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阴德福看得倍感欣慰,小皇后这次真的是因祸得福呀,瞧皇上都知道关心体贴她了。 阴德福赶紧去请外面的两位嫔妃进来。 许仪看楚煜两眼,在心里骂着:腹黑的家伙,他对她好,等于置她于死地。 后宫诸妃本来就嫉恨她,坐在皇后那个位置上的人,就算出身好,容颜佳,都会被所有女人嫉恨,更不要说许仪出身好,容颜却不佳,不过是长公主当年辅政强行塞给皇上的,在别人眼里她是不配当这个皇后,大家也非常同情皇上,觉得如果没有长公主,皇后之位怎么轮都轮不到许仪这个小屁孩来坐,所以别人嫉恨她,想她死,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许仪郁闷死了。 被别人盼着自己死,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楚煜不待见她,后宫诸妃心里还好过一点,楚煜对她好,就等于是拿着刀在剜她的肉,那些女人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呢。 这个男人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在他的女人面前装模作样一番,就有一大堆的人帮他对付她。 果然,当皇帝的人都毒! 苏婉儿和丽嫔进来时恰好就看到这一幕,两个女人心里都有了想法,表面功夫却很到家,她们双双向楚煜和许仪行礼。 楚煜帮许仪盖上了薄被后站了起来,“起来吧。” “谢皇上。” 两位小美人谢过恩便站了起来,许仪趴在床上,大眼睛一直盯着苏婉儿看,发现苏婉儿的眼里只有楚煜,对楚煜的爱慕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臣妾听说皇后受了伤,所以来看看。”苏婉儿嘴里说着话,视线不曾看向许仪。 楚煜淡冷地说道:“也就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不过皇后很无聊,你们俩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地陪皇后说说话,朕有政事要忙。” 两位小美人连忙应着:“臣妾遵旨。” 楚煜又扭头对许仪说:“皇后,朕先去处理政事,你好好地养伤,别乱动。” 许仪巴不得他快点走,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时,她的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屋子里的人只要耳朵没有聋的都能听见。 顿时,好几双眼睛都望向了许仪。 许仪却一脸的坦然,她昨天晚上只喝了点菜汤,今天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会饿得呱呱叫很正常。这些人一脸看怪物的样子,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传膳!” 楚煜沉声吩咐着。 与此同时有一名宫女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来。 她先向楚煜行礼,“皇上,娘娘的药熬好了。” 许仪一见那碗黑糊糊的药,就觉得嘴里苦哈哈的,她最怕的就是喝中药,忘了,古代是没有西药的,不管是生病还是受伤,都得喝中药,或者黑乎乎的药丸。 楚煜捕捉到许仪小胖脸一皱,知道她害怕喝药,恶劣之心又起,亲自从宫女的手里捧过了那碗药,重新坐回到床沿上,温和地说道:“皇后,该喝药了。来,朕喂你。” 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呀。 苏婉儿和丽嫔在一旁看着,恨不得躺在床上等着喝药的人是她们。 丽婉嫉妒得狠狠地绞着手里的那条帕子。 苏婉儿比她淡定很多,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许仪很配合地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人也跟着急急地坐起来,“谢皇上,臣妾想自己来。” 楚煜不过是故意说说的,并不想真的喂她。 见她识相,便把那碗药递到她的面前,在他的逼视之下,许仪接过了这碗黑糊糊的药,抬眼对上他看似关心实际藏着恶劣的黑眸,许仪笑了笑,“皇上,药还很烫,臣妾一会儿再喝吧。皇上日理万机的,臣妾不敢耽搁皇上的时间,还请皇上移步御书房处理政事。” “朕觉得药汤的温度恰好,赶紧趁热喝了吧,喝完了药,休息一刻钟再用膳。” “是臣妾喝药,臣妾觉得药汤烫滚烫滚的,先放一会儿再喝。”许仪说着就把那碗药递给送药进来的宫女,宫女本能地上前接过那碗药,谁知道楚煜再次从宫女的手里捧过药碗。 这下子,再迟钝的人都知道皇上是非要皇后当着他的面喝下这碗药的了。 “皇后,听话,来,把药喝了。”楚煜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许仪,好吧,许仪目前也还是个孩子。 自知无法摆脱喝药,许仪只得再次接过那碗药,望着碗里黑糊糊的药汁,鼻端充溢着药的苦味,仅是闻就知道药很苦。再看楚煜,这个家伙正冲她眨着眼呢,许仪真想把这碗药朝他当头泼过去。 ------题外话------ ps:一会儿还有一章。 第043章 真甜,好吃!(二更) 试探性地喝了一口,那个苦呀,苦得许仪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她想吐出来,楚煜正瞪着她,她又不敢吐,勉强地咽下了那口比黄连还苦的药汁。 楚煜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问着:“苦吗?” 许仪猛点头,苦,苦死了! 楚煜一本正经地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是良药,自然苦。” 良你个头! 许仪在心里腹诽一句,肯定是楚煜特意吩咐太医开了这么苦的药给她。 一只大手摸来,摸了摸药碗,楚煜继续说道:“温度适中,皇后要赶紧把药喝完,凉了会更苦的。” 许仪咂咂嘴,小声问着:“皇上能不能赏臣妾一点糖?” 楚煜瞟瞟她胖乎乎的小身子,“朕听太医说过,肉特别多的人少吃点糖。” 去你丫的! 许仪在心里又爆了一句粗口,这个小皇帝懂得真多。 “皇上日理万机,快去处理政事吧,别被臣妾喝药这件小事耽搁了。”先支开这个小皇帝再说,只要支开了他,许仪就能让奴才们给她一点糖吃,否则她喝不完这一大碗药。 “无防,朕等你喝完了药再去御书房,否则朕怕你把药倒了,小孩子都很喜欢干这种事。” 许仪:……你大你有理!不就比她大了八岁吗,放在现代里他也是个未成年人,只要未成年就是个孩子,五十步就不要笑一百步。 苏婉儿和丽嫔交换了一下眼神,到现在两个人也看出来了,皇上对皇后的态度看似变了,其实还没有变,皇上一直都在恶整着小皇后。这个结果让苏婉儿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不是真的改变态度,她就可以不把小皇后放在眼里。哪怕小皇后变得有点不一样,在苏婉儿的眼里,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她已经十五岁,比小皇后足足大了七岁,有足够的心计整治小皇后。 在楚煜刻意的监视之下,许仪苦着一张脸,勉强地喝完了一碗药,每次苦得想吐时,楚煜就在她的面前凉凉地说道:“皇后要是把药吐出来了,朕就让奴才们再帮皇后熬三大碗药,皇后要是喝不完,朕派去冷宫的医女就全都撤回来。” 他拿冷宫里那些可怜的女人威胁许仪,许仪恨得牙痒痒的,一口药汁都不敢吐出来。 见她喝完了药,楚煜满意地在大家的恭送之下前往御书房处理政事。 楚煜一走,苏婉儿和丽嫔两个就不客气地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 看到许仪因为嘴里的苦涩味道而皱着小胖脸,丽嫔故意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小罐的蜜饯,她是个喜欢吃小零嘴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随身都会带着吃的。 打开了蜜饯罐的盖子,丽嫔优雅地用她修长的手指挑出了一颗蜜饯,问着苏婉儿:“婉妃姐姐,妹妹我带了点蜜饯,姐姐要不要尝尝?” 苏婉儿笑着,“你这张馋嘴,给我一颗吧。”说着伸手到丽嫔的跟前,摊开她的手掌,丽嫔便把那颗蜜饯放到她的手掌里,两个人当着许仪的面,优雅地吃着蜜饯。 许仪忍不住向丽嫔索要蜜饯,“丽嫔妹妹,本宫刚喝过药,嘴里苦得很,也给我一颗蜜饯吧。” 丽嫔嚼食完嘴里的蜜饯后,不好意思地笑道:“臣妾可不敢给娘娘吃蜜饯,刚才皇上说了肉多的人不能吃糖,这蜜饯是甜的,臣妾怕娘娘吃了长更多的肉,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臣妾可担当不起。” 说完,她吃吃地笑,眼底一片嘲讽。 要是过去的许仪,被她们嘲笑也就作罢,她不爱与别人计较,也无从计较,因为后宫中她年纪最小,脑子不够用呀。不过现在的许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吃货,吃货最恨的就是别人在她面前晒美食又不给她吃。 许仪很懒也不喜欢动脑,写小说的时候,最讨厌写阴谋诡计,因为烧脑,她就喜欢写些平平淡淡的爱情小故事。可是当别人用美食来刺激她的时候,她懒散的大脑就会变得很聪明,千方百计想把别人的美食算进自己的嘴里。 “吃甜食的人是很容易长肉,本宫以前就酷爱吃甜食,这不,就变成了肉乎乎的。丽嫔妹妹可不能多吃呀,免得涉上本宫的后尘。” 丽嫔笑,“谢皇后娘娘的提醒,臣妾也爱吃甜食,不过臣妾怎么吃都长不胖。” 许仪呵呵两声,“不知道妹妹这些蜜饯是不是自己亲手做的?” 苏婉儿插一句话进来:“丽嫔妹妹喜欢吃何须自己动手。” 许仪哦了一声,无比认真地说道:“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安全一些。要知道这些蜜饯是甜的,不仅仅是人喜欢吃,那些苍蝇呀,蚂蚁呀,蚊子呀,也特别喜欢甜的。它们飞来飞去,拉了不少的屎在蜜饯上,反正你们肉眼也看不到,其实这些东西是很不卫生的,只不过你们没有亲眼所见,眼不见为净嘛,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苍蝇屎,一坨坨的,你们还以为是糖呢。” 苏婉儿嘴里含着的蜜饯顿时变得难以下咽。 丽嫔张张嘴想说自己的蜜饯很卫生,可她没有亲自制作蜜饯,哪知道自己的蜜饯到底有没有苍蝇屎? 许仪瞟着苏婉儿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好心地说道:“婉妃妹妹不想吃的话还是赶紧吐出来吧,吃了不卫生的东西很容易生病的。” 苏婉儿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去把嘴里的蜜饯吐出来。 许仪又瞟着丽嫔还拿在手里的那小罐蜜饯,“丽嫔妹妹你还敢再吃吗?” 丽嫔也是尴尬地笑了笑。 许仪朝她伸出手。 丽嫔不明白地望着她。 “拿过来让本宫看看你的蜜饯是否有苍蝇屎。本宫的眼睛利得很,也能分辩出来。” 丽嫔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不过还是把小罐的蜜饯递给了许仪,许仪拿到了蜜饯,不客气地从罐里挑了两颗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边嚼食着,一边赞着:“真甜,好吃!” 苏婉儿:…… 丽婉:…… 第044章 宠妃挑衅 见许仪吃得很香,丽嫔便笑着说许仪:“娘娘不是说会有苍蝇屎吗?”用许仪恶心她的办法来恶心许仪。 许仪再挑了两颗蜜饯塞进自己的嘴里,之后慢条斯理地把蜜饯的盖子盖好,然后把整罐蜜饯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光明正大地霸占丽嫔的蜜饯,等她吃完了嘴里的后才对丽嫔说道:“本宫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你这罐蜜饯质量过关,你还有吗?一并拿出来,本宫都帮你鉴定一下质量。” 丽嫔:…… 这个小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狡猾。 苏婉儿也挑了挑眉,想到皇上对许仪的态度,虽然还是带着整治之心,也和以往不一样了。以前的皇上是连理都不想理许仪的,是什么原因为让皇上开始关注许仪?难道就是因为许仪变得不一样? 宫里都在流传着皇后娘娘死了一回就变得聪明。 苏婉儿眼底掠过了阴狠,一闪而逝没有人捕捉得到。 门外有人禀报:“禀皇后娘娘,珠儿姑娘来了。” 楚煜吩咐人去景宁宫把侍候许仪的珠儿带来,顺便让珠儿送来许仪的衣服,她昨晚穿的那身衣服早就被楚煜撕得破烂。那么粗暴的帝皇,许仪猜测他要是想临幸妃子时,说不定就是那样粗暴地直接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