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圈套
最终做决定的时候到了，这天上午，秦浪、小佳姐来到了省委大院。秦浪到这里来的不多，想想也是有回数的，算上这次，也只是第二次而已。第一次就是被检察院调查期间，一号首长召见自己，董长来请他来过这里。 在会议室的楼道里，小佳姐挽着秦浪，正好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秦浪知道那人就是耿伟忠，那个女人叫应妮，父亲是黑江省一个县的县长，也是搭上了这条线，才当上县长的。秦浪还知道耿伟忠的身世与背景，对于秦浪来说，要知道这些情况并不稀奇，不过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柴崇志和王理想是第二次看见秦浪，在他们来到江南省的酒会上，秦浪和小佳姐是出席过的，毕竟秦浪和肖佳都是有名气的人物。 柴崇志很是热情地招呼秦浪二人坐下，对耿伟忠反倒相对冷淡。秦浪笑笑，表示感谢，心中却是十分地清楚，不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不在乎他们怎么做作了。 常委会上，大家简单地作了介绍后，就有工作人员拿来事先制作的表格发给大家。秦浪一看，表格分了几大项和许多小项，总分一百分，其中合同保证金和工程质量保证金就占了40分，利益分成就占了30分，工期为多少天10分，违约金为多少百分比10分，其他的就只有10分了。而且还规定，当己方填报的数字低于对方时，对方这一项为满分，自己这一项为零分。 双方交上来后，大家都憋了一口气。秘书当场将双方的数据统计对比出来：保证金方面，朵蓝高速是8个亿，而蝶瞳集团只有5个亿，因此朵蓝高速得了40分；在利益分成方面，朵蓝公司给予政府的分成是35%，而蝶瞳集团却是30%，朵蓝高速又得了30分；在施工工期方面，朵蓝高速是420天，而蝶瞳集团是400天，得了10分；违约金方面，朵蓝高速是愿意承担10%，而蝶瞳集团只有6%，朵蓝高速再赚10分；其他项10分中，朵蓝得了6分，蝶瞳集团只得4分。 其实第一、二大项分数出来，就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了。常委会上，省政府南冲高速工作小组组长王理想宣布朵蓝高速工有限责任公司得分96分，江南省蝶瞳集团得分4分。朵蓝高速限责任公司获得的了江南省南冲高速项目。 王理想还说明三日内将保证金汇入指定账户，并与省政府签订合同，确定开工时间。 大家站起来纷纷鼓掌祝贺朵蓝高速，耿伟忠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秦浪就拉着小佳姐走了。董长来叫住他，但是秦浪只停住了脚步，再次跟大家点点头，毫不停留地出去了。 一钻进车里，秦浪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小佳姐看着他，“他们此时只怕是还在很欢喜的呢？他们却不知道早就落进了你这个小狐狸的圈套里。” 秦浪笑道，“呵呵，那几只老狐狸肯定得意的不得了的。来，奖励一个！”小佳姐看看陈晨和唐虹，轻轻地点了一下，“好了别调皮了，咱们回家庆祝去吧！” 王开家打来电话，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还说陈书记想过来聊聊，秦浪道“没事，等几天再说吧，跟陈书记说感谢大家！” 秦浪挂了电话，“回家，中午起码要整几杯的！必须的！”又想起来，拨通了小芬姐的电话“到哪儿呢？快点，我可是等不及了，太高兴了！” 看着董长来和马明成心情很坏地一前一后地驶出了省委大院，柴崇志和王理想忍不住大笑起来，“走，喝一杯去！” “朵蓝高速不是晚上有酒会吗？”王理想道 柴崇志说“刚耿伟忠打了电话过来，自己几个人先聚一聚，晚上应付一下就行了！” 省交通厅的常务副厅长单华堂打开电话，居然是马明成省长，赶紧接了：“马省长，您好！我是交通厅的单华堂。那里我知道，好的，就过来，不超过半小时，嗯，好的！” 单华堂挂了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往秦浪的会所，到了那里，看见里面坐着的不仅有省长马明成，还有书记董长来，和蝶瞳集团的老总和她弟弟。 看见单华堂过来，董长来道“来，单厅长坐！” 书记和省长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看，难道是那个项目被朵蓝抢走了？不可能啊？一个书记、一个省长还不能定下这个项目？ “今天的结果，单厅长听说过了吗？”董长来问 单华堂摇摇头，“我知道今天是决定的日子，但是什么结果不清楚。” “被朵蓝高速竟得了。”马明成道：“这个项目中，蝶瞳集团确实出了不少力，如果不是蝶瞳集团，这个项目只怕难得拿下来的。可是，竞标结果却出乎意料，我们也很对不起蝶瞳集团，但是为了让南冲高速更有保证，我们也只能从大局出发，不能为了一个些人情感和意愿，而影响了江南省经济的发展。但是，蝶瞳集团的情义我们是不能忘记的，也是需要我们去报答的不是？所以，我刚才跟董书记商量了一下，我们想再设计一个方案，由你们去落实完成，但是这个项目要保密，千万不能公开出去，免得又出了意外。” 单华堂点头，“不知道董书记和马省长准备修哪条路？” “你先对从南苑到宁潭、到桦州、到洞源的道路进行考察和勘测，拿出初步意见来，我们研究之后再说。” “请二位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单华堂道：“我跟庹厅长汇报后，尽快展开，争取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拿出初步意见来！” 暖暖的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大床上的一对男女。男人驱动着臃肿的身体，女人看不出有多少的快乐，她有点喘不过起来，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男人的体重。不过，对于这个男人，也只能装作很享受的样子。要不是他是省委副书记，那绝对就是那狗不理的。 或许是这次没有吃到过期伟哥的缘故，这次柴崇志的时间相对来说有点久，很满意地在女人的体内发泄了心中的畅快，然后软软的一堆肉就趴在那床上。应妮费力地推开了一点，从他的身下挪出来，跑进了卫生间里。 镜中的自己，已经看不出悲喜，不过每次过后，都会流下泪水，但是泪水渐渐地少了，她知道那是麻木了。她是男人的载体，承载过很多的人，越是这样，伤痛就越深。看见到肖佳的时候，那也是个漂亮的女人，挽着那个男孩子，一脸的幸福满足。同样是漂亮的女人，却难得有同样的结局。 赤裸的肌肤是无数男人的期盼，迷人的小腹部是男人痴迷的最终，如果说各取所需的话，她的收获就是给父亲换来了一顶县令的乌纱，可是自己失去的不仅是身体，还有青春、梦想、爱情和已经不可能完好的遥不可及的婚姻家庭。 这个项目是成功了，耿伟忠答应放他走的，可是成功也是他们的成功，与自己没有一星半点关系。而且她还知道，耿伟忠是不可能放他走的。她就是花瓶，不仅要起到装饰的作用，还能够被人时时地欣赏和把玩。 男人还在熟睡，巨大的鼾声稍微再大几分贝，就有可能震穿应妮的耳膜。她抓起地毯上的衣服就走，到了外面的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耿伟忠已经进来，看见应妮手里拿着衣服出来，耿伟忠抬抬手，应妮习惯性地、程序般地过去，耿伟忠一把抱住，使劲地抚摸着。应妮洗澡时，耿伟忠就试着去打开卫生间的门，可是被应妮反锁了。应妮要跑，可是已经是欲火难耐的耿伟忠急急地褪去自己的长裤，捂住了应妮的嘴，将她压在沙发的扶手上，从后面就冲进了幽深的黑色丛林。 在松开捂住应妮的一刹那，应妮张开的小嘴一如出击的毒蛇，咬住了耿伟忠的食指。很痛的感觉传递给了耿伟忠，耿伟忠抬起手指一看，居然还丝丝的血迹渗出。耿伟忠松开扶着应妮腰胯的右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地击打在应妮白皙的臀部，顿时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显然，应妮的反应极大地刺激和鼓舞了耿伟忠，耿伟忠双手拖住应妮的两胯，开始没命地疯狂起来。 这个月注定是不平静的，蝶瞳集团没能夺得南冲高速的开发权，清疆省某学校师生听报告时，会场的幕布起火，造成288名学生、干部、教职员工37人，共计325人丧生、150余人住院的灾难事件，还有就是举世瞩目的三峡大坝要开工建设了！ 对于这些事情，秦浪也是无语。他不可能事事都能够回忆得起来，也不是事事能够提醒和阻止的，他不是如来佛，也不是观世音，更不是行者孙。 这段时间，他都是在会所，有时候就是玩玩诸女，或是逗逗小天；小天去别处了，就是看看电视，睡睡懒觉，最后就是喝喝小酒、再玩玩诸女。生活就是如此简单，但是不无聊。 有个闽海省的人想跟秦浪合作，主要是电子产品，秦浪不缺那几个钱，所以对方一直是在妥协，最后对方意欲收购秦浪的电子厂，秦浪一咬牙就给出售了，连同和江南大学的合作，一起转给了闽海省的人，回收了3.3个亿，至于和江南大学的合作，他们还在继续。 对于电子这一块，秦浪知道不是自己的优势；而且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太快，对于设备的要求很高，往往投资几百亿的也不是没有。秦浪没有那么好高骛远，也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这年头，就是能够赚点小钱供家中诸女花销，她们开心就可以的了。 尽管大家都不理解，但是秦浪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在蝶瞳集团这个国度里，秦浪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所以他决定了可以卖掉，就卖了，好像要等着那几个钱过年似地。尽管卖掉了，黄作全不乐意，但是那闽海省的人表示还会扩大规模，并且与东华市达成了意向，黄作全对秦浪又感激了。 “你小子就是不地道，卖掉了也不打声招呼！”黄作全打电话给秦浪的时候，闽海省的客商与东华市签署了扩大厂房，征用土地的协议。 “知道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给你拉来了那么大的客户，还不知道感谢！”秦浪笑道：“本来我是想提个法子给你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是不需要的了。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是挂了的。” “你敢！说说看”！黄作全威胁着秦浪，“你是说建立一个商会，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他担任会长，让他把他们那边的其他的朋友都带过来。就这？” “足够的了！”秦浪收了线，“这个黄伯伯就知道打扰自己，来，姐，咱俩继续！”秦浪放下电话，又继续活动起来，小佳姐迷迷糊糊的，“这是上班时间呢！” “我是集团的董事长，你是集团的总经理，我们这是商量工作，知道吗？我们俩配合得好，工作才干得好不是？”秦浪想，只怕那些老板、官员干女下属时都会说到这个理由的，既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又神清气爽、其乐无边。 小佳姐意乱神迷地说道“就你说的对哦！”接着又多说了好多个哦，每一个都拖得很长，还有尾音的，有时候就像是在唱歌时发出的颤音，有时候又像是没有电池的录音机发出的声音。 小天满周岁的时候，大家在会所里聚了聚，不过都是家里的人，董长来和潘云、董虎一家，张伯伯和卢兰阿姨，还有小璐哥和嫂子，还有李树生、还有周叔、妈妈和小敏。小伟哥专程从东湖赶过来，代表的当然是肖家了，老爷子也从北平打来电话的。 为了避免一些闲话，秦浪还是在酒店里给大家拿了房，只有小梅吵着要跟小娟姐一起，所以秦浪很是感激小梅，“这丫头就是聪明！” 几个男人就坐在一起，聊着工作的事情。说到秦浪摆了柴崇志和王理想一道的事情，秦浪很是得意。不过秦浪有得意的理由，因为董长来和马明成都是赞叹不已。摆了别人一道不说，别人还很是庆幸和暗自开心呢！ 李树生道：“别以为现在赢了，这体制上常常就是你来我往的，说不定别人在算计着你呢？” 张长敏也是附和，“从事件的本身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今后还是要注意的。这么一大家人，可再不能出什么麻烦了。”尽管大家知道张长敏说的什么，但是张长敏自己说了出来，也就都是规劝秦浪多多注意的话了。 李树生说了，过年之后，就要到市政府上班去了，市委和市政府已经提名他为南华市的副市长了，主管全市的经济工作。大家当然是祝贺，不过秦浪可是知道他爸爸的这个副市长，是要自己把重心转移到南华去的。否则，不会让他主管经济的。 秦浪道：“目前，我能在南华的投资差不多已经够了，南华难再有其他比较好的项目，主要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今后，自己要找准思路，要不这样，我们建一条高速。已经把你扶上马了，就再送你一程！” 董长来和马明成看了一眼，张长敏道：“是指从冲一到南华的道路？” 秦浪点点头，“我爸是主管经济的副市长，你是交通局长，你俩都有成绩的。” “资金没有问题吧？”李树生问道。 秦浪说，“资金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不是明年以后还有重要的事情，再来个大一点的，也行！” “什么大一点的？”这次是马明成问的。马明成知道，秦浪一般不会出馊主意的，她说是大的，当然就不是小的。 大家都望着秦浪，秦浪道：“不就是旧城改造嘛！” 董长来点点头，“旧城改造项目，的确算得上是个大项目了。” 秦浪笑笑：“这是最出成绩的地方。领导到南华去，首先的感觉就是城市，城市的变化就是体制的功劳薄。不过，这南华开始建市的时候，选址不对。一条河流经，将城市一分为二，几面都是山，城市处在一个山窝中，怎么改，局限性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另起炉灶，那也难得，没有国家的扶持，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秦浪说的不错，南华市在改造旧城的同时，还要逐步向适宜城市发展的那个方向去发展。我看了，我们省会南苑市也可以超这个方向发展。今后，随着城市化建设步伐的加快，目前南苑市肯定显得小了一点。我认为今后可以在蝶瞳广场附近做做文章，建立新的东城区。”马明成分析道，谈了谈自己对南苑市的发展意见。 对于秦浪这么多的女人，卢兰阿姨开始还只以为就是小蝶和小瞳，却没有想到大大小小的竟然不下十来个，心中除了无语，当然还是有点替小瞳不值和担心的。尽管秦浪算自己的半个儿子，而且帮过自己，在女儿幸福问题和归属问题上，还是比较纠结的。 将小瞳拉到一边，“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话虽然很是委婉，但是小瞳自然知道妈妈担心着什么。 “妈，别担心呢，秦浪对我好好的。”说这话不假，秦浪是对自己好，可是他对每个人都好啊。 卢兰怎么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呢？当然也不好多说，既然女儿已经选择了这样的幸福，就不能阻止和横加干预，“生日回不回去？妈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妈妈！”小瞳当然也想回去，不过如果是弟弟跟自己一起回去多好啊，可是现在的他不单单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这个大家庭的每一个人，“我等几天看吧，回来之前就打电话。” 秦浪过来，“聊着什么呢？” “也就是说说白话而已。”小瞳姐道，不敢看秦浪，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秦浪发现。 “再什么时间回去？”卢兰问。 秦浪笑笑“春节之前会回去，估计这个春节回去辽东,但也说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