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在线阅读 -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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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晖面色不变,从容镇定,看到从驾驶位上走下来的秦璟泽时,眉梢微挑,露出些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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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最出名的一片贫民窟,季牧权就住在这。他已经两年多没有做过老师了,自从虐待学生的证据被曝光后,只能做做帮人卸货的苦力,时常还找不到活干。

    面对赵治恺这个凶恶不加掩饰的壮年男人,身体已经开始垮掉的季牧权再也无法使用暴力,反而战战兢兢,生怕挨揍。

    但是当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他又舒展筋骨,像是突然找回了从前的气势,尤其是对面坐着邬希,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弱小少爷。

    不对,现在已经不是邬家少爷了,是假少爷。

    他姿态于是更狂妄,完全不把邬希放在眼里。

    邬希无视了他的态度,拒绝赵治恺跟着坐在旁边,要单独和季牧权聊,直接问他,“季泽不是你亲生的是吗?”

    季牧权一边大口咀嚼着盘中食物,一边嗤笑,眼睛也不抬,“怎么就不是我亲生的了?”

    “你不是邬家亲生的,就想造谣季泽也不是我们季家亲生的”,他摇头啧啧,满脸讥诮地看向邬希,“心思恶毒成这样,原来这就是你们说的好朋友。”

    他等待着邬希动怒,迫不及待要看这当年背靠邬家耀武扬威的小兔崽子对他无能为力的样子。反正赵治恺跟他一个真少爷一个假少爷,表面关系不错暗地里也好不到哪去,只要不动手,赵治恺肯定不会多管闲事的。

    邬希的语气却很平静,“如果季泽不是你亲生的,那是他的幸运。”

    没什么好聊的了,季牧权嘴里说不出真话,而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邬希起身离去,季牧权眼睛一瞪就追上来,想让他把钱付了再走,半路被赵治恺逮住胳膊,拎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

    “我,我没干么么啊,没把他怎么样,我都没动手……”,挨了几拳的季牧权牙齿都隐隐松动,说话含混不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

    赵治恺居高临下,笑得渗人,“你这种玩意,能干得出什么好事!”

    当年季牧权滥用体罚时常说的话,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元旦假期三天,邬希回到寝室闭门不出,把那两本英语笔记拿到床头,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是季泽,字迹和当年其实区别很大,一定是刻意练过。

    他想起秦璟泽英语课时下意识用左手拿笔的情景,脸上浮现出微妙的表情。

    那个时候那人应该就是在准备这两本笔记,左手用得多了,一时间没改过来。

    他枕着笔记久久未动,心绪复杂,决定干点正事,不能荒废假期,就翻身下床,坐到电脑前打开松鼠网。

    上一条动态下催他开直播的人已经多得数不清,他本想录个昨天的汉服妆容当作下一期更新的视频素材,看到这铺天盖地的评论,趁着林枫出去和淼淼玩了,干脆开个直播,不打游戏,重拾老本行,直播化妆。

    假期松鼠网流量明显变好,直播间人数跳跃式地暴涨。邬希刚跟弹幕打完招呼,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收到微信,随意瞥一眼,居然是白文晖。

    第一反应是学生会组织部有事要开会,不过开会不该在元旦节临时开,通知也应该在群里发。他点开看,眉心一跳。

    白文晖:“你和秦瓃泽在谈恋爱吗?”

    邬希无意识地咬紧嘴唇,端起水杯喝一口,回复:“不是。”

    弹幕上已经有人发现他在偷偷看手机,而且还有奇妙的表情变化,开始八卦:哟哟哟哟哟,希哥有情况希哥现在成年了,已经可以了!

    别化妆了,希哥来跟我们聊聊感情,深夜八点档~邬希简直被这些弹幕搞得头痛,那边白文晖又给他发了长长一条微信,他粗略翻看,心脏砰砰直跳,按捺不住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要去当面和秦璟泽摊牌,他要问问秦璟泽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元旦晚会那天不和他见面,偏偏要在路上拦住白学长,说那些宣告主权一样惹人误会的话。

    还没来得及跟弹幕道歉,寝室门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响动,他微微一愣,扭头看过去。

    果然不是林枫。

    看到向瑜那张脸的瞬间,邬希眉头便紧紧蹙起,把电脑屏幕压下去半合起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直播。

    向瑜依然是那副油腻模样,脸上的伤基本好了,看不出挨过打,直直就朝邬希走来,伸手要搭上邬希的肩膀,被邬希侧身迅速躲过。

    “别这么紧张啊”,向瑜举起双手摆出一个无害姿势,“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先走吧”,说着居然当真转头离开了寝室。

    邬希瞧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心浮气躁地又喝了几口水,把电脑屏幕掰直。目光落在弹幕上,瞳孔骤缩。

    弹幕已经彻底乱了套,全都嚷着报警。他看到一个熟悉的id,是陈佑鹤,正发弹幕让他赶紧催吐,刚喝的水里被向瑜放东西了

    直播用的不是电脑自带的摄像头,而是邬希单独买的,刚刚没有被遮住,将向瑜的小动作录了个一清二楚,陈佑鹤正好在看他直播,一眼就认出了那种药。

    邬希立刻扭头就跑到洗手间抠喉咙,踉跄地险些被凳子腿绊倒。

    水很难被催吐出来,他呕了半天,狼狈地趴在洗手台喘息,阳台门忽然被大力拉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校医院人员匆匆闯入,为首的是袁秦,催促他赶紧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