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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爸爸很为难,女儿那么久没回家,他还想多陪陪她呢。 “爸,您忘了我白天说过什么吗?” 夏爸爸苦笑,“没忘,可这件事得飞国外解决,这一走估计要有段时间回不来,要不,我再多陪你一天?一天之后我再走!” “爸,等您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回国当天就算是翘课,我也去机场接您!” 夏爸爸面上一喜,“当真?” “当真!” “说好了啊,我现在就出发,到时可不准赖皮!” “嗯嗯嗯!不赖皮!” “说好了啊!” “唉呀您快走吧!” 把夏爸爸送出门外,又目送他开着车离开小区。夏盈回到室内,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就想着干脆去洗个澡,今天早点睡觉。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把屋子里的灯关掉,最后就只剩下古玩收藏室的灯没有关。 她走过去,刚一进门,突然没来由的头疼的一下。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 鬼使神差的,好像受到什么指引一样,她看向展柜的某处。上面有几件明显是新增加的古董,大概就是之前夏爸爸说的,他好不容易淘来的新玩意儿。 她走上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玻璃柜内的某个小木盒子。那个木盒仿佛有魔力一般,驱使她拉开玻璃,将它拿出。 她看着木盒,心里莫名紧张起来,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只氧化的银戒指。 “啊……!”夏盈头疼得更厉害了,本能告诉她应该赶紧扔掉手上的木盒,可另一种本能却告诉她:拿起那枚戒指! 夏盈总觉得如果不拿起它,她会错过非常重要的东西。 两方挣扎之下,后者获得了胜利。 她忍着痛,取出了那枚银戒指仔细端详,戒指外围隐隐能看到线条花纹,还有些被岁月消磨的痕迹。她翻到戒指的内侧,看到了一行字: “罗凝一生”。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便晕了过去。 第9章 前世1 六百年前,吕国边境,军营,将军帐内。 五名身穿铠甲的军官围着一桌沙盘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其中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军官,低沉地开口道:“胡人派出五万兵马,从峡谷险关绕道,突破了崇林山防线,包围了距离此地有一百七十公里远的梁城。前段时间金州危急,梁州派人增援,现在还未来得及回城,如今城内只剩不到两万兵力,危在旦夕。” 另一人又道:“元帅命我们守住函古关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可如果梁州被胡人占领,我们的粮草补给线就会被拉长,未来将时刻面临补给断供的危险。” “我们现在有十二万大军,不如派出五万兵马去增援梁州,现在胡人专注于攻打金州和梁州,或许没有那么多精力对付我们函古关。” “不行,梁州距离遥远,就算我们现在立刻派兵增援,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达,若胡人此番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想趁我们兵力空虚发起猛攻,派出的兵力无法及时回援,函古关将面临破关的危险,函古关乃军事要冲,我们不能冒险。” “可若补给线出了问题,我们也支撑不了多久。” “京城那边情况如何?可有派兵?” “派了三万大军,据说还会从途径的大城借兵,估计能凑六万兵马,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梁州支撑不了太久。” “那可如何是好?” 五名军官讨论得焦头烂额也没讨论出个对策来,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这里地位最高的领头人。 那位大人从会议开始就一语不发,背对着他们看着挂在正中的军事地图,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窈窕淑女,在这布满杀戮之气的军营中显得格格不入。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那位大人回过身来,脸上挂着遮住他大半张脸的黑铁面具,从面具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底下被遮掩的烧伤。 他的眼神始终是坚毅而凛然,好似一切危机在他眼中都不足为惧,五名军官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扫过,心悸的同时也感到一股安全感,原本急躁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 他慢悠悠的走到沙盘桌上,问出了一句显得无关紧要的话,“我记得崇林山,是彭越负责镇守的?他现在怎么样?”他的声音嘶哑得有些模糊,分不清男女。 有一人回道:“报告将军,崇林山失守那日,彭将军也……阵亡了。” 被称作将军的人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彭越这人对军事颇有一番心得,崇林山有三万大军镇守,又地处险要易守难攻,胡人区区五万兵马,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下那里?” “据说是宇文信亲自带兵,胡人的五万兵马几乎不眠不休连攻数日,崇林山军不堪骚扰身心俱疲,最终被攻破。” 将军笑了一下,“宇文信,胡人心目中的战神,他好大的信仰,居然能让手底下的兵几乎不眠不休赴汤蹈火,还打赢了胜仗,若非他之前一直保持中立态度,恐怕我们早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将军英武不凡气宇轩昂,这五年来带领兄弟们十战九胜,不比那老匹夫差多少!” “你也别太抬举我,宇文信都一把年纪了,时隔多年出山打的第一场仗就让我们焦头烂额,我可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