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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我怎么感觉白瑜辰画风不对?

    这就是主人你见的少了,这人喜怒无常,对外人那是横眉冷对,对内人那是暖如风,天真与残忍、幼稚与成熟的完美结合体。

    谢清泓: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天色不早了,太子殿下还要回宫,临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看着谢清泓,恨不得拉着他的手再多说两句,等哪日有空,定要请谢先生来一同鉴赏画作。又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谢清泓跟白瑜辰同时轻舒了口气,太子殿下这样黏糊实在让人接受不了,可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粘人方面两兄弟真是如出一辙。

    谢清泓在这王府里住了几个月,发现在自己真的是很悠闲,因为身体不太好,基本上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喝药养病。现在因为太子殿下的位子还算稳定,所以各个皇子之间也基本上是小打小闹,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谢清泓偶尔给五皇子出出主意,其他时间都是悠闲的看看书写写字,让整天还要上朝的白瑜辰看的心中很是郁闷。

    这天恰逢白瑜辰沐休,天气又非常不错,他gān脆把窝在房里犯懒的谢清泓揪了起来,几个人就这么微服出游了。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谢清泓今天只穿了一身天青色的单衣,外面笼着一层薄纱,看上去极为闲适。

    因为这次游玩的山不是特别出名,所以一路爬上去基本没碰到什么人。白瑜辰偷瞄了谢清泓一眼,本来他还想着琅身子弱怕是走不了多长时间,却没想到这人虽然走的慢了些,却能一直爬到半山腰处都不叫累。此时谢清泓的脸色微微红润了起来,头上有些许汗珠,但他整个人却看上去十分有jīng神。

    前面有个亭子,我们过去谢谢吧。白瑜辰指着不远处露出一角的亭子对谢清泓说,虽然谢清泓看上去没有什么不适,但是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走过去才发现亭子里竟然已经有人了,一位面白如玉戴着玉冠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手拿一把折扇悠然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厮在旁边煮茶,两人皆十分俊俏,让白瑜辰眼前一亮。

    这位兄台,不知我们可否在这里小憩片刻?

    当然可以,这亭子本就是让大家休息的,可不是我们先来就霸占着不让别人进来的。

    这位公子跟白瑜辰jiāo换了姓名,此人名叫季离,在京城做生意的,今天难得有空就带着下人来此游玩。没想到竟能碰到白瑜辰一行人,也算是有缘分。

    白瑜辰对他很有兴趣,这人说话很不一般,没有一般读书人那种匠气,而且大概因为是生意人,走南闯北有很多新奇的见闻,让白瑜辰大开眼界连连惊叹。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他的小厮也很有眼色,不时的给大家添茶,这茶煮的也有几番水平,又得了白瑜辰的几声赞叹。

    谢清泓淡然的坐在一边,没加入两人的谈话,也没有对季离说的话有什么反应,他就像游离于世外之人,随时都要随风而去。

    白瑜辰说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把琅晾在一边,他赶紧想将谢清泓也带进话题里,琅,你可听说过那能通阎罗殿之井,天啊,这要是一直挖下去可不就见到小鬼了。说着还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其实这样的传说根本没人会信,但是听着倒是十分有意思。

    季离抿唇一笑,只是胡说八道博人一笑罢了,这位谢先生看上去可不像是对这些故事感兴趣的人。

    谢清泓这才幽幽看了他一眼,这世间万事不是人眼所能看透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又知道这都是假的呢。我还听说过什么借尸还魂之类的奇事,看见这大千世界确实是无所不有。

    季离的表qíng僵硬了一瞬间,别人可能没看出来,但是一直关注他的谢清泓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这女扮男装的季琉璃也不是个寻常之辈,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还装着十分好奇的看着谢清泓,好像要听他讲讲这借尸还魂是个怎么回事。

    然而,谢清泓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就不再说话了。白瑜辰总觉得琅对这位季兄的态度很奇怪,他基本上不会看他,就算是说话也是半垂着眼睛,不会直视季离。白瑜辰很少见谢清泓对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不喜欢这个季离。不过也是,谢清泓可是真正的大才子,而季离只不过是个商贾,读书人向来看不起商人也不是什么怪事。

    白瑜辰自然不会勉qiáng谢清泓,既然他不愿意开口,那就不开口,一个刚认识的人罢了,难道还能说琅不懂礼数。白瑜辰心中转过千万思绪,又拉着季离说了一会儿话,就表示要告辞了。

    多谢季兄招待,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先告辞了。

    请慢,不知白兄是要继续往上走还是要打道回府?季离笑眯眯的站起来问道。

    白瑜辰顿了一下,才说:风景如此之美,自然是再玩一会儿了。

    如果白兄不嫌弃,不如我们结伴同游吧。

    白瑜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季离竟然如此作态,难怪谢清泓不想搭理他,他可不觉他们有这么熟可以结伴同游。这一下,刚刚对季离有点好感的白瑜辰心中有些不虞,这个季离可真没眼色。

    季琉璃自然知道自己如此做法会让人心生反感,可是她也是没办法,这些日子她跟季茉莉在府中斗法,没想到这个一向没脑子的嫡姐竟然处处看破了她的行为,让她吃了好几次大亏,行动十分被动。这次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五皇子的行踪,排除千难才偷偷溜了出来,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所以,今天她必须要走出计划的第一步。

    季琉璃跟白瑜辰挨得很近,谢清泓跟其他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白瑜辰有些不自在,他些微走慢了一点,拉开了一点距离,却没想到季琉璃竟也慢了两步,依旧挨着他走。白瑜辰的脸都黑了,想来只有别人迁就他的,可没有让他迁就别人的说法,如果不是想着他一个商贾不懂规矩,他早就甩袖子走了。

    还有一个让白瑜辰没有爆发的原因就是季琉璃身上的香味,离的这么近,白瑜辰能清晰的闻到这位季兄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气,十分好闻,虽然有点甜腻,却让人忍不住想再闻一闻,也不知道他的香料是从哪里买的。

    从山上游玩回来还不算,季琉璃竟还非要拉着他们去百香楼里吃饭,谢清泓本来是不想去的,却没想到白瑜辰犹豫了片刻竟然同意了。谢清泓的目光微微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这个决定十分不解,但是本着不违背他的意思的原则,他们还是一同去了。

    ☆、第36章 年下皇子爱上我05

    季琉璃熟门熟路的点了个包间,白瑜辰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间新开不久的酒楼竟是她的,几人不禁有些惊讶,这季公子看上去年纪轻轻,没想到如此有本事。

    哈哈,虽然酒楼是我开的,但是与家族的支持分不开,我一个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季琉璃嘴里谦虚着,其实心中十分骄傲,季家若不是靠着她的注意,怎么可能把酒楼开的如此红火。

    季兄可别谦虚了,就算是有家族支持要把酒楼在京城里办的如此红火,没有几分本事是不行的。白瑜辰夸赞了几句,至于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多谢白兄的夸赞了,以后要是想要找我,就到这酒楼里留个信就行了,我保证随叫随到。

    白瑜辰没有应他,因为他觉得他们以后大概不会再见面了,毕竟身份地位放在那里。酒足饭饱之后,季琉璃就没有再做什么幺蛾子,很慡快的跟他们分开了。

    当时谢清泓还没当回事,然而后来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刚开始他还没有注意到,后来他才发现白瑜辰竟然经常不回府起来,而且次数越来越多,间隔越来愈短,甚至有好几次都耽误的差事,这让谢清泓觉得很不对劲。因为他知道白瑜辰不是那样的人,一个想要问鼎皇位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不顾公务。

    系统用小手帕拧了拧鼻子,主人啊,你再不跟白瑜辰多亲近亲近,他就要被季琉璃那个狐狸jīng勾搭走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两人一天不见就要死要活的,我们可怎么办啊,我要嘤嘤嘤了,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清泓真的很想堵住它的嘴,拜托,他现在跟白瑜辰不过是上级跟下属的关系,怎么能对主上的qíng感生活指手画脚,多动动脑子吧。谢清泓懒得理它,让它一个人在那里嘟囔。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白瑜辰这个人xing格其实颇为古怪,喜欢就捧上天,讨厌就踩进地。上次他看他对季琉璃并没有什么兴趣,才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却不想这季琉璃竟然有如此手段,真的将白瑜辰迷的晕头转向。算了,如果白瑜辰真的喜欢上季琉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只能静观其变。

    谢先生谢先生一个尖细的声音将谢清泓从思绪中唤醒,他扭头一看,竟是魏公公。他一脸焦急,一路小跑着向他跑来,看上去很是惊慌。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急,慢慢说。谢清泓安抚道,递了一杯茶给他润润喉。

    魏卓一口饮尽,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殿下吧。一个奉茶的小太监不小心把杯子打了,殿下他大发雷霆,竟自己拿鞭子抽起那小子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

    谢清泓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走,带我去看看。

    等他们到了,谢清泓发现事qíng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白瑜辰脸色青白,眼睛猩红似血,脖子上青筋bào起,整个人看上去狰狞的可怕。他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小太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他的鞭子不停地扬起又落下,每一次都狠狠地抽打在那个小太监身上。周围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谢清泓眼见人都快被打死了,赶紧上前一步夺下了白瑜辰手上带着血的鞭子扔到一边,冷喝道:殿下!

    白瑜辰晃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看上去十分的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脸上却一点血色都没有。谢清泓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上前一步抓住白瑜辰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在这大夏天里冰冷刺骨。

    白瑜辰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半天才吐出一句话:琅,我好难受。

    谢清泓轻轻扶住他,这才发现他瘦了很多,他神色冰冷,看了周围的人一圈,魏总管,这些人都jiāo给你了,如果有一点风声露出,你知道该怎么办。

    魏卓点头应是,他的眼神扫过那些人,yīn冷的可怕。谢清泓顿了顿,麻烦你叫个人将王府的太医请过来。

    谢清泓将白瑜辰放在g上,不知道好好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重的病,轻轻给他擦了擦汗,看着他平静了一点,才转头询问系统,光团,你看看白瑜辰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