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魁地奇比赛
十月在狂风和暴雨中结束了，十一月到了，冷的像冰冻的铁板，每个早晨都有很重的霜，寒冷的气流吹在人们暴露在外的手和脸上。 天空和礼堂里的天花板变成了暗淡、珍珠般的灰色，霍格沃兹周围的山都被雪覆盖着。城堡里的温度变得那么低，因此很多学生在两节课间到走廊时都戴上了他们保暖的厚龙皮手套。 这并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今年的寒风要比去年冷的多。 比赛那天早上的明亮而寒冷。 当凡林醒过来的时候，哈利也才刚刚睁眼，凡林刚坐起身，就看到罗恩笔直的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目不转睛的看着上空。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要知道，平常最爱睡懒觉的就是罗恩了。 “你还好吧？”凡林有些为难的问到。 罗恩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这让哈利有些感触，就像一开始凡林鼓励他做什么的时候一样，然后，哈利就不由想起了有一次罗恩意外地将一个呕吐咒施在了自己身上，他看上去就像那时一样苍白无力，更别提他好象难以开口的样子了。 “你只是需要吃点早餐，”哈利精神地说，”来吧。” 他们到了以后大厅里就快满了，大家大声谈论着，气氛比平时更热烈。当他们走过斯莱特林的桌子时，鼓噪声一下增大了。 凡林敏锐的看到，也不能说敏锐，那些斯莱特林表现得太突出了一些。除了平时戴的绿色和银色的围巾和帽子，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银色的徽章，形状象一个王冠。 出于某种原因，很多人嬉笑着向罗恩招手。哈利试在走过时看清楚他们的徽章上写着什么字，但与其磨蹭去看这个，他更想赶紧让罗恩尽快地走过他们的桌子。 在格兰芬多那儿他们受到了热烈欢迎，每个人都穿戴着红色和金色的服饰，可这欢迎非但没有鼓起罗恩的勇气，反而象是让他泄了最后一点气，他瘫坐在最近的长凳上，表情看起来仿佛面对着他最后的一餐。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来干这个，”他嘶哑地说。“神经错乱了。” “别傻了，”哈利坚定地说，把燕麦粥递给他，“你会好起来的。感到紧张是正常的。” “我是废物，”罗恩黯然说。“我很没用，我干不下去了。我在想什么？” “控制住自己，”凡林严肃地说。“永远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我记得那天你用脚救起的球，就连弗雷德和乔治都说了不起。” 罗恩有些痛苦地转向凡林。 “那是偶然的，”他虚弱地咕哝着：“我不是有意的——你和赫敏离得太远，都没注意到我是从扫帚上滑下来了，当我想坐好时我碰巧踢到了那个球。” “好吧，”哈利说，很快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多点这样的意外，胜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吗？” 金妮和赫敏就坐在他们对面，赫敏今天戴着红色和金色的围巾、手套和玫瑰花饰，而金妮则自身金红色的格兰芬多队服。 她是格兰芬多的替补追球手，又或者击球手，反正安吉丽娜是打算把她当做秘密武器使用，金妮飞的很棒，在某些方面，她要比哈利还要好。 “你感觉怎么样？”金妮问罗恩，罗恩正盯着自己的空燕麦碗底的剩牛奶看，好象真的企图把自己演死在里面。 “他只是紧张，”哈利说。 “好啊，这是个好迹象，我从没见过你在不紧张的情况下，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赫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 “嗨，”一个茫然的、梦幻似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凡林几乎都不需要抬头看一眼，毫无疑问，卢娜从拉文克劳的桌子那边飘然而至，很多人都盯着她看，有些人还公开的指指点点取笑她。她成功地弄到了一顶帽子，形状象个老狮子头，在她脑袋上摇晃着。 “我格来芬多，”卢娜说，多余地指着她的帽子。“看这是什么……”她抽出魔杖来碰了碰她的帽子。那狮子张大嘴，发出一声非常逼真的咆哮，让附近的人都吓了一跳。“很好吧，不是吗？”卢娜高兴地说。“我希望它嚼碎斯莱特林的大毒蛇，你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不管怎么样……祝你好运，加油！” 卢娜来了，卢娜又飘然而去。 当科林和艾丽娅匆忙走向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从那顶帽子带来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在摩西夫人的治疗下，艾丽娅的眉毛已经恢复原状了。 “如果你们好了的话，”艾丽娅说着，“我们直接去场地，检查一下环境并换衣服。” “我们很快就到，”哈利保证说。“罗恩还要再吃点早餐。” 但是，十分钟后他就明白罗恩显然咽不下任何东西，哈利想最好还是快点带他去更衣室。当他们站起来时，赫敏也站了起来，拽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 “别让罗恩看见斯莱特林的徽章上写了什么，”她焦急地轻声说。哈利疑惑地看着她，但她警告地摇了摇头，罗恩正向他们这边来，看上去迷惑而绝望。 “祝你好运，罗恩，”赫敏用手帮着罗恩拉了一下衣服，“还有你，哈利……” 当他们从大厅后面穿过去时，罗恩看上去清醒点了。 他看上去过于心烦意乱，没空注意周围的事，但当他们走过斯莱特林的桌子时，哈利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王冠形状的徽章，这次他看清楚了上面刻的字：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哈利不详地预感到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催促着罗恩快步穿过了大门，走下石阶，踏进了寒冷的空气中。当他们匆忙走过斜坡上的草坪去体育馆的时候，结霜的野草被他们踩的嘎扎嘎扎响。 今天没有一丝风，天空是纯净的珍珠白色，这表明今天没有阳光晃眼的问题，可见度很高。哈利一边走一边跟罗恩指出他们的有利因素，但他不确定罗恩是不是在听。 当他们到达时，弗雷德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向其他队员走来。 哈利和罗恩穿上他们的长袍(罗恩用了好几分钟想把衣服前后正过来，直到弗雷德看不下去过来帮他)，然后坐下来听每次比赛前的讲话，这时随着人群从城堡涌到体育场，喧哗声越来越大。 “那么，我刚刚才知道斯莱特林的最后阵容，”安吉丽娜说，参考着一张羊皮纸。 “去年的击球手戴尔和博克已经走了，但看起来用纳尔森惯用的大块头替换了他们，或者不如说，任何知道怎么飞的人。他们是两个叫高尔和克拉的家伙，我对他们不是很熟……” “我们熟悉！”哈利和罗恩一起说。 “恩，他们看起来还没聪明到足以分辨扫帚的两头，”安吉丽娜说，把羊皮纸装到口袋里，“但我常常很惊讶戴尔和博克能在没有路标的情况下找到来场地的路。” “高尔和克拉跟他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哈利肯定地说。 他们能听到数以百记的脚步声踏上观众席的长凳。有的人在唱歌，尽管哈利听不清楚词。他开始感到紧张，但他知道他恶心的感觉远比不上罗恩的强烈，罗恩正捂着自己的胃呆呆地直视着前方，他的下巴张着、脸色灰白。 “时间到了，”安吉丽娜镇定地说，看了看表，“来吧，伙计们……祝你们走运。” 大家站起来，扛着扫帚，排成一队走出了更衣室，来到耀眼的阳光下。一阵极大的欢呼声迎接着他们，哈利仍然可以听见歌声，尽管它被欢呼声和口哨声压过了。斯莱特林队站在那儿等候着他们。 他们也戴着银色王冠状的徽章。他们的新队长，纳尔森，建立起了一支达力.德思礼式的队伍，个个都有多毛的大腿一般魁梧的前臂。在他背后站着克拉和高尔在阳光下愚蠢地眯着眼睛，摇晃要他们的新球棒。 马尔福站在一边，太阳照耀在他的金发上。他迎着哈利的视线假笑着，戳着自己胸前的王冠形徽章。 “队长，握握手，”当安吉丽娜和纳尔森走到对方面前时，裁判霍奇夫人命令说，哈利敢说纳尔森简直想捏碎安吉丽娜的手指，尽管安吉丽娜是个女孩子，但是她并没退缩。 “骑上扫帚……” 霍奇夫人把哨子放进嘴里，吹了一下。球放了出来，同时4个队员也冲了上去。 哈利用眼角瞄到罗恩向球门冲去。他急速上升，躲开一个游走球，然后在场地上空飞了一大圈，四处搜寻金色的光芒。 …… “还不算太坏是不是？”赛场外，赫敏有些担心的说到，不过只要罗恩正常发挥，就没问题，但是问题的关键是，罗恩能不能够正常发挥，这就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放心吧，还有哈利在，我并不觉得哈利会输给马尔福，只不过，我倒是希望现在罗东能安稳的拦下几个球，好让自己稍微的骄傲起来。” …… 而在体育场的另一边，马尔福也在做同样的事。 “那是艾丽娅，艾丽娅和鬼飞球，那女孩是个多棒的队员啊，我说了好几年了，可她还是不肯跟我出去——” “乔丹！”麦格教授叫道。 “只是开个玩笑，增加点趣味——她躲过了她晃过了弗格斯，她——哦不——她被彼得斯打来的一个游走球击中了……纳尔森抓住了鬼飞球，纳尔森掉头回到了场地——乔治.威斯里击出了一记漂亮的游走球。那是对准纳尔森脑袋的，他丢了鬼飞球，被抓住了，格兰芬多的伊莎贝拉回传给安吉丽娜要——” 李.乔丹的解说在场中回响，哈利透过耳边的风声、人群的喧哗声，包括所有的喊叫、嘘声和歌声，尽量使劲听着。 “——躲开了纳尔森，躲过了一个走球——千钧一发，——额——等等，观众喜欢这个？听听，他们在唱什么？” 当李停下来听的时候，斯莱特林看台上那片银色和绿色的海洋中传来的歌声变得响亮清晰了。 “韦斯莱一个球都救不了，他连一下都挡不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斯莱特林总是说，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他总让鬼飞球漏进去，韦斯莱会确保我们赢，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艾丽娅从高尔后面过去了！”李迅速的叫道，显然，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哈利转向时，简直为刚才听到的歌声气炸了，他知道李想淹没这歌声。 “现在来吧，艾丽娅——看样子她刚敲打了守门员！——她射门了——她——哈哈哈哈……不幸地，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救起了这个球，他把鬼飞球扔给纳尔森带着它迅速滑开了，在艾丽娅和安吉丽娜之间之字形的飞行着……” 就在乔丹试图用自己的解说声掩盖歌声的时候，纳尔森也快速的奔着罗恩就过去了。 这很糟糕，凡林一点也不能确定罗恩到底能不能救起这个球。 当纳尔森越来越接近罗恩的时候，下面的歌声变得越来越大。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他总让鬼飞球漏进去，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连哈利和马尔福也是如此。 他们顾不上寻找金色飞贼，转身注视着罗恩，所有人都望着那里。 球场另一头，罗恩因为全员进攻而显得孤单的身影守在三个球门圆环前，魁梧的纳尔森在向他飞驰。 “纳尔森拿到了鬼飞球，沃林顿朝球门冲去，游走球追不上他了，前面只有守门员。”乔丹大声喊道，语速极快，“没有人配合，不会成功的，但他似乎孤注一掷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斯莱特林现在连游走球都抢不到！” 斯莱特林的看台上歌声越来越嘹亮：韦斯莱生在垃圾箱，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现在是对格兰芬多的新守门员韦斯莱的第一个考验，他是格兰芬多队的传奇队长查理·韦斯莱和击球手弗雷德、乔治·韦斯莱的弟弟，球队的后起之秀，他有着优良的魁地奇传统，继承了伍德的意志，加油，罗恩，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