰好适合她们这样有钱又有闲的贵族妇人闲来无事把玩，做一些诸如带着花香味的蜡烛啦之类的小玩意儿。 看到不是虫子，夏小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夏小桥不知道古代用于祭祀的蜡烛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印象中应该是纯白色的吧？毕竟古人戴孝的话好像都是白色的？ 没想到崔氏告诉他，用什么样的蜡烛拜祭，这还得分人，具体来说，如果是夭折或者横死的，就必须用白蜡烛；如果是自然死亡的，那么就可以根据死者生前的爱好，适当选择生前喜欢的香味蜡烛。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就是有品级的贵族死了，家里人不必准备蜡烛，因为内府会根据品级配送相应规格的香烛等物，也就是说，北越的公务员们，哪怕是死了，咳咳，也必须按照国家的规矩来安排祭品，不得越级…… “政府福利待遇这么好？这样说来国家税负一定很高，怪不得老百姓过不下去要造反了……”夏小桥腹诽道。 “咳咳，”皇帝陛下跟在夏小桥屁股后面，假装自己没听到。 这项规定其实是他当初开国的时候制定的。当时，国家最有钱的世家大族动辄就喜欢大办红白喜事，奢靡无度，甚至有官员公然开始斗富，今天丞相的老娘死了，要燃胳膊那么粗的香蜡，明日大将军的丈母娘仙逝，就要点大腿那么粗的金蜡，就是往蜡油里面添加了金米分的……当皇帝的当然不高兴看到这样的场面，于是就假借赏赐之名，顺便卡死了各个品级的丧葬婚嫁规格，当然了，你也可以不理会，辞官不就行了？很明显，没有人为了给死去的长辈办一场奢华的葬礼就舍得辞官的，这年头守孝归守孝，就算你不上班，品级也是给你留着的，工资福利也照发，谁特么脑子进水动不动辞官啊？更要命的是，你辞了官，好嚒，国家给你家老太太的品级也要一并剥夺，这年头豪门世家的老太太过世要没个国家敲章认证的品级，都不好意思把棺材抬出去游街，咳咳，不对，是送葬。 楼歪远了，言归正传，总之，因为有个不喜欢奢侈作风的皇帝，北越官场还是很讲规矩的，当然了，后来小皇帝被外戚掌握了之后那一段不算。这就导致了民间也更改了许多的风俗习惯，这其中就有各种祭祀用的香烛的规格。 崔氏要教夏小桥做的是两种，一种是白蜡烛，一种是带有各种花香味的蜡烛。这个年代的女人，已经知道用蒸叠的方法提炼花瓣内的精油了，当然这里不叫精油，叫花蜜，将花蜜均匀搅拌在蜡液中，再倒入各种形状的模子里，中间放入灯芯，最后出来的就是各种香味的香蜡了。 “嘿嘿，这个很容易嘛！”夏小桥成功做出了一根蜡烛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让崔氏帮忙留一些蜡液给他，自己跑去找骨灰宅姜明熙去了。 姜明熙正在给月老调试躺椅，这也是夏小桥教他的，他觉得很好，而且月老常年伏案办公，腰椎也有些不好了，做个躺椅给他，恰好可以放在书房里休息的时候躺一躺，舒缓一下腰疼。 “叔父，这躺椅如何？” “不错不错！哎呀，没想到老夫也有享侄子福的一天啊，”月老笑眯眯地躺在躺椅上，摇晃着不肯起来。 “呸！你这老东西！前几日是谁骂我儿没出息的？”月老夫人坐在一边笑盈盈地骂了一句，她倒是不眼红月老的躺椅，前几日大侄子看着天太冷，早就给她做了一个暖手宝，外面罩着一层火红的狐狸皮，里面夹层放置了一块万年暖玉，实在是暖到了她老人家的心坎里！ 嗳！她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孩子有没有出息，有什么要紧？那些整天忙着天下大事的，看着倒像是有出息了，却难得有时间留在长辈身边，还是她家大侄子好，虽然爱好有些特殊，但起码时刻陪在他们身边啊（死宅），而且还很孝顺呢，经常亲手做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孝敬他们（技术宅）。捧着暖手宝，再时不时的从旁边的炕桌上捻一片酸酸甜甜的山楂糕，哎呀呀，怪不得大侄子舍不得离开这里，再这么住下去，只怕她也舍不得走咯。 “骨灰，咳咳！那个，明熙在家吗？”一着急差点喊人家骨灰宅了，夏小桥摸了摸鼻子，揣着暖手宝敲了敲门，自从他贡献出了暖手宝这个创意后，现在整个皇陵基本上人手一个了，有暖玉的装暖玉，没有暖玉的，弄个兽皮袋子装点热水进去也照样暖和，有皇帝陛下在，夏小桥的暖手宝，自然用的是上好的暖玉。 “在的在的！”姜明熙立刻跑过来开门，自从不当皇帝之后，身边没有了仆从侍女，他反而觉得日子过得松快许多，也很乐意做一个这样简单快乐的平凡鬼，听到夏小桥的声音后，立刻亲自跑过来开门，这厮跟凡人在一起时间长了，都忘了他自己是鬼，可以用鬼力开门了。 “那个，嘿嘿，我又有事情要麻烦你啦，”夏小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甚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来找我我开心着呢，快进来！外面雪这么大，对了，元先生和崔先生呢？”这两个不是没事就和小夏黏在一起的吗？怎么今天不在？ “糟了！我把他俩忘在工坊里了……哎呀没事，反正我等一下还会回去的。”夏小桥摆摆手，熟练地拿过骨灰宅工作台上的纸笔，快速画了几个图案出来，“明熙，我想做一些形状不一样的蜡烛，需要一些新的模子，你能帮我做几个吗？就是这样的，有小兔子的、小鱼的、小猪小马之类的，对了，还有一整朵鲜花的，这个能做出来吗？” “我看看，嗐！这个还不简单？”骨灰宅不愧是技术方面的专家，一下子就看懂了，其实夏小桥要的，就跟前世那些小朋友玩的粘土印章差不多，将粘土扣在印章上，翻转印章拍一下，出来的就是各种动物造型的粘土头像了，姜明熙拿过一边的一块四方形的木头，没一会儿就给他捣鼓出来一个小猪图案的印章，这厮知道这印章是拿来做蜡烛的，还特意给模子底部改造成了可抽拉的抽板，蜡烛凝固了之后，抽板抽开，往下面一推，又方便又整齐！ “这个我先拿去试试，要是行的话我们再多做几个，做好了回头我拿一整套好的来，你送给你婶娘，她肯定高兴！”夏小桥跳下工作台，拿着模子跑走了。 看到夏小桥拿着一个奇怪的模子，做出了一个憨态可掬的猪头，崔氏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不忍心提醒他，这些蜡烛，其实是做出来供奉祖先的……好吧！她决定这个猪头她自己用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方家的列祖列宗，正好拿个宠物猪头气死他们！ “怎么样？”夏小桥还要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们。 “这个，憨态可掬。”崔氏赶紧称赞道。 “不错！”皇帝陛下倒是觉得很可爱，而且这猪头傻乎乎的，其实和夏小桥还蛮像的呢。 “那么这个就送给我吧！”深谙好东西就要赶紧到手这个道理的魔尊大人，立刻伸手将胖嘟嘟的蜡烛小猪头拿起来塞到了袖袋里。他也觉得这个猪头很像夏小桥呢。 “哎呀不要抢，大家都有，等做好了我送你们每人一套！”夏小桥的创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以为的），连忙喜滋滋地保证道。 这下子，崔氏更加不敢说这蜡烛原本是做来给先人祭祀用的了…… 皇帝陛下和魔尊殿下也有些舍不得，一想到夏小桥亲手做的如此精致可爱的香烛，竟然要送去给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鬼们享用，两个幼稚鬼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儿一阵儿的冒出酸水来。 “要不，干脆还是给他们随便弄点寒食好了？”魔尊殿下摩挲着藏在袖袋里的香蜡猪头，不舍地建议道。 “就这样吧！”寒食么，随便塞大锅里煮一下就好了，而且还可以让黄狗儿他们帮忙淘洗揉面烧火，不像这香烛，从头到尾都是夏小桥手工做的，想到这里，皇帝陛下幼稚的内心稍微平息了一下，一想到夏小桥亲手做的东西要给陌生人用，不知道怎么的，他的一颗心就又酸又涩，还止不住的想发火，当然他是舍不得冲着他心爱的小桥的，于是，无辜的野鬼们本可以吃到美味的香烛，现在也没被小心眼的皇帝陛下无情地没收了…… 第57章 坑爹的祭品4 做了一整套的十二生肖动物造型的香烛送给骨灰宅之后，夏小桥做出了经验，干脆又根据皇帝陛下和魔尊大人的喜好，做了一套梅兰菊竹的摆件香烛送给了皇帝陛下，做了一套青菜萝卜等各种仿真蔬菜造型的香烛送给了魔尊大人。 万万没想到！这样一来，小心眼的皇帝陛下心里不平衡了。 因为，魔尊殿下，比他多了一个很像夏小桥的猪头造型香烛！ “小桥，不如你做一个和你一样的香烛摆件给我吧？”幼稚的皇帝陛下决定要得到一件比猪头香烛更好的，看了看夏小桥白皙可爱的脸庞，突然灵感来袭，开口要求道。 “啊？这样不好吧？感觉很奇怪的样子，”夏小桥踟蹰道。把自己做成蜡烛，然后一点一点烧掉自己吗？听起来有点变态呀？ “不烧，我拿来做纪念。”皇帝陛下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场景，立刻咳嗽了一下补充道。夏小桥样子的香烛，他怎么舍得拿来烧？自然是要放在手边随时赏玩的。 “啊？这样啊，那好吧，你让我想想哈，”夏小桥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做，皇帝陛下满意地离开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厨子，夏小桥当然也会雕各种萝卜花和蔬菜摆件，这是他特意去报名学的。想了想，相比于真人，他决定还是做一个卡通版的自己。简单地画了一个卡通造型的自己，找骨灰宅童鞋做模子，骨灰宅一开始还觉得这图案奇奇怪怪的，可是，当夏小桥随意用黏土扣了一个卡通造型的自己之后，这位技术狂人顿时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让夏小桥再给他画出十几二十张这样的图纸，虽然不懂什么是动漫文化，但是，莫名的，这位极具艺术天分的少年，就是觉得这样的卡通造型特别适合拿来做小孩子家具之类的，最好再根据小孩子的长相设计专门的卡通造型，这样雕刻在婴儿床上，岂不是很有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