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武侠修真 - 拯救恋爱脑又失败了在线阅读 - 第114章

第114章

    他的眼睛终于不再是一汪古井了,里面燃起了一点点零星的火苗,带着戾气看着她。

    虞洛芽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像猛兽,要吃人。

    她有些口干舌燥,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强大的羞耻感让她没办法与他对视,她终于明白崔小姐为何会忍不住往外面跑了,原来其他人真的可以帮忙减轻痛苦。

    听到他重复说没有的时候,她内心里还是开心的,也许,他记得呢。

    “云师哥,帮我解开符纸好不好?”

    没有人能够拒绝少女用这样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说出的请求。

    云雁这次没有再为难她,伸手到她的脑后,摘下了那张定身符。

    少女终于获得解脱,她往着床里面躲去,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狠狠地藏起来。

    少年望着她蜷缩起来的背影,瘦弱的身子像扶柳一样颤抖,他的眼里渐渐染上一丝欲,从指尖传递而来,过了好久,他才问道:“师妹,好些了么?”

    他竟像个大夫一样询问她的病情,虞洛芽感到无地自容,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我好多了,你快走……”

    少年幽幽吐声:“真是个没良心的,连句谢都没有。”

    少女拉过被子,整个身体藏了进去,道:“云师哥,你快些回去吧,待会儿师姐他们要回来了,要是看到……”

    少年将她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双手扼住她的肩头,阴郁地低下头,寒气裹挟着她,怒喝:“看到又如何?我们是见不得人的么?”

    虞洛芽想说:我们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啊。

    但看到他那样冷霜般的一张脸,她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还想着哥哥呢?我早告诉过你,你俩没姻缘。而且今晚之后,你们更加没有。”

    他没由来的发怒令少女茫然无措,她眼睛瞪得溜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心想他既与她这般了,算不算就是道侣了?

    那……

    “云师哥,可以亲亲你么?”

    少年陡然一惊,丢开她,“不可以。”

    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像是逃了一般。

    虞洛芽看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得那样无痕与决绝,看似什么也没带走,却带走了她的一颗心。

    云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沉入满是冷水的浴桶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凉水来降自己身上的火与热。

    第45章 恶疾

    “啧啧啧, 某人怎么不好人做到底,怎么还跑回来了呢?冷水澡泡多了对身体不好。”

    云雁闭上眸,不理睬那只魔。

    “哎, 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个主人啊?她都快要死了, 你还不让她体验一下人世间的美好。”

    “她刚不是体验了吗?”

    “那才哪儿到哪儿啊?真正的美好可远不止这一点。”

    云雁道:“我可不想往后成天多一只女鬼缠着我。”

    “啧。缠着你不好么?那叫人鬼情未了。”

    “……”

    很久后, 云雁才开口:“没有情。”

    *

    天空亮出一道霞彩的时候,虞洛芽醒了过来。她昨晚做了一个十分旖旎的梦, 梦里只有她和云雁两个人, 他们住在一个江南小镇,然后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她坐起来后用力摇了摇头,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梦见这种事情, 一点也不切实际。

    她起身出了房间, 朝着女主所住的房间走去, 在经过一座六角亭的时候, 见到涂山楚他们全都在那亭子里。

    云雁也在。

    她一时顿住,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师妹, 你起来了?快过来。”秦雨淞在那边同她招手。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清晨的光线很温暖,照在她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被热烈的光包围,浑身的不自在。

    她踏着青石板小路, 穿过弯弯曲曲的花丛, 蝴蝶在她身边蹁跹, 花香馥郁, 一派好春光。

    亭子里,几人正在复盘昨夜之事, 她坐下后便成为了一个安静的听众。

    云雁坐在她的正对面,他此时右手正提着一青瓷茶壶,往面前的杯盏里倒茶。

    而她的视线,却落在他那修长白净的手指上,像玉骨节一样,瘦却有力。

    她慢慢的红了脸颊,任谁也想不到,他那么漂亮的手指,却能够……

    她目光逐渐迷离,直到少年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才慌张地垂下眼,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谢谢。”

    其余的人都在聊正事,没有人发现她的小异常,她的脸越来越红,无法从昨晚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怎么办?

    她没办法与他正常相处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一看到他,满脑子都是那些暧昧旖旎的画面。

    她局促不安,好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昨晚的事?要是记得,那就更尴尬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在他面前,就好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封青玄和涂山楚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袋埋得越来越低,快要埋进桌上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