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自然之石的秘辛

    城之内一村娓娓道来“一千多年前，铁之国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武士。他十六岁便创造出了传说中的神技‘一之太刀’，并且一生大小三百七十一战，未尝一败，十九岁就被世人尊称为‘剑圣’。”

    “冢原一，铁之国的初代剑圣，同时也是你们寒刃贯心流的开山祖师。这些我都知道，所以你讲它的目的是什么？”黑崎一护接过了话茬，显得有些不太客气。

    “听我说下去。”城之内一村随意地说道，“冢原一创造出的‘一之太刀’并非一个招式，而是一套饱含了境界、招式的武学。”

    黑崎一护点点头，之前在战斗的时候城之内一村说自己要使用‘一之太刀’了，结果却用了一大堆招式，当时他就有这个猜测了。

    城之内一村继续说道“成为剑圣后，冢原一不断充实着‘一之太刀’，直到他二十二岁那年，他终于在一之太刀的基础上踏足了更高的层次——神之境界”

    “神之境界？”黑崎一护重复了一下，不禁为冢原一可怕的天赋而咂舌。现在他已经知道，一之太刀中所谓的‘神之境界’就是千手柱间所说的‘仙人模式’。

    即使天才如千手柱间也是二十多岁闯荡忍界时，在秘境‘巨木之森’通过外力的帮助才成功习得的仙人模式的，由此可见自己领悟出仙人模式的冢原一天赋多么可怕了。

    “没错，神之境界”城之内一村显得有些神驰，仿佛看到了当年叱咤风云的先祖冢原一一般，“铁之国内流传着只要能够达到神之境界就能技盖一世，成为当代剑圣的说法。

    “其实这种说法也并不算错，因为神之境界实在太强大了，每一个踏足那个境界的人都成为了剑圣。

    “所以千百年来一代代寒刃贯心流弟子前仆后继地专心修习着一之太刀，希冀自己能够领悟到神之境界。然而这么多年来能够修习一之太刀有成者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是领悟神之境界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修习神之境界还有着可怕的风险，一旦稍有差错，自然之力就会疯狂涌入修习者体内，使其变成一座冰雕，为此陨落的天才不知凡几。”

    “或许是他们天赋不行呢，毕竟一之太刀的创造者和神之境界的领悟者，可是初代剑圣冢原一啊。”黑崎一护说道。

    “天赋？”城之内一村呵呵一笑，“没错，寒刃贯心流的历代弟子也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另一个天才的出现。”

    另一个天才？

    黑崎一护突然想到了多年前三船曾向自己提到过的一个名字“严宗香取？”

    “没错，严宗香取。你似乎对他也有一些了解？”

    黑崎一护点点头“听说过，据说他在成为剑圣后，带着大批武士进入极北冰原，却只有他的弟子生还，这造成了铁之国剑术的大衰落。”

    城之内一村微微颔首“这是铁之国很多人都知道的，说的也不算错，只是其中更加详细的秘密却不为外人所知了。”

    “这些关系着你那块格雷尔之石的来历吗？”黑崎一护还是想把话题转到这上面，而不是听一些历史故事。

    “大有关系！”城之内一村也看出了黑崎一护的心思，于是对他说道“众所周知，严宗香取在二十七岁就习成一之太刀的全部招式，不过其实他在十九岁时就已经做到这一点了。

    “只不过他当时还未触摸到神之境界，准确来说，即使到了十几年之后他成为剑圣之时，也还一直在当初的境界下蹉跎。

    “终于，在又过了两年后，带着追求更高境界的渴望，他独自一人枯坐于雪峰之上辟谷三月，才在濒死之际成功达到神之境界。”

    黑崎一护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其实一直很不理解那些醉心于武道的家伙为何能那么疯狂。

    这边城之内一村当然不知道黑崎一护在想什么，所以继续说道“只是领悟神之境界后，严宗香取心中升起了极大的质疑。

    “他认为自己的天赋并不输于冢原一，被人捧上神坛的冢原一根本不可能在毫无外力的帮助下年纪轻轻就达到那样的境界，于是他开始疯狂地寻找起关于冢原一的一切记载。”

    “他找到了什么？”黑崎一护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城之内一村答道“一件事，一件关于冢原一年少时曾误入极北冰原的轶事。当年那个时候关于冢原一的这种传说很是流行，其中有真有假，谁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黑崎一护想起了自己听到的关于严宗香取的故事“但是根据后来的情况来看，严宗香取相信了不是吗？”

    “没错，他相信了。”城之内一村点头微笑，“和后来的传说一样，严宗香取固执地认为冢原一是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位于极北冰原的高天之殿，并得到了神灵的指点才能创造出那样的招数。

    “于是渴望达到更高境界的他召集了大批的武士，带着他们进入了极北冰原，以期得到众神的垂青。”

    “显然他没有那样运气不是吗？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众神居所，高天之殿。”黑崎一护耸耸肩。

    “不！他们找到了。”

    黑崎一护的表情呆滞在脸上“什么！这怎么可能？”作为一名曾经的代理死神，他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的，或许正是因为他曾为死神才不相信神灵的存在。

    “听我说下去。”城之内一村示意他稍安勿躁，“在开始的三个月，严宗香取和武士们一无所获，于是那些武士心中萌发了退意，然而严宗香取此时已经着了魔，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建议。

    “心含怨恨的武士们当然产生了叛乱的想法，但还没等到他们付诸实践，一场大雾就笼罩了他们。众人在持续了数日的大雾中迷失了方向，等到雾霭散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无比恢弘但却十分破败的宫殿。

    “高天之殿？”黑崎一护难以相信地说道，尽管他知道城之内一村的话肯定隐去了许多路上的凶险，但严宗香取他们如此轻易地找到高天之殿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料。

    城之内一村接着说道“没错。大喜过望的严宗香取和武士们兴奋地嚎叫着，冲进了自己寻觅已久的高天之殿。但令他们失望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城之内一村深呼了一口气，其实他当年听到自己的老师有贺智之的讲述时表现得比黑崎一护还要不堪“我知道这可能很难以置信，但确实是事实，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里看上去似乎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只是冰原上的狂风和暴雪却从来不在那里肆虐，所以才使它不至于被冰雪所掩埋。

    “然后呢？”黑崎一护已经能够想象严宗香取有多么失望了。

    “然后？然后大失所望的武士们暂且在那里驻扎了下来，想要在第二天离去。而不死心的严宗香取却带着自己的弟子依旧在高天之殿里疯狂地寻找着。”

    黑崎一护见城之内一村的脸色有异，于是不禁问道“他找到什么了吗？”在看到城之内一村从衣服里掏出他那块格雷尔之石后他一惊“你是说他找到了格雷尔之石？”

    城之内一村看了格雷尔之石一眼道“皇天不负苦心人，严宗香取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发现了冢原一留下的痕迹，并顺着那些痕迹终于找到了被供奉在一间密室中的自然之石。

    “严宗香取取下了它，然后灾难发生了。”

    “什么灾难？”

    城之内一村摇摇头“生还的柳生川久曾留下过一些文字，里面提到这次灾难的话只是寥寥几句而已，大概是这样的

    “‘先是天上红月破云而出，似神目冷视，接着天火降下，伴有陨星坠落，周有巨兽嘶吼咆哮不绝，大地震颤如欲翻覆，众人惶恐不安，突有人似在梦中，不识同伴僚属，举刃便挥，一时，如疫病传染而至，除数人外皆自相杀戮，血流遍地’。”

    黑崎一护被这段话弄得一头雾水“这难道真的是神罚降下？”

    “这个谁也不知道。”城之内一村皱着眉头说道，“当时人们自相残杀起来，场面极为混乱，严宗香取为了保护弟子也身受重伤。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将自然之石交给了柳生川久，保护着他掏出了高天之殿，并让他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让其他人再进此处白白葬送了性命。”

    “柳生川久逃得一命后，对极北冰原畏如蛇蝎，但还记得师父的嘱托，于是将寒刃贯心流道场迁到了此地，终生守护着这条通往极北冰原的要道。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城之内一村冲着黑崎一护比了比手中的格雷尔之石“他发现自然之石上有着几缕缝隙，可以让其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质溢出，只要在修炼之时手中握住自然之石，就能够在那种物质的影响下感受到神之境界！

    “虽说只是感受，并不能真正达到神之境界，但是这样无疑能够大大加快修行的速度！或许当年的冢原一就是无意之下接触过自然之后，在感受过神之境界后修行速度才能如此之快，并创造出一之太刀。

    “柳生川久借助自然之石的力量成功踏足神之境界。他在临死前，将自然之石和其秘密传给了他的弟子，并要求寒刃贯心流每一代只能有一位传人，终生枯守此地。

    “也正是自然之石的力量，每一代寒刃贯心流传人才能在年轻时就领悟一之太刀并达到神之境界。”

    城之内一村看着手中的格雷尔之石，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着当年为了这块石头葬送了那么多的姓名到底值不值得，良久才抬头说道“这些就是关于自然之石的所有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