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握手言和

    昨晚，就在大家讨论小瞳孩子的去留问题的时候，宁学问找到了黄作全。黄作全故作不知，当宁学问说出自己的来意后，“恐怕难办啊？”黄作全面露难色，“这秦浪从小就是这个脾气，现在不知道找了哪个靠山，竟然有这等背景，连军区的人都请动了，可见背景深啊。”

    “你那小子也有点过火了。我听说治安支队调查后跟成书记汇报的情况，秦浪几次警告，他还一口一个舅子地喊。换了谁都受不了的。”

    “怪只怪我那小子，我平常跟他说过多次，可是酒杯子一端，就没了记性。这次无论如何，还是要请书记帮忙，您的大恩大德，学问不会忘记的。”

    “说实在的，我也不敢打包票，我打个电话问问。”随后黄作全问总机新天地大酒店的电话，接通了之后，“我是市委黄作全。”里面满是尊敬地问黄书记有什么指示，黄作全说要找秦浪。

    里面说，“黄书记稍等，我马上给您转到老板的房间去。”黄作全奇怪，秦浪怎么是新天地的老板？

    电话响起的时候，秦浪正和小瞳姐缠绵着呢。秦浪接过电话，“黄伯伯，有什么指示？”

    “小浪啊，下午那个事你看是不是能够通融一下，你看宁市长出了这事，心里也不好受，是不？能不能通融一下，就看黄伯伯的面子，行不？”

    “黄伯伯，这样好不好？我这里不是问题，你黄伯伯发话了，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听就不像话，再说黄伯伯在南华市，我张伯伯可是你提拔的，您说的我怎么能不听？关键是这件事晚上省军区一个副司令员又打电话过来，显得很气愤，说竟然用枪指着执行任务的人民战士，说是绝不姑息。明天，我去趟分区，看情况再说。我也不能保证。”秦浪一听黄作全的话，当然知道是宁学问在面前，所以还得拿捏着。再说秦浪也不愿把事情弄大了，对肖辉他们都不好。而昨天，分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把宁少男怎么样的。

    第二天，秦浪他们一行四辆车来到东华市市委大院，昨天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东华市区，所以看见秦浪他们省军区的车，以为是他们找上门找市委要说法来了。

    黄作全早就让秘书在下面候着，看见秦浪他们，急忙前来，引动秦浪他们上去。这次，黄作全的态度很是热情，张长敏、李树生二人曾经是他们的部下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秦浪，秦浪背后的马明成和肖氏姊妹。那才是不容小觑的力量啊！

    昨晚，张长敏听卢兰说过当时的事情，可是李树生却没有听见，没有人告诉他。听黄作全说起昨天的事，还是一塌糊涂的。后来才明白秦浪为了他小瞳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浪有那么大的能量，动用了军区的人还将公安干警给带走了，这是什么样的能量？

    尽管有了这些能量，可是，在李树生看来，却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他自己是体制中的人，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的道理。况且，利益是永恒的第一位的法则。还有就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赢家。李树生对秦浪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秦浪年纪还小，对于官场的凶险是无法认识到的。

    黄作全的秘书推门进来，原来是赵春平要秦浪接电话。秦浪接过电话，是庹政委打来的，秦浪大声道：“什么？不行？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黄书记了，庹政委你就通融一下，昨天就是个误会。对，误会！我现在在黄书记这里，要不您跟黄书记沟通一下。”

    秦浪把电话拿进去，交给黄作全，黄书记接过，里面是庹政委的声音，黄书记说了半天，庹政委答应再汇报一下，最后黄书记邀请庹政委中午和严司令一起吃饭。

    秦浪他们走后，黄书记跟宁学问打了个电话，表示事情不是没有转机，但是好事多磨，等中午跟军分区一起吃饭了在看情况。中午，严司令和庹政委一起来到东华宾馆一个豪华包厢。黄书记将秦浪一行介绍给严司令。不过，在严司令他俩赴宴之前，已经通知市公安局将公安干警带回去，但是那个用枪指着赵春平的安所长和与宁少男一起的几个人，还被留在了军分区。

    最后，严司令员表示主要是赵春平他们心里有没有想法。如果他们不愿追究，省军区就不太会多问。

    晚上，由宁学问做东，黄作全作陪，秦浪和严司令员、庹政委一起，在大观园摆了一桌酒席。宁学问代替儿子宁少男给赵春平四人赔礼道歉，赵春平四人表示看在黄书记、严司令员、庹政委、秦少的面子，以及宁市长的态度上不予追究。严司令员当晚就给某军区领导打电话沟通，明天再上报。

    宁少男出来后，在宁学问的陪同下，给秦浪道歉后，就被宁学问打发回老家去了。

    小瞳姐最终选择在南苑市去做人流手术，然后今年下半年再读高三。秦浪很高兴，毕竟小瞳姐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小瞳回南华市后，一家人又在一起了。嫂子带着侄子过来，大家开心地吃着饭，似乎终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想到这半年多来的变故，差点就变得物是人非了，要不是小浪，或许就是完全不同的结局了，说不定用悲惨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小瞳看着弟弟正看着她，心里暖暖的，如果把弟弟的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很好？

    这次一起睡觉的感觉不一样了。以前是姐弟，现在可是夫妻了啊。以前二人偷偷摸摸地，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地啊。秦浪也是期待的。

    听说小瞳姐回来了，四个女孩子说什么也要见上一面。见到小瞳姐后，她们那种躲躲闪闪的目光，以及看弟弟时的神态，跟过去的自己完全一样，难道她们？小瞳不敢想？如果真是，怎么办？

    秦浪、张长敏、卢兰、李树生、小瞳一起到南苑的时候，在进入城区的路口，肖辉、马明成的秘书娄功和小蝶不约而同地在那里等候。看见肖辉的车，欧华将车靠边，这时娄功也过来，最后就按着马明成的安排，到天字一号海鲜楼，因为马明成已经去那里了。肖辉就用大哥大通知肖佳、云姐一起过去。

    这是小蝶和小瞳第二次见面。这次一见面，小蝶就快步走过来，分别跟李树生、张长敏和卢兰打招呼，然后就拉着小瞳的手，“这段时间可苦了小瞳妹妹了。都是小蝶姐不好，所以小妹妹就是要怪，就怪小蝶，别怪弟弟。”

    说着，就拥着小瞳上车，把秦浪赶到肖辉的车上去了。到天字一号海鲜楼的时候，肖佳、云姐、还有马明成已经在等了。这可能是马明成第一次等人吃饭了，不过这次来的人不同，尽管级别比自己低了很多，但是不是谈工作，而是谈家事。所以就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听说秦浪的父亲和张瞳的父母要来，怎么着也抽了时间表示的。

    当云姐看见小瞳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拘谨，马明成带头要喝酒。想起喝酒，云姐又看了秦浪一眼，恰好秦浪的目光射过来，云姐的脸上就无端地红了。这次小魔女很乖，肖辉也不是太爱说话，最后倒是云姐大方得体地起着沟通的作用，把气氛缓和了不少。

    这边，小蝶更是一丝不苟地照顾着小瞳和卢兰，为自己在李树生和卢兰、张长敏以及张瞳的心中赢了不少分。

    由于马明成在海天大酒店给定了房间，所以肖辉就把他在南苑宾馆订的房间给退了。海天大酒店，离宁村的家不是太远，而且档次也不低，关键是方便他们去宁村看看。

    肖佳、云姐、肖辉跟大家打了招呼，就离开了。而小蝶一直就跟小瞳唠着，有时叽叽喳喳的想多年不见的朋友。后来，小瞳也慢慢地适应了，两人才慢慢觉得有点投机了。

    这个晚上，秦浪父子睡一间房，而小蝶则邀请小瞳跟她一起回宁村的家中住，秦浪没有办法，也只好答应了。晚上张长敏跟张小璐打电话，没有打通，本想见一下小璐的，也只好等他回去再见也不迟。

    这个晚上，张瞳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她和小蝶的关系，而是小蝶一席话让她有了很大的转变。小蝶说，“开始跟秦浪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有你小瞳妹妹的存在，可是自己又是那么的喜欢他，依恋他。那个时候也很郁闷，如果弟弟只有我一个人多好啊。后来，他为了找你，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钱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付的；见没有效果，就找人要在全省各地市级的电视台和省台同步播出。你想，这是一般人做得到了吗？可是他为了找你，做了。那次，我到了南华市，那些天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在离开南华市到省城来的时候，他撇开了我，悄悄地到了一个小院子，一个人在那里默默流泪，我很心酸，我想那里应该是你们永远快乐的回忆。后来找到了你，你不跟他回去，为照顾你，他马上买下酒店专门请人照顾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感动。如果有一个男人为我做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才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替代，我很伤心，但是最后想，只要他的心中有我的位置，就足够了。

    虽然这段时间他跟我在一起，可是我知道在他的心中，你一直是他的最爱。我知道，我不能霸占他，更不能完全拥有他。如果我霸占他，而他心中有你，没有你他痛苦，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我会因为他不快乐所以我也不快乐。既然这样都不快乐，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一种大家都快乐的方式？

    所以，小瞳妹妹，弟弟是爱我们的，他不能没有我们，我们也不能没有他。我知道，但是他的爱并只不属于我们，他还会爱其他的人。现在我很清楚，但是我很享受，因为我的要求不高，也不多，我知足，所以我快乐！”

    “小蝶姐，谢谢你！”张瞳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我是自私的。”

    “小瞳妹妹，不是你自私，每个人都自私。关键是你看不看得开。假如那几个女孩子也喜欢弟弟而弟弟又喜欢她们，怎么办？爱不是占有，而是要让彼此快乐！打个比方，弟弟喜欢吃肉，而你就是那盘肉。你说一个人天天吃肉，是不是会有吃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会吃一些小菜，或者更辣一点的菜，但是对于肉，他是不会放弃的，肉还是他的最爱。就是这个道理。”

    在肖辉的房间里，黄琼有些问题，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肖辉问她，“对她感兴趣？”黄琼说道，“那个小屁孩，哪里感什么兴趣，不过是好奇罢了。”

    “哪里好奇，我怎么就没有看出？”肖辉问。

    、“第一，就是跟我签协议约定的时间。协议是80天，当过了5月21日的时候，就必须要抛了，否则就超过了约定的时间。而那个日子就是上证指数被抬高的一个点，由收盘时的617点达到1266，涨幅达105%。此后只在6月下旬的时候再创过一个新高，就开始下滑。

    第二，就是他约定一定要买轻工机械股。他是怎么看好轻工机械股的？偏偏他要求的轻工机械股涨幅最高，达470%。

    第三，就是他是怎么知道，我赚钱的数量，然后是应得的听成？而且说得很准确。他判断的依据从何而来？”

    “你说的也对啊？他是怎么判断的？”肖辉也赞同。“很想把他的脑袋切开看看，但是不现实。”

    回到自己的家，那里只不过是她可以栖身的地方，并没有家的感觉。因为，家里就其他一个人。自从和董虎离婚后，这里就是她一个人了。结婚三年，尽管和董虎在一起，却感觉不到他的人。后来，她发现他有另外的女人。那个女人她见过，本来她不想跟踪这些事的，但是却碰上了他和那个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

    尽管董家不希望他们离婚，尽管她们柴家也不希望他们离婚，但是已经对这个男人失去感觉的她却不愿意再为政治婚姻而牺牲自己。她只是一个女人，现在还是一个离婚的单身女人。家里没有生气，所以尽管是炎热的天，她却感到冷冰冰。

    当然，在她的心里，却有一张邪邪色色的脸不是地晃动。那个在她身上极力挥洒汗水与激情的男孩子在干什么？是在陪他的小瞳姐，还是小蝶姐？他有没有想过他的云姐？

    躺在浴盆里，端着酒杯，念着他的名字，应该是幸福的，可是为什么会泪流满面？

    第二天，马明成要开会，秦浪让他不用担心。首先是秦浪带大家到公司去看了一下，并交换了意见。上次李树生回去后，已经责成有关人员开始着手这方面的准备工作。而秦浪也会抽时间，去做一次实地考察。尽管那钱来得比较轻松，但是还是要用在刀刃上。中午马明成抽时间陪他们一起吃了中饭，李树生、张长敏、卢兰就由向少兵开红旗回南华了。小瞳姐的事情，不仅有小蝶，还有云姐她们，所以不用担心的。

    从昨晚，两位姐姐深入交谈以后，二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有时候秦浪还会受到冷遇。

    过了几天，小瞳姐的心情开朗些了，秦浪、云姐、小蝶姐才去医院。当然如果小瞳姐不愿意，秦浪还是会尊重她的意见的。当小瞳姐无助地被推进手术室时，小蝶姐的泪水涌了出来，“如果我有了我们的宝宝，我不会去做手术的，我要把他们生下来。我要享受他们带给我们的欢乐。”

    秦浪拍着她的肩膀，“一切都依你的。”可是云姐却发现秦浪的目光在看着她，眼神里都是让她迷乱的柔情。云姐不忍看，最后假装去卫生间，而将泪水悄悄地擦拭掉。

    小瞳姐的脸色苍白，手指冰冷，头发散乱着，秦浪忍不住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地呼唤着小瞳姐，终于小瞳姐睁开了眼，无力地看着秦浪。

    秦浪将小瞳姐背到了他们开好的房间，这里离医院比较近。房间里早就调好了适宜的温度。秦浪在小蝶姐和云姐的帮助下，将小瞳姐放好，然后小蝶去打来热水，秦浪细心地为她擦洗。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仔细地凝视着她。“如果我知道她是这么的痛苦和残忍，我就不会同意她做手术的。”

    小瞳姐睁开无力的眼睛，张开苍白发乌的唇，“不怪你，弟弟，是姐自己的选择。”这几天，都是云姐和小蝶姐在照顾小瞳。小蝶专门让小敏做了鸡肉送过来，秦浪就一口一口地喂她。过了几天，她的气色终于好转了，秦浪很是开心。又过了几天，经过大家的精心照顾，小瞳终于差不多回到了手术前的神态。

    秦浪有时间了，就决定把南海的钱转一部分过来，所以按照马伯伯的交待来到建行江南省分行。秦浪一个人转转，到十八楼的楼上，看见了行长室。秦浪敲敲门，里面有人答应。秦浪把头伸进去，“请问，是不是腾行长？”

    那人点点头，秦浪走进去。“请问有什么事？”

    “我马伯伯要我过来找你。”秦浪道，“省纪委马明成。我叫秦浪。”

    “你想要贷款？”难道是马书记介绍要贷款的？

    “不是，我想转一点钱过来。”

    “那很好啊！”腾行长听说有存款，当然高兴。

    “不过，你有多少啊？”

    “大约一个亿吧。”

    “哦，也不错。”腾行长的兴致又减了下来。

    “如果有10个亿呢？”

    “10个亿？”腾行长转了一下眼睛，“你有什么条件？”

    “我希望我的资金转入贵行后，贵行要跟我签一份协议。在五年的时间内，就是我的资金进来多少，在我项目需要资金的时候，贵行能够提供给我我存款金额2到3倍的贷款。当然贷款的项目在江南省。”

    “同时，我还要求，我的资金进来，一定要为我保密。”

    “这个当然”第二点腾行长答应了，“存款自愿，为储户保密是银行的宗旨嘛！”就是第一点有点犹豫。

    “有问题就算了。”秦浪说道，“谢谢！”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跟几位副行长商量一下。”腾行长让秦浪等一会儿。不一会儿，腾行长进来，“我跟几位副行长商量了一下，同意你的要求。你看协议什么时间可以签。”

    看来他不仅跟副行长商量，甚至还有可能跟设在中南省的建行中南六省管理办公室请示过，肯定还跟马伯伯打电话确认了，才下决心的。秦浪跟他约定了时间，腾行长亲自把他送到电梯口。

    晚上，马伯伯来到酒店，“去找腾行长了？”

    秦浪将见腾行长的感觉跟马明成说了，马明成也对这个人不是太了解，是别的领导打过招呼的。当然，这件事秦浪自己拿意见。现在秦浪就是他没有公开身份的女婿，他当然要站在他这边。

    最终还是跟江南省建行签署了贷款意向协议。协议中约定，如果蝶瞳投资公司在江南省有建设项目，需要向江南省建设银行贷款时，江南省建设银行应当提供，总额控制在蝶瞳投资公司在该行（含所辖网点）存款金额的2到3倍的贷款。

    肖佳代表蝶瞳投资公司，腾行长代表江南省建行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分管经济的副省长庞峰出席了签字仪式，省长程明坤也派秘书打来电话祝贺。

    随后秦浪到南海转了2个亿过来，本来是想全部转过来的，最后想想还是决定先放在南海。秦浪去看了蓝姐，见秦浪过来，连忙打电话给朴在旭，朴在旭让蓝姐一定要留住秦浪，自己马上就从三亚的工地赶过来。秦浪这次没有办法，只好留在南海，等朴在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