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竹坞纸家在线阅读 - 第66页

第66页

    对面的纸农:“……”感觉又被骂了。

    “鲁广,你说谁是狗!”李通气急败坏。

    “说的——”

    “贺前辈所说极是。”有人的出现打断了鲁广的话,转头看去,一个年轻人从人群外走来。

    令约惊讶看向闻恪,后者已走来踏跺底下,先冲贺无量作了揖,又转身与潘瑞等人作一揖。

    “你这小子是谁?”有人奇怪问他。

    “晚辈闻恪,初任宛阳知县,尚未来得及拜访诸位前辈。”

    话音落地,底下便有人嘀咕起来,闻恪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奇怪又熟悉的字眼——不像是十二岁。

    闻恪:“……”他们到底听说过什么?

    “那闻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还是方才问话的那人,口吻却天差地别。

    “噢,前辈唤我敬之便是,”他站去踏跺一侧,神情肃穆,“在下前来是因听闻分槽一事,晚辈虽初来宛阳,却早在年少时就知晓宛阳竹纸,是以赴任前倍感荣幸,只事务繁多,始终不得时机拜访……”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跟串珠子似的,后面饱含深情说了长串全是在变着法子夸宛阳竹纸,听得一众纸农热泪盈眶,也听得篱笆一侧的人抽了抽嘴角。

    霍沉控制住嘴角,转头看眼霍洋,他从昨夜留宿竹坞起便始终是那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霍沉转回目光,继续盘那两颗核桃,目不斜视道:“大哥不必慌张,等他说完再去不迟。”

    霍洋并不吱声,耳根处一缕火星子慢慢缠绕,灼得耳根红烫。

    “适才贺前辈所言极是,诸位同在猫竹山下清溪坞里,何须分得清清楚楚?买卖是买卖,情义是情义,买卖立于竹坞之外,情义则生于竹坞长于竹坞!在下坚信,能教宛阳竹纸闻名遐迩的绝非甚么荣禄斋的红印,而是诸位对竹纸的一片热忱!”

    说话像是比做工还累,闻恪清俊的脸庞在说完这通话时微微涨红。

    “好!”

    “闻大人所说极是!”

    “呜呜呜呜……”

    “你哭个甚?”

    “……”

    底下众人纷纷应声,令约甚至惊讶发现,在他说完这番话后两边队伍的人数渐渐齐平。

    霍沉眯眼盯着某个欣喜撑起身子的少女:“……”

    不应当。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发出杉菜的声音

    这章实在太魔鬼了,魔鬼就魔鬼在——

    1.鬼畜、智障、沙雕、垃圾得明明白白并且疑似外国人的蛇精病男士霍涛出场了!(他真的很分裂,后面会更鬼畜2333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目前出场的疑似男配里他最配当霍老板的情敌(?

    2.佛系怪阿姨郁菀女士发光了!

    3.闻·大演讲家·心灵鸡汤灌溉能手·恪上线了!

    阿煎:在心灵鸡汤缺乏的年代,闻大人送鸡汤进社区,流啤!

    社区众人:牛啤!牛啤!

    阿约:(星星眼)

    霍沉:(生闷气)

    不愧是我,理智告诉我要写得严肃,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皮(我这奇奇怪怪的笑点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琚年 1瓶!

    第31章 约对棋

    溪岸边两人是在西槽的人散去后才被注意到, 霍沉朝贺无量颔首致意,起身绕去院里,霍洋亦步亦趋跟在其后,局促不已。

    他几乎想不起昨日自己是怎样应下霍沉的, 他这等庸懦无能之徒, 直面一人尚且惶恐, 又怎敢应下他于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互争雄长?

    必定是个笑话。

    霍洋低低垂首, 偶尔目光撇开, 周遭的人各自拿那双黑洞洞的眼盯着自己, 黑得似乎是淬了毒, 他脑里嗡嗡作响, 以致于没能听到院里几人的问候。

    “大哥?”霍沉叫他声。

    霍洋惘惘回神, 先前勒着他耳根的火星子倏地蹿至脸庞上, 脸上像是着了火,耳畔模糊不清地传来几声凄清的呼救声。

    “走水了。”

    他忽地念叨句, 却见众人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耳畔呼唤走水的人立时阴恻恻地笑起来:“你这痴汉, 我骗你的。”

    “霍公子?”贺无量也唤他声。

    霍洋抬了头, 在他身后瞧见个明眸皓齿的少女,蛾眉凝蹙,托着茶盏给交给她的父亲。

    “霍公子请用些茶。”

    “你这痴汉,盯着人家姑娘做甚!她不记得你!”耳畔的鬼叫嚣得更凄厉,“你还不走,留着自取其辱么!他们都在笑话你!”

    贺无量递来茶盏,霍洋猛的后退一步。

    他又出来了。霍洋神识清明一瞬,嗓子眼里艰难推出几句话:“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说完, 魂不守舍地离了竹坞。

    余下众人怔的怔、愣的愣,直到霍洋身影没进林中,鲁广才出了声:“恐怕是……”

    “甚么?”

    “恐怕是鬼疰之症。”鲁广转回目光看向贺无量。

    贺无量与他摇摇头,清了清嗓子叮嘱院里那些个呆愣愣的小学徒:“此事不得四处胡说。”

    众人纷纷点头。

    霍沉这端也眉头深皱,双唇紧绷,令约站在距他半丈远的地方,发现他手颤了颤。

    她留意着,霍沉也回转过头,正巧对上她的眼,只一瞬间,两人都匆匆别过眼,大抵是还在为元夕夜的事别扭着。

    “见渊如何过来?”贺无量如今叫起霍沉并不客套,直称他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