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小蝶又受刺激

    小瞳和小蝶已经通过了驾照考试，秦浪在她们考试的当天晚上就打电话问过的。小蝶显得信心十足，就是小瞳姐有点担心。不过既然考上了，所以还是要检验一下的。考了驾照不去开车，那辛苦几个月是不是有点多余？

    小蝶开了一段路，觉得还是能够应付得来，到了小瞳姐，小瞳姐就有点慌张了。把秦浪赶到后面去，说秦浪看着就有点慌张，秦浪让向少兵坐副驾驶室。

    小瞳姐开了一段路，还好，表现还算正常。秦浪就让向少兵平时教她们多练练手，等她们熟练了再买一台车。秦浪想起肖佳也应该拿到驾照了，就想着也是该给她买台车了。小瞳姐下来，向少兵就要接过方向盘，小蝶姐兴致勃勃，还要来一段路，向少兵见秦浪没有反对，就让她再开一段。

    开了一段路，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弯道处，秦浪让小蝶姐慢点，小蝶口里答应着，但是却没有减速。这时从右边突然冲出一台车，车速很快。小蝶赶紧往右边打，同时紧紧刹车。车辆由于速度过快，再加上小蝶处置不当，装在路边一辆停靠的宝马车。还好要不是向少兵帮她打了一把方向，大约后果还会更加严重些了。

    红旗的右前灯撞上了宝马车的左后灯部位，将宝马车左后灯的部位撞了进去约两三公分，大约有两张a4纸大的面积，白色的前灯和后灯的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秦浪几个人看的时候，从旁边一间房子里走出来几个人，看打扮绝不是一般的人了。其中一个小个子男子对一个身材颀长，脸上白净的男子道：“松哥，都说新的不去，旧的不来，今天你这个车怕是要换新的了。”

    “是哪个兔崽子，连我的车也敢撞？”几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看见秦浪他们几个人，“是你们撞的？”见秦浪点头，“我这车是进口的，连关税一起花了78万，怎么着钱拿来，车你们带走。”

    “不过是简单的交通事故，要得着那么多钱？”秦浪道。

    “呵呵，那就喊交警过来。”小个子到旁边的电话亭报了警，不一会儿，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开了过来。两个人下车后跑到那个男子面前，“陈哥啊，谁这么大胆，连您的车也敢撞？”

    走到秦浪面前，“是你撞的？”秦浪道“怎么了？”

    看见秦浪傲慢的语气，交警储原山一愣，难道又是一个难缠的主？这南苑市可是高官多入牛毛，有些太子爷、少爷可不是他都认得全的。再说了，这车是红旗，虽然不起眼，但是红旗车挂的军牌也不是一般人弄得来的。所以他的态度好了点，“就是想把当时的情况说一说。”又问秦浪“你是司机？”秦浪不可置否，储原山朝红旗车里看看，指着小蝶道，“你，下来！”

    小蝶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负责修理。”毕竟是自己撞了别人的车，还是刚上路，驾照自然还没有拿到手，出了这事，心里要说不紧张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你，把驾照拿出来。”储原山命令道。

    小蝶摇摇头。储原山来劲了，“好啊，你无证驾驶，把你的身份证拿来。”

    小蝶就要拿身份证，秦浪走过去，小瞳挽着他的手跟在后面，秦浪拦住小蝶，让向少兵出示他的士兵证。接过向少兵的省军区警备司令部的驾照，储原山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驾驶人是那个女孩子，可是人家有省军区的背景，自己可惹不起的。上次有个同事拦了一辆无牌无证的车，将车扣了。结果省军区的士兵来了一大车，找着了那个同事，狠狠地揍了一顿，还大摇大摆地把车开走了。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是不敢怎么样。那事到现在还不了了之呢。眼下，自己碰上这事，当然也不敢去碰他们了。

    储原山只好去做陈哥的工作了，可是陈哥不依，“凭什么因为他们是军区的就不查了，再说那开车的可不一定是军区的。”

    储原山左右为难，就在这当儿，那个男人道，“你去吧，这儿没有你的事了。”

    储原山还以为这陈哥是有点怕了，所以停了这话，赶紧屁颠屁颠地走了。当车子转了弯的时候，储原山才摸摸脸上的汗“这事别再碰到好。”

    同事问“咋的了？”

    “你的眼睛昨晚让了琵琶虫给弄了？”储原山道“一个是省人大副主任陈开来的小儿子，一个拿的是警备司令部的驾照，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主，别到时费力不讨好！”

    那男人走到小蝶面前，“哟，这不是我家小蝶妹妹么？”男人就要伸手去拉小蝶，小蝶突然大叫，蒙着脸就往回跑。秦浪让小瞳和向少兵去追，他不清楚为什么小蝶姐看见那个男人的反应那么强烈。

    秦浪一摆头，李杰飞身就上，一拳击中男人的面部，男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几个人就要上来，秦浪道“你们自信能打得过他？”

    几个人不敢上，秦浪走过去，踩着那人的面部，“说，为什么我小蝶姐看见你就跑？”

    男人笑道。“那是你姐？你不知道，小蝶以前可是我的马子哟。”

    秦浪从那男人的言语中，终于隐约明白，小蝶姐之所以以前自我封闭，肯定就是这几个人对小蝶姐做过什么。

    “我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但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清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秦浪脚下用力，男人坚持了一会儿，此歇斯底里道：“她就是我的马子，怎么了？”秦浪不予理会，男人终于忍不住，“我爸就是省人大副主任陈开来，识相点就放开，老子可以不找你的麻烦。否则……”

    秦浪一笑，你爸不是李纲？敢情又遇上一个拼爹的了。“你错了，在我面前可没有否则二字。”秦浪用了劲，那人杀猪般的嚎叫。

    秦浪松开蹲下，“小子，你记住，敢再骚扰我姐，别怪我见一次打一次。”

    男人爬起来坐在地上，望着秦浪的背影，“小子，你有种，别让我下次再碰见你。”秦浪听见，转过身来，“反正已经得罪你了，也不在乎你爸是谁了。”飞起一脚，就见那男人捧着嘴哇哇大叫起来，大口的血从手指尖渗出。

    秦浪对那几个人道：“把他送医院去吧，不过千万别跟他一起做坏事。”

    向少兵开车回去，在路上看见了小蝶在小瞳的搀扶下，一言不发。秦浪将小蝶姐搂上车，小蝶推了他一下，最终秦浪叫道，“姐，是弟弟啊。”小蝶木然地看着秦浪，最后躺在秦浪怀中默默无语。

    回到家里，小蝶还是很害怕的样子，依偎着秦浪不肯离开。秦浪想，如果小蝶有事，怎么着也不会放过他的。

    马明成看见小蝶这样，很是奇怪，不是好了吗？秦浪把刚才发生情况说了一遍，“这个陈远，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马明成让小敏接电话。电话是陈开来打过来的，语气里满是问罪的意思。马明成正恼火着，终于忍无可忍，“陈主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家小远以前是得罪过你家小蝶，可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我想，你作为领导应该很清楚了。这次，明明是你家小蝶撞了我家小远的车，不仅不赔偿，反而还大打出手，你别以为你是领导就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马明成问。

    “我要拿打人的小子也到牢里过过瘾去。”陈开来不等马明成回话，就挂了电话。

    马明成想想，还是给程明坤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程明坤道“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马明成还是不放心。

    没有多久，南苑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大案大队的干警找到宁村，找秦浪取材料。马明成没有阻止，那些人原本想是等把材料取完就把人带走的，可是看见马明成正在火头上，而且马明成的女儿一言不发，显然是受了刺激的缘故，所以也不敢怎么样。

    只得跟马明成道歉后此出去打电话汇报。不一会儿，电话响起，是省政法委书记徐伟宁打过来的，马明成不咸不淡地应付着，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指使着，想把秦浪带走。果然，没有多久，徐伟宁就不再兜圈子了，他说了想请秦浪到公安局接受调查的事情说了。马明成想都没想：“让秦浪去可以，不过等我家小蝶好了之后再说。”

    不久，程明坤让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袁龙华带着法医赶到马明成家，对小蝶的精神状况做了一些评估，并把当时的情况做了详细了解，初步可以认定是因为遇见陈远受了刺激所致。

    袁龙华把手续弄完之后，让其他的法医先回去，自己跟马明成聊一聊。马明成把秦浪介绍给他，袁龙华握着秦浪的手，“程省长对你可是赞赏有加，所以我不止一次听说你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谢谢袁叔叔夸奖。今日见得袁叔叔，秦浪以为前途无可限量啊！”秦浪笑道，“得罪了我不要紧，但是得罪了我姐，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秦浪不认为他们会就此罢休，而张瞳也很是为秦浪担心。秦浪让他们放心，只是小蝶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转。这才是秦浪真正担心的了。秦浪很后悔让她俩学开车，也很后悔让她们去试车，要不是这样，小蝶姐怎么会跟以前一样？

    虽然小瞳姐很想跟秦浪一起照顾好小蝶姐，可是小蝶姐却像不认识她的，见她就抠，见她就打、见她就挠，以至于小瞳姐的手上、手臂上、脖子上都有被抓的痕迹。没有办法，秦浪只好让小瞳姐先回南华，再说不还要读书吗？

    向少兵和李杰送小瞳姐回去，照顾小蝶姐的重担就落在了秦浪的肩上。尽管晚上，小蝶对于二人赤裸着身体玩上叮下咬的游戏，但是要恢复常态已经不灵验了，让秦浪很是迷茫。

    陈开来将马明成告到了省委书记董长来那里，董长来把马明成叫过去，很是语重心长了一番。马明成认为不是不可以叫秦浪道歉，但是关键是小蝶如何恢复，成了关键。因为马明成知道，这董长来摆明了是帮着陈开来的。尽管有董长来的调停，但是二人互不相让，不欢而散。

    最后，陈开来一纸诉状，将秦浪告上了法庭。请求法院追究秦浪故意伤人的责任，并承担相应的损失。程明坤知道陈开来状告秦浪的消息后，让法庭里先压下来，自己去做陈开来的工作。可是陈开来却不同意，叫嚣着要把秦浪送进牢狱。程明坤明白，陈开来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是报马明成当年将调戏小蝶的陈远送进监狱之仇，二是在董长来的暗中庇护下，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陈开来见法庭迟迟没有开庭，就让分管内司委的副主任跟踪调研这起案件。法庭看压制不住了，只好择定了开庭日期。

    鉴于双方的身份，法庭采取不公开开庭的方式。法庭一开始好抱着调解的幻想，哪知双方都不服气。最后，秦浪考虑马伯伯的地位，表示可以道歉，并接受一定的赔偿。但是陈开来却不同意，坚持法庭要追究秦浪打人的刑事责任。

    经过一次调解之后，陈开来对于法庭的调解再也不予理会。后来法庭只得作出判决：陈远为原告，马小蝶为第一被告，秦浪为第二被告。马小蝶无证驾驶，将陈远的宝马车撞坏，应对府全部责任，承担宝马车的维修费用、误工费用等共计4.36万元。秦浪殴打陈远，各种费用总共2.09万元。对于秦浪告陈远流氓罪的指控另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