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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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瞪他,“你现在也知道你的手是要写字做功课的,平日里怎么见天儿就去掏鸟窝打马蜂,你没被马蜂蜇死真是老天保佑!” 老五的腿更抖了。 师娘,不带你这么诅咒小孩的。 在古怪的氛围中,师兄弟结束了量体裁衣之事,一行人慢慢往竹舍走。 大师兄元怀贞知晓长兄如父的职责,所以他今日注定不能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了。 大师兄叹了口气,劝告道,“小七,我知你刚来,家中又没有依靠,需要得到师傅的认同与呵护。但是,凡事也得有个度。你虽为男儿郎,须知世上也有娈童一事,你总往师傅的怀里扑,师娘生气自然是情有可原的。” 奚娇娇的脸僵住了。 大师兄清清冷冷的,从不参与师兄弟打架斗殴的事情,对她也是默默的关心,从不需要回报,让她观感极好。如果家中的长兄在世,恐怕都做不到大师兄如此心细入微的地步,也因此,奚娇娇一向是很信服他的。 她被宠她的大师兄头一次训了,眼圈不由得发红,然而众师兄弟无暇顾及,因为他们的小六又开始骚操作了。 “大师兄,什么是娈童啊?” 小六睁大了小狗般的圆圆眼睛。 师娘说了,好孩子不懂就问。 面对小师弟求知若渴的灼灼目光,师兄弟的脸集体狰狞。 在剧情里,女主奚娇娇用了五六年甚至长达十年的时间,才把一群直男掰弯,而此时,少年们没有经历过怀疑自己性向的虐恋情深,正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更是一群直到不能再直的大老爷们了。 大师兄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二师兄拨弄腰间佩环。 三师兄看着天上的浮云,掐指算着明日的大法官机率,他有点担心他藏在树底下的蜂蜜罐会被泡得走味。 四师兄十足十的木头桩子,木着脸不说话,让小六自动自觉丧失了问话的勇气。 小六扭过头,使出自己屡试不爽的激将法,“五师兄,连你也不知道吗?你之前还说自己是个大人了,哼,看来也不过是如此嘛,师兄知道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千机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他跳脚道,“谁说我不知道的?娈童就是一些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男孩子,脸小小的,皮肤又白,还爱哭,还、还跟男人谈情说爱!” 离他最近的四师兄挪了一下脚步,想了想,又挪了三步。 四师兄像没有脚的鬼一样,平直移动,默默地飘远了。 李小霸王酷爱拈鸡惹狗,可脸长得的确不错,他平日又爱干净,每天定要洗一次澡,也称得上是一个面相清秀干干净净的男孩子了。 李千机的话一说完,他的附近三米范围迅速成了真空地带。 二师兄秦棠是离得最远的,他不仅是原地退了三米,还动用了他最不擅长的轻功,一口气爬了高达十二丈的百年竹,与李千机形成了一道最遥不可及的斜线。 山中一霸的二师兄面相斯文,笑容和善,浑身散发着“你识相点就莫挨老子”的大魔王气场。 嫌弃到了极点。 被无情隔离的五师兄准备发疯了。 大师兄元怀贞慈悲为怀,犹豫片刻,最终决定伸出援助之手,“你们不要这样歧视小五,虽然他的脸是小了点,皮肤是白了点,有时候被老二打了,也爱像个小姑娘似的哭唧唧,但是呢,老五现在连狗都不喜欢他,他又有什么面儿喜欢上别人呢?做狗,呸,是做人最要紧的是有自知之明。” 老五李千机:“……” 大师兄,我的如来佛祖诶,求您别说了,师弟我天天给您捉虫子成不成。 元怀贞不理会哭唧唧的小五,冲着小五旁边的小师弟奚娇娇点了下头,“看见没,这就是师兄们的态度,小七,你要听话,莫要再惹师娘生气了,否则、否则……” 大师兄眉头紧皱,陷入了一个难题。 狠话怎么说来着? 奚娇娇一边诅咒着巫马琳琅老虔婆就爱搞事,一边又担心大师兄真的会对她生厌,她垮下粉团般的脸蛋,眼泪汪汪瞧着大师兄。只要是人,总会同情弱者的,况且大师兄还心软得不得了,她装个小可怜,说不定就让他消气了。 元怀贞的确被奚娇娇这一手弄得心软了,他想了想,缓和语气,打算从轻发落。 “今晚就罚你,同我一起吃蜈蚣拌饭。若下次再犯,我只能牺牲小五,成全你的任性了。”大师兄略为心疼地说。 奚娇娇是个身娇体弱的女孩儿,听到“蜈蚣拌饭”,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而且,她觉得大师兄嘴里的“小五”更让她害怕。 五师兄李千机澄清自己,“这里的小五不是我,是大师兄养的五毒蛊,里面除了蜈蚣,还有毒蛇、毒蝎、毒壁虎、毒蟾蜍,唔,好像是前年大暑时节,我们师兄弟一块儿在后山抓的。” 他狂抱大师兄的大腿,“大师兄可有耐心啦,就像养儿子一样把它们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大,养了差不多快两年吧?总之,就是毒性很强,咬一口会没命,不过抽出内脏,炸一炸的话,吃起来味道还挺不错的。” 他们六人经过了无数药浴,早已练得百毒不侵,对大师兄的毒蛊更是做到了知之甚详、侃侃而谈的程度。 女主奚娇娇她眼皮一翻,彻底歇菜。 五师兄:“???” 他在说大师兄的私房美食啊,为什么小师弟会晕过去?他可没说假话,大师兄绝对是一级厨娘,对各种毒虫那叫一个得心应手烹调得当,而且真的很恰饭! 七师弟,歧视虫子是不道德的!大师兄也会伤心的! 第563章 师娘前女友(5) 师兄弟们没想到七师弟说晕就晕, 一个个愣在当场。 二师兄秦棠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不过他爬得太高, 本人又有点儿恐高, 螃蟹似的慢吞吞往下挪, 一时半会腾不开手。 四师兄看了看琼姿玉貌却瘦得好像没几斤肉的纸片人大师兄, 又看了看一挑水罚站就凄凄惨惨仿佛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弱鸡三师弟,秉持着关爱同门保护弱小的原则, 铁柱般的双臂伸出,将昏迷的小师弟抱了起来。 抱到一半,四师兄低头一看, 七师弟脸蛋儿小小的, 嘴唇红红的。 脑海里装着攻城掠地上阵杀敌的四师兄第一次浮现了娈童的形象,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 皮肤软得跟豆腐似的,大老粗想想头皮就全发麻,他一个哆嗦,将抱法改成了拎法, 提着奚娇娇的领子木着脸站着。 李千机无语哽咽。 师兄你确定不是在拎小鸡仔吗?你的师门情呢? 四师兄单臂平举,把奚娇娇拎回了她的暖炕,然后迅速缩回门边,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秦二师兄千辛万苦攀竹归来, 见四师兄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摇头,“小师弟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也绝非娈童,老四你怕什么?” 他边走边调侃道,“这小子可比咱们爷多了,你们记不记得,我上回下山给他带回来的小册子,我自己窥了眼,便觉得羞得慌,不敢再看,可这家伙还搁被窝里津津有味偷偷看完了呢。” 师兄弟同住一屋,两个大长炕,一边睡三个,一边睡四个,秦棠和元怀贞就睡在奚娇娇的两边。他们习武之人日日修习,运行吞息吐纳之功,耳明目聪,五感皆灵,便是到了夜晚,也能如视白天,如履平底,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 那几天可害苦了他跟大师兄,天天听着小师弟莫名其妙的哼唧声入睡,浅眠的大师兄头一回迟到,被师娘罚了手心板子。 秦棠有心揍小师弟一顿,让他收敛点,中途被宅心仁厚的大师兄发觉,他的拳头被拦截下来。大师兄说小师弟这是个人癖好,怜他年纪小小便没了爹娘,孤苦无依,他们做师兄的,能忍则忍。 二师兄秦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忍了下来。 奚娇娇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殊不知她的任性全是师兄隐忍包容换来的,心知肚明,只装作不知。 “大师兄,小七怎么了?”五师兄是最关心奚娇娇目前状况的人,他可不想担上一个气晕同门的罪名,“要不要让师娘来瞧瞧?” “可能是最近起风凉着了?小七的身体一向挺好的,这一年来都没生过病。”大师兄道,“我给他把把脉,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师娘正忙着门派大比的布置呢,咱们能解决的事儿暂时不要惊动她。” 众师兄弟皆无异议。 大师兄将小师弟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轻轻搭上,半晌,他又绕到了另一边把脉。 众人见他双眉微蹙,连忙问,“如何了?” “无事,不过是着凉罢了。” 大师兄将奚娇娇的双手放回被子里,“让她多睡会,发出一些汗便是了。对了,师娘前些天跟我说,后山的蔬果大多成熟……” 小六兴冲冲地背起角落里的箩筐跟镰刀,“我给师娘摘点回去!” 今日病倒了好几位老师傅,课业暂歇,四师兄正愁没事干,添了句,“我也去!” 山中一霸二师兄大手一挥,“世上无难事,咱们一起干!” 然后他把猫着腰躲炕边的三师兄揪了出来。 “师弟,你这样做人是不行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在劳作中成长!享受农家的快乐!” 小六是农家的拥趸,立马捧场,“不会收割的师兄不是好师兄!” 老三公良瞻:“……” 他不想当大丈夫,也不想当好师兄,他只想当个真小人。话说,每次被二师兄拽出去,他总是被分配到最悲惨的苦力活,干得连腰杆都直不起来,他严重怀疑二师兄是在嫉妒他的聪明脑子。 三师兄学习兵法,就是因为手脚太懒,不愿干活,日后想靠脑子吃饭当军师,可自从他上山之后,不但事与愿违,如今更是被师兄弟们钦点为“最佳劳动模范选手”。 他扭曲,他绝望。 至于老五李千机,都不用秦棠吩咐,觉悟很高地背了两个箩筐,避免了被同门师兄毒打的结局。 一众师兄弟挥舞着镰刀,高高兴兴地出门。 唯独大师兄留了下来。 “小七,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榻上的人嘟囔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被大师兄看出来了。” 然而大师兄无心同奚娇娇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把了你的脉,偏阴,属细数,跟师弟们都不一样。去年师娘受寒,师傅不在,我给师娘切脉,便是这个迹象,你可有什么话要反驳我?” 奚娇娇的手撑在炕上,滑了半步,她强笑道,“可能是我最近……” 她心道,把脉哪有那么玄,连男女也看得出来?这不可能,她在上山前,特意找一些大夫来试探,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给奚娇娇很大的信心。 “你是女子。”大师兄目光平静,“为何混入我阑门之中?是恨自己生为女子所以来此争一争前途?还是觉得阑门不公只招男徒故意来戏弄我们?又或是,身为他国奸细监听我阑门动向,好伺机而动分裂阑门上下?” 说到最后,大师兄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你最好快快从实招来,免受我五毒刑罚之苦!” 奚娇娇慌了,大师兄先前温声软语同师弟们说着话,怎么眨眼之间变成了地狱里的阎罗判官,咄咄逼人,要拿她小命是问? “我、我只是仰慕阑门,而亏于女子之身……” 果然是女子。 大师兄心头一凉。 他心存怀疑,用老三教的法子,炸她一炸,谁曾想,她一下子便溃不成军了。 “大师兄,你信我,我真的是没有恶意的,阑门在我心中,一直是举世无双……” “说谎!” 大师兄神色冷凝,气势更重,“你既仰慕阑门,为何处处与授课师傅作对?为何处处与我师娘叫板?又为何处处勾引我师娘之夫!”他掷地有声,“不学无术,痴缠撒泼,其行不正,其心可诛!” 往日想不通的关节,在此刻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