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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多久?” 薄暮轻也还没仔细问过这个问题。 “国外两个月左右,国内也两个月吧,出国之前应该可以回来一趟。” 他们分开最常的时间就是上一次拍网剧,一个多月正赶上薄暮轻最忙的时候,其余工作期间,就算是出差,薄暮轻也会去探班。 薄暮轻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据说还会去E国?” 叶之桃说:“嗯,目前说是要去E国,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薄暮轻说:“不允许探班?” 叶之桃说:“应该是……不允许的。” 薄暮轻说;“那就有点苦恼了。” 叶之桃说:“不是还有电话吗?” 薄暮轻说;“有时差,我担心影响你休息。” 两人自顾自地对话,宁雅在一边竖着耳朵听。 很快就被薄暮轻发现了,瞪了她一眼。 宁雅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这么多人坐在这里,你们说,我们还不能听吗?” 叶之桃说:“也不是不行……” 她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这里可不止两个人,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宁雅都在呢。只是突然想到要分开那么久,就多说了几句而已。 “那你们回房间说吧,我们吃饱了,吃不下你们的糖了。” 宁雅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双臂环抱着自己。 “不行,等会儿还得搓麻将。” 薄老太太还记着麻将,还是陈海怡说:“妈,她们也一个多星期没见了,让她们晚上聊聊,明天再打麻将吧。” “哪有这么多聊的,每天都说不完的话吗?我和你们爷爷结婚的时候,哪有那么多话要说的。” 薄老太太一说不能打麻将,就有些不高兴了。 陈海怡说;“妈,现在年轻人和我们当年不一样了,这才结婚两年,都和新婚一样。” 薄老太太撇了撇嘴:“两年吗?我怎么感觉才过两个月。” 一说结婚两年,叶之桃都恍惚了。 就两年了吗? 还是薄暮轻赶紧转移了话题。 “还真挺多要说的。”薄暮轻笑着搂住叶之桃,“明天陪您打几圈,今天就算了。” 两人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劝了薄老太太之后,就回了卧室。 薄暮轻让叶之桃在房间里洗澡,然后自己去隔壁洗了澡。 薄暮轻洗完澡回来,叶之桃正在吹头发,薄暮轻走过去接过吹风机,帮叶之桃把头发吹干。 叶之桃的头发因为上一部网剧剪短过,现在刚刚披肩,薄暮轻轻柔地帮她吹头发,顺便帮她按摩头皮,叶之桃舒服地抬起头,像一只乖顺的猫咪。 薄暮轻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叶之桃眼下的青痕。 还是没休息好啊,薄暮轻的手顿了一下。 叶之桃敏感地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薄暮轻说:“我有些担心你。” 叶之桃问:“不用担心,那边又不是没网,我可以和你聊微信啊。” 薄暮轻说;“不是这件事,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些敏感?” 叶之桃说:“啊,你是说我等结果的时候很焦虑吗?其实没有啊。” 薄暮轻说;““不,是从拿到剧本后,你的状态就……嗯,怎么说呢?不像平常的你。” 叶之桃并非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但人总有那么几天不是吗?因为压力产生的情绪异常,也还是正常的。 “可能是太紧张了吧,偶尔确实觉得有点恍惚。” 叶之桃说:“但是我觉得这种状态很好,可以说是理想的状态了,因为小优也是这样的。” 薄暮轻说:“这样吗。” 她有些话,突然就不打算说了。 本来薄暮轻想和叶之桃谈谈她们的婚姻,但是现在看来,也许现在并不适合谈这么严肃且牵涉太多的话题。 叶之桃已经入戏了,薄暮轻看过那本剧本,小优是经不起这种刺激的。 薄暮轻心里叹了口气,叶之桃入戏了,她也得入戏,她还得想个办法,去问问剧组里有没有随行的心理医生。 一剧组的演员都饰演的心理有问题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这时—— 薄暮轻关了吹风机,握住了叶之桃的手。 “头发吹干了,去睡觉吧。” “嗯?” 薄总的手纤细修长,柔滑细腻,叶之桃甚至有些不舍得放开。 薄暮轻有些无奈:“你这样抓着不放,我不能脱浴袍了。” “哦。” 美人褪衣就在眼前,叶之桃一阵心慌气短——她错了,她原本同眠以来已经习惯了,结果有些事根本没有习惯一说,对于薄暮轻的亲近,她的心脏就没有好好适应过。 薄暮轻脱完衣服,回头就看到叶之桃直直看着她。 “之桃,我觉得你还是要放松一下。”薄暮轻示意她去床上,“入戏对演员来说是好事,但是现在还早,不要入戏太深哦。” 薄暮轻不敢说太多,只有旁敲侧击。 叶之桃显然不认为自己是入戏太深,微微皱起眉头。 她确实有听过这种说法,有一些演员因为太过投入角色,而几乎化身为这个角色,甚至无法在拍完戏后恢复自己本来的身份认知。 老实说,叶之桃对这种说法颇有些神往,甚至总是会想,母亲是不是就是这种天赋型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