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于是,她也没好气地说道:“躺在床上,又没事做,自然只有睡觉了。” 他侧眼看她:“你想做什么事?” 看他目光火热,她心尖儿一颤,赶紧说道:“妾想睡觉。” 他一哽,白了她一眼,说不出话来了。 见他面色不好,沈初夏更不敢说话。 两人就这般僵了半晌,终于,他先开了口:“那个,岷儿睡了吗?” 明显地没话找话说。 “睡了。”她点了点头。 “那个,辛苦你了。”他望着她,声音异常柔和。 “陛下,妾不辛苦。”她嘿嘿笑了起来,“岷儿也是妾的儿子嘛。” “嗯,以后,我,我多来看看你们母子。”看她额头上有一绺头发垂下来,有些遮着她的眼睛,他伸手把那绺头发拨开。 “陛下忙,不用操心妾与岷儿。”沈初夏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反正这些日子,妾与岷儿也习惯了。” 听到她这话,他的手微微一僵。 半晌,他低声问道:“阿蔓,你是在怪我吗?” “啊?妾怪陛下什么?”沈初夏一愣。不是说越有权势的男人,越不喜欢被女人黏着吗?自己已经如此懂事了,怎么他好像还是不高兴啊? “你不怪我从未来临英殿看过你们母子吗?”他道。 她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这事,连忙给皇帝宽心道:“没有,没有。妾知道陛下事务繁忙,肯定没有空过来,妾从来不敢怪陛下,也从来没有怪过陛下。” “确实忙!”他自嘲般地笑了起来,“这么忙居然还有空跟你烤香肠,看月蚀,却没有空来看你们。” 这下,沈初夏彻底找不到话说了。 她拼命为他找台阶,他却拼命拆自己的台。 他默了默,又说道:“以前,我确实不太喜欢你,所以,不想来看你,也不想来看岷儿。” 沈初夏也不知道死了那个真正的沈初夏,在那个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皇帝这么讨厌她。她不敢乱说话,又不敢不理皇帝,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说道:“哦。” 看她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梁洹心头又有些闷。在他与她的关系中,他总觉得是自己一头热地钻了进去,她却总不怎么来气儿。 “对了,你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他冷不丁儿地问道。 她脱口而出道:“陛下,妾没有装啊。” “你没装?”他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你真不认识我?” 她脸一僵。都和他生了一个孩子了,怎么可能说不认识他啊。对了,明兰说,沈初夏与皇帝就那一夜,后来便再没见过。 于是,她吸了吸气,结结巴巴说道:“那,那天晚上,妾怕,怕得要死,根本没,没敢看,看陛下。” 说起那天晚上,他心头更不爽,对着她便质问道:“你不说那晚还好,你一说我又不痛快了。那晚明明是你来撩拨我,怎么后来又哭得死去活来,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看他这一脸不爽快的模样,沈初夏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他不喜欢沈初夏的原因了。她也不知道那个沈初夏到底是怎么回事,会那样,不过,如今她才是沈初夏,她必须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咬了咬唇,装作一脸娇怯的模样,说道:“妾怎么知道会那么疼啊?再说了,陛下明知妾初为人妇,也不知道顾惜人家。”说着便把脸埋到被中,一副不胜娇羞之态。 看她这模样,梁洹心头一动。那天晚上,自己好像是有点粗鲁,难怪她受不了,会哭得那么厉害。这么一想,之前对她的厌恶,瞬间便化作了怜惜。 他把锦被往下拉了拉,把她那含羞带怯的小脸露了出来,然后倾下.身,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晚是我粗鲁了,今晚我轻些,不会再疼了。” 他的嘴唇触到她的耳朵,痒痒的。她浑身一下便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都差点忘了,今晚还有事情要办。而且,此时她什么都没穿,他只在把被子再往下拉一点,她就要被看光了。想到这里,她的脸烫得跟火炭一般。 她越是娇羞,梁洹心头便越觉得痒。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住她的小巴,让她把脸抬起来。 唇慢慢靠近。 虽说沈初夏也是个有经验的女人,可她前面那一辈子,只与胡一鹏做过这些之事。因而,看着梁洹那张俊脸慢慢靠近,她还是有些紧张,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 看着她一脸肉紧的模样,梁洹心头一悸。他停了下来,惴惴不安地说道:“阿蔓,你不会又咬我吧?” 原本紧张的沈初夏,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人也一下便放松了下来。她抬起双眸望着他,忍笑说道:“上回我又不知道你是皇帝,才会咬你的。” 看她在自己面前说话,又以你我相称,就像之前两人在兰草院时那般随意,他心头有些欢喜:“只有皇帝才能亲你?” “是。”她抬起眼,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嘴角轻轻一弯:“你说错了。” “啊?”她一愣,不知道自己这话哪里错了。 “不是只有皇帝才能亲你,是只有梁洹才能亲你。”话音一落,他的唇便轻轻覆了上去。 听到他这句话,她心头像被人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她微微一顿,然后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嘴里有竹盐的咸味,和着清淡的酒香,令人沉醉。 第十三章 见沈初夏如此顺从,梁洹终于放下心,也愈加不安分了。原本捧着她头的左手,慢慢放了下来,从锦被的侧面伸了进去,向她胸口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