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下雪了
反正李灵和柳子凝做了一个极其神秘的赌局，叶荒也是不知道。 但是看李灵的坏笑和柳子凝的脸红来看，这赌局肯定不是什么寻常的赌局。 “那要是平局怎么般？”柳子凝突然问道。 “哎呦，子凝你想的还真是多，如果真的是平局的话，我们就都算输！”李灵觉得是万万不可能平局的，尤其是他们这种高手，决出胜负多也是在瞬间，或是三五招之间，况且两人全力出手之下平局的可能性实在是微小。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柳子凝觉得李灵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二人做的赌局很是简单，没有什么金银财宝，而是关于叶荒的一个赌局，至于熟的人要做什么，等到比赛结束，自然也就知晓了。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场下热闹，场上却冷清，因为只有两个人，便是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长老们都已经来到高台之上，今天来的长老是最齐全的，几乎所有的长老都已经到齐，来观战的人也是最齐全的，一切当然不全是因为这场比赛，而是为了这场比赛之后老天使要公布的那个秘密。 有部分人已经知道了这个真相，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因此很是期待。 “你说老天师等会要公布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啊？”下面也有人议论这个问题。 “能有什么，当然是公布几个月之前那个夏琳为什么在瞬间功力大涨！需要超凡之上才能制服，这可是一个普通人啊！一个普通人在瞬间变成一个超凡高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人经历过夏家的那场大战，知道当时夏琳的可怕，也就更期待老天师要公布的那个秘密。 “我听说是因为夏琳吞服了仙丹才会这样，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有仙丹，就会有仙人？” “这谁知道，不过最好没有什么仙人，不然你我辛辛苦苦到了这个境界，终于可以摆脱世俗，尽可能的不受约束，结果现在告诉我上面还有仙人？我是不愿意相信的。” 有这样猜测的人有很多，也有人猜测有仙人，只是有人愿意相信，有人不愿与相信。 高台之上，老天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阴天，云层很厚，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下雪？老天师年岁虽大，但是却并不是经常能够见到雪，因为龙虎山气候的原因吧，老天师也只是在当年年轻的时候下山历练事才见过几次雪。 这谈不上什么遗憾，但是现在，武林大会最重要的一天，要下雪？ “要下雪了……” “嵩山每年都会下雪。”方丈在旁边接道。 “龙虎山不常下雪，也不知道这雪是好是坏” “瑞雪兆丰年，雪是祥瑞，自然是好的。” “是吗？最好是这样吧！” 老天师心中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或许是因为老天师曾经也曾钻研易数，对于命运和算卜也有一定的研究，冥冥之中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一种感应。 “不过我还是希望不要下雪……” “晚了。”方丈伸手，一片六角形的雪花飘落在手掌之中，瞬间变融化。 雪总是在瞬间就下，雪花不是一个一个的飘落，而是瞬间的全部飘落，在你感受到第一朵雪花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下雪了？”柳子凝惊奇的望着天空，她常年伸出湘西，自然是不常见到过雪，或者是从来没有见到过雪。 “这就是雪吗？好美！” “这才飘落两片，哪里叫美！不过我看也就是这样了，我读过书的，这里不可能下大雪的，你怕是没有机会看到那种大雪纷飞的场面了。”李灵说道。 按照科学来说，确实是这样，龙虎山这地方确实不太可能下太大的雪。 但是哪能什么事情都用科学解释？科学也不过是解释自然现象的一种手段，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会给予解释，而不能预知。 仿佛就是要让李灵出丑一般，天上瞬间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这不科学！” “那你觉得张野能释放出雷电这科学吗”叶荒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插了一嘴。 李灵沉思，是啊，这一切早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或许这才是真实？而科学只是愚民的工具？ 凭借李灵的年龄和阅历，还有看待问题的深入程度，自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自从遇见叶荒之后，所遇见的一切都在挑战者李灵传统的世界观。 其实后面还有更颠覆的，以至于让叽叽喳喳的李灵震惊到失语，这当然是后话，暂且不提。 雪又纷纷飒飒的下了半天，场地已经变白，高台之上老天师的道袍之上也覆盖了薄薄的雪花，以老天师的能力，自然能过做到片雪不沾身，但是老天师没有这样做，他在认真的感受。 感受雪的冰冷，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野，罗飞入场！”老天师张口轻声说道。 声音很小，但是音节好像是有翅膀一般，飞到了台下张野和罗飞的耳朵里。 两人同时站起，从擂台的两端往台上走去。 咯吱咯吱。 擂台上的雪已经有一定厚度，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张野也是刚出山历练没有多久，这样大的雪还是张野第一次见到，和老天师的感受相同，张野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祥瑞之气，感受到的只是压抑。 本场比赛没有裁判，因为这已经是巅峰对决，不应该有第三人插手，当然武林大会也不是在无视风险，高台上面坐的这些长老都算是裁判。 张野和罗飞隔了十丈，但是雪花对于两个人是公平的，每个人的身上覆盖的雪花都一样。 四百三十一片，这是第四百三十一片飘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张野心中计算着，罗飞身上或许也落了这么多吧。 “你知道雪在下够多少片之后才会停止吗？”罗飞突然开口，声音冷的如同雪花。 张野没有说话。 “直到天地变成一片血色它才会停止。” “你在说废话？” “不，我只是在预言，试看这天地会不会变成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