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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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犹豫了一下,小心上前,一边还偷偷窥他的脸色。 燕昭烈不耐烦划拉几下,她速度快了些,还剩几步时,夫人略微倾过身,抬手去拿。指尖刚触到龙尾砚光滑的平面,手腕突然被扣住。 一条冬眠刚醒的蛇缠了上来。 “你、你干什么?” 夫人又惊又怒,极力甩开继子的手。 “干什么?当然是干点有意思的事了。” 燕昭烈手掌一个使劲,琳琅整个人失去平衡,半扯半拽了过去,皓腕的翡翠镯子与他腰间的无瑕玉佩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琳琅还未说话,头顶传来嗤笑,“啧,这么快就换成了玉镯子?” 这句话可谓是赤裸裸的嘲弄了,因为琳琅去白马寺戴的是镌有莲花纹的银镯子。他眼睛太毒了,说话一针见血的,立马镇住了怀里的骚乱。 燕昭烈墨瞳里显出满意的色彩,他双指并拢,抬起了琳琅的下颌,视线在夫人身上慢慢游弋着,她今日是一身桂绿色绣水鸟如意纹的窄腰云袖衣衫,襟口镶着浅碧纱褶,行走时如同飘渺的云雾,清丽绝伦。 “亏了,真亏了。” 他说,“依母亲的过人姿色,昭烈之前做的买卖太亏了。” 听见继子轻挑的话,琳琅露出一副屈辱又无奈的神色,眼里燃烧着怒火,又不得不按耐下去,冷声道,“你还想着怎样?” “也不想怎样。”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脸,“我看母亲今天的气色极佳,尤其是唇色嫣然似石榴火,诱人得紧,昭烈想尝个新鲜。” 琳琅一愣,立即骂他,“你这个卑鄙小人,背信弃义!” 对方神色不变,“不知母亲是否发觉,女人发怒的时候脸色都会红润不少,好像特意上了一层艳妆来惑人心魂,这算是邀请吗?” 夫人被他的无耻气得胸口起伏,眼尾浮现浅浅的红意。 她想要维持着国公主母的威严,可惜发抖的身子泄露了害怕的情绪。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燕昭烈垂下眼帘,看她不停开合的嘴唇,里边是细白的小糯牙,齐整得特别可爱,他嗅到了某种致命的气息。于是想也不想,他咬上了两瓣薄薄的、柔软的唇,蛮横地掠夺春水。 “唔,你、你……” 琳琅的双手被他单手钳在了身后,另一只大掌拂到臀部,突然往上一提,琳琅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胸前。女人羞得双颊通红,使劲挣扎,结果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往后倒去。 燕昭烈顺势揽住她的腰,入侵占有。 琳琅被吻得天旋地转,她肺部里的空气被尽数夺走了,窒息到发昏的感觉传到了大脑里,挤压成某种模糊不清、突然撕裂的痛苦,身子轻微地痉挛起来。她没有力气挣扎了,柔弱无比依靠在强盗的胸膛上。 不知不觉,对方的手鬼魅般滑向了颈后,探入衣领。 解开了缠绕在细颈的肚兜绳结。 琳琅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想要逃离,可是对方并不给她脱逃的机会,把她摁得死死的。 他在温热细腻的肌肤肆意游走,殷红抹额下的眉眼染上青幽幽的光。 女子的桂绿外衣从肩头剥落。 “吱呀——” 突然间,书房的门被一双薄茧大掌推开了。 第306章 恶毒继母前女友(11) 推门的声音其实很细微,但琳琅听见了。@无限好文:尽在 身体为炽热的情欲所控制, 渐渐染上欢愉的色彩, 她双颊红透, 凌乱的鬓角边渗出细汗,散发着一种奇异又迷人的香气。 劫掠的豺狼更像是疯了一样,动作愈发急切起来。 琳琅故意狠狠咬了他脖颈一口,趁着燕昭烈吃痛愣神,她惊慌逃离了他的禁锢。 此时逃生路上最近的就是打开的窗户了, 琳琅提着裙摆就往那长形案台跑去。她的外衣被剥开了, 松松垮垮垂在腰间上,还有一半拖在地上, 随着她的跑动如层叠的翠浪漾开,逶迤得十分艳丽。 燕昭烈眼珠子呈现诡谲的红色,煞气隐隐浮现, 他做了一个并不文雅甚至有些粗鲁的动作——猛地伸腿踩住了地上那截衣裳。 琳琅收势不及, 狼狈倒在了紫檀木镂花的案台上。 “哗啦啦——” 一堆整齐叠好、装进锦囊的竹简滚落在地, 如同暴雨过境。 燕昭烈的耳朵被刺得稍稍发疼, 冷笑一声, 把刚要直起腰来的琳琅又给强硬按下去了。 与刚才的站位相比,男上女下的格局更加突显了。 泾渭分明标志着狩猎者与猎物的区别。 燕昭烈低头往下看, 夫人的堕马髻稍稍松散了,饰在上头的银簪嵌着翡翠, 绿汪汪的颜色鲜丽极了, 好像一潭清澈的小湖碎成了几瓣, 映入他眼里时,产生丝丝的冰凉。 但很快,这丝冰凉被火热掩盖下去。 她的外衣已经被扯到腰间,里衣的领口在挣扎中开了一小道,窥得里头的风光。之前他手快,把肚兜的绳结解了,那两条红色丝带滑落至胸前,殷红得像某种秘而不宣的禁忌。 室内的喘息声顿时更厉害了。 燕昭烈觉得呼吸急促,肺腑挤压的疼痛起来。 他没碰过女人,之前憧憬过那如兰花般美好的李朝云,在退婚之后,偶尔闪过娶她进门的念头。国公府没有女主人,燕国公又是栋梁重臣,整天忙于朝政,对儿子的房事更加疏忽了。 有一点燕国公很坚持,在成婚之前,他不允许燕昭烈同女人有勾连,府上有哪个心大的丫环胆敢爬床,不问缘由,俱以车裂惩之。 丫环们知道燕国公是个说一不二的,这下更是避世子爷如吃人猛禽,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 燕昭烈只能从朋友们的只言片语中想象红袖添香的情景。 原来她不但唇是软的,这身子更像是水做的豆腐,新剥壳的荔枝儿。 琳琅看他死死盯人的神态,露出了极度害怕的表情。 他好像被蛊惑了,慢慢伸出手来,去拉那条红丝。 夫人牙齿发颤,一瞬间哭了出来,“你、你疯了!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爹不会放过你的!” 燕昭烈还没有见过琳琅真正哭泣的样子,哪怕是那天,她也只是屈辱咬唇,眼中含着水光,欲落不落的样子。 他总算明白了梨花带雨。 也明白了美丽的女人哭起来时是怎样的媚态。 担当起四个字:活色生香。 看到这一幕,燕昭烈不自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沙哑道,“你敢告诉那老头子?告诉他……你在继子的身下是如何的哭泣求饶?” “你、你——” 她姣好的胸脯颤得起伏不已,颈上的青筋被主人用力绷直了,种种激动的现象,都显示了她即将崩溃的情绪。 “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 来来回回都是同样骂人的话,匮乏得很,燕昭烈却听得津津有味的,她的双手被他拘押住了,扣在案桌两边,原本合拢得紧紧的膝盖同样被凶狠掰开,挤进了两条富有侵略性的长腿。 对方的皮肤滚烫得惊人,如同烧得正旺的炉火。 琳琅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流着泪任由着这牲口胡作非为。 燕昭烈的手挪到了腰间,解她腰间的带子。 也许是意识到了无法逃脱,琳琅绝望而麻木将脸转到了另一边,不愿再看他的兽行,泪珠子不断从眼角滑落,在发间晕染,又在书案上淌开了大片的水迹。 直到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震惊、不解、愤怒。 最终肆虐成了一场杀伤力巨大的风暴。 “嘭——” 世子爷的后领被人重重一扯,摔到了桌案后面的古董架子上。 那黄花梨架子是金漆镶嵌的百宝格,装饰得讲究又气派,古玩器物被主人根据外形与颜色,陈设在参差错落的空间里,有瓷瓶、孤本、画轴、古雕、美玉等,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连天家御赐都比不上。 然而燕国公已经无暇顾及这半生收藏的惊艳之作,他脑子里有数条血管在突突叫着,疯狂又错乱,撕裂了他素来冷静沉稳的面孔。 燕昭烈第一次挨了他老子的拳头,伤得还是脸,半边火辣辣肿红起来。这一摔,他脑袋跟后背都重重磕在了百宝格上,痛得他脑海里全是空白的雪花,茫然到了极致。 还没缓过神来,他的衣裳领子再度被提起,眼睛睁开细缝,看见的是燕国公冰冷铁青的脸色,一字一顿的,好像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的,“猪狗不如的畜生!” 直面燕国公的滔天怒火,年轻的儿子有些慌乱。 他没想过事情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更没想过调戏继母会被他老子当场抓奸。 燕昭烈透过燕国公的肩膀,看见了琳琅慢慢直起身来,她钗环散乱,在妇人发髻上摇摇欲坠,嫣红的腮边滚落着亮晶晶的水珠儿,宛如春雨过后的杏花枝头,充满着甜腻撩人的香味。 下一刻,令他惊愕的是,对方竟然冲他弯了弯唇角。 嘲弄的冷笑。 那被他吻了无数遍的红唇温柔开阖,吐出了一个词语。 “蠢货。” 燕昭烈如坠冰窟。 他再一次,被这个恶毒女人耍了。 电光石火间,燕昭烈如同醍醐灌顶,把一切事情串联起来。 下雪在回廊相遇的那天她是故意,经过的时候还撩了撩手腕,显露出那只特别的莲纹银镯子。 平常的时候燕昭烈也不会注意继母身上的饰品,只是他老爹给她的那只镯子是祖母传下来的,琳琅时刻戴着,既是体现了燕国公对她的喜爱,又是地位的象征,他还没见过她摘下来。 有了这个端倪,他让随从把人盯得更紧了。 果然让他逮到了蛛丝马迹,尾随人到了白马寺。 而琳琅与和尚偷情让他撞见,不过是为了伪造落入下风的假象,好放低自己的戒心! “原来如此。”燕昭烈差点没把整口牙齿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