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一觉醒来喜当爹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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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可移动货架,她这样简直太危险了!

    段言正想要去帮助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架子倒下来了,段言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孩子抱进怀里。

    “啪!”他感觉背上有重物压下,其实不痛的,但是他觉得很困,又想睡了。

    “阿言!”意识模糊之前,他听到了许弋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第22章

    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片漆黑,段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许弋应该很害怕吧?

    毕竟自己倒下去之前,好像听到他又快哭了。

    段言摸索着往前走,他想去许弋的身边,前面好像有光了,他听到了“咔擦”开门的声音。

    推门而入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omega。

    “老婆。”段言想伸手抱他,自己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段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这怎么回事?

    “你……要喝点汤吗?”Omega对着书房里的人问道。

    段言往身后看去,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这会儿正在敲击电脑。

    那人穿着黑色丝质居家服,露出来的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听见Omega和他说话,他抬手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露出那张清冷严峻的面容。

    分明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显露出来的气场和他大相径庭。

    老段……回来了。

    Alpha和Omega互相对视着,老段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刚刚才出院,就一直忙工作,阿姨今天熬了你喜欢的汤,你要出来喝一点吗?”许弋站在书房门口,笑得有点勉强。

    可能他也感觉到了,之前那个傻乎乎的黏人精不在了,现在回来的,又是从前那位冷漠的丈夫。

    老段并没有答话,只是细细打量着许弋,从头到脚,似乎想把他看穿。

    小段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妈的,说话啊,哑巴啦!

    保险箱没打开吗?没看见他留的那些信吗?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那你先忙。”许弋见他不吭声,又慢吞吞转过身准备离开。

    操,Omega的蜜桃香都变得苦涩了起来,他的小天鹅又偷着难过了。

    “宝宝。”老段终于开口了。

    许弋转过身惊讶看着他。

    “宝宝。”他又叫了一声。

    许弋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问:“你在叫儿子吗?”

    段言摇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下颌崩得紧紧的,原本冷漠的神色柔软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向许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叫你。”

    许弋有点不敢相信,他望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所以,你现在是多少岁的段言呢?”

    “二十五。”

    段言俯身去抱他,鼻尖蹭着Omega的腺体贪婪深嗅着。

    “我感觉好像和你分开了很久,久到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段言边说边舔吻着Omega的腺体,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太久了,久到他一看到许弋,就想把他融入进自己的身体里来。

    Alpha的烈酒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到Omega的腺体里,他在宣誓主权。

    许弋轻搂着他的背脊,道:“我们每天都在见面。”

    段言松了口,Omega的腺体被咬得渗了血,抱歉,他又没控制住自己。

    “那不是我。”段言替他舔了舔伤口,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现在的我。”

    许弋只当他是因为失忆后,做了许多蠢萌的事,现在恢复了记忆,觉得丢人,不想提起来,于是哄道:“也挺可爱的。”

    段言的脸色变了变,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许弋问。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留下的信,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错得有多离谱。

    易感期的标记,促成了两人的婚事,他每一天都活在猜疑之中。

    可他也忘了,自己也从未跟许弋言谈过爱这个字,醒过来的那天早上,他对许弋说的是:“我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他以为这是一句承诺,可是在许弋看来,他只是想弥补。

    许弋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说:“不用了,我会去做清除标记手术的。”

    清除标记手术对Omega来说太痛苦了,也太危险了。

    段言回家坦白了一切,他被刘雅狠揍了一顿,又拉着去许弋家登门道歉,两家长辈把婚事订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卑劣,不仅是因为易感期强制标记了许弋,还有就是他当时那种做法,是让两家长辈给许弋施压,他才能娶到许弋。

    否则,那人那么骄傲,那么执拗,搞不好真的会去做标记清除手术。

    他赌不起,他太爱许弋了,又总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弋更加让他遥不可及。

    不是他不想说爱,可是爱这个字,值几斤几两?

    他想,他娶到了许弋,就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生活。

    段言二十岁以后的人生,都是为了许弋拼搏。

    他努力挣好多钱,给许弋买大房子,给许弋买独一无二的礼物,哪怕许弋想要星星,他也可以去摘。

    可是那人总是无欲无求,他从不向段言索要任何东西,也从不会质问段言每天的去向。

    两人生活在同一间屋檐下,躺在同一张床上,却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