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快穿之徒弟再爱我几次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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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白蔹进入都城、揭下皇榜的原由,则是因为当今宣王为扳倒太子、争夺储君之位而屠了整个村庄。那个村庄,就是与罗太医相处了一年之久的、后来将他养大的村子。

    早就听说灵素山庄跟那宣王结怨,才借了他们的力量来到这里,让那素来狠厉、高高在上的宣王也尝尝报应滋味。

    并不是为了寻lsquo;旧rsquo;而发的旅行,白蔹这些年过得不错,凭借一身高超医术立足了脚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只会哭泣的孩童了。

    可谁知道,进了都城的第一天,就碰到了那位让他付诸等待的旧人。

    传言都说自己是lsquo;睚眦必报rsquo;的xing子,既然这样,也不能让别人失望不是?更何况,罗槿对自己丝毫没有印象这一点,已经让他心里不好受了。

    而且,这个人变化这么大白蔹又一次起了探寻的兴趣。

    一场雨下了很久很久,一直下到傍晚时分,天边的yīn云才缓缓散去。空气一片清新,一阵湿冷,逃离乌云遮蔽的夕阳显露出来,残辉映照着整片天空。

    阿武。轻轻唤了一声,挡雨的房檐上立刻跳下一个魁梧的身影,湿漉漉的从衣料上往下滴落着雨水,高壮的身躯在并不温暖的阳光下打着寒颤。

    公、公子牙齿一边战栗着,一边问出声,粗大的手掌拧动着衣衫下摆的水分。啊?罗大人睡着了!

    大喊了一声,阿武看向靠在白蔹身边的罗槿,又在白蔹轻眯的凤眸下消了声,小心翼翼的出声说道:公子有地方避雨自然坐得住,可是屋顶实在是太冷了,风chuī雨淋。明明罗大人睡着了,为什么不让我下来。

    下着雨,路难走。将伞换了只手,递jiāo给阿武:也没让你一直等下去。而且,我怕冷。

    言下之意,就是两个人这样靠着很暖和?

    嘶那,这个人怎么办?阿武难得语塞,白蔹也确实没让他等,是他自己觉得三个人不合适同撑一把伞,自己块头又大,这才没有下来。

    轻咳一声,将手里昏迷不醒的人轻轻的、扔到了一边:扒手,身上又不少钱袋荷包,刚才一直跟在罗大人后面。

    所以你也不是一直在等我,gān了不少事嘛,阿武。撇都不撇被扔到水洼中的扒手一眼,白蔹轻轻扶正罗槿的脑袋,站起身来,又把昏睡的罗槿扛在肩膀上:这个人和我没过节,管他做什么?

    而且就算那扒手一直跟着罗槿,也绝对占不了便宜。罗槿的能耐,他也是亲眼见过的。

    不觉得自己像抗麻袋一样的扛人姿势有多诡异,反正阿武看的是目瞪口呆,白蔹就这样,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背上扛着人,向着罗府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偷东西的,让他的手别再那么快就是了。

    在阿武不知所措间,白蔹一句话传了下来。

    所以这个扒手,还是不能放过啊。

    看着被抗在白蔹肩膀上摇晃的罗槿,阿武这样想着。果然,这个人就是不能惹,果然保持距离十分重要。

    第46章睚眦鬼医middot;清冷御医

    尽管被相当粗bào直白的对待,罗槿在白蔹肩膀上睡的还是特别熟。为了蒙蔽他灵敏的嗅觉,白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他睡的这么死。

    这一天好像是一切lsquo;正事rsquo;开始的一天,罗槿去为太子妃把了脉象,白蔹也在老皇帝退朝后得到了召见,同时,也悄悄地去了东宫,见到了愈发闲散的太子。

    本打算借助太子的力量打击宣王,但并没有得到那位殿下的大力支持。

    这位太子,退隐的心思越发重了。如果不崽做出点儿改变,那这储君之位大概做不长久了。

    这般思索着,白蔹向呆滞不动的六伯告了别,带着阿武离开了这条巷子。

    白蔹新租得的那间院子距离罗府并不远,只隔了一条街,位置更加偏僻,也更加清净。不发任何言语的走向吓一跳街,阿武的声音就又一次响起来了。

    公子,阿武有一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罗

    吞咽了口水,阿武在白蔹清冷的目光中禁了声。

    大雨过后的天空一片晴朗,不知不觉什么时候,迎的花已经谢了个gān净,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枝芽绿叶。

    罗槿睡的相当沉,得到了良好jīng神调养的罗太医唯一遗憾的就是忘记询问白蔹的新住处了。都城大的很,自己过得基本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遇到。

    如往常一般去往太医院,忙了半个上午,下午再一次去往太医院的路上,就见一架jīng致轿捻远远过来,自身边经过。

    抬轿的、看着装都是有品有阶的侍卫,随行的除了宫中仆从外,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

    这是大臻皇家对待尊贵客人才用的规矩,明明马车行动更加方便快捷,但这样的架势更能彰显lsquo;贵宾rsquo;的身份。

    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木料框架,再加上自大臻西南部国进贡来的金贵混羊毛架构,鸭卵青色细纱编了银丝线充当帘布,这样一顶轿捻不知价值几何?

    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能让这位圣上费这么大的心思。

    罗槿跟随着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退避到道路两边,顺着望过去,细纱挡帘微微张开,似乎是里面的人被轿外的人声吵嚷而做的动作。

    模模糊糊的,罗槿看到一人身影端坐其中,伸出来的手藏纳在玄色金纹长袍中,探出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细长。

    那人只是微微掀帘一撇,却吊足了外面众人的胃口,罗槿虽然也跟着好奇,但能看到的,只有那几根手指和一小截衣袖而已。

    这便是那位能让人起死回生、长生得道的鬼医啊!看那手,啧啧,看着架势,啧啧啧

    轿子还没走远,身边一个穿着粗布短衬的大汉一边啧吧嘴一边这样评价着。身周围观的市民们也各自散开、议论起来。

    这人真的可以长生?

    哈哈哈,说不定这什么鬼医根本就不是人!大概是什么山野妖jīng变化而成的,来吸食咳,那什么谁知道呢?

    站在看完热闹、走动起来的人群当中,倚靠在墙角、一动不动,罗槿眼神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脸上表qíng愈发严肃,或许是他医道不jīng、孤陋寡闻,怎么都不相信这世间会有长生之道。

    要是别人编个慌、要的圣上恩宠、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可上面那人是与曾经的他有过一年牵扯的人,是一个名叫杜若的人。

    虽然他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爱人,可这个名字实在是寄载了罗槿太多的思绪了。

    江湖的水不浅,朝堂的水更深。

    不知道那lsquo;鬼医rsquo;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老皇帝,但老皇帝对于生命延续的渴求到了可怕的地步,也就是说,如果lsquo;鬼医rsquo;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换句话说,就算老皇帝真的得到了长生之道,那这鬼医的下场也不会好。

    皇帝从来都是万人之上,没有人希望自己独享、独占的东西遭人窥伺。

    而且,以防万一,这鬼医应该再也回不到浩瀚江湖中去了。最好的后果就是赏个官爵lsquo;长住rsquo;于宫中,保证龙体无恙。就算这老皇帝感恩戴德,赏赐了医者天大的权力和银钱,那享有长生之术的名头已经遍布了天下,这世上又有几个乐意去死的?

    治不了是死罪,治得了更难有活路。

    深吸一口气,罗槿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全身而退的法子,就是跑。

    尽管罗槿担心,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听说这事qíng时皇榜已经揭了,见到鬼医本尊时间也已经晚了。

    事qíng过了这么多年,那短暂的陪伴大概已经被遗忘了,而且照这架势,那人应该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能见一面自然是好,可对方未必会相信自己的言论,甚至也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老皇帝寻求长生之道的这么多年,鬼医是唯一一个主动揭下皇榜的,剩下的则都是被bī无奈的。

    叹了口气,不想一路拥挤,罗槿选择了一条远绕的路径前去办公。

    啧啧,同样是医者,这待遇可真是相差甚远。

    你有他那个能耐也行啊,不然费什么话?

    太医院里依旧繁忙,这耀武扬威、行进皇宫的鬼医,大家也都听说了。哪一行哪一科没有几个嘴碎的,罗槿默默经过几人身侧,去拿药材支出记录。

    以前药材收购存放都是他负责管理,现在调去东宫,只是关注重点变了,以前的事物也没转手。

    走到中药柜面前,手指习惯xing的划过漆面小格,然后将本子搁到一边的木桌上,认真的翻看起这几日的支出来。

    大人,大人就是这里了。

    本来算是安静的太医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因为传进来的尖细男声而抬头望去,就见到了今早那个引路的上了年纪的大太监。

    罗槿没怎么进过皇宫,所以他不知道这人就是御前的大总管全贵。只能根据那人的衣着、站位来判断品级、知道这人品阶颇高。

    全贵躬了身、弯着腰,笑的脸上褶子都挤压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他年纪有多大,连眉毛都变得花白了。

    圣上的口谕,太医院众卿皆听从杜卿差遣。

    诺。

    停了手中的活儿,罗槿跟着其他人一同俯身行了一礼。起身后,屋外就走进一名着了黑色金线长袍的年轻男子。大总管立刻腾出地方、退避开来,并让眼前的人与那男子保持距离。

    罗槿同众人一样,打探的视线一点点向上挪移,尽管有一雕刻jīng美的白银面具遮挡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浅薄的淡色嘴唇,可罗槿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种种迹象、关联表明,这人就是那位名极京城的lsquo;鬼医rsquo;杜若,但是罗槿怎么都不想把lsquo;他rsquo;和lsquo;他rsquo;对接到一起。

    那人微微颔首,十分客气的模样,绕过众人,来到自己眼前、微一躬身道:这位大人,可否将药材购进的记录给在下阅读,研制丹药用的药材马虎不得。

    罗槿身子僵了僵,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人反she着微弱光泽的银白面具说不出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呼吸颤抖着将放置在右手书柜上的账册递了过去。

    白蔹?

    在那人转身的一瞬间,罗槿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轻轻喊出了这个名字,可那人确实一停不停,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