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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洪荒]紫霄宫里锁着只三足金乌_分节阅读_

    国师看着满脸苦相的武师傅略微沉思片刻,就微微的点了点头,全凭借殿下的喜好。

    虽然背地里国师十分的怀疑是这位看不上这凡间粗俗浅薄的肉搏功夫,又不愿意自降身份,但这些自然是不足以为外人到也。

    若说旁人对这位殿下都是毕恭毕敬的话,那么唐皇终于得子,可不管这位是不是当真是什么神明降世,只知道这是他与他最为恩爱的皇后的长子,天生该继承他的皇位的,是以才没有顾及国师的欲言又止,当即册封了还在襁褓之中的他太子的身份。即便是后来他与皇后又有小子降世,与自己太子的关系也是十分的融洽。

    太子殿下生而聪慧,他人的态度自然是一清二楚,与唐皇的关系极为融洽,而虽然国师对他极为的恭敬,但这份恭敬之中更是参杂的隐隐畏惧,可这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们一人为君一人为臣,这样的距离正应当是刚刚好。

    二十年已过,那位一出生就引得了震动的太子殿下如今也已经是弱冠之年。眉眼深邃,五官分明,他的嘴唇淡而薄看起来并有些许的严肃与冷淡,但是那一凤单眼却正正好好给他加了几份张扬的意味,正是这一个年纪应有的神采飞扬。

    太子殿下喜欢出门游历,美名其曰微服私访,装作张扬跋扈的贵族少爷,偶尔也做做英雄救美的风流事迹,只不过若是那美人执意纠缠,那也丢远了了事,哪里还有方才的怜香惜玉?

    这会子太子殿下正一袭白衣,腰间配一块墨绿玉佩,还有那手上那一柄折扇,正在镇子上随意的闲逛。这些事情他早已经做的熟的很了,但是与先前至少身边会有那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不同,这一回是他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东宫的太子殿下潜逃出宫,只是这理由实在是有些许的好笑——他是“逃婚”出来的……

    皇家的子嗣哪里到了弱冠的年龄还没有哪怕一个同房侍女?皇帝自然是坐不住了,天天笑着把他叫到书房里,拿着一家家贵女的画像让他挑选……其实这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每次在他想要随意选上一个应付应付的时候,心中就会陡然出现一股毛毛的警戒感。

    ——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一股幽怨的眼神弄的他汗毛直立???好像他真的要是选择了这其中的一个,就会立刻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在跑了一次国师府,得到了自家国师无能为力的表情后的太子殿下发出了十分凌厉的眼神,然而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国师这一次却是无奈苦笑,“太子殿下,您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在这皇家,本就应该早早的成了家,况且那还是您的父皇,在下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这说到底也是他们私人的事情,虽然他可以理解作为来人间历练的仙人不愿意留下过多的英国,但是这事情还是他们父子之间自己来说清楚的比较好。

    太子殿下当然也不是不通情理,可是这些话他早已经不知道对自家的父皇委婉的说过了好几句了,实在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干脆翻墙跑了。

    当然!才不是因为那个诡异的感觉而下意识的心虚,是他自己不想要什么大婚的好吗!

    远远溜了的太子殿下可不知道在国师府的皇帝隔天里就摸着眼泪对国师诉苦:“阿宝他从小就聪慧,也向来是最知道分寸,难得他这一次任性了一次,朕好感动啊呜呜呜…”

    原本都做好安抚皇帝打算的国师满脸冷漠:妈的儿控。

    皇帝拉着国师左扯又扯,又在心中心酸着想着自从有了阿宝国师都对他和颜悦色了,以前三句话不说重点就该把他扔出去了哪里像现在qaq听了大半个时辰的国师忍无可忍,“陛下,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询问的吗?”

    “哦,是这样,吾儿这样子一个人独自出去,该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伤到吾儿吧?”皇帝清了清嗓子,终于问到了正事。

    国师轻飘飘的看他一眼,“陛下放心,太子殿下自有天道庇佑,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您能够与我唠了这么就还一点儿都不担心,不就是多少心知肚明着呢么?”

    皇帝嘿嘿装傻,“朕日理万机,就不在这里打扰国师啦,国师忙你的吧,忙你的吧。”

    然而这两位却是万万不知道,在外乱逛了几个月的太子殿下此刻看着在树林里说着一堆古古怪怪话,装扮酷似士兵打扮的几人满脸懵逼。

    “你们是天兵天将?!沉香党羽?是在说本殿下???”

    堂堂太子殿下看着手上的镣铐倒吸了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带上这东西,以一个犯人的身份被扣押。

    这什么都没证实就随意的扣押无辜群众,这天庭的效率就是这样的?简直荒谬!

    被带了个顺风车莫名其妙就去了天庭一日游的太子殿下莫名地没有感到一点恐惧慌张不说,还在心地里身躯了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用理智琢磨了一下自己此刻思想的太子殿下在心里哟呵一声,厉害了哦。

    第五十五章 [二更]

    太子殿下一步步走在路上,一边光明正大的看着这天庭的周遭风景,一边极为配合的服从着那几个士兵的押送,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子待遇的太子殿下实在是感觉自己当真是这世界上最为配合的犯人了,一路上别说有什么小动作,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过。

    天庭的环境自然是极好的,亭台楼阁、仙雾飘渺,周边皆是开的正好的花草,时不时还可以见到一只只仙鹤展翅飞过,所谓仙境,当之无愧。然而太子殿下这一路走来,心理的感觉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儿,总想起自家东宫里的小庭院,甚至还没有那个来的合自己的心意。

    当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狗窝好像有些过分……

    咦,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太子殿下的脚步微微一顿,眉目之中难得浮现出了几份的疑惑。可惜他身后的士兵可不会管他到底是在想写个什么东西,顿时不耐烦的伸手推了他一推,嚷嚷开了,“耍什么花招!快走快走!”

    太子殿下被他推的一个踉跄,顿时皱了皱眉,他回头刚想说些什么,竟然就见到那个刚才还态度嚣张的天兵嘣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他疑惑的往下看,那名士兵却瞪着眼睛满脸惊恐的抬头看他,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然而这士兵却宛若看到了上古洪荒的巨大妖兽,疯狂的惨叫着跑了。

    然后就是天河池水发出了“噗通”的一声,再然后就是划开水花急速扑腾的声音。

    太子殿下抽搐着嘴角,转头看那个几个一时之间同样看呆了的天兵,有些微妙的问道,“你们天庭,都有这种癖好?”时不时的都想去河水里泡上一泡?怪不得这天庭到处都是引了天河河水。

    咦,但他怎么会知道这天庭之上的水是从天河引过来的?

    旁边的士兵满脸呆滞的回了他一句,“不会啊。”接着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用尖锐的□□直直的指向了他,“说!是不是你施展的妖术!”

    然后这位士兵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复了刚才那位先辈的动作,只不过这次在跳水之前还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扑通一下就下去了。

    众押送天兵:……

    满脸懵逼的太子殿下:……??

    “他…”太子殿下刚刚看着那个消失在天河之间的身影,满脸的复杂,刚刚吐出了一个字,就得到了所有天兵惊恐的目光,齐齐退后了三步,“你你你,我们可没对你干些什么啊!这么有伤风化是会被王母娘娘赶下天庭的啊啊啊!”

    感觉自己好像掌握了一项特殊技能,解开了新封印的太子殿下重重叹了一口气,感觉格外的复杂,然而这项技能一点都不高大上,他并不想要有==

    混沌之上的某个偷窥狂读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微微的一顿,开始琢磨着有什么相对“拉风”又不会吓到他的小太子殿下的方法。

    然而还没有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厢的太子殿下却已经极为自然的和那些个押送他的天兵们极为友好的聊起了天来。

    “玉帝、王母,对你们的要求很是严格?”

    旁边的天兵忍不住悄悄职责了一句,“你怎么能够直呼那两位呢?”

    “恩?”太子殿下微微看他一眼,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哦,失礼了失礼了,你说的很对。”但是当然了,快速的承认错误不可不代表他要马上就改,太子殿下更是这方面的老手,极为自然的就这么忽悠了过去。

    他旁边的天兵叹了一口气,“陛下和娘娘那铁面无私,就连自己的妹妹瑶池公主与侄女三圣母都能够狠的下心肠一个杀一个关,我们这等小神就更加的不敢违反天条了。”

    这几个天兵都被太子殿下勾起了回忆,纷纷的叹息起来,太子殿下看着他们的反应微微琢磨,倒是觉得这两位很是有做帝王的潜质,至少是让这天庭之中没有人胆敢偷懒取巧。置于再多的,他这个凡人却也是无缘知晓。

    眼前就是灵霄宝殿了,这早朝显然是还没有散去,旁边的天兵也算是跟他聊了一路,不免颇为同情惋惜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别再傻乎乎的包庇那沉香,早早的把事情全都交代了,说不定玉帝还会从轻发落,让你早点儿去投胎呢。”

    这哪里是盼着他好的话,做了一辈子凡人也没听到过这么称心诚意的祝福人早日投胎的话,偏偏他还只能笑笑接受了这位的好意,心中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些天兵,同样回敬着嘱咐了一句,“那你们下一次做工作的时候可也得仔细着些啊。”这平白无故的就被抓来,得是要有多冤枉啊。

    那巨大的殿们宏伟的足够让所有的凡人望而兴叹,然而太一看着那块古朴而巨大的匾额之时,心中的怀念融汇着万千数不尽的其他情绪,复杂的让他难以言语,抬脚之间就跨入了这一道连许许多多的修仙者都可望而不可即及的地方,而入眼的,就是各个千奇百怪的仙人。

    当真是千奇百怪,自然有那符合凡人传说之中仁慈和善的仙人之姿,可是也有的,是那装扮奇异,模样怪异的仙人,什么膀大粗圆,皮肤蓝绿,袒胸露乳的也是不少。

    可不光光是他在打量众位神仙,就站在玉帝的下首神神叨叨的一位老头不慌不忙的抬了眼,待见到了这一位的真容之后却险些身子整个朝后仰摔他一个大马趴,旁边的太白金星连忙手疾的搀了这位一手,“哎哟,师祖你这是怎么了?可小心着点儿。”

    太上老君这时候哪里还有功夫管这么个不敬师祖的家伙的调侃,一手就拽住了太白金星的胡子,“这,这是怎么了!?这位怎么会在现在出现在这里!”

    “哎哟,哎哟!”太白金星这一下可是疼的不清,连忙把拂尘都给扔了去抢救自己的胡子,一边对自己师祖又不能够真的动手,当真是又痛又急,“听说是罪犯沉香的包庇者,师兄你刚刚不也是听了的吗?”

    “包庇个屁!”太上老君简直是为这些人的智商落泪了,看了一眼台上大摇大摆坐着的玉帝,就立刻知道了他显然是没有认出来。哼,从来没有修炼过的道童之辈,也只有这番眼界了!也不看看从太一一跨进来就如影随形的天道视线!这背后到底是有谁在关注到底还用的着说吗?

    太上老君这边急得跳脚,那边的下神却是又闹出了事端,“大胆,区区凡人见到陛下竟然还不跪下!”

    跪下?!让这一位跪玉帝!?也不看看他东阳是不是担待的起!

    那边的太子殿下刚刚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这边的太上老君早就坐不住了,“你才大胆!陛下都还没有发话,你一个小小的下神又如何能够代表陛下的意见!”

    这万年都不爱掺和事情的太上老君的一嗓子可算是把所有在殿上的众人都给惊的瞬间抬起头来,刚刚化作原身在后面浑水摸鱼打盹儿的白泽一下子被吓的抖了一抖,打了个滔天巨响的喷嚏,可算是把所有的仙家包括玉帝的目光都给在一瞬间吸引了过去。

    白泽这些天可算是劳心劳力,道祖大人突然告知太一殿下神魂受了重伤现在在下界温养,他又是忧心还得要把族里的惶恐压下去,只对外说是殿下闭关,除此之外妖族的部署之类都得变化,好在是殿下没有什么大碍,而族中甚至还有道祖大人帮忙,忙了这么几百年总算是把事情告一段落,这会儿正难得头了闲,没有想到没多久竟然又被吵醒了!

    白泽的大爪子不耐烦的揉了揉鼻子,从鼻中喷出了一阵热气,淡金色的兽瞳半张不张,眯的细长,然后就这么直直的透过了众人正对上了那一双饶有兴味的眼眸。

    太子殿下微侧了侧头,透过众神瞄了过去,淡淡的薄唇一张一闭,寂静的大殿里就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大白狗?”

    大…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