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爷爷走了
到了北平，是小佳姐和陈秘书去接机的。因为秦浪一定要她带两台车，尽管不明白，但是还是按照秦浪的意思了，知道秦浪是故弄玄虚，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的？ 看见两个哥哥，嫂子、侄儿还有一个女孩子，就明白这是秦浪要带给爷爷看的。“你啊，提前说一下不行吗？” “你不知道，我为了让爷爷高兴，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骗过来的。谁也不能给爷爷打电话说啊！”秦浪交待道。 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肖辉只得瞪了他一眼。钱云苛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想到居然是要见肖辉的长辈，很是扭捏了一番。不过，既然来了，也就不还意思拒绝了。 “怎么都回来了？”老爷子抱着小寒在看电视。看见跟在肖辉后面的女孩子，很害羞的样子，又看见秦浪对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就明白这女孩子是被秦浪给诳过来的。不过着心中还是高兴，秦浪啊就是善解人意的。 小寒看见秦浪，从老爷子怀里溜下来，伸出双手小跑着大叫：“爸爸！爸爸！”秦浪蹲下来，伸出双手，将小寒抱在怀中，亲个不停。 钱云苛睁大了眼，这是秦浪的孩子？不会吧？ 四个男人进了老爷子的书房，三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就在客厅里聊着。 “小辉，最近工作怎么样？”老爷子开口。 “还行啊，那个洪大明书记以前跟小浪搭班子的时候，关系就挺好的；所以，现在对我还不错的。” 老爷子点点头，“你们考虑问题的时候，要向小浪学习。” 老爷子朝肖伟望去，肖伟点点头：“那个工作肯定是有难度的，但是我还没有那么急着想改变什么，先看看再说。” 老爷子说道：“你这样也没有错，也是一种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常常是比较中庸的，有些东西就有局限性，实际上得不到突破的。” 老爷子又聊了一些，对他们兄弟俩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小浪聊聊。” 秦浪的心有点紧张，他这招看似是给老爷子一个惊喜，但是老爷子会去想秦浪为什么要这么做？从肯定一号首长的日期不难看出，秦浪是有点怪异的。那么是不是因为自己呢？ “高兴吧，爷爷！”秦浪率先打破，把主动权占据在自己手里。 “我知道你是为了爷爷我高兴、开心！”老爷子看着秦浪：“是不是因为我已经到了尽头？” “这哪跟哪儿？”秦浪笑道：“爷爷，你把我当成神了吧？” “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怪异？”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秦浪笑道：“国家有些秘密机构里面不是也有一些异能人士吗？他没什么本事，你爷爷还不清楚？” 老爷子盯着起来看了几分钟，他站起身来，走到后面柜子面前，沉思了一会儿，拉出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黑色塑料袋紧包着一个包裹，递给秦浪。 “58年那年，我还在东湖龟山驻防的时候，犯了个错误，曾经和当地的一个叫王香的女人有过一个孩子。后来被发现后，我就调离了龟山，而去了宿州。尽管后来找过几次，但是都没有下落。你找到了之后，帮帮她，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的。” 老爷子落下了泪水，秦浪忽然可怕地发觉很有点像交待后事一样。但是秦浪没有提，而是暗暗点头：“爷爷，你放心吧。就是你不提，我也回去做的。” “小浪，爷爷一直把你当做亲孙儿，不然也不会将这么一个大家族交给你。今后，不管什么情况，这个家族都要拜托你了！”很有点托孤的味道。 “爷爷！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怎么做的。不说因为小佳姐的关系，就是您看得起我，我也不能对不起你不是。就算我今后不在政界，就算我今后移民，但是对于这个家族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很多人认为我花心，其实我是为了将来做准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感情和亲情或许是比较值得信赖的。那些个孩子尽管不姓秦，但是这就是我觉得最隐秘的地方，如果他们有了出息，在关键时刻谁说不是很好的一张牌？如果这样，我们的家族就不会没落，而只会更加光大和根深蒂固，别人就无法撼动的。上面有人，背后有钱，下面接力的人也不少，而且都是血脉相连，所以还用担心家族会凋敝吗？” 老爷子点点头：“很好！有出息！小辉和小伟两兄弟，你要多照顾。小辉嘛不想事，小伟嘛想法简单一些，你要多帮帮他们的。” “都是一家人，没说的。今后什么事，我一定会请示肖伯伯的，请他把把关，让他掌舵。只要我们稳打稳扎，步步为营，我就不信肖伯伯不能上去。”尽管秦浪知道前世的华夏常委里面，根本就没有肖家的人，但是为了让爷爷安心，也只能这样了。再说了，万一产生蝴蝶效应，说不定会有希望的？ “那里面有我辛苦积攒的一点钱，不多，就100万，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至于小辉他们，我想他们有你这个兄弟，我自然不用操心了！” 秦浪将包裹收好，笑着对老爷子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尽管我那里还没有分，但是小佳姐掌握的就不低于70个亿，怎么用还不是她一句话？我从不过问的，自家兄弟要用钱的时候，我不会心疼的。” “小浪，谢谢你！” “爷爷，你还说把我当成一家人，说谢谢不是很见外吗？” 老爷子点点头。 在三姊妹的陪同下，老爷子去了一趟长城，还有香山，还有天安门。肖辉、肖伟走后，秦浪留在了北平。老爷子让他开着车陪着他去了八宝山。 在一号首长的墓前，秦浪看见了那个中年男人。看见秦浪过来，中年男人也很意外的。他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把秦浪拉到一边。 “下个月，我就要去东山了，任青鸟市市长，有时间的过去玩吧。”中年男人从包中撕了一张纸，写下来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秦浪接过来一看：赵军。秦浪不好意思笑道：“因为纪律，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 秦浪照着号码拨起来：“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只要看得起小侄，没说的！” “一号首长在世时，经常提起你，而你也给我留下了很深印象，而且很有好感的。可惜啊。”想来赵军和一号首长的感情特深的缘故。 回到院子里，秦浪坚持亲自做饭吃。老爷子小声问道：“他还会做饭？” “没看见过！”小佳姐摇摇头：“他喜欢，让他折腾吧！” 秦浪把张妈赶出来，张妈怎么也不愿意，可是秦浪把厨房门一关，张妈也没有办法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菜上来了。老爷子拿着筷子尝了尝：“还真不错的！” 小佳姐不信，最后不得不赞叹：“还真的是好吃呢？” 秦浪笑道：“水平一般，关键是难得这份心啊。” 小佳姐笑骂道：“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秦浪不管，自是开心无比。 黄琼打电话过来：“芭堤国银行的股票真的不要吗？” 秦浪道：“固然是跟很好的切入点，但是我没有那个兴趣。不过，你去看看，那边芭堤雅的岛屿如果有卖的话，就买一个吧。” “买岛屿你也不愿买银行股？”黄琼不解。 秦浪笑道：“你不知道吧。芭堤国经过这一劫难，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才能复原，我才不去趟那个浑水的。我只是希望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这里游玩游玩，那里度度假的，我这就满足了。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切！可是你的屠刀不是也在这里横扫千军吗？” “这个钱，你不要别人也会要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要了。对了，牛来西亚情况应该不是很好吧？” “现在动静不大。索罗斯在几次声明亚洲经济的动荡与他无关的，还和牛来西亚的总理玛莎蒂进行公开辩论，不过在山姆的国务卿的帮助下，玛莎蒂明显地处于被动局面。” “你记住，现在被袭击的亚洲国家中，可能这个玛莎蒂还算是一个明白人，所以对他们我们不要过多地参与。接下来的时间，索罗斯是不会罢休的，攻击很快就会发起。我们的主要目标要逐渐转移了。” 秦浪挂了电话，如果香港不参与、牛来西亚不参与，这次收获只怕不会是满意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尽管与数万亿的国际资本相比，秦浪的一百亿美元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秦浪决定还是不能对香港市场推波助澜，助纣为虐。 30号，《群众日报》报道，印泥发生火灾。每年这个时期，印泥都会开发一些荒岛，大片的森林被砍伐，或被推土机推倒，经过两个月的暴晒之后，再烧荒。但是，由于今年厄尔尼诺现象，造成全球气候异常。空气沉闷干燥，雨季也比以往大大推迟。 秦浪记起，这次印泥大火，总共烧掉了近3000平方公里的面积，致使近1700万人严重饥荒。 人们在哀叹、扼腕的时候，有人却想起了那个曾经与俄罗斯的内塔市签订了木材进口协议的南华集团。因为印泥大火，木材、板材、纸浆等原材料价格将会大幅上扬。而当时与俄罗斯签署的那份协议的价格，在现在来说当然就算不上昂贵了。仔细看来，却有很多不合理之处。但是，现在看来，当印泥发生大火后，当时的那份协议就很正常了。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南华集团在那个时候就开展与俄罗斯的合作的？ 尽管只是某人的猜想，但是秦浪觉得那些人脑子就是好使，这也能联系起来？好在现在才刚刚起火，如果过了几个月，大火还没有扑灭，那份合同的价值就很不一般了。 不过，秦浪的心思可没在那上面，因为按照记忆，明天就该是老爷子西去的时间了，时间在上午九点。可是，现在看来，老爷子精神矍铄，一点也不像要西去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发生了蝴蝶效应，而改变了老爷子去世的时间？ 但是，秦浪依然还是很惶恐的，毕竟还没有到明天的上午九点，所以就不能肯定了！ 秦浪一夜无眠，小佳姐也没有睡着。小佳姐抱着秦浪：“弟弟，怎么了？” 秦浪紧紧依偎着小佳姐：“没事，睡吧！” “可是，我怎么睡不着啊？”小佳姐喃喃道：“总感觉像要发生什么似地，很害怕的！” 秦浪的电话响起，秦浪一看时间，一点多了，谁还会打来电话？小佳姐问道：“谁呀？” “是小辉哥的。”秦浪接通，难道是肖辉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小辉哥是不会这么晚打过来的。“小辉哥，你说什么？没事啊！没事。” “什么事？”小佳姐问道。秦浪说道：“他就是睡不着，想跟我说说话，这么晚了说什么啊。所以，就挂了。”其实秦浪不敢告诉小佳姐，小辉哥说，他醒来的时候，竟然看见爷爷站在他床前。难道爷爷真的要去了？秦浪紧紧搂着小佳姐，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颤抖的。 如果真是这样，显然是爷爷对小辉哥放心不下的缘故。 迷迷糊糊的，秦浪听见有人哭泣的声音，等秦浪醒过来，却发觉什么也没有。天一亮，秦浪就起床了。爷爷也起了床，在陈秘书的陪同下打着太极。 “这么早就起来了？”爷爷看着他，依然在打太极。 秦浪一直跟在爷爷身边，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爷爷打完太极之后，就洗了洗，然后打开电视，看着早新闻。不一会儿，陈秘书给他送来了早餐，然后爷爷就拿着今天的报纸新闻看起来。 小佳姐抱着小寒起床的时候，秦浪看来了一下时间，八点过五分。秦浪越来越近张，仔细搜索着，到底爷爷是怎么走的呢？可惜，秦浪始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秦浪不敢上厕所，生怕错过。八点二十分，爷爷进了书房，秦浪跟了进去，陪爷爷聊了一会儿天。八点五十的时候，小寒咯咯地笑着：“姥爷，去外面玩啊。”爷爷摘下老花镜：“好啊！”抱着小寒，高兴地说道：“走哦，陪我的乖孙子去玩咯！”并往书房外面走去。 秦浪看着爷爷逗着小寒，十分地开心。小寒在院子里跑着，要姥爷追他。爷爷小跑着：“小寒，乖孙子，姥爷来咯哦！”小寒咯咯地笑着，满院子转着圈。 秦浪含着泪花，随着时间地临近，秦浪的心更加猛烈地跳起来。小佳姐走到他面前：“走，我跟你讲几句话。”秦浪不想去：“爷爷在外面啊！” “陈秘书在这里，不要紧的。”小佳姐说着，硬拉着秦浪进了卧室。 “快点说啊，什么事？” 小佳姐抱着秦浪，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弟弟，我好怕的。” “怎么啦？”秦浪抱紧小佳姐：“不怕，弟弟在这里啊！” “我！”小佳姐不敢说，看着秦浪坚毅的目光：“你走上起床后，我迷迷糊糊地听见爷爷在哭。可是等我醒过来仔细看、仔细听的时候，却说明也没有。可是等我再次睡着的时候，有再次清晰地听见了啊。你说，是怎么回事？爷爷，会不会有事啊？” 秦浪就要回答，就听见外面陈秘书大声叫道：“首长，您怎么了？” 秦浪挣脱小佳姐，“快！” 院子里，爷爷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陈秘书将他扶起，掐着人中，可是没有任何反应。秦浪跑过去，在爷爷的锁骨上脖颈处检查爷爷的脉动，没有反应，鼻端已经停止了呼吸！ 秦浪一屁股坐在地上，爷爷终于走了。小佳姐抱着秦浪，看见秦浪眼中断线的泪珠，大叫一声“爷爷”，就晕倒在地。 爷爷，还是走了。小寒吓得哭了，跑过来抱着秦浪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秦浪把小寒借给陈秘书，自己抱着爷爷，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薄被。秦浪对陈秘书说：“你跟上面报告，请他们保密。我跟肖伯伯他们打电话，就说爷爷突然发病，让他们立即赶回来。” 秦浪走出来，小佳姐抱着，坐在爷爷床边，开始掏出电话。可是，秦浪怎么样掏不出，最后颤颤巍巍地打通了肖少光的电话。肖少光问道：“小浪，有事？” 秦浪努力地镇定下来：“爸爸，爷爷突然发病，你赶快回来吧！你通知叔叔，我跟小辉哥和小伟哥打电话！”没等肖少光要问话，就挂了电话。 “唐虹，你们几个人过来吧，让赵春平带着几个人过来！” “小伟哥，你们回来吧，爷爷早上突然发病，好像很急的样子。嗯，你跟小辉哥说一下吧！”秦浪要把小佳姐放去床上，但是小佳姐紧紧地抓着秦浪不松手。 中央警卫局接到陈秘书的电话，急忙报告了中央领导。 秦浪对张妈说：“这件事暂时不要敞开，等他们回来了再说吧。”张妈含着泪点点头，可是走出房间，张妈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陈秘书过来，说唐虹她们到了，秦浪抱着小佳姐走出来：“爷爷突然犯病，陈晨和孟慧兰留下来照顾小佳姐。孟慧兰，你和蔡文慧，还有你们几个每人开着车等下到机场去接人。赵春平你负责让人把会所收拾出来，可能会有很多人住进来。另外，联系附近的酒店，档次高一点的，定三十来个房间，这几天都要。赵春平，你自己带着几个人留下来，听候安排。” 看着架势，大家都知道是爷爷去世了，他们喊着热泪去了。 中央办公厅的人先期赶了过来，就灵堂布置等后事安排跟秦浪一起商量着。一会儿，在家的常委都赶了过来。颜总书记、年副总理和郭常委等哽咽着从老爷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握着秦浪的手：“节哀顺变！有什么事，交给他们就行了。” 项老爷子过来，一进院子就大哭起来：“老冤家，你怎么就走了啊？老子和你还没有斗够，你怎么就走了？”他走进爷爷的房间，看着面目慈祥的老爷子：“抗战时期，你不死；解放战争，你不死；抗美援朝，你不死；自卫反击战，你不死；怎么现在就死了呢？你不和我斗了？你啊，老战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