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抢走云姐
回到家中还没有多久，电话响起，是马明成打过来的。秦浪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还不是太清楚。秦浪回来几天了，可是二人都没有碰过面。有时马明成回家，秦浪已经睡觉了。 马明成回来，秦浪把发生在东华的事情和沁源的事情，一一相告。马明成陷入了沉思，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这次陈琦吃了大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马明成道，“陈远、陈琦两弟兄都在你手里吃亏，自然会想尽办法来对付你的。上次陈远的事情还没有完结，看来我和陈开来可是天敌啊。”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浪道：“虽然对这个陈开来不是太了解，但是对于陈琦却不是没有办法的。” “哦！”马明成道：“有什么把柄？” “自从陈远那事以后，我就一直让欧华他们跟踪了陈远几次，发现陈远有参与走私的可能，后来又发现了陈琦牵扯其中。欧华他们发现了一个仓库，估计最近很有可能有走私物品过来。” “消息可以确认吗？”如果是走私，那就可以将陈远、陈琦兄弟在此送进牢狱，而且对陈开来也是不小的打击，马明成暗暗佩服秦浪的思维和行动，一旦交手，就能善于发现和找准对手的弱点。 “我想欧华还不至于要骗我。”秦浪道，“应该是可以确认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第一没有足够的走私金额，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第二，如果董长来在位，同样不能把他怎么样，达不到想要的效果，第三，一定要等到十四大以后，或者不能由南苑的人来动。现在关键是死死盯住，不让他们开溜和打草惊蛇。” “你自己小心点。”马明成还是很关心秦浪，“要不要我从有关方面调人。” “暂时不需要，因为谁也不能肯定有没有人会不会通风报信。”秦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的期门，我不想因为任何一个环节的疏忽，而全盘皆输。这次我想，动用外省的力量或是军方的力量，可能最好。现在是敏感时期，各方面对我们都不利，所以我不能有任何的大意。我都无所谓，主要是你，还有能不能将陈氏兄弟送进去。” “嗯，反正自己要注意，别把自己给折了进去。”马明成道：“我自己都不要紧的，关键是你小蝶姐，都是我关心不够造成的。”马明成说到小蝶，就很有点自责。 “这不管你的事，放心吧！”秦浪道：“等这几天我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安心在这里陪着小蝶姐了，她这样子，我到哪里去也不放心的。” “谢谢你，小浪！”马明成有点哽咽。 “马伯伯，您别这样，从我跟小蝶姐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发过誓的一定要保护好、照顾好她的。” 在那座僻静的院子里，阳光很好，一个面孔干净，双眼凝神的老人面前摆了个小方桌，桌上有一杯茶，几张报纸，一本内参。老人眯着眼，很悠闲的样子。 院子外面，有车辆停靠的声音，老人仿佛没有听见似地。一个工作人员过去看了之后，小跑步过来，“是董公子和刘公子。” 老人不可置否，没有动，依然躺着。 董长来的儿子董虎和刘华平一起进来，两人提着东西，工作人员迎上去，“是董公子和刘公子过来了？” 二人显然很熟悉的样子，“今天天气好，过来看看爷爷。” 如果秦浪看见刘华平，他一定认得这个人的，他就是在南华意图与秦浪争着购买供销联社八处网点的那个男人，今天在柴老这里出现，显然上次针对秦浪的也是柴老了，至少有柴老的意思在其中。 二人趋前，叫了声爷爷，柴老睁开眼，看着二人，点点头。 “你去看看小云吧”柴老对董虎说，董虎说了声谢谢，就进去了。刘华平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茶杯。 “听说那小子去了东华，把陈琦给奚落的不行！”刘华平开口说着，有点得意的样子。 “是啊，不就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就斗不过？”老人还是眯着眼，“你们的背景哪个不比他硬，陈琦那小子多出了5、600万，还真是有钱的狠，想必那陈开来这些年没有白捞啊。” 柴老想起什么，“还有你啊，叫你办那么点事，竟然办不好，还让那小子白捡了大便宜，别人以为还是你们串通好的。” “爷爷，我那不是大意了吗？”刘华平有点不甘心，“那小子也太离谱了吧，竟然只高出我一万块钱，你说冤不冤？” “你别以为自己冤屈。”柴老冷笑，“你们哪，天生就不是那小子的对手。那小子之所以比你高出一万块钱，那是在羞辱你，说明你的智商低。” “爷爷，说的是！”刘华平低声道：“等有机会一定要扳回来。” “现在就有机会。”柴老还是没有睁眼，“就看你敢不敢哪？” “爷爷，你说！”刘华平一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样子。 “听说那小子计划将供销联社总部附近的地块要买下来。”柴老道：“上次你没有办好，这次不会办砸吧！如果你觉得对付不了这小子的话，就别插手！” “放心，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他好看的。”刘华平摩拳擦掌，看来对秦浪是没有任何好感的了。 在一间干净、整洁的闺房中，云姐安静地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本线装书，是元代著名作家王实甫的《西厢记》。 董虎叫了声小云，柴静云没有理会，董虎在旁边的雕花床上坐下来，尽管柴静云不理他，他觉得有点讪讪的，但还是没有话找话，“原来看的是《西厢记》哦，这书辞藻华丽、意境优美把主人翁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和向往、追求描写得入木三分，我平常也很喜欢看的。” 柴静云没有做声，董虎有点恼怒，要不是看在柴老的份上，哪里会这么低三下四地求她。虽然二人已经离婚，但是父亲董长来从政治的角度要求他有大局观念，硬是逼着苏珊带着孩子允儿离开自己。 而现在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有意思吗？想想秦浪那个小子，竟然趁虚而入，董虎就有点恨恨的，一是恨父亲为什么要选择柴静云，二是柴静云为什么不理自己，三是秦浪为什么会闯进来，成为横亘于他和小云中间的高墙。 柴静云既不让他坐，也不搭理他，董虎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扑过去抱着柴静云就乱哄哄地啃。柴静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三个半清晰的指印就写在了他的脸上，很麻木。 董虎不甘受辱，再次扑上去，这时二人动静很大，打翻了凳子的声音传到外面，柴老道“把董公子请出来。” 工作人员进去，说柴老请董公子出去说话，董虎才揉着红肿的脸心有不甘地出来。董虎还没有坐下，院子门口传来车辆的声音，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是秦浪过来了。” “秦浪！”几个人同时一惊，柴老的双眼冒出精光。刘华平道，“这小子竟然敢来，看我不收拾他！” 董虎也是摩拳擦掌，有种要将秦浪生吞活剥的感觉。 “让他进来吧！”柴老冷冷地发话。 秦浪提着一包上好的大红袍和两瓶酒进来，意外地看见刘华平，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出声，走到柴老面前，“爷爷，请恕秦浪唐突，提前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柴老睁开眼，仔细地打量着秦浪，“不就是一个孩子吗？照片上的人跟眼前的本人一样的稚嫩，可是怎么偏偏就这么让人头痛和生厌？” “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早就听说过爷爷坐镇江南，很想过来拜访，可是一直因为学习的缘故，所以来迟，还请您老不要见怪。”秦浪知道柴老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心情搭理自己，所以见他不做声，“第二个就是想看看云姐，好久没有去公司了，就过来了。” “她不会去了。”董虎抢过话，秦浪打量着他，“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柴静云的丈夫董虎。”董虎答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和云姐结婚了，自己又在外面养老婆孩子，最后和云姐离婚了的那个。”秦浪笑道，“又想找云姐复婚了？那值得祝贺。” “秦浪，你有种！”董虎很是气愤，秦浪显然是在揭他的疮疤，所以声音大了点。 闺房中的云姐突然听见董虎说道秦浪的名字，很是奇怪，秦浪好久没有见到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心中十分挂念，可是秦浪不是还有几个姐姐吗？还有小魔女好像也喜欢他的啊。云姐的心中又冷了下来。那董虎说到秦浪的名字，难道秦浪又得罪他们了，还是秦浪来了？ 秦浪会来吗？不会的，云姐知道爷爷的脾气，既然知道自己和秦浪的关系，哪里会让秦浪进来？但是还是有点不死心，走到窗边，却看见那个自己日夜思恋的人正的就站在他们面前。这一刻，云姐有种想跑出去抱着秦浪的冲动，但是她没有。这段被禁足的时间里，她想得很多，也很明白。她和秦浪注定就是有花无果的结局，顶多是地下工作者。自己离过婚，而且大秦浪十来岁，可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结果却是肯定的。 云姐把耳朵贴到窗棂上，仔细听着秦浪说话。 “据我所知，你和云姐离婚后，就没有复婚，所以你说你是云姐的丈夫，那是一厢情愿。云姐是我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不是普普通通的员工，她的去留当然与公司有关系，相反和你还没有任何关系。我来找她，与你无关！” “你你你！”董虎气得说不话来，“这是两家商量好的，我怎么就没有关系？” “你是省委书记的儿子，不是封建社会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讲究自主、自愿，懂不懂？”秦浪尖牙利齿，哪里会放弃狠狠啃他一口的机会？ “秦浪，这么说也不对。”刘华平出面道，此时柴老倒是在静静观察秦浪，这个被一号召见的孩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对了，上次你专程赶去南华配合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秦浪握着刘华平的手，当初调戏小蝶姐的就有其中他，本来秦浪没有追究的意思，但是他去南华搅局，就摆明了要针对他的，所以也不会客气。“要不是你托人传话给我，我也不会以那么低的价格拿下来的。不过还是可惜，南华市硬说我自己承诺过2500万的，所以也只好出了。” 秦浪又附在他耳边，“钟叔叔都打电话过来说了，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的。”虽然秦浪的话不可信，但是黔南省的钟敏昌副书记可是刘怀山的亲信啊，董虎不知道，柴老可是知道的，秦浪怎么和钟敏昌搭上线的，难道是肖家？很有可能。柴老几乎可以肯定。再说，刘华平去南华时，事先商定的确实是那3000万搅黄秦浪的好事，可是怎么会最终只出了2000万？而且后来刘华平的解释也是漏洞百出，如果事先和秦浪串通就解释的通了。 “什么我配合你？”刘华平大叫，“秦浪，你可别诬陷我！”可是在柴老的心中，已经有了疏远他的打算。 “好了！”柴老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很威严，或许是大家都在等他裁定的缘故。“秦浪说的对，既然小云是他公司的管理人员，见见也不要紧的。”让工作人员请小云出来。 看着秦浪就站早自己面前，云姐咬着下唇，差点眼泪就要出来了。秦浪看见云姐，有点清瘦的样子，“什么时候去上班，大家都需要你。” “她不会去的。我说过的。”董虎抢着话。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秦浪看着董虎，“你妹妹就比你懂事的多。”他转过身来，对着柴老说，“我想带她去公司看看，不过分吧。” 董虎不同意，可是秦浪却不给他机会，“你是哪根葱那棵蒜，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了。你父亲是省委书记还是皇帝，你是太子爷还是阿哥？如果要开口，等你成为她的合法丈夫后再说。” 董虎气得差点吐血，“爷爷！”指着秦浪说不出话来。 “给个理由！”柴老问秦浪。秦浪看着其他几人，柴老说，“你们先到里屋坐坐。” 秦浪想想，“不用，我的理由就是十四大以后，就会有大家希望知道的结果。” “十四大？”柴老听到这个词，显然触动了心中某根神经，难道这次真的要撤了？撤与不撤的结果，柴老早就盘算得清清楚楚，这次列席十九届三中全会，虽然没有听到多少风声，但是私下里还是都有过议论的。后天就要去北京，再次列席中共十四大会议，结果就会出来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董虎和小云之间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万一没有呢？从秦浪脸上看不出真实的答案，当然，这也不是秦浪能够知道的事情？难道是一号说的？一号会说吗？当然不会告诉秦浪，就算是秦浪瞎猜的，但是万一这种结果出现，他柴家和董家之间的联姻就失去了意义。 “去吧！”柴老很是疲惫，“不过下午六点以前要回来。” “谢谢爷爷。”秦浪上前拉着云姐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小云被秦浪带走，而这一切竟然是柴老同意的，董虎有点搞糊涂了。可是工作人员告诉他俩，柴老需要休息了，二人纵有满腹疑问，也只好回去看父亲董长来的态度了。 上了车，云姐终于忍不住扑在秦浪的怀中，失声痛哭。哭了好一阵，秦浪道，“脸上哭花了，不想下车见人了？”云姐接过秦浪递过来的纸巾，狠狠地咬了一下秦浪的耳垂，才去擦拭脸上的泪水。 车子把他二人丢在宾馆后，又到街上转了，不久欧华就看见车后有一辆桑塔纳不远不近地跟着，“怪不得秦少要我们去转转，还真有尾巴哟。”欧华让赵春平把车子往南华开，然后中途又往河边开，狠狠地逗弄着跟踪的人。 进了房间，二人干柴烈火般地搂抱在一起，虽然云姐想过今后不能跟秦浪亲近的，可是面对秦浪的索求，潜藏在心里的欲望被再度激起。华丽的服饰急切地四处纷飞，里面曾经包裹着的两具肉体，相互依附着，秦浪拿出套子要带上，被云姐一把扯下，两人时而分开，又如强力胶般紧紧粘合在一起。他们有时像奔驰在广袤的草原，放肆地驰骋；有时又像在曲径通幽处，悠闲地散步；有时像和风细雨般春风化雨，有时又像暴风骤雨般暴力霸蛮，最后在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二人安静下来。 云姐四肢无力，满目春水，脸庞绯红，红唇娇艳，头发凌乱，秦浪伏在她身上，静静地看着她。云姐翻身过来，压在秦浪身上，如同翻身的农奴，激情的吻如雨点般地在秦浪汗津津的身上落下。秦浪的魔杖经过云姐的手的轻抚，仿佛被施与了魔法，又再次骄傲地站立。二人相视一笑，秦浪就觉得在一个潮湿、温暖、泥泞的通道中，渐渐地迷失。 时间就这样白白的流失，但是二人却什么也没有说，像一对失语的哑巴，又像是沉浸在龚琳娜《忐忑》的意境中。秦浪爬起来，凝视着这具成熟动人的躯体，到处都充满着诱人的气息，催人奋进。 秦浪跨坐在云姐的双峰上，那魔杖一碰到双峰，竟然再度苏醒，顿时，那首《忐忑》被二人再一遍反复地吟唱。 过了五点的时候，秦浪拉着云姐去洗澡，二人不断地嬉戏，五点半的时候，二人穿戴整齐，又成了人模狗样，相互挽着走出大堂。欧华准时地把车开过来，秦浪扶着云姐上车，欧华道：“那车一直跟着我们呢。”秦浪笑笑。 秦浪把云姐送回去，柴老已经睡下了，秦浪跟云姐快乐地道别，就回去了。 与其说柴老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在沉思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秦浪把小云带出去，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见秦浪就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