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飘渺烽烟在线阅读 - 第2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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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婷对这三道菜肴赞不绝口,眼中溢出晶莹的泪珠。

    白起笑容满面,一边给婷婷布菜,一边拿着帛巾、温柔的为婷婷拭泪。

    夜幕无际,星汉灿烂。

    “我能与婷婷结为夫妻,我诚然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白起望着婷婷,深情款款的说道。

    婷婷雪腮飘霞,道:“你奉承我是无用的,一会儿我肯定还是会打你。”

    白起低头亲一亲婷婷的丹唇,笑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奉承你。我也喜欢你打我。”

    婷婷侧过脸庞,傲慢的“哼”了一声。

    白起笑得更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中写到的蓝绿色荆石是绿松石,育沛是琥珀。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匿名

    赵国与齐国打了近一年的仗,齐王田法章苦恼不堪,与相国田单道:“赵贼作战之悍,不逊于秦贼。寡人听闻秦贼还要调拨军队支援赵贼,若果真如此,我军无疑是雪上加霜哉!”

    田单道:“然秦贼迟迟未曾履约发兵,故微臣揣测,秦王嬴稷与穰侯魏冉在出兵援赵一事上颇有犹豫。”

    田法章微微颔首,道:“既有犹豫,我等能否游说秦贼取消援赵之计?”

    田单悠然一笑,道:“策士苏代素有贤才,大王可让他去试一试。”

    田法章皱起了眉头,道:“苏代,和那奸贼苏秦可有干系?”

    田单道:“苏代是苏秦之弟。”

    田法章顿时目露凶光,冷声道:“兄长不忠不义,恐怕弟弟也是一样的货色!”

    田单微笑着拱手道:“微臣与苏代相熟,还算了解其人品。微臣可向大王保证,苏代对大齐忠心耿耿,绝无异志!”

    田单对田法章有恩,田法章也一直信任田单,因而此刻田单保荐苏代,田法章终是应允。

    遂尔,田法章召见苏代,与苏代说明了事由。苏代领了旨,回家后写了一封信,着人快马加鞭送至咸阳相府。

    这日魏冉正好邀了朋僚客卿灶来家中议事。两人对饮三杯醇酒,家丁呈上苏代的信函,魏冉仔细阅毕,呵呵一笑道:“东方列国的策士真喜欢搅事!”

    客卿灶好奇的询问道:“穰侯,苏代在信上写了些什么?”

    魏冉笑道:“苏代说,‘秦、赵深雠,以秦王之明、穰侯之智,必不益赵甲士而伐齐、破齐肥赵。’他还建议魏某‘善事安邑,以取韩国上党,持天下之肠胃。’”

    客卿灶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点头道:“苏代所言不无道理。”

    魏冉笑道:“魏某实也没打算真的派遣四万甲士去支援赵军,增兵安邑亦是可行之策。不过嘛,苏代妄图游说魏某调转矛头、攻打三晋,而魏某却仍要继续伐齐!”

    客卿灶拱手道:“齐地比晋地富饶百倍,穰侯英明!”

    次日廷议,魏冉上书秦王嬴稷,提议秦军攻打齐国的刚城和寿城,客卿灶等臣僚附议。秦王嬴稷应允,遂派五大夫王龁率五万锐卒增援陶郡,辅助郡守魏宏攻齐。与此同时,嬴稷又派谒者王稽出使韩、魏两国,酬谢韩王、魏王提供借道之便。

    *

    日月如梭,白驹过隙。

    这年秋末的一天,西门扉和西门禺出门采办食材,两兄弟在集市买好了米、油、蔬菜和鱼肉家禽,分门别类的装满了一辆牛车。

    在回武安君府的途中,西门兄弟遇到了官大夫蹇百里。由于西门兄弟常去军营帮忙炊事,两人与蹇百里早已是挚友的交情,此时半路相遇,三人兴致一来,便想寻个地儿喝喝酒、谈谈天。于是西门兄弟让车夫驾着牛车先回武安君府,两人与蹇百里勾肩搭背的来到咸阳城最大的乐坊“关雎楼”。

    那关雎楼的女主人柳姐儿穿着一身绿缎衣裙、扭着腰儿迎上来,嗲声嗲气的道:“哎哟哟,今儿个吹的什么风儿,三位老朋友居然一道来照顾奴家的生意啦!可巧呢,本楼最富丽堂皇的雅室这会子还空着,奴家领三位前去可好?”

    西门扉、西门禺、蹇百里三人皆胀红了脸,蹇百里笑道:“我们兄弟三人今天就来喝几杯水酒,不用去雅室啦!”

    柳姐儿伸手摸了摸蹇百里的腮颊,腻声道:“怎么的?怕被老婆晓得了要挨骂挨打吗?”

    蹇百里道:“实在是我们今天均有要事在身,仅有喝几杯酒的工夫啦!”

    柳姐儿蹙着两道新月眉,一声嗟叹,似是颇感无趣,道:“那好吧。”转首吩咐仆役:“拿两壶陈年高粱酒,再配五样上好的下酒菜。”

    西门禺搓着手笑道:“虽说仅是喝酒,不过还请柳姐儿找几个漂亮妹子陪陪我们仨!”

    柳姐儿冲西门禺抛了个媚眼,道:“知道啦!”

    西门兄弟和蹇百里挑了一处空位坐下,不多时,酒菜摆上漆案,三名花枝招展的妩媚少女款款而至。

    丝竹声声,莺歌婉转,柔舞曼妙,燕语娓娓。

    西门扉、西门禺、蹇百里在三名少女的服侍下已喝完一壶酒,正是十分得劲,忽听不远处的席位上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人拍案,紧接着,一个粗嚎的人声怒气冲冲的呼喝道:“区区女奴,何以目中无人!”

    西门兄弟和蹇百里循声望去,见那席位上的酒客是两名穿着粗布衣服的年长男子,其中穿褐色布衣的男子仍是坐着,旁边穿浅蓝布衣的男子已站了起来。漆案边立着两个手捧酒壶的少女,缩脖垂首、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