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才陨落（2）
一只钢铁手臂从狼藉中伸出来，莱恩在驾驶仓里摔得头晕目眩，气得要将凌寒碎尸万段。可机甲的脑袋刚缓慢探出来时，凯恩斯已冲上来，一把抱住钢脑袋，用力往外拔，左右抡拳，抬脚又踩又踹，破裂的表层碎片纷飞。 凌寒逮住机会不放松，不给对方任何缓冲机会，拔出光子刀用力往下砍，机甲的铁脑袋立即与身体分离开了。 断裂的线路金属能源板闪烁不止，整个幻影机甲身体像触电一样随之震动起来。一些微量的电流从莱恩身体流过，他发出生死不如的惨叫声。 “杀了你，小畜生……去死，你，你……”莱恩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整个人要虚脱掉，向座椅的一边歪斜下去。 “诅咒你自己吧！我要为老麦克报仇！”凌寒操纵凯恩斯用力下刺，刀尖刺入了幻影机甲的胸甲壳中，又猛得抽出来。 闪烁的电流立刻笼罩整个幻影机甲，它像一个垂死的人在地面弹搐不止，莱恩除了惨叫已无法动弹，突然一计强电击穿了他的心脏，惨叫声像断掉的磁带嘎然而止。 凯恩斯收回光子刀，向后点足跃上数十米高，远远看着地面。幻影机甲周身电流越来越强，形成光圈扩散，轰一阵巨响，机甲暴炸了。 凌寒看着崩裂的火光形成的冲击波，以及漫天飞舞的垃圾碎屑，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为老麦克在天之灵祈福，“看到了吧，老麦克，我为你报仇了……” 簌，簌簌簌！远处黑影重重，巨大的气流袭来，是守在垃圾山外围的幻影骑士接到队长死亡信号，冲了过来。凌寒一见有危险，立即操纵舞动光子刀，将地面一个小垃圾丘用强力吸引起来，形成摆动的龙卷风向机甲群甩过去。 垃圾山外围守候的幻影机甲群收到了莱恩队长的紧急信息，立即赶往事发地点，还没走近，已听到巨大的爆破声，随后被翻滚的巨大尘浪惊得说不出话来。 莱恩死了！不敢相信的事，真实发生在眼前。他们面面相觑，一种说不出恐惧在蔓延，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是那个小鬼干的吗？除了他，这里还会有谁？莱恩的实力有目共睹，可以轻易干掉他的人，力量之大可想而知。不管这小孩的来历是什么，在操纵机甲的级别上，他是个高手，一个天赋极高的天才。 他们看到凯恩斯身影，正要冲上前去，它挥动着光子刀挑起垃圾，聚集成龙卷风的形状向他们摆舞而来。几架幻影机甲躲闪不及，被旋风包裹住，失去重心，险些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幸好在紧急时，被同伴拉了一把。 在所有幻影骑士惊讶时，凌寒已驾驶灵甲向垃圾山深处驶去，那里的地型错综复杂，他明白自己一时想要完全逃脱根本是不可能，想要借着复杂的地型，将自己处于有利的地位。 这里是死域中最复杂的地带，丘陵、山峰、洼地、暗洞，全部由长期积累垃圾组成，经过长年的风沙的侵蚀，已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正因为这样的地貌，对于熟悉此地的凌寒而言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幻影机甲排除障碍后，很快追上来。凌寒绕过一座座垃圾山，时而俯冲下去，贴着山壁飞行，时而又冲上云端。他变幻莫测的飞行轨道，令身后的敌人有些茫然。 几架幻影机甲驶向队伍最前面，变幻了一下队形，伸缩出激光弹正准备射出。凌寒扭头一看，立即集中精神用力挥动光子刀，挑起垃圾，形成一面巨大的垃圾墙，连片从地面揭起，整个竖了起来。 炮弹还没射出，那几架幻影机甲猝不及防，撞在垃圾墙上面，立即迷失方向，从上空坠落下来。地面有一些横七竖八不规则插起的长金属墩，其实一架机甲摔在上面，被金属墩的尖端刺穿了胸甲，电流闪烁几圈后，瞬间炸成碎片，扬起火光气浪又将近距离的机甲吞没。短短几十分钟内，已有三架机甲化成了灰烬。 “太棒了，干得好啊！”凌寒扭头看到这一切，欣喜不已。他真想将凯恩斯抱一下，它实在是得利的好助手，也感谢老麦克给自己留下这么好的礼物，现在也不是过于过于自满的时候，于是他加快速度档向另一方向驶去。 连番的激斗，凌寒口干的厉害，想要喝口水。 刚拿起水杯，突然感觉到有些头晕，同时手开始轻微颤抖，他喝了一口水努力镇静，杯子在手中不停的颤抖起来，几乎控制不住了。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把杯子放下，闭上双眼，在同时，心脏速度忽快忽慢，有一种难受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 可能是一连串的激战太辛苦了，捂着额头休息了一会，症状减轻了不少，又恢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凌寒想到了那颗药丸，高强度作战这么长时间，以他的体力根本难以支撑，唯一的解释，就是老麦克给他的那颗药丸。 想起老麦克，凌寒精神一振，凯恩斯引擎开动，周围已经出现幻影骑士的身影，不努力一些可不成。 莱恩小队长的失败，让幻影骑士恼羞成怒，，不消灭凌寒誓不罢休。 急速行驶的幻影机甲发出强大的气流声，骑士们开启激光炮，肆意穿插的能量光柱，像一张大网疯狂扑向凯恩斯。 连续不断的能量光柱，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网，覆盖面积越来越大。 凯恩斯飞掠闪躲间，凌寒发现地面出现一个洞穴，毫不犹豫冲了进去。光网掠经垃圾山，将它们削的破屑满天飞，一部分像浪潮般倒下来，将穴口死死封住。 凯恩斯被逼进洞穴，给了幻影骑士机会，纷纷弹出炮筒对准垃圾山。 一声令下，十数枚爆裂弹同时发出，带着拽光冲向地面。 轰，轰，轰！ 垃圾炸成碎屑漫天飞舞，气浪呈平面圆环向旁扩散。火光黑烟滚滚而起，从山的中端起慢慢向旁边笼去，逐渐将整座山包裹住。为避开热浪冲击，幻影骑士暂时操纵机甲向后退了数百米，得意看着眼前黑红相间的蘑菇云。 爆裂弹可以对深达五十米的地下工事造成有效破坏，这么多爆裂弹，只怕一百米以下也要受到波及，这个小鬼死定了！ 突然，一道粗大光柱击中一架幻影机甲脑后。 幻影机甲的脑袋砰得炸成粉末，从天而落，砸在地面的垃圾堆上，电流闪烁几秒钟后，巨大的火球浓烟喷起，碎裂的机甲碎片飞舞，空气立即又扬起刺鼻的焦糊味。 凌寒对附近的地形非常清楚，这个洞穴以前探索过好几次了，早就对里面的地形了如指掌，里面有数个通往其他方向的出口，还非常开阔，足以让凯恩斯快速移动。不等幻影骑士用爆裂弹攻击，就从从一条通道绕了出去，出现几百米外。 蓄满能量的荷电子炮威力，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直接一击轰爆了幻影机甲。 一击得手，凌寒又快速撤开，愤怒的幻影骑士紧追过去。 这里的垃圾经过数百年的堆积，形成一个个垃圾柱、垃圾峰，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垃圾洞。积压的雾气，对电子仪器还有强烈干扰作用，追逐而来的幻影骑士，不知不觉中被凌寒，引入到垃圾山脉中一个很复杂的地型中。 凌寒驾驶凯恩斯，在烟尘雾气中若影若现，吸引幻影骑士注意。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好象是那小鬼的机甲啊，太好了，他出现了！快逮住他，别再让他跑了！” “在哪？什么地方？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到？他去哪了？” “在那边啊，左边！不，在右边！见鬼，怎么又到前面去了？不见了，刚才还在那啊，上帝，他在搞什么鬼！” “原来他在那里，快追！” 凌寒突然暴露在所有骑士面前，一些性急的幻影骑士，发出能量攻击。 能量光柱击碎了周围近百米高的垃圾柱，大堆的垃圾轰然爆炸倒塌，又波及到周围的垃圾峰，发出共鸣的震动，大堆大堆的垃圾倾斜滑落，荡起遮天尘埃。 “不好！那些该死的垃圾压下来了……快跑啊……” “往哪跑？好大的烟，什么也看不见啊！” “哦，不好了，驾驶舱裂开了！我，我无法呼吸……” 滚滚浓烟中，幻影骑士们慌不择路，却越陷越深，辨不清方向。 接连坍塌的垃圾峰，淹没近一半的机甲。轰，轰轰，轰轰轰……火光像爆裂的大蘑菇，从黑烟中涌起。惨叫、绝望、咒骂伴着巨大的爆炸声，所有的声音被火云淹罩。剩下的九架机甲侥幸逃脱，仓促飞离危险区，眼睁睁看着同伴们消失在黑雾中。 凌寒从黑雾中折返回来，调试好荷电子炮，对准一个惊魂未定的幻影机甲，准备按下控制钮。头脑一阵眩晕，原本易如反掌的事，突然变得艰难起来……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不止，对准好的方向开始偏移…… 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凌寒很吃惊，又无法解释出原因……他努力想控制，却越来越糟糕。该死的脑袋又泛晕了，还有些隐约的胀痛，好象有一根神经不时被扯动着，手指不由一紧…… 粗大的能量光柱自幻影机甲十米处穿过，幻影骑士们很快注意到了罪魁祸首。 接连而至的打击，侥幸存活的幻影骑士异常警惕，打开了机甲全身的感应器，列开阵型用对待精神力强者的方式，锁定了凯恩斯的移动方向。 簌，簌簌！ 极光合金枪接连刺出，幻影骑士放弃了使用远程攻击，用对待高等级精神力强者的枪阵，连番交错向凯恩斯发动了闪掠攻击。 这些联邦精英中的精英，正视对手后，展现出了极为有素的战斗力。 光影接连射出，幻影机甲的动作越来越快，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的凌寒，驾驶着凯恩斯奋力周旋着…… “什么？” 收到战报讯息的布莱克不敢相信，一个被视为臭虫一样的垃圾，竟然击杀他十几个精锐战士，连九级的莱恩小队长也殉职了，一时间他甚至怀疑通讯系统出现了故障！ 这是多么荒谬的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布莱克彻底愤怒了，堂堂的幻影骑士竟然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里，传了出去他这个大队长也不用干了。 “统统给我住手！” 出离了愤怒赶到的大队长布莱克，喝止了一拥而上围攻的幻影骑士，落在了战圈中央，冰冷的机甲外壳，闪烁不停的探测器注视着笨重的凯恩斯，似乎在表达机舱内布莱克的愤怒，又像是要看透里面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