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相信（二合一）

    “你想出去？”卢平温和的问到，“可是我觉得这里还是蛮不错的，很怀念，不是么？”

    “是……是很……很怀念……”彼得哆哆嗦嗦的说着，他还是像原来一样，对于卢平的话丝毫不敢再语言上有所反驳。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小矮星彼得就会这么听话的待在这里，只要出去，他就有希望逃掉，听西弗勒斯说，卢平并没有喝什么魔药，这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今天是月圆的时候，只要离开这里，他就有希望能够逃离。

    “你也这么觉得？”卢平问到，“我以为你很害怕见到我们。”

    “不……”彼得说，“怎……怎么会……我见到你们还……还活着，高兴都来不及……呵……呵呵！”

    “但愿如此，”卢平点了点头，“不过，小天狼星课时费对你十分的思念啊，他想你想的，都想要……”

    卢平教授顿了顿，他的脸上还是那种温和的笑容，彼得见到卢平裂开了嘴，漏出了他明晃晃的牙齿，这让他想到了变成狼人之后卢平的獠牙，寒光四射的……

    “都想要……杀掉你！”卢平轻巧的就将这三个字吐了出来，这也是小天狼星一直以来的愿望，然而这在卢平的嘴里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可是在彼得的耳边无疑是一道惊雷，他早就想到了小天狼星的目的，并且一直为此防备着，可是在最终听到卢平替小天狼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里，为此他什么都可以付出，哪怕是一整只手掌。

    彼得就像是被什么人踩到了尾巴一样，他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凡林却先一步的挡在了出口的位置，他用魔杖将彼得逼了回来。

    见到彼得的反应，卢平自然是确定了心中的疑问，有问题的当然是彼得，但是，他要在哈利面前证明小天狼星是无辜的，而且，即便是凡林也没有完全相信小天狼星，他的信任显然不足以说服所有的人，这包括了魔法部。

    不过彼得此时那还顾得上什么别人的想法，他听到那三个字已经吓破了胆。

    “卢平，”小矮星彼得气喘吁吁地说，哈利看见小矮星彼得苍白的脸上进出大粒汗珠，“你不相信他，是不……那时他想杀我，卢平……”

    “我们听说了，”卢平说，声音十分的冷漠，“我想找你澄清一两件小事情，彼得，要是你肯……”

    “他又来这里想杀我了！”小矮星彼得突然指着布莱克尖叫起来，哈利看见他用的是中指，因为他的食指断了。“他杀了莉莉和詹姆，现在他又要杀我……你务必要帮我啊，卢平……”

    凡林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厌烦，他更想要直接一些，吐真剂又或者摄神取念，这些邓布利多都能够办到，对于小矮星彼得，凡林实在生不起什么拷问的心思，唯一感到糟糕的就是倒在一旁的罗恩，他似乎已经昏了过去，罗恩不可能会杀戮咒，那咒语一定是眼前的这个人释放的。

    赫敏在一旁紧紧的抓着凡林的手臂，死亡什么的，让女孩感觉到心惊肉跳的。

    而布莱克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瞪着小矮星彼得，他的脸比以前更像骷髅了。

    “在我们弄清楚几件事情以前，没人想杀你。”卢平冷漠的说到，他必须耐心，他要哈利相信小天狼星。

    “把事情弄清楚？”小矮星彼得尖叫着说，再次仓皇四顾，眼睛注意到了那些钉着木板的窗子，也再次看看那惟一的一扇门，那已经被凡林给挡住了。“我知道他在追我！我知道他回来找我！我等待这件事已经十二年了！”

    “你知道小天狼星会逃出阿兹卡班吗？”卢平皱着眉头说，“以前不是没有人逃出来过吗？”

    “他有我们其他人只能梦想的邪法！”小矮星彼得尖声大叫道，“要不然他怎么能从那里逃出来？我猜想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曾经教了他一些招数！”

    布莱克突然开始大笑，一种可怕、没有欢乐的大笑充满了整个房间。

    “伏地魔，教我招数？”小矮星彼得畏缩了一下，好像布莱克用鞭子抽了他似的。“什么？害怕听到你旧主子的名字吗？”布莱克说，“我不怪你，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怎么喜欢你啊，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嘟囔道，汗出得更快了，现在整张脸都是汗津津的。

    “十二年来，你并不是在躲避我。”布莱克说，“你一直在躲避伏地魔以前的支持者。我在阿兹卡班听说了一些事情呢。彼得……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要不然你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我听到他们在梦中尖叫，说出各种事情来。听上去他们好像认为骗子骗了他们。伏地魔根据你的情报到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里失手了。伏地魔的支持者最后并不是全部到了阿兹卡班，是不是？这里还有很多，在等待时机，假装他们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要是他们得到风声。知道你还活着，彼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矮星彼得又说，声音比以前更尖了。他用袖子擦脸，抬头看卢平，“你不能相信这.这个疯子，卢平……”

    “那我应该相信你？我必须承认，彼得，我理解不了，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愿意花十二年工夫做耗子。”卢平平淡地说。

    “无辜，但是吓坏了！”小矮星彼得尖叫，“如果伏地魔的支持者在追我，那是因为我把他们最能干的一个人弄到阿兹卡班去了……那个奸细，小天狼星布莱克！”

    布莱克的脸扭曲了。

    “你竟敢这样说，”他咆哮道，听上去就像是有熊那么大的狗在咆哮，他以前变的就是这样的狗。“我，伏地魔的奸细？我什么时候在比我强大比我有影响得多的人身边偷偷地转来转去？但是你，彼得……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认准你就是那奸细。你一直喜欢比你强大的朋友，好让他们照顾你，是不是？以前一直是我们……我和卢平……还有波特……”

    小矮星彼得又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的呼吸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奸细……你必定是疯了……从来不……不明白你怎么竟会说这样的……”

    “只不过由于我的建议，莉莉和詹姆斯才让你做他们的保密人。”布莱克咬牙切齿地说，说得那么凶狠，小矮星彼得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我以为那是最完善的计划……是妙计……伏地魔肯定会来追我，永远不会想到他们利用你这样软弱愚笨的东西……你告诉伏地魔说，你可以把波特夫妇交给他，那个时刻必定是你可怜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了。”

    小矮星彼得心烦意乱地嘟囔着；哈利听到的话有“荒唐”和“疯狂”，但他忍不住更加注意小矮星彼得了，他此刻面如死灰，而且他的眼睛仍旧不断向窗子和门那边溜。

    “可……可是……”小矮星彼得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知道只要哈利相信他，这一切就该有的救，哈利是当事人，是波特的儿子，是打败伏地魔的人。

    “我在霍格沃兹的宿舍睡了整整三年，”小矮星彼得似乎是想到了好的办法，他挺起了胸膛，脸色涨得有些发红，但是他必须表现的自信一些。

    “如果，我真的要是为了神秘人工作的话，哈利早就应该遭到毒手了，可是哈利活的好好的，他并没有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哈利的一根毛发！我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我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布莱克说，“因为，要是你认为对你没好处，你是不会为任何人做任何事的。伏地魔躲起来已经十二年了。据说他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了。你不会就在邓布利多鼻子底下，为一个已经失去全部法力、身体很糟的男巫而去杀人，对不对？在你回到他手下以前，你必定要拿准了他在圈子里是最有势力的大佬，对不对？要不然你为什么找了个魔法家庭住下？这样你可以时时听到新情况，对不对，彼得？你想知道万一你旧日的保护人又有力量了，回到他那里可保安全了……”

    “怎么可能！”彼得似乎是显得十分的愤怒，“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为了神秘人卖命，你才是那个叛徒，我是在保护哈利……”

    “你是在保护哈利？”凡林不耐烦的说到，“很抱歉，一年级还有二年级的时候，我们面对伏地魔时也并没有见到你的保护，你的主人是罗恩，可是……”

    凡林用手指着瘫在地上的罗恩，“这就是你的保护？夺魂咒？让罗恩付出惨痛的代价强行使用杀戮咒？”

    “这……这关我什么事……”彼得喃喃到，可是他张了张嘴，对于凡林的话，他却想不出来一点反驳的东西出来。他已经有好几次这样了。

    “哦……布……布莱克先生……小天狼星？”哈利不确定地说。他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彼得，又看了看小天狼星，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布莱克听见这样的称呼真正吓了一跳，他瞪眼看着哈利，好像他早已忘记了这回事：别人会这样有礼貌地对他说话，而且，这还是哈利第一次平静的和他对话，不是跳出来要杀了他。

    “要是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是怎样逃出阿兹卡班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哈利……”小矮星彼得喘着气说，他满怀希望的看着哈利，“正是！正是我要问……”但是卢平看了他一眼，他就沉默了。布莱克对哈利微微皱眉，但看上去并不气恼。他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这是他的教子，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来接管哈利的一切，当然，他要先获得哈利的信任与肯定，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他懒得出来，哈利还是有些摇摆不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慢慢地说。“我想，我没有丧失理智的惟一原因是，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这不是什么愉快的念头，所以那些摄魂怪没有把它从我脑子里吸出去……这样我就能保持头脑清楚，而且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有助于我保存法力……所以，要是周围情况让我忍受不下去，太难忍受了……我可以在囚室里变形……变成一条狗，摄魂怪看不见，你们知道的……”他咽了口唾沫，“它们意识到人的感情，从而感觉到怎样才能走近人……它们能判-断出我的感情比较……比较不像人的感情，不那么复杂，我当狗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但是，当然啰，它们认为我就像那里的其他人一样，正在丧失理智，因此它们并不担心。但是我虚弱，很虚弱，没有魔杖，我就没有希望把它们从我身边赶走……“但是。那时我在报纸登的照片上看见彼得了……我获悉他在霍格沃茨，同你在一起……要是他得到一点儿风声，知道黑势力正在聚集力量的话。从那里开始采取行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矮星彼得摇头，嘴巴无声地动着，但一直瞪着布莱克，仿佛被催眠了。

    “一旦他肯定自己有同盟者，他就会动手……把波特家最后一个人也就是你交给他们。如果他把你交给他们，那么，谁还敢说他曾经背叛过伏地魔？他会满载荣誉而归……”

    “所以你们要明白，我必须采取行动。我是惟一知道彼得还活在世上的人……”

    哈利记起韦斯莱先生告诉韦斯莱太太的话：“守卫说他在睡梦中说过……‘他在霍格沃茨。’”

    “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点了把火，摄魂怪不能压灭这把火……这不是令人愉快的感觉……这是一种执著……但这念头给了我力量，让我脑子清楚起来。这样，有一天晚上，它们打开我的房门送食物，我，作为一条狗，就从它们身边溜了出去……要它们感觉到动物的感情就比较难，因为动物的感情是混乱的……那时我很瘦，非常瘦……瘦得能从铁橱栏之间溜出去……作为狗，我游泳回到大陆……我向北方走去，作为狗，我来到霍格沃茨……自从我到霍格沃茨以来，我一直住在禁林里……当然，我去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除外……你飞得和你爸爸一样好，哈利……”

    他看着哈利，哈利的眼睛并没有避开。“相信我，”布莱克嘶哑着嗓子说，“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詹姆和莉莉。我宁可死掉，也不会背叛他们。”

    哈利最后终于相信他了，无论是小天狼星对抗摄魂怪的精力又或者凡林的决断，这也都趋使着哈利的内心不断地向小天狼星靠拢。他的喉头哽咽，不能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别！”小矮星彼得跪在地上，好像哈利那一点头就宣判了他的死刑一样。他匍匐着膝行而前，双手合十，像是在祷告。“小天狼星……是我……是彼得……你的朋友……你不会……”布莱克举脚一踢，小矮星彼得畏缩后退。

    “不用你来碰。我的袍子已经够脏的了。”布莱克说。“卢平！”小矮星彼得尖叫道，转向卢平，在卢平面前扭曲着身体哀求。“你不相信这些话……小天狼星难道没有告诉你说他们的计划改变了吗？”

    “要是他以为我是奸细，他就不会告诉我，彼得。”卢平说，“我想这就是你没有告诉我的缘故，是不是。小天狼星？”他在小矮星彼得脑袋上方不经意地问布莱克。

    “原谅我，卢平。”布莱克说。

    “没事，大脚板，老朋友。”卢平说着卷起了袖子。“反过来，我也曾经认为你是奸细，直到前几分钟，我才彻底的相信了你，所以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当然。”布莱克说，那张瘦削的脸上掠过一丝真切的笑影，不再是往日那一副阴翳的面容，彼得不死，小天狼星就永远无法真诚的笑出来。

    小天狼星开始卷起了袖子。“我们一起杀死他吗？”

    “对，我想是这样的。”卢平阴郁地说，对于背叛者，迎接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你们不会.你们不会……”小矮星彼得喘息着说。他在罗恩身边爬行。

    “罗恩……我不一直是你的好朋友……好宠物吗？你不会让他们杀了我，是不是……你在我一边，是不是？”

    “给我让开！”凡林伸出手，他用了这一段时间仅存了一些魔力凝聚出了一个最简易的法师之手，他不能够再让彼得靠近罗恩。

    “离开他！”哈利也愤怒的说着，很显然，罗恩悲惨的样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