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遨游太虚，人剑分说
当人间界的世界大战如火如荼的进行时，两道飞行迅疾的流光正在遨游太虚宇宙。 一道巨大的光源四面照射着，洞彻虚空，一眼万里。 “大概就是这里，我推暗黑世界回来的时候，大概就是在这里感应到了巨大的‘神’。”流光当中，石应虎前额眉心处的眼瞳光辉散放，昊天法目虽然是眼睛，但它的能力倾向更多是空间方面异能，当然，石应虎若是愿意的话，它同样也有定身、消弱，乃至彻底融毁对方的作用。 文明等阶完全进入五阶之后，整个文明的视野都开扩起来了，有些类似于初入三阶后，整个地球文明进入大航海时代，今时今日之地球，进入的是宇宙的大航海时代，地球人对于四周都是陌生的。 战神系统提示： “这是一片陌生而未知的领域，四处静寂悄悄。忽然，一股透骨的寒意将你的身体包裹起来，你握紧手中的武器四处张望，随着距离的接近，你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你的直觉告诉你，在这样一个文明罕至的地方一定有宝物存在！是否进入？” “是！” 因为个人等级太高，现在想要升级越来越难了，系统便通过这种方式来刷一下存在感，随着石应虎的日益强大，系统的力量与灵性似乎也在日益增强。 刚刚这句话看似毫无意义，但事实上却是在变相告诉石应虎，若是进入探索必有收获。 遨游太虚宇宙，这种事现在不仅仅是石应虎在做而已，事实上有点余力的仙神都在做，若非如此，石应虎也没有那么容易把陈紫琼拉出来，与自己结伴同行。 “我在这颗星球上感受到了一股萦绕不去的巨大悲哀与死意，下去看一看吧。”陈紫琼战力强大、剑心通透，往往可以感应注意到许多石应虎感应注意不到的讯息，经她这一说后，石应虎也在这颗小型星球上感应到了文明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只是，在两人接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眼前这颗青绿色的星球渐渐燃烧起来。 熊熊烈火喷薄包裹，就像一个人远看是正常的，然而一走进，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涌出血来。 与此同时，一股冲宵的死气戾气，破天涌起。 在青绿色星球的大地深处，无数的尸骸腐骨汇聚起来，最终组成了一个八千多米的山岳般燃烧巨人，它似乎看到或者说感应到了石应虎与陈紫琼两人，仰天嘶吼。 伴随着无形声浪，传递而来的，是一种巨大的悲伤！ 若是翻译过来便是：滚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个文明灭亡后的余孽吗？我只知道生灵死亡后会鬼物、僵尸化，没想到一个文明也行，真是……有意思。”伴随着低语，石应虎的右手变得半透明化，随着他稍稍一握拳，整片宇宙空间都瞬间暗淡空洞下来了，下一刻，当石应虎伸手前推之时，层层叠叠的高燃能量弹穿透虚空轰击过去，下一刻还在石应虎的周身，下一刻便已经在拳意实质的破空效果作用下，重重轰击落在巨大尸魔的身上。 法身境界的绝对能量控制，拳意实质、横跨虚空，一击之下，恍若千百颗东风核弹洗地的效果，武功修炼到这个境界，同同阶魔法、同阶科技在表现形式上都几无区别。当然，是在未全力出手的状态，隐隐现出殊途同归的效果。 然而在这般恢宏庞大的轰击与爆炸之后，出现在石应虎与陈紫琼眼中的，却是被炸得伤痕累累，但却正在急速恢复中的超巨型尸魔，这种类型的生命形态即便是两人也是第一次见到。 “整个文明都毁灭了，整个位面意识都在绝望与怨恨中扭曲异化，导致供养出这样一位另类的‘神’，相比你，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毁灭主宰啊。”石应虎的毁灭，不过是给予敌人毁灭，自身依然要保存甚至无损才好，而眼前这个家伙，本身便是世界毁灭的集合，毁灭生灵，毁灭世界，毁灭自身，尽是毁灭。 因此，陈紫琼这样说，在这个层面上讲，对方的毁灭要比石应虎的毁灭纯粹的多。 “唯有强者才可以执掌毁灭，弱者碰触毁灭，便是连自身都毁掉了，又如何立于多元宇宙，将毁灭带给诸天世界？”空手一握，一柄巨大狰狞的魔刀便出现在石应虎手中，正是当年的大邪王。 大邪王本身便是四阶神兵当中最为强大的巅峰了，石应虎成为“战争与毁灭主宰”后，更与其相得益彰，现在正在注入大量神力试图将之强化到超凡神器等级，当然，现在程度的神力石应虎自己还不够吃饱，因此这种强化有点遥遥无期的意思。 石应虎现在更多的是将那些污浊的神力传递给大邪王，精纯的神力全部都供给太极法身，哪怕太极法身的自净能力其实是比大邪王要强的。 “毁灭！” 身躯前倾而落，一轮巨大的刀灵法相出现在石应虎的身后处，其周身皆为长刀构成，就只有脸上有一双极邪恶的双眼与一张血盆大口，但却没有鼻子，光塌塌的一片，而它双瞳之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恐怖、狰狞、凶暴、毁灭、恶毒、狡诈、扭曲、阴险等等负面情绪。仿佛这天地之间，一切丑恶的具体化身。 轰隆！ 巨大的战争与毁灭神躯落在燃烧的星球上，一刀竖斩，却被尸魔横臂挡住，神躯胸膛上，石应虎思索总结着仙神之体最为合理的战法，伴随着他的一念之动，方圆百千里的天地元气都汇聚加持在巨大的神躯上，就像蓦然将之包裹上一层金红色的燃烧甲胄。 而在这个时候，陈紫琼也从外宇宙虚空中飞落到这颗星球了，她并没有理会石应虎与尸魔的交手过招，而是四下扫视，感应寻找着石应虎言说的“神”。 超凡五阶之力足以成为球长，独立镇压一个位面，一颗星球，眼这颗星球比地球还要小上一些，因此陈紫琼身形化剑，一会南极、一会北极，很快便将整个星球可能的点位转个便。 “喂，我好像找到了！快点解决它，或者你需要我帮你？” 那类似于神孽的尸魔虽然凶性暴虐，神识混沌，但毕竟生命阶位在那里，居然依然感应出了陈紫琼话语中的轻蔑之意，疯狂得嘶吼一声，只是下一刻便被石应虎一刀斩得暴退。 （神位可以助益仙身加快成长，仙身可以跳出神位局限，居高俯览独立存在，说起来，太极法身已经是我所知道的仙身当中兼容性最好的一种了，若是凝成单纯纯阳法身便只能领受太阳神、光明与公正之神一类的神职，若是只凝成阎魔天子法身便只能领受死亡之神一类神职……凝成九黎兵主法身倒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兼备战争与毁灭神职，只是九黎兵主法身挑剔的可以，恐怕无法像太极法身这样具备炼化多重神力纯净自身的效果，只能吞噬最为纯净的原始神力或最为精纯上等的信仰神力。） 思索之间，天地尽黯，只见石应虎周身巨大的神躯迅速缩小，只有手中一柄狰狞凶邪的大邪王尽敛天地之光，而石应虎虚空伫立，双手执刀斜斩而下。 刀出，磅礴无俦的杀意煞气迅速蜕变升华，在天地之间，一道斜月般的金红色刀光斜斩而是去，散发着霸绝当世，决绝无回的煌煌杀意！ 一刀，只此一刀便恍若斩破生死界限，于冥冥中直抵亘古永恒的无尽大道！ “吼……” 巨大的尸魔在这无尽辉煌的一刀之下身躯斜分，自胸膛处喷涌出无尽犹如毒浆般的怨恨与业力，却尽都被石应虎这一刀间的意志斩尽杀绝了，当然，对于这些原本永生永世受困于此的怨灵恨意来说，被一刀斩尽杀绝，斩杀得形神俱灭，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战神系统提示： “击杀异界神祗，源能量收集中……已收集源能量10233672.82。” 以前杀一名血月邪神，可以连着跳好几个职业等级，现在干掉一个异界神祗，就连一个等级都不跳一下，不过石应虎也不急，他其实倒是挺好奇的，修炼到自己目前这个境界地步后，系统还能给自己刷出什么功法来。 要知道，其实若要单纯凝炼五阶超凡法身话，在一个天地元气丰沛的世界里，凭借一部九阴九阳这类等级的绝学就可以做到，当然，绝大多数的人做不到而已。 ………………… 在斩杀已经死亡位面意志孕育出的超巨尸魔后，陈紫琼带着石应虎飞至了这个星球，一处类似于北极的区域。 万里冰川，万里荒芜，然而在这样一处所在，却于冰川山隙间，有一条潺潺流水正在律动流淌着。 若是凡人，可能看不出什么来，然而石应虎的目光一扫，便可以看出这泓泉水当中，孕育着整个星球唯一残存的生命力。 “死极而生？生命恢复类的宝物？”石应虎看了陈紫琼一眼，陈紫琼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整颗已经沦为死地的星球，孕育出来的生机类灵宝，那么其效能真的可以达到“活死人、肉白骨”对超凡生命体也极有效果的夸张地步，若真的是这样的宝物的话，即便有些不厚道，说不得也要拿走了。 然而在两人走近之时，那处泉水却由水聚人，形成一位极为美丽的水形女子。 （两位强大的客人，我是秘泉族的泓泉翎，在此有礼了。）一边言说着，泓泉翎一边身形下拜施礼。 “又是超凡生命体，刚刚那头尸魔也就罢了，现在又跳出来一个，五阶超凡在多元宇宙中这么不值钱吗？”石应虎感应到对面泓泉翎气息的平和，似乎并不是战斗类强者，因此对身旁的陈紫琼这样笑言道。 （并不是五阶超凡生命体很多，而是能够自由于多元宇宙、大千虚空穿行，并且进行长距离旅行的，基本都是五阶超凡生命体，因此会让您有这样的感觉。）泓泉翎的声音并不是通过话语，而是直接的神念传递，这对于超凡生命体来说几乎就是本能，并不需要后天学习。 “好了，您还是告诉我们您在这里做什么吧，这里距离我们的故乡并不是太远了，若是不清楚来意的话……”陈紫琼的话语并没有说完，然而她提剑的手却隐隐将手中剑器顶出剑鞘，一股凌厉酷烈之意，直接就弥漫开来了。 （我在净化这个已经死亡的世界，这是我们秘泉一族的使命，当我完成净化之后，这个世界会重现新的生机，当然，那可能已经是数千年之后的事了。） “那你可以跟我们去净化我们的世界吗？我们那个世界的环境污染也挺严重的。” （可以，不过要在我净化完这个世界之后。） 石应虎与陈紫琼闻言对视一眼，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刚刚那位巨型尸魔的大半残骸已经被石应虎收走了，准备拿回去或者自用或者卖给不死冥帝周笑。 陈紫琼此时此刻却是全无收获的，而眼前这个家伙，若是斩了，便定然可以拿到好处，不至于这么老远，却白跑一趟。 “还是算了，我就当游玩了。” “一起出来的……那具尸魔残骸我分你一半好了。”就在两人转身欲走之时。那位水形女泓泉翎却突然开口了： （我们秘泉一族除了净化宇宙外，同时还有交易讯息的能力，两位若是愿意的话，可以提供你们觉得有价值的讯息与我分享，我也可以回答大多数你们想要的知识。） 秘泉一族，与其说是一个种族，事实上莫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生命体的无数分身，它们净化着宇宙，交换着知识，因为水利万物而不争，因此反而几乎就没有天敌。 石应虎与陈紫琼身形一滞，然后两人对视一眼转过身来。 “你什么都知道？” （这多元宇宙中绝大部分的水，都是我们的朋友。你们都并非邪恶之徒，因此我愿意与你们交换三条情报。） “………” 刚刚若是直接动手，喊打喊杀的话，能够得到什么未必，但肯定就得不到秘泉一族的讯息了。 “我将我对剑经的理解讲给你听吧，你若是觉得有趣，就将你对剑经的理解讲给我听，如何？”陈紫琼眉头一挑，兴致盎然的这样说道，地球第一剑仙的剑道真解，若是放在世俗中去，恐怕会令天下剑修者为之疯狂，不知道掀起多少血雨腥风，即便石应虎通过系统异能获得这方面的秘籍，也定然不会是容易的事。 然而自身对于剑道的理解，对于陈紫琼来说却是最惠而不费的，她从来不担心别人学了自身的剑道后，会变得比自身更厉害，在这个方面，连石应虎都做不到如她一般洒脱，诸般法身修炼之秘，是自身辛辛苦苦几经生死才琢磨凝炼出来的，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石应虎不会凭白给任何人。 “于我而言，剑修的剑，不外有四种：一是凝气成剑，求剑于无形；二是融剑入体，身与剑合；三是祭炼飞剑，人剑合一；而第四种，则是在自己腹内直接炼制出一枚剑丸。”在得到泓泉翎的同意后，陈紫琼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以剑气洗刷一遍然后盘坐下来，洋洋洒洒得开始长篇大论。 陈紫琼与泓泉翎都不在意，石应虎自然也就在一旁旁听，一时之间，觉得受益不浅，颇有启发。 “剑为证道之器，我辈修炼追求的便是自身气为剑气，骨为剑骨，意为剑意，魂为剑魂……”言说到兴致处，陈紫琼起身将手中长剑一扬，刹那之间，在石应虎与泓泉翎的眼中，便几乎只见一柄光耀众生的凌厉长剑，立刃天地。 只是越是听着，泓泉翎还好，石应虎却是越听越皱眉头，最终忍耐不住，插嘴言道：“可是按照紫琼你这样的练法，若练到最后，到底人证剑仙，还是化身仙剑啊？别练了一辈子反把自身练成一柄神器，然后被人拿去随意驾驭使用。” “修炼一道，最终还是以自身为主，若是气为剑气，骨为剑骨，意为剑意，魂为剑魂……那么你在哪里，你自己还有剩吗？” 石应虎的话，让陈紫琼一时愣住了，然而片刻后，她笑了一下，道：“我此生只求剑道之最高境界，若是不能斩道证我，那么斩我证道也是不错。” （真tm是个疯子。） 在对面女孩的轻笑间，石应虎感受到了一股凌厉锋锐之气，对方真的是认真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气韵，令石应虎都无在生死战中压服击败陈紫琼的把握，一个普通人发疯，那不算什么，一个高手发疯，杀伤破坏力就增幅了十倍百倍，而一位一意剑道的超凡五阶剑疯子，她在生死实战中能够展现出多强的战斗力，根本就没人心里有底。 在陈紫琼阐述过自身对于剑道的理解后，泓泉翎也并没有食言，她思索片刻，然后开始阐述她所知道的剑道：“剑术，剑气，剑胎，剑灵，修剑术以养剑气，凝剑气以成剑胎，破剑胎已求剑灵……” 当泓泉翎言说起她所知道的剑修知识时，连石应虎都沉浸进去了，他结合自身所学，渐渐由剑术、剑气、剑胎、剑灵这四个境界，推衍出练气、先天、金丹、元婴这四个境界，然而泓泉翎讲到剑灵境界就不讲了，因此石应虎的推衍就只能推衍到以武入道，孕养元婴这个境界，然后便中断了。 “不对吧，紫琼可是将自己一身剑经毫无保留的说给你了，紫琼是五阶超凡的剑客，而你说的，顶多只有到四阶半神境界的知识啊？” （可是这已经是我权限范围内能够说出的最多了，术气胎灵剑修四境的价值，已经完全对等刚刚我听到的知识了。） “这怎么能对等呢？”石应虎极为不悦，但却被一旁的陈紫琼身形一闪，闪过来拉住衣袖。 “应虎哥，别说了，我也觉得泉翎小姐所说的修炼体系，比我自身的修炼体系更完善强大，更具价值。”虽然陈紫琼的实际年龄比石应虎大很多，但仙神中人，那几百年年龄都是不计算的，否则按年龄石应虎得管陈紫琼叫祖宗，陈紫琼自己也不乐意听。 （的确，修真文明的四阶顶尖者，几可与你们的五阶超凡比肩一战了。当然，绝大多数应该都不是你们二人的对手，除非是其中天纵奇材者。） 陈紫琼自己都不在意，并且认可，石应虎也不好再说什么，然后他也再次坐下，开始言说自己的武道心得。 相比陈紫琼的一心一意精纯无双，石应虎一身所学甚博，整个体系他只要从中抽出几个关键节点，别人即便听得懂了也难以修成他的太极法身，石应虎把气功方面的知识讲了，把人体窍穴方面的知识也讲了，但就是不讲阴阳制衡太极体系，虽然许多文明都有光明与黑暗的哲学理念，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光暗同体和太极法身可完全是两回事。 …………… 死亡星球，北极冰川。 “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讲另一种，比我修炼体系更见高明的体系，我只想知道，练气、先天、金丹、元婴……婴成完满（化神）五境之后的第六境，是什么？” “我讲的修炼心得，够价值直接听第六境吗？若是不能详细描述，你大概给我描述一下境界状态，我也一样能够理解。”石应虎终究还是占了陈紫琼莫大的便宜，因为他是后提问的，因此获得了一些提问的经验，让自己避免得到一些低价值的知识。 当然，陈紫琼得到的剑修知识绝对不是低价值的，她学的知识没有石应虎博，根基底子也就没有石应虎厚，她的确是更加需要基础剑修知识。 泓泉翎闻言之后，深深看了石应虎一眼，然后道：（第五境不要婴成，要化神，第六境叫炼虚，你不要这方面的一至四阶基础知识的话，那我可以给你大体解释一下炼虚境。） （掌握天地能量的主体，终究是心与神，而不是肉身，化神境之后，掌握天地能量的心与神已经与肉身几乎无异了，然而，其实还是存在着隔膜的，若是能够修炼完成这一境界，打破隔膜，便可以突破到第七境，你其实不用太担心，修真文明的第七境几乎已经与绝大多数文明的八阶生命体相等了，整个多元宇宙其实也没多少，你们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位。） “万一遇到了呢，超凡生命体的寿命那么长……”石应虎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化神、炼虚二境。 事实上，仅仅只是这两个名词，对于石应虎这样的修者来说便极具意义了，因为这两个名词是一种代表性的提炼，若是能够参悟透彻了，便可以获得向那个方向修炼的思路。 （你们还可以再问我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不交换了，算是我送给你们的……不能再问太有价值的问题了，我不能违反规则。） “呃……离我们最近的智慧文明，其座标在哪里？”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那么，最接近这片星域的高等文明，他们发现我们的文明了吗？”陈紫琼眼珠一转，换了一个问法，但这样就从主动转为被动了，地球文明只能被动等待，而无法主动进攻，消息的价值当然因此大降。 （宇宙的游牧民，战斗种族波罗斯人已经从星际商人那里购买到了地球的座标点，目前正在赶来的路上，预计在三年后，他们会抵达地球。）一边言说着，幽蓝色半透明的水形女人泓泉翎一挥手，虚空中形成一面水镜，其中是两颗圆球的金属飞船。 “这个是？单兵飞行装置？” “他们是几阶的文明？”石应虎直接问出最为关键的问题，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比地球的文明等阶还低。 （六阶！）在回答了石应虎的问话之后，泓泉翎投身跳入了那池泉水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仅仅只有这泓泉水，依然在净化着这个静寂世界的无尽死气。 “三年，时间太短暂，根本不够扫灭血月诸神的。” “仅仅两个人就敢来征服一个五阶文明？是那个文明的六阶强者吗？”陈紫琼将长剑倒持于身后，双眼微扩，隐隐显露出亢奋之色。石应虎一看她这个状态就知道，跟她没办法好好商量对策了。 “算了，先赶紧回去吧。”靠近陈紫琼，伸手一按她的肩膀，石应虎闭上双眼，以右手一按自己眉心，连接炽天神域。下一刻，伴随着金红色的光焰一闪，两人已经返回到地球位面了。 虽然这样做比较消耗神力，但若是要飞回来的话，即便以石应虎与陈紫琼的速度，至少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东方天庭，皇极凌霄殿。 这一日的朝会不同以往，看着大殿上众仙神首位处的两尊大神，其中神明的头，伏得更低了。 战争君侯与死亡君侯同时参加朝会，这只能说明有大事将要发生，虽然两位君侯的地位高贵无匹，仅次于昊天上帝陛下，但事实上因为这两位负责的司职，绝大部分神仙都挺不愿意见到他们的。 “两位爱卿，平日里可是很少见你们参加朝会的，今日又是何事啊？”东方天帝吕放高居于上，头上有金光祥云，身着明黄色的鎏金长袍，头戴帝冠，垂下璀璨如星的珠帘遮掩住面目，群臣观之，犹如仰望秘不可测的深邃星空，更显天颜威严神圣而不可直视。 这些年以来，石应虎与周笑各占据东方天庭神力的两成，天庭众神共分两成，吕放独占东方天庭四成神力，又作为主神存在，因此这个体系每存在一天，他一天是受益最大者，这些年来，其功力修为，已经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当然，石应虎对于这一点倒并不觉得什么，吕放本是纯阳宗主，他以纯阳宗为骨架筚路蓝缕、辛苦经营，辅以机遇才发展出今日的东方天庭，人家拿大头是应该的，更何况周笑的加盟虽然挤掉了自己一成份额，但随着东方天庭的强盛与扩张，石应虎的收益事实而言是有增无减的，更何况，他还用《阎魔天子法身》的修炼秘籍，拿走了周笑四十年的神力收益与不少东西，再觉不满的话，未免就有些人心不足了。 为获得《阎魔天子法身》的修炼秘籍，周笑拜访石应虎的时候，还把当年与之颇有渊源的言可可送给石应虎了，当然，这与四十年神力收益相比，还是仅仅只能算是添头。 最恶心的是，周笑现在想修阎魔天子法身，需要巨量的死亡神力供应，因此与石应虎的一番交易虽然心甘情愿，但交易过后，周笑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在神明的角度而言，他已经穷得快去要饭了。 “启禀帝君，由于要建立冥府鬼国，设立东方轮回体系，臣请六十年无息借贷。” 像石应虎、周笑这个等级的神明，都是有权限进行无息借贷的，之前石应虎迎战血月联军的围攻，借贷走了自己的十年神力收益与东方天庭三层天兵天将，这些力量，在那一役的大决战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石应虎拥有借贷权限，周笑作为冥府之主、同级存在当然也有，甚至于因为他没有调兵权，借贷的权限就比石应虎还要更高一些，石应虎可以一次性贷十年，他则可以贷二十年。 “帝君，府主的这个请托未免太过，天庭的资源有限，其规则，是谁发展情况较好，谁获得更多的资源，而不是先获得资源，然后再去发展。因为若是这样的话，那谁的资源都不够用的，冥府鬼国，一步步建立也就是了，没有设立冥府鬼国时，众生也一样往来轮回。” 诺大天庭，当然有头铁，或者说吕放的心腹之人，在周笑上前启禀之后，吕放还没有说什么，就已经有人越众而出，这样厉声而语。 这是一位灰发长须的严厉老者，石应虎当年见过，虽然不是很熟悉，但确定是当年纯阳宗的一位长老。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纯阳宗长老有的混得好，有的则已经战死沙场，石应虎的师尊能给自己和老婆混个土地公土地婆的位置，其实已经算是很有手段了。 毕竟石应虎师尊孤鸿子赵志诚的武功修为，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纯阳宗中众长老当中比较偏下的，其它方面的水准一般，又不愿意冒险搏命，因此高起步低就业，却也怨不得旁人。 吕放励精图治，为人稳狠，最看不得的便是赵志诚这种钻营之人。吕放愿意用的，是眼下这种愿意为自己同死亡君侯周笑硬顶硬刚的之人，然而这样的人，往往都比较容易死。 “我立冥府鬼国，所为求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私利而已，而是为了东方天庭的千秋万代，大家来看……”伸手入袖，从中取出一黑色的画轴，周笑抖手之间，将一幅鬼国图展现开来。 而石应虎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看着，他是知道的，周笑现在需要大量神力凝成法体仙身，因此无论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扯而已，天庭真拨发给他神力，绝对会被他借调转用，因为周笑的天人肉身已经越来越搞不住死亡神职的侵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