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三十八）
直到我爸说才十点，要来第二次的时候，我觉得我有病，我应该先去治病，我竟然差点被我爸这个疯子诱惑了。不行不行不行！ 他皱着眉，别乱动！ “不要了不要了！” 他拿纸巾擦了擦鸡巴，又帮我去抠射进去的精液，知道了，你给我听话点。 我踩踩他还挺立的鸡巴，他打了下我的脚，我说爸爸，圣诞节能不能让我朋友来我们家住几天。 “不行。” “一天呢？” 他冰冷的眼刀刮向我，我吓得赶紧找了个理由，我都跟她说好了，对不起爸爸，我下次不会了，这次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硬挤出几滴眼泪，去亲他的嘴角，他猛地掐住我下颔，眯眼看着我，你就那么想和她待在一起？ 我说没有！辛辛只想和爸爸待在一起，我只喜欢爸爸…… 他松开我，反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没有就好，只能让她住一天。 我连忙点头。 吓死了……差点屁股不保。 第二天我和向斯晚一起上学，我感觉我小逼的状态可能不太方便我骑自行车，就让向斯晚骑我的，我坐她后面。 “楚辛辛，你爸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我抱着她的腰，没有！怎么突然这样说？ “那他就是讨厌我，我去你家玩会不会不方便？” 我急得探头去看她，没有！我爸就是那样的！他对我也这个表情，不是讨厌你！ 我好怕向斯晚会和初中那个男生一样，也要因为我爸不跟我玩了。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几句，求着向斯晚，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放假了一定要来我家玩…… 她哈哈大笑，知道啦！楚辛辛，那你这么怕你爸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太凶了？ 我爸不是凶，他是狠，我的屁股很有发言权。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向斯晚说我看到了，你亲你爸的时候表情很勉强。 什、什么，她看到我亲我爸了？ “你怎么不说话？”向斯晚疑惑。 我揪紧她的羽绒服下摆，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向斯晚一下刹住车，当然不会！她慌张地回头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辛辛，我只是想知道你开不开心，喜不喜欢他，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额头撞到她后背上，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向斯晚，我也只是怕你因为这些事不想和我玩了。 她像只麻雀歪着头看我有没有哭，不会的。 “不会什么？” “我不会这样的。楚辛辛，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她，但我不敢再坦白了。我还有好多不能对她说的事，我觉得她不知道才好。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恶心，楚辛辛，你觉得我的疤恶心吗？” 我说不会。她载着我继续往学校骑，那我也不会，我只是想知道开不开心。 上完最后一节课学校就正式放假了，不过平安夜前我只能待在家写作业，偶尔还要出门跟小组同学排演剧目。 我爸反倒很闲，他每天都拿着本书坐在我旁边，监督我学习，只有需要处理公务的时候他才会去书房。而且最近他很喜欢拉着我去公园晨跑，晚上再进行一些规律的床上运动，搞得我一天天累死了。 向斯晚平安夜那天如约前来，她跟我爸打了招呼，我爸点点头说你好，后来他换了身正装，让我好好招待朋友，就出门了。 向斯晚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说楚辛辛，你最近没睡好吗？脸色有点差。 我给向斯晚倒了杯水，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我倒在她大腿上，闭上眼，好困…… “那你休息一下吧。” 我爸估计去参加私人晚宴了，我醒来看到他发的短信，他让我别玩太晚，早点睡，还有不要碰酒。 我纠结了一会，站在酒柜前，馋得忍不住咬手指，最后还是拿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产区的酒。我其实很少喝酒，喝酒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但我不是不喜欢喝，而是我爸不许我喝，他怕我喝了又犯病。但今天只有向斯晚在，我觉得喝了也不会怎么样。 我放下酒瓶和酒杯，向斯晚已经把客厅的圣诞树装饰好了——这件事我本来想和我爸一起做的，但他今天早上根本没注意到。我其实会有一点失落，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自从我长大，他就没有陪我参加任何一项亲子活动。 向斯晚听了摸摸我的脸说，别伤心，我来帮你。 她直直抱起我，让我把最那颗最大的星星放在树顶上。 “挂好了！” 我们把主灯关了，留一盏墙边的落地灯，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一部十几年前的圣诞电影。电影的分类应该是浪漫爱情，一开头我就看困了，我开了酒，给向斯晚倒了点。 “你容易喝醉吗？”向斯晚撩撩我的头发。 我先小小抿了一口，舔着唇不好意思地点头，我不喝很多，一杯就够了。她也尝了尝，说不是很甜。 “我爸不太喜欢甜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绕着我的头发，我那天就想问的，楚辛辛，你妈妈在哪？ 我一口刚下去，被呛得喷了出来，来不及拿纸巾，她直接用手帮我擦掉。 “不要，好脏！” “没关系，不脏。你不方便说那我不问了。” “没有没有！”我用纸巾帮她擦手，思考着应该怎样回答，“向斯晚，我觉得我妈妈可能不爱我，所以她才走掉的。” “怎么不爱你？” “她没说过爱，而且她很少回家，我几乎都见不到她，我很想她的时候只能给她打电话，但她好像也不爱跟我聊天。” “你没有主动问过她吗？她不回家那要住在哪里？” 我突然答不上来了，我确实没有主动问过她，她每次回来都带着我不认识的叔叔，所以我也害怕弄清她到底为什么不回家，或者她平时都住在哪里。 “她一定早就不想要我了……” 我抹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现在我的内心极度脆弱，我感觉我喝到耳朵都有点闷闷的，向斯晚的声音忽近忽远。 “诶？！楚辛辛你是不是喝醉了！你看看我是谁？” “向、向斯晚。向向，斯斯，晚晚，向斯晚。” “对，向斯晚，所以你不能再亲我了，亲到嘴就不好了。” “为……什么、不好？” “你喝醉了，不能随便亲。” “哦。向斯晚你看，我的胸漂亮吗？”我一扑，摔在地上，她把我扶起来，“我的肚子呢？我的、我的屁股……你也看看。” “不要再脱衣服啦！楚辛辛，你乖乖的，我们这样不对！” “哦，”我停下来看她，“我喜欢你也不对吗？” “你醉了。楚辛辛，我抱你回房间。” “呜呜呜呜都不要我了！都不喜欢我！都是坏蛋！”我掰着手指，“爷爷、奶奶、叔叔、毓希、毓霖……不对，我觉得他们两个喜欢我嘿嘿，呜呜呜呜妈妈！爸爸！魏璟、魏璟，小煊，都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向斯晚，你不喜欢我……” “喜欢，别哭了，喜欢！” 我停止哭泣，有点看不清她的表情，你在凶我吗？ “没有啊宝贝，我们先躺下，我给你喂点水好不好？” “那你觉得我的胸好看吗？” “好看！好看！”她激动地回答我，“不能脱内裤！” 我舒服地钻进被窝里，拉着她的手，不许走，跟我一起睡觉。 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只是在我床边坐下了，唉楚辛辛……你酒品还挺特别。 我抱着她的手蹭了蹭，我能感觉到她一直注视着我，我睁开眼说你会走吗？她无奈地笑了，不会。我乖巧地点点头，那我安安静静的。我嘘了一声，不安地瞄了眼门口，向斯晚，我告诉你个秘密。 “你说。” “我爸有病。” 向斯晚又笑了，嗯，什么病？ “他是个恶魔。”我尽量很小声地说，“他把我关在家，然后打我屁股，很疼很疼……太疼了、呜呜呜呜呜——” “不要再把屁股给我看啦！” “你帮我揉揉……” “楚辛辛，”她严肃起来，“不行。” “他们都行，”我红着眼眶对她撒娇，“你也揉揉好不好……” “不行，他们做得不对，楚辛辛，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们、他们……”我崩溃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喝了，向斯晚呜呜呜呜对不起！” “好了好了我抱抱，喝，可以喝，不许喝那么多了。” “好，”我把下巴搁在她肩头，一种温暖熟悉的味道包围了我，“向斯晚，我想我妈妈了。” “那你想见她吗？” “想。但我爸不让我去找她，我爸只许我喜欢他一个人，我不喜欢他他就打我屁股，还、还……” “那他确实有病。” “嘿嘿有病，我爸爸有病。” “又开心了？”向斯晚用指节抹抹我泪湿的睫毛，“准备好了就去，别听你爸的。” “哦。可我不知道她在哪。” “呃……你睡吧，楚辛辛，”向斯晚帮我掖好被角，“总有一天你能找到她的，就像我一样。” “好，我睡了，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