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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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小姐妹的书《督主,都是误会》,很沙雕,文风轻松愉快,男女主相处好欢乐!指路:挽春谣。(不动动小手,收藏一波吗~) 第23章 万字章 【第一更·回来了】 家中的牵牛花悄然开了, 不觉已然半月。 秋枕梦刚刚锁了绣坊,便有家中下人飞马而来,报说:“姑娘快回吧, 老爷今日出宫了!” 她又是惊又是喜, 赶紧坐了轿子,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轿子与往常不同,直接抬进二门。 二门里静悄悄的, 只有两个仆妇在打扫庭院。 秋枕梦走得飞快, 一把推开门,叫道:“小哥哥, 你可算是——人呢?” 屋中一个人都没,只剩下她和红豆站在厅堂,大眼瞪小眼。 半晌, 红豆小声道:“姑娘, 莫非老爷不打算让姑娘担心,留在前院了?” 话音未落,秋枕梦已然风似的跑了出去。 二门处比进来时多了好些人高马大的下人,阻拦道:“姑娘, 您开了一天绣坊, 人都累了,还是回去睡一觉再说吧。” “小哥哥回来了,我总得看看他啊。”秋枕梦疑惑道。 “老爷已经睡了, 姑娘何必去吵他。”下人说。 秋枕梦收住脚步, 打量着那些下人。 她眼睛忽然一眯, 语气不善: “专门找了一堆我打不过的人来拦着我,小哥哥会不会正在前院寻欢作乐吧?是女子还是男子?” “姑娘,这怎么可能啊!”几个下人大惊失色。 趁他们迟疑的时候, 秋枕梦身影灵活地从中挤过,进了前院。 书房里黑着,想是没在里头。秋枕梦转头就去了上房。 · 屋中难得燃起了熏香。 卧房里只有一个小厮,正背对着她做些什么。 床帐挂起,汪从悦仰面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被。 灯烛昏黄的光线跃动在他面颊上,投下一片灰暗的影,愈显得额上伤痕触目惊心。 秋枕梦心里一阵疼,轻手轻脚走上去,挥退小厮,润湿了布巾。 半个月不见,他看起来又瘦了,伤口似并未处理过,已有血线蜿蜒到颧骨处。 甚至薄被下露出的中衣上,都带着斑斑血迹。 秋枕梦仔细地帮他清理伤口周围的皮肉。 她从不曾见过小哥哥如此虚弱的模样。离得近了,还能嗅到浓烈的血腥气,发觉他唇色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联想到多日的没有音信,秋枕梦脑海中浮现出无数话本内容,比如被关起来,被严刑拷打什么的。 汪从悦眉尖轻微地皱了皱,声音虽平淡,却透着点有气无力:“快些擦,别磨磨蹭蹭的。” “快了必然手重,小哥哥会疼的。” 汪从悦蓦地睁了眼。 他眸子里映着橙黄的烛火,竟有些呆愣的意味。过了一会儿,汪从悦才问:“妹子,怎么你来了?” “小哥哥一走这么长时间,好容易回来了,我能不看看吗?”秋枕梦有些恼了,“是你叫人拦着我的?要不是我使计吓住他们,还来不了呢!” 汪从悦朝她露出个安抚的笑,说话声轻得快要听不见:“妹子,我怕你看了难过。” 秋枕梦一肚子气慢腾腾落了下去。 她问:“小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们内官监怎么和大臣打擂台?你又去哪儿了?” 说着,她将药膏轻轻摊平在汪从悦伤口处,缓慢地按揉。 汪从悦笑意淡了。 她站在床边,俯着身子涂药,而他躺在床上。 汪从悦一睁眼便能瞧见秋枕梦莹白的小脸,还有那双水一样清透的眸。 他无意识地盯着她瞧,脑袋里却反复回忆着半月来发生的事。 起初宫中还很平静,后来有大臣递了奏章进宫,皇帝便勃然大怒,将大半个内官监的人叫去训斥。 余下的内臣们人心惶惶,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回来,上前去问,才知道半个内官监都被突然弹劾。 只是皇帝这几年,发现严刑峻法也不能阻绝某些人之本性,是以渐渐放宽了要求,这些人才得以无事。 随后又有回来的同僚恼怒地说,外廷那群人简直疯了,狗一样咬人,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奏章中写,给他安排了个淫人/妻女的罪名。 若非他哭诉一场,又有刑部提上来的卷宗在,说那受害女子因此有孕,险些被冤枉了去。 汪从悦只能安抚他。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紧接着有要回家的同僚青着脸返回,告诉众人,也不知外廷搞了什么鬼,皇帝下令,不许内官监大小官员出宫。 衙门中顿时群情激奋,众人都要找外廷的麻烦。 汪从悦还在好言劝慰,自己却也被皇帝召去了。 然后关了起来。 · 秋枕梦涂完药,见他愣愣的,仿佛在想事情,不由问道:“小哥哥,怎么了?” “没出什么事。”汪从悦说。 “没出事,你脑袋上那个大伤怎么来的?”秋枕梦接着问。 汪从悦却没有回答,只向她伸出手:“妹子,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秋枕梦微微弯着眼睛看他。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虽总是同睡一床,却分盖两条被子,她用尽办法都没能再钻进过他的被子。 如今床榻上只有他所盖的一床薄被,而他却似无所觉,只望着她看。 秋枕梦心中一喜。如此好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呢! 她才不会提醒汪从悦,说床上少了被子! 秋枕梦迅速宽了衣裳,只穿着中衣,钻进汪从悦怀中。 她膝盖不小心擦过他的小腹,汪从悦身子微微一僵。 紧接着她便彻底躺下来,一条手臂抄在他身下,一条手臂搂着他,双手一圈,就将他结结实实地圈进怀里。 汪从悦那句“妹子,你能不能抱抱我”,瞬间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少女的身躯玲珑有致,带着火一样的温度,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而她双腿却小心地避开了他最在意的地方,应是那一瞬的僵硬,已被她牢牢记在心中。 “小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呀?”秋枕梦轻声问道。 汪从悦盯着她瞧个不停。 他双眸稍稍眯了起来,眼尾艳红,好一会儿才道:“妹子,若是我寿数不永,没在你前头,你……会怎么办呢?” 秋枕梦瞪圆了眼睛:“小哥哥,那个货郎说你要死了,难不成圣上真的要杀你?!” “这倒不是,我突然想起来,只想问问。”汪从悦唇角弯了弯。 秋枕梦狐疑地盯着他。 他容色一派平静,尚残留着失血过多的虚弱。 从他神情上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只是额头的伤痕若为圣上所留,他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已经用这种办法出了气。 “小哥哥,你头上这个,是圣上打的吗?”秋枕梦问他。 “嗯,”汪从悦从喉咙里应了声,迟疑片刻,“拿砚台。” 秋枕梦叹了口气。 她心里把皇帝骂了很多遍,可一个字都不敢出口,只能思索着汪从悦的问题,给出个最有可能的回答。 “那得看你走在前头时多大年纪了,若是老了,我就一个人过,若还年轻……以后万一有幸再遇到和小哥哥一样的人,我可能……可能会动一点小心思吧。” 只是这种人不可能再有。 汪从悦颊边绽开一抹笑。 “妹子,”他轻轻地说,“我想亲亲你。” 他亦伸手环过秋枕梦,双唇与她轻轻一触。紧接着,他冒出舌尖,抵开少女齿关,探了进去。 唇舌交缠间,他动作初时还很轻柔,而后渐渐热烈起来。 秋枕梦一开始还有点愣怔。 汪从悦一向矜持得很,每回他们睡前,她不亲吻他,他便也不会要求。 况从前总是悄然而短暂的吻,哪有今天这么热情! 小哥哥不会是挨了顿打,就突然转性了吧! 少女的回应亦是另一番热烈。汪从悦干燥的唇已然润泽。 他忽然就想起皇帝召他的事情。 一路上宫人寂静,带他前往寝宫的小内侍站在门外:“圣上就在暖阁,请汪太监自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