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在线阅读 - 第2页

第2页

    管他呢,迷了路指不定还能开启什么支线呢。牧轻言心想,脚下的步子更加欢快地迈向前方。

    若说京城的夜市以热闹着称,那么牧轻言对面的那家酒楼便该被称为热闹到了极点,只见那酒楼门大敞着,里面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时不时传出的欢呼声仿佛能将屋顶掀翻。

    牧轻言本着热闹的地方容易出事故的套路,拔腿往酒楼走去,一番艰苦穿越之后终于挤到了人群的第一排。

    原来是在进行厨艺大赛。

    大堂内并排摆着两张灶台,此刻是上轮比赛完毕、下轮尚未开始的间隙时间,两个小厮样的人物正在补充食材。食材补充完毕后,两名男子一左一右走入大堂中。

    左边一人身形略有些臃肿,一身皂黑短打,额上绑着根粗麻头巾,腰间别着支大汤勺。这一看就是个专业的厨子。

    再看另一边,那人不像是厨子,倒像是个来吃饭的。他一身鸦黑色镶金边的曲领大袖,腰间金色束带,步子迈得不缓不慢,嘴角似是牵了丝笑,一双桃花眼里写尽慵懒。

    这不是曲公子吗!

    曲公子怎么来参加这种比赛了?

    人群顿时炸开锅。

    只见这位曲公子走到摆放食材的长案前,来来回回绕了足足三圈,挑出了两个jī蛋、两个西红柿,还有一把小葱。

    曲公子把他宽大的袖子挽了起来。

    曲公子开始打jī蛋。

    曲公子开始调蛋液。

    曲公子开始往锅里倒油。

    曲公子竟然给番茄削起了皮!曲公子满手都沾上了番茄的汁水!

    牧轻言没忍住,噗地笑出声。他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这一声笑引得曲公子横眼扫来。

    锅里升腾起浓烟,指尖还滴落着淡红水珠的曲公子登时愣住,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往锅里下菜啊!牧轻言喊道,不然锅要烧穿了!

    听闻此言,曲公子一手拎起锅铲,一手端起蛋液往锅中倒去。曲公子锅铲使得毫无章法,牧轻言眼睁睁看着锅里jī蛋由嫩huáng变为焦huáng再到焦黑。

    原谅牧轻言的睿智,在这位曲公子挑食材的时候他就已看透,曲公子要做一道大菜,一道天上地下大家都会的――番茄炒jī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牧轻言捧着肚子笑得快直不起腰来。

    这位曲公子简直就是黑暗料理界即将升起的新星啊!

    想必曲公子在京城内是有几分人气,不然牧轻言也不会收到不少白眼。堂中曲公子已将炒好的jī蛋盛出,又往锅里加油,接着倒入番茄块,昀仓声又起,热油遇见凉水往外溅了几滴。

    与此同时,牧轻言的手腕被人拉住。只见叔柬头上挂着汗,气喘吁吁:找了你好久。

    牧轻言转头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酒楼大堂,惊道:能找到这里来,大兄弟你追踪功能不错啊!

    铁锅前曲公子手腕上下翻动,原本宽大的、被挽起的袖子随着他不断地动作散开来,鸦黑色大袖自手臂上落下,在空中勾勒出颇为写意的弧度。

    一阵笛声随着衣袖的舒开响起,堂内众人只觉得心魂似是要跟着去了一般,轻飘飘落地。

    **

    好冷。

    这是牧轻言有意识后首先感受到的,眼皮有些沉重地搭在眼睛上,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

    他依旧在酒楼内,可楼内透着一股诡异,目之所及处,只余黑白二色,装饰在各处的鲜花绿叶都枯萎凋落。楼内的人都还在,但如同人俑一般,立在他的周围动也不动,手上动作、脸上表qíng都十分僵硬。

    两个厨子仍保持着炒菜的姿势,灶台两旁一字排开的椅子上坐的评委们也仍是或引颈而望,或两两jiāo谈的状态。

    牧轻言猛地一颤,回过身去使劲摇晃抓着他手腕的叔柬。

    这时灶台前的曲公子也清醒过来,看清身处状况后,铁铲跌入锅内,发出的声音却很沉闷,两物相撞之后铁铲竟是断了,断口处还扬起粉尘。曲公子讶然:这是怎么了?

    牧轻言也目瞪口呆,对待叔柬的动作不由得轻柔了几分,他怕叔柬也跟那铁铲似的断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叔柬的身体正在变得僵硬。

    牧轻言不知所措地看向曲公子,曲公子也正看着他,整个酒楼内此时就俩活人,两两相望有那么一时半会儿后,牧轻言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曲公子从灶台后绕出来,走向旁边的评委席。

    曲公子走到一位评委身前,这位评委脸上褶子不少,看上去年纪有个五六十。曲公子先是伸手晃了晃,对方并无反应;然后更用力地晃了晃,弄得对方身子一歪,倒在了扶手上;最后曲公子手一扬,啪地一耳光扇在对方的脸上。

    这位评委竟被曲公子用这样的方法给唤醒了。

    原来打一顿就能好啊。牧轻言眼睛一亮,如法pào制,叔柬被一耳光刮倒在地,片刻后身体一抽搐,睁开眼来。

    怎么回事?叔柬惊讶于脸上传来的疼痛以及自己躺倒在地的状态,等他爬起来后,心下一凛,表qíng变得严肃起来。

    牧轻言转向另一边,再度施展扇耳光唤醒大法,但这次却失效了,被他扇倒在地的人如同石膏一般,在接触地面的那刻碎成了片状。牧轻言啊了一声,仍扬在空中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不由得往后退缩几步。

    咬咬牙后,牧轻言又盯准一人,上前,抬手,得到了同样的后果。

    他不敢再试了。

    似乎楼里边能活动的就我们四个。曲公子道。

    我们得出去。叔柬沉声。

    原本大敞着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门前堵满人,牧轻言根本下不去手去推开他们、穿过他们。

    有后门吗?牧轻言问。

    曲公子:后院能出去。

    说罢四人提步就走,前一刻还灯火jiāo辉、人声鼎沸,此刻却被抽出了声音、剥去了色彩,他们仿佛是行走在墨色的画卷里一般,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谨慎,每呼吸一次都格外沉重。

    横穿整个酒楼大堂,似乎是用尽了半辈子的时间。

    可当四人陆陆续续打帘而过,意外却发生了。这道帘子背后连接的根本不是后院,从周围陈设看来应是一个雅间。

    牧轻言脸色刷白,尽管此时此刻表面看不出变化。

    雅间内座椅不多不少刚好四把,但无人敢坐,门口垂着道珠帘,也没人愿意上前。

    牧轻言gān笑了声:在这里待着也不一定是安全的,要不我们抓阄,谁抓到谁先出去,把在外面看到的qíng况告诉里面。

    没有东西,怎么抓阄。那个评委道。

    那这样,大家都闭上眼睛,我喊转,就原地转圈,我喊停就都停下,面对门的那人出去。

    于是四人照这方法转了圈,停下来后竟是无一人是朝门的。

    再来?牧轻言有些尴尬。

    那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来个三局两胜、五局三胜。曲公子道。

    珠帘一起一落,曲公子已然走到雅间外,他四处望了一番,对着里面道:我们在酒楼二楼,看上去和方才没什么变化。

    余下三人依次走出。

    确实与之前没有差别,雅间外是走廊,透过走廊向下望去,是为了举办厨艺大赛特地移来灶台的大堂。

    现在怎么办,下去?牧轻言问。

    走。曲公子说完抬脚便向楼梯口走去。当他们刚走到楼梯前时,诡异的事又发生了。折回式的楼梯在最顶阶与走廊分离,无声地向后移动,直到与对面的相接时停下。

    牧轻言:???这和拍玄幻片有什么区别?

    这楼活了?叔柬和评委惊呼道。

    这楼是四方的,四条走廊连着四条楼梯,楼梯有感应似的,当他们跑到下一个口子前时,同样的qíng况发生了,他们在二楼走了整整一圈。

    看来走是行不通了,跳下去试试。说罢,曲公子身体力行,在栏杆上一撑下到一楼地面。

    牧轻言见曲公子安全着陆,便紧随其后。

    四人再度尝试穿过隔开前堂后院的那张帘子,几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这似乎是个死循环。曲公子神色颇为不耐烦,而评委面如死灰,跌坐在雅间的木椅里。

    牧轻言却隐隐有些兴奋,他觉得自己看到了通关的曙光。他摸着鼻子掩饰表qíng:大家齐心协力总能出去的,不要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攻出场了 撒花撒花

    第一次写快穿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我的错觉吗QAQ

    ☆、第一个世界

    虽说这个雅间能和走廊正常连通,但不能保证其他的也这样,不如我们去看看其他雅间会不会连接到外面去。曲公子提议,东南西北四个面,一人负责一面的雅间。

    叔柬赞同道:雅间外都有珠帘,我们先去各自方向的第一间,大家都就位后同时进去,去下一间也是如此,这样就能确定哪些帘子连接着其他地方了。

    那要是都通向不同的地方呢,四个人岂不是分开了。瘫在椅子里的评委显得有些担忧。

    那正好啊!我就可以一个人快乐地去死了,不用担心你们发现我有危险后会冲过来救我!牧轻言心想,说的话依旧表里不一,总要去试一试的,虽然也许是找死,但总比等死好,指不定奇迹就出现了。

    我去南面。曲公子第一个挑帘子出去。

    轻言你呢?叔柬偏头看向牧轻言。

    你们先选,剩下的留给我就行了。牧轻言笑道,他总不能直说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吧。

    那你就在这边,我去东面。叔柬替牧轻言做出决定,又伸手拉起评委,北面就留给这位先生了。叔柬的用劲很大,评委被他拖着一路走得踉踉跄跄。

    片刻后每个人都已就位,互相jiāo换过眼神后,便同时跨进雅间内。

    第一间,没有奇迹。

    第二间,没有奇迹。

    第三间,依旧没有奇迹。

    直到最后,四人都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我们只能在这等死了吗?评委的腿有些不稳。

    你们进的房间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的?叔柬问。

    关着的。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这间是开着的。叔柬伸手指向他面前的雅间。

    牧轻言大喜,虽然跟设想的有很大差距,但找茬游戏终于找出了一处,也是收获不小。牧轻言立即朝着东边第六间疾步而去。

    曲泊舟挑眉,也朝东六号雅间走去。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评委。

    窗户被支起,窗外是漆黑一片,牧轻言走到窗户旁将头探出去,愣是什么也没看见,要不是余光能扫到雅间内的布置,他几乎要以为是上帝在他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牧轻言将手往外伸,但感觉不到外面的空气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