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电影教师在线阅读 - 第2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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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你放心大胆的去谈,谈不成也没关系,只当是一次锻炼。”张然拍了拍宁皓的肩膀,然后看着选角副导演黄薇道,“黄薇,麻烦你联系冯远怔,陈为这个角色除了王志纹,也就是他最合适了。”

    听到冯远怔,在场众人交换一下眼神,就互相点了点头。冯远怔演技没说的,让他来演这个角色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张然继续道:“替陈冠希和余纹乐的两个演员,必须会架子鼓,我只有一个人选,演员叫黄勃。你可以去教务处查一下,他今年艺考,考上了咱们学校配音班!另外一个,就只能靠你去找了。你从我们学校表演系中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我们班就不用查了,不行就去中戏,还是不行就去音乐学院!”

    其实张然班上的贾乃亮会打架子鼓,而且打得不错,不过张然有言在先,班上的学生第一年不能接戏,他不能食言。

    “你说的黄勃以前是做什么的,能行吗?”宁皓听到黄勃是今年刚考上北电的学生,不由有些担心。

    “演过一部电视电影《上车,走吧》,演得还可以。当然,主要是本色演出。让他来演《爆裂鼓手》也是让他本色演出,他本身是歌手,会打架子鼓,问题不大!”张然觉得有点好笑,宁皓竟然怀疑黄勃的演技。他很想对宁皓说,他是你未来的基友,你怎么能怀疑他呢?

    听到张然这么说,宁皓点点头,他看过《上车,走吧》,知道是谁了。

    张然对着黄薇说道:“还有其他一些演员,你按照我们原来的要求找人就行了。”

    黄薇问道:“那男主角周旭的人选呢?”

    张然笑道:“是周杰轮,我拜托黄垒老师联系的,对方已经答应出演,后天下午他就会到北平来!”

    邱元旭忍不住要竖大拇指了,一切尽在张然掌控之中啊。这些天张然看上去除了上课,就泡在剧组,看上去没有什么动作,但实际上他把该做的都做了。

    第126章 同门

    3月11日下午,张然在一家咖啡馆里与冯远怔见面,谈剧本合约。

    “冯远怔老师,我可是你的粉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部戏很棒,你把安嘉和这个人物演活了。”张然对着冯远怔竖着大拇指,说道,“安嘉和的人物心理铺垫得太细致了,尤其是安嘉和打完梅湘南后又情不自禁地拥抱她的一幕,把人物的矛盾心理生动的刻画了出来!”

    冯远怔显得有点意外:“安嘉和本身是一个优秀的人才,但却有心理障碍,对妻子的怀疑实际是一种爱,只是有点偏于极致。导演,你很懂表演!”

    张然站起来,用脚后跟蹲下,身子紧缩着,单脚站立,两手像鸟的翅膀一样扇动着,紧接着他用力向前一跃,然后像鸟儿一样稳稳地落地。

    冯远怔一怔:“这是格洛托夫斯基动作训练的飞翔姿势,你怎么知道?”

    张然没有解释,笑了笑,站起身,演着头对着天花板发声:“啦——啦——”

    冯远征彻底愣住了,站来的姿势、共鸣腔的位置,发声的方法,这是典型格洛托夫斯基的发声训练法,而且就声音和气息来看,功底不浅。

    张然停止发声,重新坐下,见冯远怔看着自己怔怔出神,笑着道:“在国内格洛托夫斯基流派的传人本来只有你一个,现在多了一个。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同门。我一直想跟你见面,现在算是找到机会了!”

    冯远怔不解地道:“你不是美国回来的吗?怎么会格洛托夫斯基的东西,美国那边好像不流行这个吧?”

    “确实不流行,会这个的不多,主要是格洛托夫斯基的训练太苦了,简直是苦行僧式的训练,一般人坚持不下来。”

    “你能把格洛托夫斯基的东西练到这种程度,应该做演员才对,怎么做起了导演?”

    张然摇头道:“在美国我能演什么呀?陈冲演技好吧,还当过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女主角,名气又大,她在美国演过什么角色啊?在美国就算能演戏,演的也不是我想演的角色。如果我继续读书,读戏剧史或戏剧理论,读到博士毕业都三十多岁了,然后呢?搞戏剧研究?一部戏出来我评论,这戏很美国。我一个中国人说一部美国戏很美国?吃饱了撑的吧?”

    冯远怔叹了口气道:“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在德国的时候,有一天演出完,在剧场的酒吧里,我拿着一杯酒跟同剧团的德国同事聊天,正聊得高兴,突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来,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演戏?我说,我在这里学戏剧,能演戏对我是个机会,多好啊。那个人就说,你一个中国人在德国演戏,你知道有德国演员演不上戏吗?你是中国人,回中国演戏去啊!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一个演员,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演上戏了。可以说大家都是凭实力,但是当个演员还要遭受敌意,我开始怀疑自己在德国演戏的意义,最后决定回来。”

    张然颇有感触地道:“是啊,在国外演戏太不容易了。不过我老师倒是希望我学下去,当初我放弃表演,她劝过我好久,最后相当生气。直到去年国庆节,我去找她,告诉她我现在也在教表演,她的气才消!”

    格洛托夫斯基流派的东西,很多都靠老师的经验和理解,言传身教特别重要。有点像中国的师徒关系,因此把传人看得特别重。

    冯远怔的神情突然有些黯淡:“我的老师也是,当时很生气。已经十多年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