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炮灰反派求生系统[快穿]在线阅读 - 第11页

第11页

    程彻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口的地方坐下等着,他半倚在那里翻着贺黎的聊天记录,这个是几乎无趣的理工男,没有太多朋友,聊天比较频繁的那几位貌似是一起研究课题的同事,程彻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就觉得头疼。

    程彻粗略地翻了一下,然后就关了手机,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那位约好的姑娘还没过来,程彻叹了口气,想了想刚才贺母的威胁,到底还是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他撑着下巴目光放空地看着玻璃门,结果没等到那位约好的姑娘,却看到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虽然年轻到略微显得稚嫩的地步,与以前的成熟稳重不大相同,但程彻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年轻版的段意,或者说,项牧。

    程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低下头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问系统:说好的出问题的只有上一个世界呢?你别告诉我这就是楚茨。

    系统大概也是懵bī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楚茨没错。】

    程彻咬了咬牙,沉默许久之后吐出了心口郁结的那口气:你绝对是史上最废的系统,没谁了。

    系统自知理亏,终于没再给程彻火上浇油,安静如jī地继续进行排查了。

    楚茨穿的是咖啡厅的制服,看起来应该是在这里打工,程彻想了想他的身世,不由得有点同qíng他了。

    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事qíng已经这样,程彻也无话可说,只能尽力去完成任务,等到攒够积分之后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

    到底是只有十七岁,楚茨看起来与先前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只是表qíng看起来仍是冷冷的,从头到尾连个笑容都欠奉。程彻本不想一直盯着他去看,但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楚茨身上,让他很是心虚。

    楚茨收拾了客人留下来的杯碟,转身想要回去,谁料一个推门而入的红裙姑娘风风火火地从他身边快步走过,他躲闪不及,杯中残留的咖啡溅了出来。

    你怎么搞的?那姑娘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你不长眼睛啊,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

    楚茨后退了半步,低头道歉:抱歉,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

    其实杯里并没有多少存留的咖啡,溅出来的也不过几滴罢了。而且如果仔细追究起来,也不可能全然怪到楚茨身上,但楚茨到底是在这里打工的,并不想把事qíng闹大,只能不住地道歉寄希望于息事宁人。

    程彻把这场争执尽收眼底,目光在那姑娘脸上停留了几秒,认出了这就是贺母先前发来的照片上那位姑娘,也就是他这次相亲的对象,李婉。

    在男主跟相亲对象之间,程彻完全不需要纠结,直接选了前者。

    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两人面前,脸上挂了一个堪称和善的笑容:请问是李小姐吗?

    李婉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意识到了他的身份,以堪称变脸的速度换上了一个明艳的笑容:是贺先生吧,真不好意思,我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

    程彻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给楚茨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然后侧开身对李婉说:窗边这个位置可以吗,你想喝点什么?

    李婉见到相亲对象之后也不好再揪着楚茨不放,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后就跟着程彻落座了。

    楚茨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程彻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是日更~

    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吧,如果中午十一点没更,那就晚上十一点2333333

    第14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二)

    就第一印象来说,程彻就对这位相亲对象没什么好感,所以接下来的聊天过程也就很敷衍了。

    李婉最初还有些积极,但后来看出程彻的冷淡之后也就不再自找没趣,闲聊了几句后就站起身要告辞了。程彻礼貌xing地送了送她,并没有挽留,也没有要任何联系方式。

    等到送走了李婉之后,程彻就准备付账走人了,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却被楚茨叫住了。

    楚茨已经换下了咖啡厅的制服,穿的是自己日常的衣服,很简单的那种白T和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裤,但从他的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他家境的窘迫。不过程彻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不容忽视的韧xing,这将他与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划分开来,显得别具一格。

    刚才的事qíng,多谢你给我解围。

    楚茨说这话的时候模样还是冷冷的,程彻看着他这张青少年版段意面瘫脸就有些牙疼,但还是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听到他这回答之后,楚茨客气地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走了。

    程彻愣了愣:他就真这么走了啊?

    【不然呢?人就是来道个谢,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程彻被系统戳破了心里的想法,恼羞成怒: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或许是有项牧与段意的例子在前,程彻总是不自觉地会将先前的事qíng代入到现在,所以就显得他格外地自作多qíng。

    程彻原本准备开车回家,谁知道刚出咖啡厅就接到了贺母打来的电话,质问他刚才相亲的事qíng。

    她跟你说什么了?程彻从没被人这么催过婚,有些无奈地说,对,我是对她有点冷淡没错,但我跟她真没什么可聊的您是指望我跟她聊一下最近热播的偶像剧、韩星还是她跟我聊一下斯托克斯、MATLAB呢?

    程彻关了车门,手肘撑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应付着:我才二十七,哪有那么急着结婚啊行行行,您安排吧,尽量找个温柔点的跟我合得来的行吗?

    等到好不容易应付了贺母,程彻觉着自己嘴皮子都有点gān了,嗓子还有点犯痒。不过他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类型,对自己的身体不怎么关系,所以也没当回事儿,回去之后空调的温度依旧调的很低,点外卖的时候也没忌口。

    于是第二天起g之后他就傻眼了,觉着嗓子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一说话就疼的厉害。他不太喜欢去医院,所以一直待在家里抱着饮水机狂灌水,于是再一天,他开始咳嗽,隐约有点感冒的意思。

    这下子程彻再怎么犯懒也不得不出门,晕晕乎乎地去了医院,一量体温,38.7℃。

    医生一边给他开药一边问:你前两天感觉不舒服怎么不过来,现在后悔了吧,扁桃体发炎引发咳嗽发烧,你再拖几天,说不准就是支气管炎了。你说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

    程彻被医生念得头愈发地晕了,忙不迭地跟着护士去了病房挂水,发烧的时候就是容易犯困,他倚在那里发了会儿愣就合上眼睡了过去。

    程彻最后是被人推醒的,他qiáng忍着困意睁开了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下意识地想揉眼,但手刚一动就被人按了下去。

    你的针还没拔呢,先别动。

    段意?程彻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按了按太阳xué,勉qiáng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总算想起了自己睡觉之前的事qíng,他侧过头去对上了楚茨的眼,无力地笑了笑,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茨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我家人有些不舒服,我陪她来看病,刚好看到你在这里。

    哦对,我是不是该换药了。程彻抬头看了看吊着的那袋液体,发现与他睡之前看到的并不一样,疑惑道,是换过了吗?

    楚茨站直了身子:我看你睡得很沉,所以就没叫醒你,自作主张帮你叫护士换了药。这是最后一袋,再过五六分钟就完了,你先清醒一下吧。

    谢了。

    程彻有些难受地皱着眉,他发烧的症状虽然稍微缓解了一点,但脑子里仍然跟一团浆糊一样,晕得很。

    你下次再这样的话还是找人来陪着你吧,不然换药不及时会引起血液倒流。楚茨指了指他的手,睡过去也有跑针的危险,最好不要再自己睡过去了。

    程彻并不想见到贺黎的亲属,所以才没叫人来陪他,听到楚茨这么说,表面上应了几句心里却并没有当真,他看楚茨有想离开的意思连忙问他:刚才真是多亏你了,我叫贺黎。

    楚茨简短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匆忙离开了,像是有什么事qíng一样。

    等到护士拔掉了针,程彻轻轻地按着手背,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跟贺黎套近乎。无论是项牧还是段意都是主动找上门的,这次遇上这么个xing格截然不同的楚茨,程彻只觉得有点发愁。

    他知道楚茨的家境不好,要想搭上关系大概只能从这点上手,可是究竟怎么才能显得自然一点就是个技术xing问题了,毕竟太过热qíng地送上门去,难免会让人起疑。

    确定没有血再溢出之后,程彻就松了手,拿着手机循着楚茨离开的方向而去,那是住院部。

    程彻皱着眉想了想,问系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茨的妈妈是不是一直在生病?

    【是的,她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因为压力太大,一直被追着还债,还得了抑郁症。】

    程彻听到抑郁症三个字后叹了口气:也是难为楚茨了。

    他到住院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楚茨的踪影,最后还是只能回了家。

    程彻本以为体温已经降下去就安全了,却没想到半夜又卷土重来,他qiáng撑着量了量体温,随即被39.1℃的温度给吓到了,连忙收拾了拿了钱包和手机去医院。

    经过一系列折腾,程彻又重新扎了针挂水,因为g位不够的缘故所以只能在走廊上摆了个临时的g位让他躺着。他这次qiáng撑着没敢睡,下了个手游提神。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又见到了楚茨。

    程彻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楚茨显然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会又遇上程彻。

    你程彻本来想问楚茨为什么还在这里,但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来,而是转了个方向,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液体,我困得难受,让我睡半个小时就行。

    他见楚茨似乎是有点犹豫,立即说:哎算了,我拿手机定几个闹钟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不困。楚茨走到他g前,顺势坐了下去,闭了闭眼,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之前程彻回去之后已经睡了很久,现在自然没有多困,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他只不过是想借机跟楚茨拉近关系罢了。他敏感地察觉出来楚茨的qíng绪不大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