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
“为什么人人都喜欢那些吓唬人的僵尸。”张小龙耸耸肩，也准备回家找到电脑追看一集，不知道人们有没有找到失踪的小姑娘。 男主角是否因为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而发疯。 张小龙回到家，到专用机房开电脑，用一百二十寸的超大屏幕看僵尸片，可是很过瘾的，还没有睡觉的丁芳露、空宁、魏丹丹三女都带着爆米花和可乐，过来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到了吓人的地方，她们纷纷钻到张小龙这边寻求保护。 可当这一集结束，可怜的小女生变成僵尸从谷仓走出来时，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哭了，张小龙咔吧一下眼睛，虽然觉得小妹妹很可怜，但还不至于流眼泪。 正准备搂着三个娇妻睡觉，突然有电话打过来，看了眼电话号码是齐方航打过来的，张小龙虽然有些恼火，但齐方航很懂事，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过来，所以张小龙还是接了。 齐方航在电话对面说道：“抱歉老板，我听了您和提提卡的对话之后，调查了一下赌王家的成员名单，赌王张锋的四姨太叫张何芳华，自从二十五年前张锋娶了他之后，张锋只有四个孩子出生，其中两个是她生的，一个是三姨太张李君怡生的，还有一个是老板您。而且张锋到现在也没有孙子，只有任夫人刚刚生的小公子。” 齐方航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张小龙大概明白齐方航的意思了，但他依然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怀疑张何芳华一直在暗中做手脚，就是她派人杀害了蒋芬，我怀疑她为了财产会加害任夫人，也怀疑……”齐方航停顿了一下。 张小龙催道：“继续说。” 齐方航继续说道：“我也怀疑老妇人是被她害死的，根绝情报老妇人当时在春城应该是很安全的，可是突然就出事了，原因不明。” 张小龙深吸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愤怒依然涌了上来。 “小齐，叫人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回春城。不，还是后天吧！去帮小雪准备一下，我带她们母女一起回去。” 张小龙仰头倒回床上，旁边的三女看出情况不妙，悄悄的离开房间，让张小龙一个人冷静一下。 第二天，张小龙在家呆了一天，连李鄂离开都没有去送行，晚上才回到王雪那里，叫佣人准备行李。 第三天，张小龙带着王雪母女和大队人马返回春城。临走时吩咐人，把金敏星和秋子送回国，并安排人暗中保护她们的安全。 坐车穿过春城市区，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张小龙的脸却一直都阴沉着，王雪担心的看着却不敢多问。 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别墅，下车前张小龙歉意的说道：“对不去小雪，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的。”说着，张小龙把小雪抱在怀里。 王雪温柔的说道：“老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张小龙抚摸着她的背说道：“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先进去，我还要去见几个人，你如果觉得闷，就叫人把爸妈接来，我这几天可能会很忙。” “知道了。老公。” 王雪高高兴兴的下车，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快，她是不想让张小龙有心理负担。 张小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吩咐齐方航说：“小齐，先去黑铁，我要去见侯德海，在a市办事还得请南军帮帮忙才行。” 车子停在黑铁门口，因为是白天，黑铁还没有开门，保安突然见到十几辆一起停在门口，都十分的紧张。 张小龙下了车，抬头看去没有一个认识的。 一个保守大步走过来，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现在还没有营业。” 张小龙说道：“我来见侯二少爷，之前我们已经约过了。” “哦！”保安更加的客气了，忙说：“是张先生吧。您快里面请，二公子已经等您很久了，刚才还叫人问您来没来，您里面请。” 张小龙看看他，招呼着手下，跟在这名保安后面走进了黑铁。这个地方没有很多的改变，到处都充满了一种叫人怀念的气息。侯德海这时已经从楼上的办公室下到了大厅，离很远就大声说道：“妹夫，昨天你说来，我就叫人准备了，你怎么才来啊！” “抱歉，抱歉。路上有些耽搁了。”张小龙拱拱手。 侯德海吩咐道：“把最好的酒菜拿出来，招呼一下这些兄弟。”然后领着张小龙一起上到二楼的一间豪华包间内。 坐下之后，张小龙开门见山的说道：“二哥，我这次来，是来请您帮忙的。” 侯德海笑道：“有事就说，说帮忙就见外了。”虽然在心里对张小龙不服，但张小龙娶了侯莹，也算是他妹夫，况且以张小龙的实力，也不容海德海不小心应对。 张小龙说道：“我最近得到一些关于我母亲死因的线索，我想在春城调查一下，想向二哥借几个对春城比较熟悉，对二十年前的情况了解比较多的人。” 侯德海原本的担心都放下了，原来不是来抢家产的，只要不抢家产一切都好办，侯德海当场就答应了张小龙的请求。侯德海帮张小龙找了三个退休的老警察，他们都是春城的活地图，对春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都略知一二。 三个老警察拿了一笔不菲的顾问费，便痛痛快快的出山了。三个老警察聚在谈论的都是以前的办案经理，或者缅怀一下已经逝去的老战友。 当张小龙问道春城二十年轻的情况时，一个老警察笑眯眯的说道：“那个时候，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乱，虽然南军已经建立，但在春城内还有几支与其对抗的势力，天天都有火拼，每天都要抓上百人。” 另一个老警察补充道：“然后晚上在把他们都放了。” “哈哈……”两个老警察一起大笑起来，那个年代，是他们经历的最有趣的年代。 第三个老警察补充道：“每放一个警局可以得到五十元的纳金，当时每个月的工资三十七块五，五十元是很大一笔钱。”不过老警察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快乐，反倒充满了几丝忏悔的感觉。 第一个老警察说道：“老夏，不要纠结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况且如果没有那些外快，你妻子的病根本就治不好。” 第三个老警察说道：“是啊！都过去了，都二十年了。” 姓夏的老头叫夏卓立，是市公安局退休的老队长，曾经担任过春城区一级的刑侦大队长，是个十分老城干练的警员。 第一个说话的老警察叫贾威，第二个老警察叫赵宁荣，都是春城公安局退休的。 张小龙对三个老人还是蛮尊重的，与三人互相了解之后，把自己来春城的目的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请三位来帮忙，就是为了查清我母亲的死因，等查明真相，我愿意在给三位每人一百万作为酬谢。” 三个老头子不管市侩的、豪放的、还是清高的，都惊愕的看着张小龙然后一起摇头道：“你要调查二十年前的案件？根本不可能有结果，很多证据都已经消失了。” 虽然钱好，可也要看能不能办得到，二十年前的旧案，可不好查啊！ 张小龙知道调查会很困难，但是他不愿意放弃，正色道：“我一定要查清楚我母亲的死因，还请三位老先生多多帮忙。”说完，他站起来向三个老头九十度鞠躬。 三个老人对视一眼，夏卓立点头道：“我们可以帮你，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总归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能够遗留下的线索很少。” “多谢三位了。”张小龙心中万分的感激。 齐方航拿过一个卷宗，这里面有史歌云的死亡记录，按照记录记载，史歌云是因为精神失常跳湖自杀的。是一个渔民发现了她的尸体并报警，但在卷宗内没有尸检报告，也没有目击者笔录。 三老研究了一下，决定先到市局查一下旧档案，然后在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在国内，警方旧档案是不准许私人查阅的，而且很多地方超过十五年以上的卷宗缺失现象十分的严重。 还是三老中的贾威有门路，带着众人找到一个退休的老档案员，在警察局档案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堆凌乱的卷宗。因为实在太过凌乱庞杂，张小龙组织几十人进行清理，按照进程最少也需要一个星期。 晚上，张小龙带着礼物去拜访侯军，翁婿见面，侯军十分的高兴，拉着张小龙喝了几杯，张小龙不想老人家跟着烦恼，也就没说回春城要办的事。 反倒是侯军先行问道：“小龙，我听老二说，你这次来春城是要查一些事情？” 张小龙低下头，有些伤感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虽然只是怀疑，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够确认一下。” 侯军沉吟了一下，朗声道：“你做的对，我会支持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好了。” 张小龙请求道：“岳父，我想找一些二十年前的老人，您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查二十年前的事情，只能指望这些老人了。” “没问题。”侯军爽快的答应了。 有红票的朋友还请投给大头。 第385章 前尘往事 一大早，张小龙带着人沿着滇池南下前往春城下辖的呈贡区。在呈贡区住着一位退隐江湖老前辈马哈赤，他是一位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老人，传说祖上经常到伊斯兰教的圣城麦加朝圣过，所以沿用了马哈赤的名字。 按照侯军的记忆，二十年前，赌王张锋和马哈赤是不错的朋友，应该知道一些张小龙母亲的事情。 在云南，回族同胞的数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人员。 春城的回族大部分聚集在呈贡区，在这里有一条回民街，沿街都是回族餐馆，和经营特色产品的店面，在春城也算是一处旅游景点。马哈赤退出江湖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被本地聚集的回族同胞视为长老。 马哈赤住在一家名为“马家肉饼店”的饭店后院，这家肉饼店是回民街最早的回民饭店，马哈赤以这里为起点，一点点为他的族人在春城建起了自己的家园，现在整条街都是回族特色的饭店和商铺，为了保持回民街的特色，凡是在这里经营的店铺，招牌必须是统一的回族风格，如果不遵守，就会被赶出这条街。 有求于人，张小龙让大部分手下留在回民街外，就开着一辆车来到马家肉饼店，随行的也只带了齐方航和音轩。 张小龙亲手把名帖递给服务生，说：“在下品兰会副会长张房东，有事求见马老前辈。” 要求见这样的老前辈，一定要把身份亮出来，把态度摆得低一点，让老前辈们有种被礼贤下士的感觉，这样他们才会出来。 果不其然，名帖送进去不久，马哈赤就亲自迎了出来。 马哈赤已经快六十多岁了，见面之后张小龙大吃一惊，这个老人惊人就是在孤儿院门口，替张天生给他带话的老者。 “是你？”马哈赤见到张小龙也十分的惊讶。 “马先生，好久不见。”张小龙礼貌的问候。 “好久不见，我没想到还会跟你见面，也许这是天意吧。里面请。” 马哈赤将张小龙三人领进后院，从后面出去，就看到是一套回族风格的四合院，四边的墙壁都被涂成了白色，正对面的葡萄架是用老旧的水泥柱支撑，院内还有一个树叶已经落尽的沙枣树。 进到客厅，宾主落座，有人端了奶茶过来。 张小龙小心的喝了一口，心里把萨克全家女性问候了一遍。心道：“看看人家泡的多香，萨克泡的奶茶都臭了。” 马哈赤坐在那里，拄着拐和气的问道：“你这次来，是想问你母亲的事情吧！” “您都知道了。”张小龙笑了笑。 马哈赤点头说：“当我听说品兰会副会长张房东是张锋的私生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我只是没想到会是你，真是天意啊！” 张小龙直入主题，问道：“马先生，能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马哈赤的苍老的面孔上突然布满了无奈，他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 二十一年前，改革开放，国内形势一片大好，许多有志之士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步创业。马哈赤是第一批成功者之一，当时他在春城搞服装加工厂，进一些劣质的原料，仿照一下外国高级品牌，在国内高价出售。 绝对非法，也绝对挣钱。 张锋从澳门来春城，想请当时已经崛起的侯军帮忙，从缅甸走私一批翡翠玉石原料，加工之后运回澳门销售。 本来不会认识的两人，因为共同的敌人，而被迫联合在一起。 当时在中缅边境，崛起了一个垄断七层毒品贸易的大毒枭吴信，他为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马哈赤和张锋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得罪了吴信，都遭到了吴信手下的刺杀，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为了活命，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反抗。 在马哈赤印象里，那真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兄弟们，只要我们干掉吴信的货运站，就能切断吴信的后路，逼他和我们决战，报仇雪恨的时候马上既要到来了。”张锋发表着煽动性的演说。 一大群马仔欢呼起来，这些人来自不同的民族，甚至不同的国度，在他们身上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吴信的憎恨，这些人全都被吴信迫害过，因此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报仇。 “出发！”马哈赤举起枪高声呐喊。 张锋和马哈赤带人偷偷潜入缅甸境内，在一片原石丛林中走了一个星期，终于找到了吴信的货运站。但经过仔细的观察，他们发现这里不是货运站，而是一个巨大的货场，里面堆放的毒品数量，相当于金三角地区年毒品产量的八层。 马哈赤无比的兴奋，低声说道：“只要干掉这个货场，吴信不死也脱层皮。” 张锋点点头：“但是营地内的敌人太多，我们还是晚上在行动吧。这样能够保证成功率，还能减少兄弟们的伤亡。” 马哈赤笑道：“还是张兄弟想得周到，我们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