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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我想过了。我会慢慢告诉他我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爱人。小桥,我会旁敲侧击告诉他的,告诉他我们的关系。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藏着掖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略烦躁,短小的一章,明天我们继续。 第20章 桌下风光无限 假期到第六天,顾之桥已觉光阴如梭。她几乎忘了来大理的本意,这几天做过点什么,好像每一天都忙,每一天又无所事事。唯一确定的每天置身于情感的漩涡,弄得她昏头转向。 尤其是林涵音的态度、她和林涵音的关系,来之前尘埃落定,几近破裂,现在好像是要柳暗花明。 今早起床后,顾之桥特意查看各地信息,看是否有小行星要撞击地球或是太阳不上山的新闻。林涵音想告诉她爸两人的关系,对于顾之桥来讲,震惊的程度并不亚于两球相撞。 那是林涵音和林建学诶。 无论父女俩的关系里是否有尊重或是柔情,起码有羁绊,被抛弃者共同产生的唇齿相依的羁绊。一旦有了羁绊,便很难建立边界,对本就不知边界为何物的中国家长而言更是如此。 认识到这点之后,关于正名这件事,顾之桥已不抱希望,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好朋友吧,一辈子比“好朋友”重要是不是。谁晓得在她连一辈子都不想要了之后,事情反倒出现了转机。难道说这就是心理学家常说的人有无限可能嘛。 将昨天的发展告知路轻舟,包括她仍是个哑巴的现状,喉咙里有些松动,但还是发不出声音。不出意外,路轻舟笑个半死,打了满满一屏幕的哈哈哈哈哈。 路轻舟:做哑巴是什么感觉? 顾之桥:人人都愿意跟你说话,包括狗。人会变得像神经搭错,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比如和狗一起毫无形象地坐在长桌底下,以两岁小孩的视角去看待整个世界。 顾之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怎么被马克吐温引诱钻进桌底找网球,又是怎么鬼使神差坐下来,还能觉得视角独特,体验不错的呢。 又是一串省略号和大笑。 路轻舟:至少有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有个现成的借口。你那良心发现的爱人呢? 顾之桥:在顶楼天台晾衣服。我能感觉到她试图改善我们的关系,你说,有几分可信。 路轻舟:重点不在于她的诚意,重点是你的意愿。我个人更喜欢从朋友到恋人到婚姻的状态,有感情基础,质量更高。等下找个婚前要讨论的问题发给你,你对照看下,或是跟你那爱人参考讨论。说得来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说不来也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顾之桥来不及表示,就听到一声蕴含丰富情感的“程姐”,之后是两个人一走一后靠近的脚步声。 马克吐温支起前半身,耳朵动了一动,和她一样听着外面的声音。顾之桥下意识将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摸摸马克吐温的脖子,对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既然有个程姐,剩下那个人:性别为男,年轻,语气急切,声音有些熟悉,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人民路彭于晏。 从外表看,这位人民路彭于晏是小狼狗的好人选,年青、有形,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和程充和摆在一起,绝对是日系或是欧洲电影故事。如果程充和和他真有瓜葛,不是不能理解。 当然,顾之桥能钻到桌底,也就意味这一片区域没有别人在。他们不知道她和狗藏在桌底,那万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自己无心旁听,偏又听个现场,岂不是很尴尬。 这个猜测让顾之桥心理不大舒服。毕竟,程充和是林涵音的母亲嘛。 幸而,程充和没给她这个难堪的机会。 “找我有重要的事?”程充和语气疏离,摆明了要划清界线,免得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产生不必要的遐想。 “程姐,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万一等会儿有人过来。” 换个地方?死男人居心不良,光天化日哪里怕人过来。你想干嘛想干嘛你。顾之桥一紧张,竖起耳朵,连带着马克吐温一起紧张。 “这里挺好,平时进出只有店里的人,没有别人。有人过来无所谓,遮遮掩掩反倒说不清楚。” 顾之桥在心里点赞:对嘛!程女士英明。 程充和这么讲,人民路彭于晏自然不好坚持。他说:“我是来道歉的。程姐,对不起,我妈太过分了。” 顾之桥心想:多么恶劣的影响!光道歉就算了?损失已经造成,赔偿损失才是正理。等等,万一死男人要肉偿怎么办。算了算了,快滚吧。 “你同她说清楚误会便好,这一次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不和她计较。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走了,她要是再来,之后的人可没我那么好说话。” “程姐,你要走?”人民路彭于晏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昨天听说这事的顾之桥,“你要去哪。你一个人要去哪里。你老公不是已经没了嘛。” “我本来就不是大理人。这几年,有我先生和这一片湖光山色才留到现在。昨天你看到我女儿了,她比你还大几岁。我们母女俩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再见,以后想离她近一点。” “程姐,能不走吗?” 顾之桥冷笑:神经病,人家走不走管你什么事。难道还为你留下来,你算哪个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