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是否真的存在？

    男人白衣胜雪，周身散发这一种如霜赛雪的冷意，明明没有走近，都仿佛能冻彻心扉……

    阿九站在原地，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地盯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的梦境里都是他？

    她也没有试图朝他走近，因为曾经尝试了不下百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之间看起来似乎只有寥寥数步的距离，但是她从未走到过他的身边。

    不论走哪个方向，不论走多久，她永远都只能保持同样的距离，用同样的角度看他。

    所以这一次，她干脆没有动，就站在原地，就那么盯着他的背影。

    从小到大都梦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里也莫名对他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感情。

    少女春心萌动的时候，她周围有很多优秀的男人，但她心里想到的人始终只有从未看见过容貌的他。

    甚至，她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

    微微叹了口气，有些贪婪地盯着他的背影，毕竟距离上一次梦到他已经有一二十天了。

    刚刚叹完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觉得男人微微侧了一下头。

    但仔细看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坐姿，背脊挺拔如松，明明什么也未做，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距离感。

    阿九盯着他，脸上忽而发笑，他为什么一直坐在那里呢？是独自在另外一个世界俯瞰着芸芸众生，那他是笑看人生百态，还是悲悯世间万象？

    阿九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一声吵闹声将她惊醒，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

    她猛地一下子坐起来，转头一看，有些破旧的窗户外面灰蒙蒙的一片。

    她似乎已经睡了一晚上，坚硬的木板床让这具娇生惯养的身体发出了抗议，她现在浑身都疼，疼得她黛眉紧蹙。

    微微吸了口气缓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人说：“宝香姐，我刚刚看到宝菱姐回府了。”

    宝香微微一愣，“那可怎么办？她亲自回来，那个阿九丫头，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另外一个丫头叹了口气，“宝香姐，也就是你，不然我也不会来给你递这个信儿，其实你没必要去管她的闲事，宝菱虽然也是个丫鬟，可她娘是王爷的奶娘，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丫鬟可以比的。”

    “你说的我也明白，就是觉得她面善，想结个善缘，我也没想到宝菱会回来……”而且还回来得这么快！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人同时转头朝着后面看去，就见阿九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位姐姐，你们起的好早。”

    宝香身边的丫头似乎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集，推了推宝香，“话我给你带到了，我先走了啊！”

    “好的，谢谢。”

    宝香送走了她，抿了抿嘴，这才转头朝着阿九看过来，“阿九，你说你没有伺候王爷了？”

    阿九点头，“没错，可能是王爷嫌我伺候不好吧……”

    宝香没有怀疑，毕竟王爷身边一直都没什么人伺候，昨天地一叫走阿九的时候，她还觉得阿九会飞上枝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