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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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到了红旗公社，两个人下了车背着行李往团结大队赶，回去的背着满满的东西显然比来时更难走，石妮儿算是走惯了汗都没出一点，黎秋跟在她旁边努力让自己不掉队，走到一半的时候石妮儿还坚持和黎秋换了一个背篓背，她自己被黎秋的重背篓让黎秋被她的轻背篓，饶是这样到了队里天色也已经擦黑了。黎秋和石妮儿把背篓换回来，两个人一个回家一个暂时先回知青院放东西。

    到了知青院其他知青都不在，黎秋进了自己的小房子，见里面除了有一张炕之外还有一个垒好的小炉子，虽然内里空间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还是挺好的，她满意极了。

    她关上门控制着风把里面的灰尘全部吹出去，控干了房子和炕的水分后才把背篓放下来，准备好了几个帮自己修房子的老乡的工钱，又把今天买的水果硬糖装好准备一块拎到大队长那里托他帮忙给帮忙的老乡。

    今天买的包子还剩下十六个，黎秋自己留下十个，剩下的六个单独包起来，这是要给大队长的谢礼。最后她就着黑把窗户用窗户纸给糊上了，等她都干完了门都锁上了知青们才推开门进来，一些人手里拎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茎块，老大哥姜越和胡卫国怀里还抱着什么，黎秋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竟然是两只野鸡。

    “黎知青，你回来了。”

    黎秋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顺便把手里拎着的一瓶真汉子泡椒提起来：“这是我从首都带来的泡椒大家尝尝，很下饭呢。”

    泡椒是黎秋空间里的，她撕掉了包装刮掉了瓶盖上的logo之外一点都看不出来它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拎着一个比自己头还大的瓶子，姜越赶紧把手里的野鸡给身边的人接过泡椒瓶来，入手之后掂了掂：“这怕要有小十斤吧。”

    “刚好十斤。”十斤的泡椒是她的投名状。

    姜越笑了：“谢谢黎知青的泡椒，我们今晚吃顿好的，大伙儿高兴高兴。”

    众人一声欢呼，纷纷帮忙打下手，烧水的烧水拔毛的拔毛。知青们有贡献出自己攒下来的细粮掺着知青院的粗粮一块做馒头的，也有拿出晒好的蘑菇干一块炖鸡的，热闹的很。

    黎秋被推出来掌勺做一个菜，她看着掺了高粱面，玉米面，红薯面和富强粉的四合面馒头，又看了看炉子里正炖着的野鸡炖蘑菇，拿了鸡杂和泡椒切丁炒了一个香辣鸡杂。

    泡椒下锅之后呛人的很，厨房里的知青都被这气味赶了出去，黎秋一个人在厨房里光明正大的用异能一点事儿都没有，等香辣鸡杂出锅开始煮野菜干汤之后厨房里的味道才散了一些。

    晚饭的时候一共三个菜，野菜干汤，蘑菇炖鸡和香辣鸡杂，陪着四合面馒头整个知青院整的跟过年似的，姜越领着几个老知青说了一些欢迎新知青的话，也提了过几天就要进行的农忙，一群人等石妮儿来叫黎秋的时候才散了。

    **

    第二天黎秋就从大队长家搬到了知青院，石妮儿跟着拎行李，到了地儿了石妮儿放下东西打量着她这个小房子，一圈下来跺了跺脚：“这房子那么小你还急着赶过来，和我住一块儿多宽敞啊。”

    石妮儿上头有两个哥哥底下还有个弟弟，大队长就这么一个闺女全家都宠着疼着，从小就自己有一间房，农村房子都建的大，她的一间卧室比得上黎秋四五个小房子，也不怪她会嫌弃这间小房子。

    “这样已经很好了，现在城里住房紧张，很多十多二十平的房子住了祖孙三代，多的住了十多口人的都有。”黎秋倒是对这个房子挺满意的，虽然小了点但是一个人住足够了，况且还有小炉子以后想加餐也方便，她决定等有空了就去公社或者是公社买一些煤球回来。

    提起县城的住房石妮儿也担忧：“我二哥在钢铁厂住着员工宿舍，到时候结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排夫妻房。”

    这个还真不好说，许多厂子就算是有夫妻房也要考虑老员工，现在还有许多结婚早工龄久的夫妻还分不上夫妻房的呢。

    黎秋没法儿对这事儿感同身受，她以前日子过得好住的都是别墅，后来被关进了研究院她的房间也挺大的，穿过来当天也被一号首长派人接走了住进了大院黎家，唯一一点印象还全是原身的记忆。

    “虽然城里住房紧张，可是城里人有各种票还有粮油供应，我们家还是希望我二哥能找一个城里媳妇儿的。”石妮儿叹了一口气：“我娘也盼着我二哥早点结婚，等我二哥结婚了，我家怕是就要给我寻摸了。”

    这个话题黎秋没法和石妮儿达到共鸣，她安静的做个吃瓜听众。

    两个人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房子，黎秋看着地上放着的行李问石妮儿：“妮儿姐，你知道哪里可以淘换柜子桌子吗？”

    “队里就有，之前从地主家搬出来的，不过已经很破了，缺胳膊断腿的。你也可以去找根子叔定做，他是木匠，手艺很好的。”石妮儿给她提出两个方案来，她知道黎秋不缺钱也不缺粮，所以也没说让她自己去山上捡木头自己拼凑的话来。而且黎秋这模样也不像是自己能囫囵弄出个家具来的，想了想，石妮儿又说道：“根子叔做这个不收钱，你拿粮食或者是别的队里人稀罕的东西去找他就行。”

    黎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她空间里也不是没有家具，只是不管是柜子还是桌子好歹都算是大件，凭空冒出来不是就直接说她有猫腻儿？

    她这屋子虽然小才不到六平，可是炕做的也小，估计宽也就一米五，所以哪怕加上一个小炉子房子里面也是能放上几件家具的。一个小小的衣柜一个带桌子的写字柜还有一个吃放的小桌子是一定要的，也不是自己过得奢侈，对她来说必要的东西不能省，她从来都没吃过这种苦。

    想到这里，再一回想之前在研究院被放血切片的日子，两厢一对比，苦是现在更苦一些，可以前在研究院才是生不如死的难熬。

    其实现在也还不错了，她有钱有票有粮，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面睡觉吃大碴子粥的时候她还能吃上大米饭肉包子，这已经是顶顶好的生活了，不过能让自己过得更好她肯定不会吝啬的。

    收拾好了东西石妮儿也没多待，她站在门口朝黎秋摆摆手：“等吃了饭我来找你，我们一块去根子叔那里。”

    黎秋点点头然后转身去灶房做饭，新的粮食还没下来知青们比起队里的老乡来更是缺粮，现在又还不是农忙地里没什么活儿，所以知青们见天的就往山上跑寻摸一些能填肚子的东西回来。知青院做饭也是轮着来的，女生做饭男生挑水捡柴，今天刚好轮到了黎秋。

    她其实不怎么会做饭，但是她舍得放调料，做出来的味道比其它人做的好得多。末世的时候收的调料品足够她用上个几十辈子，毕竟这东西也不是粮食能填肚子，所以别人拿物资的时候一般都是奔着粮食饱腹品去了，再有就是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其它的基本都是剩下来的。

    黎秋的空间大装了不少，而且在研究院的几年她的空间就没有暴露过，所有人都觉得她的全系异能只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在末世普遍都是普通人和单系异能者，少有双系异能者里面她这种算是特殊的，不然研究院也不会一直把自己切片放血好吃好喝的养着，而不是跟自己的病友一样直接被植入了丧尸病毒。

    说是做饭其实也简单，不上工也不做什么干的，大渣子粥加之前攒的野菜干。大碴子粥黎秋没动，野菜干她放了猪油下去炒，喷香。

    她还在炒野菜干知青们就回来了，几个女知青搂着一些柴火男知青背着背篓手里也拿着一些柴火。

    “哎呀，小黎已经做好饭了？赶巧了刚好回来能吃上热乎的。”这个季节黑省也不暖和，没跟南方一样可以穿短褂子了，大家伙儿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好了，大碴子粥和野菜干。”黎秋把装野菜干的盆端出来转身又去端大碴子粥。

    一群人把柴火送到厨房里洗了手就开始吃饭，饭桌上几个男知青不断给黎秋吹彩虹屁夸她做的菜好吃连大碴子粥都熬得好喝跟小米粥似的，夸张的让几个女知青不断地抽嘴角。即使是这样女知青也没说什么，毕竟黎秋做饭是添了自己的东西进去了，说到底还是她们赚了，况且加了猪油的野菜干是真的香啊，就跟菜里真的放了肉一样。

    看着男知青都在夸黎秋有个女知青就坐不住了，她端着饭盒冷哼了一声：“要是我拿了猪油来炒菜我做的肯定比她做的好吃。”说着挺了挺胸脯得意的看了黎秋一眼。

    黎秋：“……。”槽口无多。她淡淡的看了眼努力挺胸的刘美玲：“那明天轮到你做饭的时候我们就等着你的猪油炒野菜了。”

    所以说为什么知青院要合在一块儿做饭，搞得她养了条白眼狼出来就算了她还不好意思单方面拆伙。

    “对对，我们一起等着刘知青的猪油炒野菜。”余红英马上接了一句，刘美玲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她看着姜越想要他替她说句话，后者端着饭盒喝着粥就跟没感受到她的视线一眼。老大哥都这么做了其他的男知青当然也不会触这个霉头，何况现在谁愿意去得罪黎秋？

    这可是衣食父母！

    刘美玲没得到男知青的支持，连一惯和她走的近的赵晓晓都没有帮她，她站起身狠狠剁了一下脚瞪了赵晓晓一眼就跟看白眼狼没两样，她抱着胸打量了一圈院内的知青：“呵，赵晓晓，你之前知道我爸是主任的时候就扒着我，现在想要去住黎秋的新房子了就这幅作态。我呸，你们还真以为黎秋和赵晓晓是什么好人，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

    说着她饭也不吃了饭盒一扣拿着饭盒就走，留下一群知青目瞪口呆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称了这样。

    倒是赵晓晓声音小小的开口解释，语气中还带着些委屈：“我们之前在车上遇到了一个知青，她说黎知青为了攀高枝甩了自己的父母还把自己表姐从大院里赶了出来自己住了进去，后来黎知青解释了她也不信黎知青的话，一直觉得黎知青是白眼狼。我跟她也说了好几次她也不信我，还说我是因为她爸爸是主任所以一直都巴结她。”

    得嘞，黎秋弄明白了，感情这事儿还是和女主有关，这跟火车上那个于思一样都是女主的拥趸啊。她听着赵晓晓在知青面前解释刘美玲为什么会对自己敌对以及自己的身世忍不住笑了笑。刘美玲虽然没什么脑子，可是她有一点说的没错。

    赵晓晓确实是一头白眼狼。

    第5章 （捉虫）

    后来赵晓晓倒是真的跟黎秋提了要陪黎秋作伴的话，她是在农忙的时候提出来的，看黎秋累得不行的样子说自己学过按摩在家里也给爷爷奶奶按过，她可以下工了之后帮黎秋按一按顺便和她作伴。

    黎秋委婉的拒绝了她，也惊讶她的脸皮，没想到在刘美玲拆穿了她之后她还有勇气提出来和自己一块儿合住的事儿。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脸觉得自己出钱买的材料建的房子最后愿意便宜她？她看着像是那么缺毒闺蜜的人吗？

    不，她不缺，她也不眼瘸。

    不过刘美玲也还真是心大，明明知道赵晓晓的本性竟然之前还能忍着她，她是觉得她能制得住赵晓晓？她指哪儿赵晓晓就能打哪儿？枪是好枪，可这种枪容易走火。

    余红英还来跟她讨论了一番刘美玲和赵晓晓的事儿，她对这种八卦没什么兴趣，都是余红英说她听，听了几耳朵之后也明白了其他知青对赵晓晓的态度。

    ——敬而远之。

    虽然说刘美玲当时也做错了，可是这种不叫唤的狗才更可怕。刘美玲虽然对其他知青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对赵晓晓真心是算得上好。

    赵晓晓家境一般来到这里下乡吃喝用基本上约等于没有，又是一个怯弱的样子，是刘美玲处处照顾她，她平时吃的点心糖果喝的红糖水麦乳精都是刘美玲分给她的。铺盖不暖和也是刘美玲和她一块儿睡把自己的被子铺盖分了一半给她，结果赵晓晓反头咬了她一口一点都不顾念刘美玲对她的照顾之情。做人做到这个份子上也真是自私自利透了，好在现在刘美玲悬崖勒马收回了对她的照顾，也算是及时止损，否则在这么下去刘美玲被赵晓晓卖了都还要蠢得给她数钱。

    做知青的就算有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也念了那么多年的书，纷纷离赵晓晓远了些，除了必要的交谈基本上连话都不会再和她说了，一时间赵晓晓在知青点的处境非常尴尬。

    赵晓晓到底还是段位低了。

    黎秋心里忍不住想到，要是练个几年可能就不是这种结果了，比如说她上辈子的“好”姨母不就是赵晓晓这种类型？只不过两个人段位有高有低罢了。

    团结大队现在种的是春小麦还有一些其他上面安排下来的经济作物，黎秋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大队长也怕新知青什么都不会反而坏了事儿，特地让老知青带着他们做，又给他们划了地让他们做完那一块到时候去记分员那里记工分，也算是变相的照顾知青。

    余红英因为跟黎秋讲八卦的事情这几天和黎秋走得比较近，她一边弯腰干活一边发愁：“等过段时间还要给地里施肥呢。”

    一想到那个味儿余红英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到了施肥那几天就没有人身上是不臭的。不过现在还好，等到了四月底要除草松土那段时间施肥那才是噩梦，天气热身上的汗味儿还有肥料味儿一股脑的来，呛得人吃饭都没胃口。

    黎秋动作顿了顿，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开口问：“我们公社能申请到化肥吗？”

    余红英看向她的目光变得一言难尽：“当然是农家肥，就算是公社能申请到化肥也不一定能分配到我们这里。”

    化肥这种东西可稀罕着呢，多得是大队想要，红旗公社那么多大队，他们团结大队想要在一众大队中脱颖而出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就算走了狗屎运团结大队能申请到化肥他们公社也未必有，化肥一直都是供应不求的。

    黎秋听了余红英的回答登时脸就绿了，一想到队里的公共厕所，她一时间竟还没琢磨出来到底是农家肥的味道更感人还是丧尸的味道更感人。她得想法子赶紧锻炼身体让自己的力气大一些争取去做别的活儿。之前想着有了土系和木系异能干起活来很简单，真正上手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现在男知青还是比较照顾她们女知青的，大队长分配下来的那一块地也是男知青在开垦挖地，女知青就在后面做简单的活儿，她看着手里的小麦种子……总不能直接用木系异能催熟吧，那样还不得把人吓死又把她送到研究院？

    她打了一个哆嗦。

    打死都不要。

    她宁愿累点。

    **

    从四月开始整个团结大队就忙碌了起来，他们虽然种小麦，可是不多，种的更多的还是玉米，红薯这种粗粮，等分粮的时候哪怕分了细粮多数家庭也会换成粗粮，细粮兑换粗粮比例大，更能让一大家子都填饱肚子。再吃都吃不饱的年代哪里还能管什么口感？能吃个囫囵饭不饿着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黎秋每天都跟着上工，随着自己开始炼体之后到现在为止，她的公分稳定到了每天六个，比满公分少了三个，在女人中算是正常。余红英算是女知青中比较能干的，一天有七个公分，和她相反的是赵晓晓，一天只能拿三到四个，哪怕是刘美玲现在一天都有五个公分。

    一天三四个公分，跟队里八九岁的小孩公分差不多，赵晓晓连着几天脸色都不好看。知青院其他的知青脸色也不好看，公分可是关系着分粮，赵晓晓公分那么低将来分到的粮食够吃？还是说她要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儿？

    这可不行，这年头偶尔接济一顿两顿都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谁都吃不饱难不成还想着天天蹭饭不成？

    等小麦种完又种了土豆，大豆之后团结大队才稍稍松快了一些，虽然接下来也要施肥拔草，可是时间已经不是那么赶了。

    就算是这样知青院的知青们也累得脱了一层皮，人看起来更瘦了走起路来都慢悠悠的，吃的东西也没什么营养连吃饱都困难，会成这样也很正常。

    黎秋算是知青中最引人注目的，她长得漂亮皮肤白皙，还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和饿出来的白，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现在还没到分粮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粮食都快见底了还有人能把自己养的那么好，那么一定就是有一定家底的。

    哪怕大队长没把黎秋是烈士家属的事情说出去队里的人只知道她是一个下乡知青，可这段时间以来她连续收了好几个鼓鼓囊囊的从首都寄来的包也能说明她家境不一般，登时间知青院来了不少给她说媒的大姨大妈。

    在队里大姨大妈甚至大爷大叔的眼里，黎秋都是一个行走的金母鸡，还是会下金蛋的那种。

    黎秋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她这具身体年级还小，才十六岁，对于她这种后世穿越过来的接受过晚婚晚育教育，见多了三十多四十才结婚的甚至直接就不结婚的人来说，十六岁还太小了。

    还是个高中生呢。

    “行情那么好，你现在很得意吧。”等黎秋送走了今天最后一个来拉纤保媒的大妈关上院子门之后刘美玲双手环着胸朝她冷哼了一句：“乡下的活儿那么难做，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要在这里扎根。”

    自从那天吃饭和赵晓晓撕破脸之后刘美玲反而会跟黎秋说说话了，虽然开口也不是什么很中听，可黎秋还是能听出她的意思来。

    没有哪个知青想要扎根农村的，许多怀着一腔热血报名参加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都被繁重的农活磨平了棱角。

    难道不想回城吗？想的。

    知青院的老大哥姜越今年都二十多了，因为长得不错平时干活努力公分也高，陆陆续续有不少队里的姑娘看中了他，可是来探口风的都被他推了。久了谁都知道他还是想要回城的，在农村结婚生子了，就算将来有机会回城了老婆孩子也不是城里的户口吃不上城里的供应粮，靠着一个人养一大家子比在农村脸朝黄土背朝天还要苦。

    “农村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我年纪还小，暂时不打算考虑这些。”

    刘美玲才不信黎秋的话：“虚伪。”

    黎秋也不在乎她信不信，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黎秋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团结大队就是个香饽饽，经常能收到首都来的包裹，里面都是一些吃的用的穿的还有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