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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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看见她也一愣,“噌”地一下有些尖锐地站起,“你怎么在这里?!” 风知意施施然地走下楼梯,“你来我家,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苏母怔愣了一下,“……你家?”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恍然,“哦,原来你就是外面盛传的那个……” 估计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立马端庄地收住了嘴,但她眸色还是难掩鄙夷,面色就有些倨傲地从包里拿出一张请帖递过来,“我家儿子大后天结婚,这是给风老爷子的请帖。” 还特意咬重是“风老爷子”而不是她,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去吗? 风知意有些无趣地瞥了眼茶几,“搁那吧。” 既然对方看不起她,那就别怪她轻慢回去。 但有些人呢,自持身份,她可以看不起别人,但别人不能看不起她。 所以苏母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了,转身和颜悦色地把喜帖塞给了一旁一脸无措的周阿姨,“这是我苏家跟风家的重要往来,年轻人不知轻重,还是麻烦你跟风老爷子说一下。” 说她不知轻重?还宁愿交给保姆也不交给风知意这个“主人”?这是刻意表示风知意在她眼中,在风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保姆吗? 风知意不屑嗤笑,既然对方不把她当回事,那她也没必要把对方当回事,转身跟孟西洲状似撒娇,“饿了,我想吃你做的卤肉鸡蛋汤面。” 孟西洲同样不把苏母看在眼里,眉眼温柔,“好,这就去给你做。” 两人有说有笑地去了厨房,把苏母给气了个倒仰。 没一会,周阿姨可能是把人已经送走了,拿着喜帖来问,“风小姐,这个喜帖……” 风知意看都没看一眼,不甚在意地继续喝孟西洲舀了一勺子给她试试的汤,“你回头交给爷爷就好了。” “哦,好的”。周阿姨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孟西洲叫住,“周姨,外面在盛传我媳妇儿什么吗?我看刚刚那人好像很看不起我媳妇儿似的。您有听说吗?” 看苏母刚刚那表情、还有那未尽的话,孟西洲估计是外面又在瞎传什么谣。 “这个、”周阿姨神色有些尴尬,她因为经常去买菜在大院里转悠,倒是听说了不少,“也没什么的,那些人都是乱嚼舌根,你们不用在意。” “没事,您说说看。”孟西洲倒想看看又是谁在“欺负”他媳妇儿。 周阿姨有些不自在地大致说了一下,无非就是说风知意是鸠占鹊巢的风家私生女;风老爷子因为气愤几个孙子孙女改了姓才找她来代替,才让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飞上枝头,野鸡变凤凰;还嗤笑什么私生女和乡下泥腿子很般配什么的。 风知意听得:“……” 看孟西洲脸色有些阴沉下来,周阿姨神色有些讪讪,“哎呀你们别往心里去!那些人不了解情况都是胡扯的!老爷子怎么待你们的,你们还不清楚吗?!” 风知意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让周阿姨忙自己的去。 待周阿姨走开了,风知意才安抚脸色不太好的孟西洲,“这估计是沈家那个女人搞出来的,没事儿,不用搭理。” 孟西洲微微皱眉,“你生父生母还有杜家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吗?怎么乱传谣你是私生女?” “谁知道,估计是当年那事不光彩,被人有意掩盖了吧。”风知意是一点都不在意,转眼看到锅里,“水滚了,快下面。” 孟西洲把面条下进锅里,还是有些不爽,“那也不能让他们冤枉了你。明明他们才是继母继弟继妹,你是正儿八经的长女。” 风知意失笑,“我都要跟风家撇清关系了,还计较这个做什么?如果去澄清的话,那岂不是要承认自己是什么风家长女?我才不要!” 话虽这么说,但孟西洲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我就是不喜欢一群愚蠢又无知的人嘲笑你,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在那里自以为是地指手画脚。” “世人皆愚,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谣言止于智者的说法。”风知意对这种事倒是处之淡然,“世上这样的人多得去了,你计较得过来吗?就算有知道真相的,也有眼红的故意以讹传讹,嘴长在人家身上,制止不了的。” 她是不以为意,但看孟西洲耿耿于怀地不开心,就道,“那等我们搬出去,我就发表声明,说我跟风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吗?别往心里去了。” “嗯。”这事儿本该他来安慰他媳妇的,没想到他媳妇想得开,反倒过来安慰他。孟西洲感觉自己很不懂事,就抱歉地抱了抱她,“媳妇儿……” 刚想说什么,周阿姨又找过来,看到他们抱在一块,有些尴尬地立马缩回去,在厨房门外说,“那个,风小姐,有人来找你。” 嗯?怎么又有人来找她?风知意推开孟西洲,“我去看看。” 来到客厅,却发现是顾寒音。 风知意神色立马有些淡了,“有事儿?” 顾寒音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站起来,“过几天的苏家婚宴,你们风家也是要去的吧?风老爷子估计不一定有空,那只能你出面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吧,免得……” “不去!”风知意有些蹙眉地打断她,“我好像说过,我们不必往来了。” 顾寒音一愣,“为什么?” 看来当天的话她没放在心里,风知意有些心累地解释,“因为你现在是楚家人,我不跟楚家人往来。” 顾寒音似乎觉得风知意有点蛮不讲理,皱皱眉,“你的事,我听楚凌说了一些。其实,你真怪不着楚家,他们以前是真不知情。” 风知意当即不客气地笑了,“他们楚家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谁怪他们了?他们也配我浪费情绪?他们在我这里,就是一群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而已,我就是不耐烦搭理他们。” 顾寒音看着风知意眼底真情实意的鄙夷和不屑,实在不知道她在高傲什么,“……你不必如此说气话,当初他们就算知情,也越不过你母亲来管你。” “谁要他们管了?”风知意是真的有点烦了,这些人怎么就自说自话地自以为是,不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呢? “我以前就跟他们说得很清楚了,我把他们当死了或不存在,也请他们当我死了或不存在,各自好好活着不好吗?” 顾寒音有些惊怔了,“为什么?认回楚家不好吗?楚家好歹是……” “不为什么,”风知意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市民心态,只想过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小日子,不想高攀你们高门大户,可以吗?” 见如此不思进取的风知意,顾寒音:“……” 看顾寒音似乎还要开口说什么,风知意抬手拦住她,“好了,你不必当说客了。麻烦你帮我给楚家带句话:别白费心思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楚家往来有关系,请他们自重。” 说着,就起身往厨房走去,“周姨,送客。” 没管身后的顾寒音会有什么神情什么反应,风知意头也不回地来到厨房,看到孟西洲正把煮好的面给盛出来,“好香。” “可以吃了。”孟西洲把两碗面端去餐厅,“拿两副勺筷来。” “哦。”风知意拿了勺子筷子跟着他来到餐厅坐下,递给他一副勺筷,“咱们这算早饭啊还是午饭?” “没事,饿了就吃。”孟西洲把一碗面搁在她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下,瞄了眼客厅,见顾寒音已经走了,“楚家还没放弃?” “嗯。”风知意试了试面,有点烫,缩回嘴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大抵是我跟大部人的观念不同,他们就是不相信我只想做个平平无奇的小老百姓。” 孟西洲笑,“我信。” 他媳妇确实是心静如水、与世无争,没有丝毫权势之心。 “你信有啥用啊?”风知意挑起一筷子的面吹了吹,然后吃进口,“好吃。” 孟西洲给她擦了擦嘴角,笑问,“怎么这么好养活?” 简简单单的面也吃得一脸满足。 “知足常乐啊!”风知意嗦着面,“欲望太多会活得不轻松、不高兴,尤其是能力配不上野心的时候,就会折腾幺蛾子,然后折腾得旁人也不高兴,所以这世上才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孟西洲笑,深以为然地点头,打趣她,“你是不是被他们烦得都已经看破红尘了?” “没有,”风知意一脸自然地说,“我还是很眷恋你和孩子的。” 孟西洲听得心里像是被泼了蜜,情愫上涌得他都想立马抱着他媳妇儿好好亲一亲,压了压心底的欲望,“小嘴儿挺甜,晚上奖励你。” 风知意抬眼嗔他,“你是想奖励你自己吧?” 孟西洲笑,随即正了正神色,“其实刚刚那人有句话没说错,苏家那婚宴,如果爷爷没空去的话,可能就要你去了。” 这小楼并不大,厨房和客厅隔得并不远,说话还是能听见的。 “不去。”风知意想都不想地拒绝。 孟西洲担心的是,“可要是爷爷让你代替他去呢?” 风知意怔了怔,“应该……不会吧。” 她曾跟风老爷子明言说过,她不会在任何场合代表风家,风老爷子很清楚这一点的。 但没想到,晚上风老爷子回来,听周阿姨跟他说了苏家婚宴的事,还真的把喜帖递给风知意,随意地道,“这个我没空,你代我去吧。” 风知意没有接,清泠泠的黑眸静静地看着他,“您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做这个代表的。” 风老爷子皱了皱眉,“不是代表风家,是代表我。” “可您就代表着风家。”风知意没有被他忽悠到。 风老爷子立即就有些气闷地把喜帖收回来扔在茶几上,“行吧,不去就不去吧。”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沉闷。 风知意默了默,看向孟西洲。 孟西洲了然地微微点头,起身去厨房端了碗长寿面来,“爷爷,听说今天是您寿辰,知意特意亲手给您做了碗长寿面。不过她厨艺不好,您别嫌弃。” 风老爷子神色好了些,“什么寿辰不寿辰的,这年年都有今日。”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拿起筷子非常给面子的大口吃面,“嗯,丫头的手艺确实大大地不如小孟。” 风知意笑笑,“那就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风老爷子笑了笑,吃着面睨了她一眼,“突然说话这么好听,是不是有事情想求我?” 风知意不置可否,“您先吃,吃完我再跟您说。” “行!”风老爷子倒是立即心情好了很多,毕竟,这个孙女从来没求过他什么,他巴不得风知意对他有所求。 待风老爷子吃完面,风知意拿出一堆礼品,“这是沈家兄妹给您送来的寿礼。” 风老爷子本来阳光灿烂的脸色登时一阴,“你这什么意思?” 看风老爷子如惊弓之鸟一样,风知意有些不忍心,“我能有什么意思?这是他们兄妹对您的心意,我也没法越俎代庖地给您做主拒绝还是接受,这不就让您看着办?” 风老爷子神色复杂地瞥了礼品一眼,然后紧紧地盯着她,“那你希望我是拒绝还是接受?” 风知意淡淡失笑,“这是您的事,你做主就行。我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任何希望。” 风老爷子默了默,然后还是交代周阿姨,“你明天给沈家送回去,就说没这个必要了。” “欸!”周阿姨赶紧应下,把礼品拿去了一旁。 风知意在一旁看得无声轻叹,老爷子当面这般做给她看,让她接下来想搬出去的话都不好开口了。 但风老爷子似乎看出了她是什么意思,也深深地叹气开口,“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是你还是沈家那几个人,跟你们直接相关的都是你爸。” 说着丢下一颗重弹,“你爸过不久就要回来了。” 风知意怔了怔,随即平静地“哦”了一声。 见风知意没什么反应,风老爷子深深叹气,“沈家那几个人是什么鬼心思,我也看得清楚。可是丫头啊,这世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世上的感情也一样。你因为已经脱身而去,才能干干脆脆不糟心。可我陷在这泥浆里,恩恩怨怨算不清。” 风知意微微点头,“爷爷,我理解您的处境。您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