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已经当场石化。 电话那端，也是可怕的沉默…… 女人的敏感绝不仅限于敏感词。 她们的感知能力一样无可匹敌。 狐狸双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全身通电，然后狐狸特别温柔地对着话筒说…… o ba sa rang hai yao，片子看完了，我先去洗澡…… 狐狸……看韩国电影中毒了啊…… 我猜中了开始，却没猜中结局。 电话里，她沉默了2分钟，然后特别镇定地跟我说了一句…… 你有事……先忙吧。注意……卫生。 然后电话里传出忙音…… 我有预感，恐怕这是我与前女友通的最后一场电话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狐狸，她嘟着嘴，耸着肩，好像她说的那句“o ba sa rang hai yao”是真的，“我先去洗澡……”也是真的。 我心如死灰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如果说，这是注定的话，我只有认了。 虽然有一点无厘头，但毕竟，我还是很有面子的。 这样结束总比在电话里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e on baby”要欢喜得多。 狐狸，就这样，告诉我一个铁的事实。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管当初是多么地刻骨铭心…… 即使你为了前女友挂印封金，她也不会为了你守口如瓶。 我宁愿前女友以为，我确实是在和别的女孩做着曾经和她做的事情。 我和她一样，在陌生的城市和国家，谋生，亦谋爱。 而爱情，不就是身体的互相吸引和愉悦么？ 那再见了，即使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晚上，我竟然也没有失眠。 狐狸的门还是关上了。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继续看雨宫琴音，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是出于伟大的人文关怀。 我哭了。 男人只有两种眼泪： 一种是弄湿床单的。 一种是弄湿枕头的。 我突然觉得，这次我是彻底失去我的前女友了。 即便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但是，这天晚上，我深刻地感觉到，我第二次，彻底地失去了她……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 我决定…… 我决定送给狐狸一个……剃须刀 在欧美国家，“理发”绝对是一种示爱的暗示。 但是送剃须刀给女生，恐怕还没有人试过。 既然如此，既然前女友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那，我就开始追求狐狸吧！ 神哪，请让我活出我的幸福来吧！ 我对着天花板许愿。 并且决定制定周密地追求计划！ 我追求狐狸计划的第一步…… 就是…… 请美呆吃晚饭。 然后陪着她去逛恒隆广场。 我必须要挽回狐狸的名誉，即便是以扁平足陪着天然呆去逛我们什么也买不起的商场。 第二天下午，我打电话给美呆。 喂，美呆啊，我啊，晚上有空么，一起饭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只传过一个字来：好。 我带着美呆去徐家汇吃韩国烧烤，不得不说，韩国女人真的都是洗碗受虐狂啊。 菜上齐，我一脸殷勤地看着美呆。 美呆则不管不顾地一路狂吃。 好像要把她绝经前的卫生巾资金吃回来似的。 美呆啊……那天晚上…… 美呆嘴里含着牛舌，抬起头看着我，摆摆手，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看见。 不是…… 别说了。你知道么？婚前sex可是违反我信仰的，而且你们俩不是情侣吧？ 不是……你听我说…… 美呆像是慈祥地妈妈看着无药可救的孩子，摇着头，继续说，你们俩要是成了**…… 不会的，不会的。 我急忙辩解，而且，我们俩什么也没有干。 美呆切了一声，当然什么都没干，不过这个“干”是一声 我突然想起美呆……那里的色素沉淀，美呆啊……你也婚前sex了吧？ 可是我没敢问出来。 可能美呆觉得，只有在谈恋爱谈到浓情深处的时候，才能脱下对方的牛仔裤吧。 美呆接着说，要是sex发生在爱情之前，那这算什么呢？动物！动物，你知道么？只有动物为了繁殖需要才会这么干！ 美呆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你冷静点冷静点。 美呆把一盘牛舌吃下去之后，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点。 在这个话题上，由于我和美呆宗教信仰不同，所以肯定无法达成一致。 你说爱情是吧，好，那我就先爱情，再爱爱。 于是，我决定说点别的，转移美呆注意力。 这样的单任务操作系统，我用ios5还搞不定么？ 美呆啊……你爸啥时候来？ 咋啦？ 我特别想和你爸抽根烟。 为啥？ 我就是想问问他，他和你妈，到底是婚前还是婚后。 哦……美呆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说，那你不用问了。 ？ 我爸21岁结婚，当年就有了我。我妈，在我8岁的时候，就结扎了。 啊？结……扎？ 就是把输卵管切了，或者，把你们的管子拔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紧。 为……为什么啊？ 计划生育嘛，这你都不知道…… 美呆突然变身一个和暴力计划生育抗争的女子，特别悲愤地说，就是剥夺了一个人生育的权力…… 沉默…… 我一时间忘了，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来的。 我伸手叫服务员，在美呆差异地目光里问，你们这里……有烤牛蛋么？ 服务员瞬间化身为丈二和尚。 什么……什么牛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