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相声大师在线阅读 - 第2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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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向东介绍道:“这拆开来细细一说足有十二门功课。”

    这话一出,全场观众都是一愣,都是说相声演员有四门功课,说学逗唱,怎么又冒出十二门来了啊?

    坐在第一排的西装男也扭头问许干事:“老许,这小伙子胡说八道吧,相声什么时候冒出来那么多功课了啊?不是只有四门吗?”

    许干事看着台上的何向东,嘴角露出一丝期待的笑意,对旁边的西装男说道:“相声里面的确有十二门功课,只不过水平不够的演员不敢说出来罢了。”

    “啊?”西装男有些不明所以。

    ……

    张文海在台上也疑惑问道:“不是都说相声里面有四门功课吗,说学逗唱,这怎么出来十二门了?”

    何向东解释道:“说学逗唱只是笼统的说,但每一门拆开来,细细一说,有十二门之多,这是说相声必须要会的。”

    张文海道:“那您给我们具体说说这十二门功课好吧。”

    何向东对观众笑了一下,说道:“好,今天我就给大伙儿说一说这相声里面的十二门功课。”

    “好……”观众非常热情的鼓掌,前面何向东和观众交朋友非常成功啊,还没入正活,观众就已经很认可他了,这表演起来就得心应手许多了。

    何向东一笑,道:“首先给大家表演的一个,我们行话叫‘门柳儿’,也叫开场小唱,这以前在茶社园子里面演出相声大会的时候,在开场之前,所有演员都要上场一起唱开场小唱。”

    张文海也应道:“没错。”

    何向东继续道:“以前唱门柳儿的时候,主要唱的就是十不闲莲花落,给大家清唱一个发四喜,这是以前老先生们经常唱的。”

    何向东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在手上一横放,张嘴唱道:“福字添来喜冲冲,福缘善庆降瑞平。福如东海长流水,恨福来迟身穿大红……”

    他这一张嘴出声,台下观众都听得一愣,相声他们在电视上经常看,但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相声啊。

    台下西装男又立马转头问许干事:“老许,他唱的是什么啊,挺好听啊。”

    许干事温和地笑笑,说道:“这就是门柳儿,发四喜,福禄寿喜,现在在唱福,每个字四小句,都有福字,接下去的三个字也是一样。”

    负责拍摄的导演一听何向东的唱,也立马反应过来了,急忙在耳机里面对摄像大喊:“二号机,开机啊,这段表演必须完整地录下来。”

    二号机位就在舞台正中间,最好的位置,这是台老机器了。因为电视上也只能播半小时的,现在晚会都快结束了,观众都走了好多了,后面的也没什么好节目,他们为了省点电连机器都关了。

    一听到导演的要求,摄像手忙脚乱开机,对准了何向东,他在耳机里面对导演说:“导演,机器快没电了。”

    导演这会儿也急了:“怎么电用那么快,三号机,三号,马上到二号的位置,记住一定要把这人的相声完整地拍下来。”

    导演现在脑子终于转过来了,相声的十二门功课啊,他以前听都没听到,这要是播出去是个多大的卖点啊,况且那小伙子的表演确实很棒啊。

    那些都准备要回家的报社记者见到这场景也来劲了,全都兴奋地拿着照相机对着何向东一阵狂拍,明天报纸的标题他们都想好了,相声不止四门功课。

    因为时间原因何向东也没唱完整的发四喜,唱完福和禄就结束了:“禄星笑道连中三元,鹿衔灵芝口内含。路过小桥松林下,六国封相做高官……”

    何向东和张文海两人嘴里齐唱:“豆豆起豆起豆呛。”

    何向东对观众道:“这就是门柳儿,发四喜。”

    “好……”观众很兴奋地鼓掌。

    何向东露出笑意,看着不停拍照的记者,还有认真录节目的摄像,嘴角笑意更甚。

    相声艺人最应该具备的素质就是要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相声,这就是我在这个晚会上要说的相声。

    第0185章 双簧

    见效果不错,何向东就继续往下说了:“门柳儿给大伙唱了,接下来的要说的就是定场诗,定场诗一般是用在单口相声里面,说一个定场诗,摔一下醒木,压压言,我这儿好开书。”

    “这就是醒木。”何向东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棉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小块醒木来,举起向观众示意,说道:“这块醒木是双厚坪先生用过的,传了好几代了,这是文物啊。”为了这场演出,他把这宝贝都取出来了。

    张文海也捧道:“这可珍贵啊。”

    何向东也点头道:“是啊,这醒木在外人眼中可能不算什么,也不是珍贵木材,但在我们这些说书艺人眼中看来这可算是真正的宝贝,我一扔出去他们都能嘶着牙抢到打起来。”

    张文海惊叹道:“嗬,这么厉害啊。”

    “那是啊。”何向东把醒木放下,对观众道:“我们相声里面的定场诗不是个正儿八经的那种五言七言的诗,而是带着一点小包袱的那种,我先来一个给大伙儿听听。”

    “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清心寡欲脱凡尘,快乐风光本分。一块切糕4两,两块切糕半斤,三块切糕12两,四块切糕……啪……整一斤。”

    张文海及时捧道:“这是我听过最讲理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