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老太婆
萧默没有急着推开贾政，任由贾政的鲜血浸透在自己身上，萧默既没有报仇的快感，也没有杀人的恐惧，有的只是平静。平静的看着已经变成尸体的贾政，平静的看着屋外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平时的享受着贾政鲜血的洗礼。 在匕首刺进贾政胸膛的时候，萧默对于贾政的恨意已经随之泯灭，无论谁对谁错，贾政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而萧默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贾政在萧默身上足足躺了半个小时，萧默才慢慢推开他，也许萧默是想用这种方式为贾政送行吧！ 萧默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贾政的鲜血，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刚摔下去脑袋有轻微的震荡，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萧默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贾政，胸口插着的匕首寒光不在，而被浓郁的鲜血包裹着，贾政的两只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似乎依然恶狠狠的看着萧默。这是萧默第一次杀人，没有一丝的恐惧和不安。如果贾政没有反抗，不管是让萧默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还是拿着枪对着他的脑袋开一枪，萧默都会颤抖，不止是身体的颤抖，还包括灵魂。 萧默不知道别人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但是萧默感觉杀人的并不是自己，甚至自己都没有参与其中。就连对死人的恐惧都没有发生在萧默身上，也许在萧默的潜意识里，已经无数次杀死贾政了吧！ 萧默没有脱掉的染血的衣服，也没有拔出插在贾政胸口的匕首，只是拧着那把并没有发动的手枪，慢慢的迈着沉重的步子朝二楼走去。 贾玉凤正在二楼的厅焦急的等待着萧默，粉色的身影不停在厅里晃动。 “啊！”当满身是血的萧默出现在贾玉凤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尖叫出来，但又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你没事吧？”贾玉凤没敢靠近萧默，只是颤声的问道。 “我没事，林浩呢？”萧默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在房间里的床上躺着呢！你真的没事？”贾玉凤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是关心我呢还是担心我帮你杀不了林浩呀？”这次萧默笑着回答道。 “你担心死我了，怎么那么久啊？我还怕你失手了，我这边也就完了。”贾玉凤显得有点后怕。 萧默瞬间明白了贾玉凤的心思，从贾玉凤跟萧默合谋对付林浩，实际上也已经是在对付贾政了。如果贾政没有被自己干掉，即使贾玉凤自己杀死了林浩，那么他也要承担来自贾政更加疯狂的欺凌。 “行了，你去陪着你女儿吧！等我杀了林浩，再去找老东西算算账了会上来找你的。”萧默收起了笑意，又变得冷漠嗜杀。 “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能伤害我妈妈？”贾玉凤显然把萧默反悔。 “我跟你妈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萧默说完也不管贾玉凤，就朝着林浩的房间走去。 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深度麻醉的林浩，萧默一时却无法扣动手中的扳机，按萧默原来想的，直接对着林浩开一枪，两人的恩怨也就一了百了。他相信，就算楼下的老太婆听到了枪声，她也逃不了。 萧默握着枪的手，三番两次的握紧又松开，最后萧默还是把枪收了起来。他看着林浩床头放茶杯的小桌子，把茶杯扒到地上然后把小桌子拧了起来。萧默试了试桌子的重量，感觉这个桌子如果照着林浩的脑袋砸一下，可能并不会要他的命。 “林浩，你本来也是个可怜之人，但是你却逼着我妈妈陷入绝境，这一下，是作为人子该报的仇，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说完，萧默就对着林浩的脑袋砸了下去。 “嗯”似乎剧烈的疼痛让林浩从深度麻醉中有了片刻的清醒，但很快就再次沉寂下去了。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粉色的枕头和床头。 萧默没有再看一眼，就离开了房间，他跟林浩的仇就此了却，现在，只剩下老太婆了！ 当萧默再次来到二楼厅的时候，贾玉凤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耳朵，看到萧默出来，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林浩死了吗？”贾玉凤急忙问道，她没有听见萧默开枪。 “不知道！”萧默冷漠的说了一声也不管贾玉凤的反应就朝楼下走去。对于贾玉凤，萧默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对于可以对自己丈夫下手的女人，萧默也没有什么好感，即使她是想保护她的女儿。 当萧默来到一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林翠花，她可能又下地干活去了。 萧默径直来到老太婆的房门口，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老太婆和蔼的声音，萧默要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话，一定会误以为这是一个慈祥的邻家老奶奶。 萧默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敲了两下。 这次老太婆没有再问，而是似乎慢慢在走过来开门。 萧默也没有着急，就静静站在门口等着。 “吱呀！”老太婆并没有让萧默久等，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老太婆已经满头白发，身材佝偻，拄着拐杖，只不过看起来精神还很好。看到门口的萧默老太婆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掩饰住了。 “小伙子，你找谁啊？”老太婆装作不认识萧默，和蔼的问道。 “老奶奶，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萧默啊，我们在医院见过的，您忘了吗？”萧默要不是先前听到老太婆恶毒的言论，还真有可能被她继续骗到。 “萧默？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老太婆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老奶奶，您怎么会忘了我呢？一个月前您在村口摔倒了就是我送您去医院的呀？您想起来了吗？”萧默心里冷笑一下，但还是配合的说道。 “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看我这人老了，记性不好，这时候才想起来你，实在不好意思啊！那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老太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这样的老奶奶，我想问问您想起是谁撞您的了吗？”萧默不想继续跟老太婆绕下去，直接问道。 “没有，我这伤啊一直都没好，到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以前的事都慢慢忘记了，唉，真是老了！”老太婆还不忘感叹一句。 “这样啊，可是我听说您那天是被人打了呀，您还记得谁打的您吗？” 老太婆明显慌了一下，她被打的事她只告诉了家里人，她不知道萧默是从哪听说的。 “什么被打？你听谁说的呀？我一个老太婆了，谁还会闲得没事来打我呀！要真是有谁看见我是被打的，你告诉我，我一定要去问清楚，谁会对我这个老太婆下手！”说完老太婆还表现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这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奶奶你确实可以去问问。”萧默笑呵呵的说道。 “近在眼前？是你吗？你那天看见谁打我了？”老太婆还在装傻。 “我要是那天看见谁打你这个老东西了，我也不会想着去救你，就该让你躺在太阳下面晒成干尸，最好有路过的野狗要是不嫌弃你这个老东西恶心，能够把你的骨头都啃了。”萧默再也不想跟这个老东西继续演下去，咬牙切齿的对老太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