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准备离开
秦浪回到春来的时候，正好肖辉又是找他，主要是上次秦浪提出的综合治理的思路。秦浪看了之后，提出了“二级管理、四级防范”的观念。所谓二级管理就是“属地管理”和”谁主管、谁负责”的管理原则，四级防范就是村委会、小区、小巷院落、楼栋四级，建立安全防范体系。同时在县城及周边三个派出所，成立治安联防队，配合公安机关街面进行巡逻和协助临时处理突发性事件。秦浪还提出成立春来县快速出警大队，以治安联防队为基础，打造一支全新的接处警队伍，改变以往疲沓的工作作风，扭转公安干警队伍不好的形象。同时还提出，可以开展一次有针对性地严打，为治安联防工作的开展扫清障碍。 五月中旬的时候，春来县公安110快速接处警大队在县公安局挂牌成立。成立之日，举行了揭牌仪式。地区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副局长、县委一班人马全部参加了揭牌仪式。由赣江省佳瞳投资公司捐建的110接处警系统已经安装调试完毕，捐赠的六台蓝白相间的面包警车以及相关的服装、装备、对讲机为挂牌仪式增添了几分庄严。 面对媒体的闪光灯，县委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政委、第一副局长肖辉穿着警服作了报告，介绍了成立的意义和具体做法。这种做法得到了许多媒体记者的认同和赞许，也得到了许多老百姓的认同。 尽管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胡勇有点看法，当然肖辉抢了自己的风头，可是有秦浪撑着，胡勇就是在有牢骚，也不敢表现出来的。 不过，令胡勇高兴的是，面对那么多的闪光灯，宣布春来县夏季严打开始的命令可是他下达的，多少让他挽回了一点面子。 配合着春来县夏季严打的工作，肖辉开始对警察系统内部出现的问题进行了一次清理，对全县警容风纪进行了严厉的整治。与此同时，秦浪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中“二级管理”和“四级防范”全面推行下去，并将这些考核纳入领导干部的年度综合考评中，实行“一票否决”，极大地督促各级领导全面贯彻落实。 秦浪想起2003年公安部推行的“五条禁令”，又仔细回忆后，提了几点，让肖辉按照公安系统的实际情况，制定出几条禁令来，用于约束公安干警，改变公安队伍形象的行为，并且对直接领导推行连带责任。肖辉听后受益匪浅，很快春来县公安干警《八条禁令》开始实施。当然经过秦浪的提醒，肖辉把真正实施的时间推迟了一些，给干警们一个缓冲期以便适应。 在程明坤的授意下《赣江日报》记者专程赶往春来县，回去很快就撰写了《《八条禁令创新公安工作——春来县公安局采访札记》的稿件，很快在《赣江日报》上表，新华社驻赣江记者站的记者看到这则新闻后，赶到春来县。首先，记者采访的对象是街上的老百姓，听到他们很好的评价后，再去宣传部，要求对肖辉进行采访。宣传部跟秦浪汇报后，及时联系了肖辉，记者并在肖辉那里得到了详实的资料后，满意地返回了赣江。很快，由新华社驻赣江记者站的记者撰写的稿件不仅在《半月谈》上发表，还被作为资料在内参上发表。 对春来县发生的事件，老爷子可是一点不落地收入耳中，毕竟自己的两个孙子可是在春来。当第一时间看到内参上的文章时，心头暗暗赞许。尽管他知道肖辉一个人是很难做出这样的成绩的，肯定有了秦浪的功劳。但是毕竟肖辉是成长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与以前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相比，是不小的进步。还有就是对秦浪的好感和赞许又增添了一份。以前他不仅担心肖辉，还担心秦浪，现在看来，秦浪不是一般的懂事，还帮助着肖辉一起进步，老人怎么能不高兴。 “给肖书记和肖省长大电话没有？”老人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对陈秘书道，想想：“还是我自己打。你去准备点下酒菜，今日个我高兴！” 陈秘书本来想提醒一声的医嘱的，不过看老爷子今天确实高兴，就要搀扶着老爷子进屋打电话。老爷子推开他：“我自己来。”陈秘书等老人站稳了，就快步去厨房安排了。 这边肖辉的事情刚刚完成，江南那边马明成就打来电话。江南省那边勘测设计的环南苑市北部经济带的三条高速公路已经全部设计出来，规划道路总里程272公里，计划总投资为48.50亿元。 秦浪估计这次回去后，基本上就很难再来春来了。如果年副总理要他去组织那这次计划的话，至少从今年的六月开始到98年这一年半时间，秦浪是不会来到春来的，因为这一段时间将是酝酿、爆发亚洲金融危机的时间，秦浪的大部分人员将分赴亚洲几个重灾区国家，伺机而动。而秦浪的身份也不再是中共的县长，而是蝶瞳集团驻香港公司的负责人。 秦浪要走，自然不会瞒着肖辉。二人喝着酒，肖辉苦笑：“你把我骗到春来，你自己却开溜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开始爷爷就知道的。”秦浪跟他碰了杯：“不说小佳姐的缘故，就是江南省的三条道路，那可是一号首长吩咐过年副总理的，所以这次江南省的道路勘测出来，还只有我比较合适去北平。” “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把我丢在这里算什么事？” “呵呵，我走之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效果就会很明显。那个时候，程叔叔稍微眨一下眼睛，你很快就能挤入县委常委的行列。再说了，你不是喜欢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吗？我想对于跟我一起来春来，前后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秦浪怎么会不理解此时肖辉的心思。 前段时间，老爷子破例打电话过来，表扬了一番，肖辉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他可是知道，要不是这些成绩比较突出，老爷子不仅不会亲自打电话，甚至嗤之以鼻还差不多。如今在春来，已经有很好的开端，这条路是无论如何也是要走下去的。只是他明白，秦浪是兄弟，有他在自然不会吝啬去帮他。如今，秦浪一走，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你的事情，我是这样设想的。”秦浪抬起头没看着有点落寞的样子。“我走后，你只要在近一段时期内，巩固综合治理的成果，管理好公安内部工作就行了。那么入常的事情，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至于胡勇怎么安排，那是上面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等过了一段时间，我让香港那边的公司过来投资，作为你招商引资工作的成绩。只要成绩上来了，还怕人不给你位置吗？兄弟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以前秦浪计划是小佳姐和陈娟娟到香港去生育的，不过老爷子不同意，而小佳姐又不愿意回到北平，所以就只有江南了。 秦浪回到住处，看见叶瞳房里还亮着灯。好久没有调戏她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秦浪将车停在自己住房的门口，走回了敲响了叶瞳的门。一会儿，叶瞳过来开门了，原来是在洗澡，用毛巾还在不停地揉着头发。见是秦浪，也不意外，犹豫了一下，就让秦浪进来。秦浪看见叶瞳穿着睡衣，想象着赤裸的躯体被睡衣摩挲着的情景，那里就已经有了反应。这段时间，忙于肖辉的事情，倒是冷落了她。如今看见叶瞳，而二人又有前面的接触，秦浪此时没有反应也是不可能的。 被秦浪肆无忌惮地搂在怀中，双手肆无忌惮地占据了双峰，叶瞳就没有打算反抗了。二人又不是第一次，何况反抗也是徒劳的，叶瞳就配合着秦浪的行动。叶瞳看着秦浪肆无忌惮将自己扔在沙发上，就脱去了两人的衣服。秦浪伏在叶瞳身上，叶瞳就感觉有东西挤进来，让她很愉悦地哼了一声，然后紧紧抱着秦浪：“不要在这里！” 终于结束，秦浪一看时间从八点多进来，到现在十二点，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在床上，秦浪坐起来靠在床头，叶瞳疲倦地伏在秦浪的胸口一动也不想动。秦浪想起自己的事情，把叶瞳往上拖。叶瞳很是疲倦，最后勉强地配合秦浪，终于和秦浪脸对着脸，眼睛却是睁不开。 今天的秦浪与往日不同，往日是暴风骤雨加和风细雨，今天的秦浪就是暴风骤雨，像饥渴的牛犊，怎么喂也喂不饱似地。 “你对春来的经济发展有什么思路？”秦浪用手拍拍叶瞳的脸，叶瞳有点不耐烦地推开秦浪的手，很是恬静地靠着，不愿意被打扰。 “问你呢？”秦浪再次握住她的双峰，手指尖在最高点滑动。叶瞳哼了一声：“不要，让我休息一下，都被你整死了！” 秦浪笑道：“不许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叶瞳懒洋洋的，不愿意醒来。 “我要离开春来了！”秦浪道，话中自然有不舍的，这里是他仕途的起点，时间不长，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了，这份感情秦浪还是知道的。到了春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过一切都像昨天，已经成为过去式。未来的事情，还够秦浪忙的。 “你要离开春来了啊！”叶瞳都囔了一句，脑子里忽然灵光起来，她一抬头一睁眼：“什么，你要离开春来了？” 秦浪点点头：“是的，这几天估计就会交接！” 叶瞳仔细看着秦浪的眼睛，试图分辨其中的真假。可是看见秦浪的眼神，最终确定是真的。此时，叶瞳的心情是复杂的，尽管和秦浪之间的这段孽缘，但是并没有刻意去婉拒，毕竟二人合体时还是有很多快乐的因素。 秦浪比自己小了很多岁，却是自己的上司。到春来的第一天，叶瞳压根就没有将秦浪放在眼里，心想上面的人弱智了，竟然把一个小屁孩放在春来，还是县长。不过身在体制中这么久，自己怎么一步一步上位的，有很多的事情说不得，也上不了台面。有过屈辱，有过收获与回报，这是体制中不争的事实，只要一脚踏进来，就注定了一些杯具。 好在女人那里的伤口是不会愈合的，是长期存在的。只要是有领导喜欢了，都喜欢往伤口里捅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谁捅也无所谓了。领导捅了一般不会白捅，只要有机会，就不会忘记自己的。 那次酒醉无意之中走错房间，被秦浪轻薄了一番，最后自己去调戏秦浪，反而被这个小屁孩三番五次地捉弄，别说还是有点快感的，所以也才有点放任秦浪的莽撞，而且对秦浪的秘书还吃过小小的一点醋。 如今，秦浪就要走了。去哪里？还会回到春来吗？干什么去？秦浪走之后谁来接这个班？这才想起秦浪问她对全县经济的看法，难不成秦浪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秦浪又不是可以作决定的领导，怎么会想起这茬，难道是想？叶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与体制不合的，尽管有些事还会发生，但是发生的特例并不会适应在她的身上，自己是什么背景，是靠什么上位，自己清楚，那可是一本写满酸楚的血泪史，往事不堪回首。 尽管叶瞳是强势的，但是秦浪不给她机会，不仅在工作中领导着她，就连她的身体也被他占据和领导，叶瞳就没有了脾气，很长一段时间还恨其不争，怒其不幸，不过时间长了点就适应了。如今秦浪要走，叶瞳倒有点无所适从了。 面对叶瞳的发问，秦浪想了想：“这件事还没有最终定，不过我估计十有八九我是会离开春来的。我们之间，已经不是外人，所以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是第二个。” 听说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叶瞳都有点满足，毕竟秦浪这是拿她当自己人看待。突然听说秦浪改口是第二个人，就有点不舒服了，还以为是唐虹：“就是你那个秘书？” 秦浪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吃醋了？是肖辉！” “肖辉？只是看你们关系好，难不成你们是铁哥们？”叶瞳问道：“不就是公安局的政委吗，和你是铁哥们？” “你知道新调到岭南省的省委书记肖少光是什么人？”秦浪问道。 “肖少光书记和肖辉又什么关系？”突然想到：“该不会说肖辉是肖书记家族的人吧？” “肖辉是肖书记的第二个儿子！”秦浪道。 “什么？！”这下轮到叶瞳吃惊了，怪不得秦浪要那么帮他？原来肖辉的背景这么深。既然这么深的背景，为什么要放到春来这个小地方来？ “我问你春来的经济工作是有深意的，什么意思你想得到的。”秦浪笑着看她：“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就是帮我照顾好肖辉，入常是一定要落实到的。第二就是就是春来的经济，这也是我当初来春来的目的。我可以保证你上位，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两个条件，你做得到吗？另外要绝对保密。” 此时的叶瞳被秦浪扔过来的橄榄枝砸的晕晕乎乎，秦浪有什么本事保证他说的就一定能够实现？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当县长，那岂不是？就算是叶瞳见识过体制中的悲喜离合，如今这个馅饼砸在自己头上，不晕乎才怪？ 秦浪笑了笑，再次扭了扭手中的紫葡萄，叶瞳清醒过来：“要死啦，那么用力，人家也痛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撒娇的成分。 “你交待的事情，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既然肖辉是肖书记的儿子，秦浪与他的关系那么铁，秦浪的话语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欺骗成分。如果自己上位，别说两个条件，就是二十个也行的。 “又要？”与他见秦浪伏在自己身上，那里有蠢蠢欲动，秦浪点点头：“我走之前，怎么着也不能让他饿着吧？” 叶瞳笑了声：“赖皮！”就紧紧抱着秦浪，分开双腿让秦浪进来，随即就“哦、哦”呻吟起来。 秦浪来到办公室，眼神中还是有点不舍的。正要给程明坤打电话，谭淑敏敲门进来，秦浪想起答应过谭淑敏的事情，就让她坐。秦浪拿起电话打给宋文涛，谭淑敏急忙摆手。秦浪捂住电话，谭淑敏道：“我来秦县长您这儿不是我老公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秦浪对着电话：“有合适的位置的话，就尽快给谭秘书长的老公安排一个。” 宋文涛可是一直记着这件事的，终于七中那边的校长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宋文涛说了，秦浪道“尽快办吧！”就挂了电话。 谭淑敏满眼含泪的地看着他：“秦县长，谢谢了！” “还是想着要到地方去？”秦浪看着她，谭淑敏点点头。尽管从格局和大局看，县政府秘书长的位置自然要比地方开阔的多，这谭淑敏不是不知道。只是流言蜚语最伤人，饶是谭淑敏就是再不在意，也是无法办法再呆在政府了。 “这件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秦浪打发她走之后，就给程明坤打了电话。大约六月十号之前，秦浪就要离开春来的。程明坤答应了。 秦浪在下午主持召开了一次县政府工作会议，主要针对大家的工作，做了一番针对性的讲评，同时秦浪强调，不允许县政府内部再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出，同事之间要相互团结，否则一经发现将绝不姑息。 张岚县长低着头，秦浪这是在说他呢。他没有说话，谁让秦浪是县政府的一哥？ 秦浪心中还有一件事，就是稀土的管制问题。秦浪担心，自己一离开，有些人就会放开手脚，那时价格提上来只是一个方面，对于稀土资源的控制肯定就会流于形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