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玄宗召见
李白和太子依依不舍地告别，两人声泪俱下，惺惺相惜。 太子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上目送着李白下去，李白一步一回头。每次太子都是在微笑着挥挥手。 李白除了东宫之后，一身鸡皮疙瘩乍然起来，这个太子这演技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了，只是有一些过了。 若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太子这副姿态折服，感激涕零了。 李白还未走出皇宫的宫墙，突然裴士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李白身前，李白看着身穿黑铠的裴士宽吓了一跳，“我特佛，你吓我一跳！” “是你自己在想什么东西这么出神，都没有觉察到。”裴士宽笑道。 “你就在这儿供职？”李白看看左右问道。 “没错。”裴士宽笑道，“你跟我走一趟，圣上要见你。” “圣上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李白狐疑地看着裴士宽，“你派乌鸦跟踪我？” 裴士宽道：“是为了保护你。” 李白气道：“保护我？你一个不良人副帅整天闲的没事做了啊，保护我？” “这是圣上的意思，我职责所在。”裴士宽歉然道。 “所以我的事圣上都知道？”李白问道。 “没错。”裴士宽道，“你混迹于三方势力所做之事，所想达成的目的，圣上应该都是知道的。其实就算没有我，圣上也有千万种方法去知道你所做之事。不良人中奇才甚多，有许多人的能力是你无法想象的。” “圣上知道我所做之事后，有何表现？”李白问道。 “脸色不太好。”裴士宽道，“你跟我去一趟吧，圣上知道你所做之事但是没有去阻拦你，也没有说降罪于你，肯定不是要去追究你。” “我清楚。”李白略一思索道，“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好。”裴士宽道，“你跟我来。” 李白跟着裴士宽重进宫墙，宫闱之中，寂寥无声。不时一群身着铁甲的侍卫巡逻而过，见到裴士宽后都是相互行礼。还有几个太监急匆匆地带着几个宫女过去，对身着黑色铠甲的裴士宽视而不见。 裴士宽带着李白走到花园，李白只觉这里太大了，李白晕晕乎乎地被带到一个亭子里，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站在那儿。 李白在心里赞叹道：“不愧是一朝之君，这份气度就无人能及了。” 高力士站在玄宗身边低声道：“圣人，他来了。” 玄宗回身看去，李白和历史上的唐玄宗第一次见面了。 李白躬身行礼道：“太白见过圣上。” “平身。”玄宗淡淡地道，挥了挥手，裴士宽行礼退下。 玄宗盯着李白的眸子看着，道：“李太白，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 李白没想到玄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起此事，他还以为要说些其他的呢。 “太白知道。”李白道。 “知道你还去做！”玄宗突然就发火，“你可知，这是死罪！” “某不知道某何罪之有。”李白行礼道。 “你不知道？”玄宗冷冷地道，“周旋于三王之间，挑唆皇子之间的兄弟亲情，不是死罪吗？” “冤枉啊圣上！”李白很是委屈道，“太白从未主动找过三位殿下，只是三位殿下派人来苦苦相求，太白既然身为集贤院的挂名学士，有责为殿下们分忧啊。” “照你所说，我还应该感谢不成？”玄宗阴沉着脸道。 “这都是太白分内之事，岂敢岂敢。”李白笑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玄宗怒道。 李白收起笑容，秒换一脸正色道：“圣上既然知道我为三位殿下出主意，就该也知道太白也是身不由己。” “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身不由己？”玄宗问道。 “太白出身商人之家，按照大唐律不能参加科举，但是太白从小有一颗报效朝廷，忧国忧民之心。”李白脸色悲愤道，“但是某实在没有机会，太白也曾努力立过几个功劳，但却丝毫没有效果。” “太白只能前往长安，寻求一份举荐，得以出仕为官。”李白道，“只是太白也没想到能有三位殿下抬爱，每一个找到了我，我总不能什么主意也不出不是？” “所以你先投靠寿王和李林甫，献上夺嫡之计，又因为寿王无意东宫之位，你又借花献佛，为忠王献计？”玄宗盯着李白问道。 李白正色道：“圣上莫要冤枉我，夺嫡之计是中书令等人想出的，我不过从旁策划，如果要追究罪责，圣上应该先追究他们的。” 玄宗道：“那你为何帮助寿王？” “寿王……”李白道，“我同情他。” “同情？”玄宗笑了，“一朝之君说放手就放手，弃国家大事不顾，有什么值得同情？” “圣上也有意让寿王继承皇位吗？”李白问道。 “李学士可不要妄自揣测圣意哟。”高力士在一旁笑道。 李白怎么看那笑容都有些贱贱的。 “众人皆知的事，哪里轮的上我揣测。”李白道。 “此话怎讲？”高力士愣了下问道，“难不成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要不然李宰相怎么会不顾一切帮助寿王？”李白叹道，“要不然圣上怎么会中计纳贵妃？” 玄宗看着李白，转身道：“你错了，朕确实喜欢玉环。” 李白默然不语。 “我问问你，倘如你们得手了，会如何处置太子？”玄宗被背着身问道。 “李宰相和武惠妃的意思都是杀。”李白道，“寿王和我则认为只是废为庶人也就罢了。” “其实若不是圣上透露出要废掉太子的信号，也不会有那么多朝臣急着站队。”李白道。 “太子，无能！”玄宗苦涩地道，“他只是不适合这个位置，却又生在了这个位置罢了。” “圣上既然认为太子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为何不自己和太子谈谈呢？”李白问道。 “权力的诱惑啊！”玄宗道，“大于父子亲情，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孩子了。” 李白不知怎么说才好。 “这次叫你来，有两个要求。”玄宗道。 “圣上请讲。”李白道。 “你应该说是。”玄宗道。 “我不能保证能做到。”李白行礼道。 “你必须做到！”玄宗道，“第一个要求是太子，朕要他活着。” “圣上可以说第二个要求了。”李白道。 玄宗回身怒视李白，李白却是那副恭敬脸色。 “第二个要求，则是让你再劝劝寿王。”玄宗道，“这个皇位他是最适合的。” “圣上应该找过寿王说过此事了吧？”李白道，“圣上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我一个小小谋士呢？” “我让你再劝劝！”玄宗道。 “我尽量！”李白道。 “第一个要求呢？”玄宗问道。 “我也会尽量！”李白道，“只是圣上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吗？”玄宗的声音似乎来自深渊。 “圣上要是杀我，我也无话可说。”李白道，“只是圣上，我一死，事情可能就不可控了，圣上真的宁愿拿掉我这颗小小棋子，弄乱这盘棋局吗？” 玄宗看着李白，拂袖道：“你走吧，朕不想再看见你。” “太白告退。”李白行礼转身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