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公孙龙气的吹胡子瞪眼，二话不说，伸出手就要抢回烟杆。 桑宁连忙侧过身，咬住烟嘴便大吸了一口，之后他长长吐了口烟圈。 公孙龙见桑宁不但没被呛到，还会吐烟圈，急忙走下摇椅，一脸期待表情看着桑宁，“怎样，滋味如何？” 桑宁不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表情，沉醉的不行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很有中华的味道。” “中华？那是啥玩意？”公孙龙一阵好奇。 桑宁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中华是啥玩意，但我就是感觉这烟味像中华。” 公孙龙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拍着桑宁的肩膀满是激动表情，“这个外孙真没白捡，又是免费劳动力，又是知己啊！宁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公孙龙的亲外孙了。” 桑宁一愣，奇道：“外公，我不本来就是你亲外孙吗？” “厄……”公孙龙先是一顿，之后呵呵笑道：“咱们祖孙俩不是分别多年嘛，都生疏了，但是从今天开始，咱们祖孙俩又亲近了。” 桑宁释然的点了点头，奸诈的笑道：“外公，咱们祖孙俩好不容易团圆，您这做长辈的是不是得送见面礼给外孙我啊！” 公孙龙先是笑着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可是看到桑宁笑的那么奸诈，立刻明白了桑宁的意图，一手就抢回桑宁手中的烟杆，“这烟杆就是外公的命根子，你要是抢了去外公明天就得去见你死去的爹娘了。” 桑宁没想到公孙龙动作如此迅捷，猝不及防烟杆被抢了回去，急道：“外公，您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年活头了，要这东西也没用，还是送给外孙我吧！” 公孙龙又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外公好心好意救你回来，你不感恩图报就算了，还想谋夺外公的命根子。外公告诉你啊，可别打我宝贝的注意，烟在人在，烟亡人亡。” 看到公孙龙宁死不从的样子，桑宁没心没肺的笑道：“那你就去死吧，你死了这烟杆就是我的了。” “你……，白眼狼啊，真是白眼狼啊！我公孙龙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啊，竟捡了你这个白眼狼做外孙。”公孙龙被气的捶胸大叹。 “你们两个吵什么啊，才刚吃完午饭呢，力气多了是不？”洗好碗筷的桑玉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在里面就听到这祖孙俩大呼小叫了。 公孙龙一见桑玉就跟窦娥见了包公似的，迈着小碎步就跑了过去，伸冤道：“丫头，瞧瞧你捡来的哥哥，居然想对外公谋财害命了。” 桑玉是白了公孙龙一眼，“外公，你别老说捡来的捡来的，直接说是我哥不就行了吗？” 公孙龙不服气，喃喃道：“本来就是捡来的。” 桑玉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问道：“到底什么事，外公你快告诉我，玉儿给你做主。” 接着公孙龙把桑宁想要谋他财害他命的事告诉了桑玉。 桑玉一听不以为然道：“嗨，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就为这破烟杆啊！既然哥哥想要，外公你给他不就得了嘛！”桑玉本来就很反感公孙龙有事没事就抽烟，烟杆送人也是好事。 公孙龙老大不乐意了，耐心解释道：“丫头，这烟草在不懂的人眼里他就是草，可在懂的人眼里就是宝啊！外公和你哥都懂，所以你哥是想抢外公的宝啊！” 桑玉转头看了桑宁一眼，问道：“哥，你真的懂这烟草吗？” 桑宁连连点头，一脸陶醉表情，“是啊，俗话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啊！你看哥哥每天干活那么累，抽几口烟提下神不应该吗？” 公孙龙一愣，有这俗话吗？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么都没听说过？不过这俗话说的也不假，饭后一口烟，真的是赛过活神仙啊！当下把手中烟杆攥的更紧了，谁要是不让老夫做神仙，老夫一定和他拼命。 桑玉摇了摇头，“哥，你怎么好的不学偏学坏的呢，我看这烟味呛的人难受，抽多了对身体一定不好。你还是让外公抽吧，反正他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年活头了。如果你抽多了英年早逝，你让我一个姑娘家怎么活啊！” 公孙龙一听这话心里觉得特憋屈，我不就抽几口烟嘛，你们兄妹俩怎么都咒我早死呢！你哥命金贵，难道外公的命就是命吗？你别忘了他是捡来的，冒牌的哥哥，我才是你亲外公啊！ 桑宁一脸委屈道：“玉儿，家里的活也就那么点，哥三两下就干完了。每天呆在家里多无聊啊，抽几口烟打发些时间而已。你要说抽烟会英年早逝，你看外公这样的都能活到六十五，哥这样的怎么说也得比他强上好几倍吧！” 公孙龙一听桑宁如此诽谤他，老脸一沉，“我怎么了啊？你不就是比我年轻四十岁吗？外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是能生裂虎豹，是村里的第一勇士。哪像你啊，这么大的人了只能耕两块地，有本事你去给我打一只老虎来，你要是打来了外公这宝贝立马就送你。” 桑宁立刻来了兴致，“好，我们一言为定，等我那天打来一只老虎，你要是翻脸不认账，那我以后种的菜打来的野味可没你的份啊！” 公孙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等你打来了老虎再和我说吧！” 桑宁转头看向桑玉，正色道：“玉儿，今天你就给我们当个证人。以后我打来了老虎外公要是不认账，你以后别弄饭给他吃了。” 桑玉见他们两个为一根破烟杆认真起来，摇头苦笑，“哥，你别太当真了，这老虎岂是那么轻易能够打到的，万一你没打到老虎却被老虎吃了，那玉儿岂不伤心死了。” 桑宁淡淡笑道：“玉儿你别担心，哥又不是和老虎硬拼。哥可以做武器下陷阱嘛，老虎再厉害，只要它掉进哥的陷阱里也蹦跶不起来。哥再拿长枪戳这么一戳，再猛的老虎也得歇菜。” 桑玉才不会被桑宁的三言两语劝服，“你说的倒是轻巧，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人人都能打老虎了。” “反正你别担心就是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这就去做武器。”说完之后桑宁便进入屋内找家伙做打猎工具去了。 桑玉见桑宁铁了心要打老虎，心里担心的要死，恶狠狠的瞪了公孙龙一眼，“看你做的好事，要事哥他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公孙龙又躺回了摇椅里，不以为然道：“一个捡来的哥哥你那么担心干嘛！” “你以后要是再敢说他是捡来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桑玉虽然说和公孙龙相依为命，可公孙龙一个糟老头子和她一个花季少女肯定会有代沟。她这童年可以说是孤独渡过，没有一个真心玩伴。如今好不容易捡了个年纪差不多的哥哥，那还不把他当宝看待。再加上桑宁又能干让她颇为骄傲，对她也温柔，所以打心眼里把桑宁当哥哥看待了。 公孙龙见桑玉对这捡来的哥哥这么在意，也不敢犯她忌讳了，抽了口烟，缓缓道：“玉儿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咱们来这村子住了有十年了吧，这十年来你何曾见过附近有猛虎出没？” 桑玉想了想，这附近的确不曾有猛虎出没，而且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也从没有人见过。想到这里也安心了许多，便对桑宁打猎的想法听之任之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丑男无敌 接下来的几天桑宁忙着做猎具，问村里的张猎户虚心请教了打猎的技巧，又问村里的王铁匠打了一张弓，十支箭羽，一根枪头，桑宁的说法是日后打猎的时候打一头大野猪给他。王铁匠本来是不同意桑宁的空头支票，可是王大妈是个精明人，知道桑宁是桑玉的亲哥哥，她那二十五的宝贝儿子王二（绰号王二麻子的那个）至今还是单身，王二暗恋桑玉已久，王大妈亲自上门提亲也不下十次了，无论是公孙龙还是桑玉都不答应。王大妈琢磨着可以从桑宁开始突破，等过几年公孙龙歇菜了，桑宁就是桑家家主，俗话说长兄为父，只要桑宁说嫁桑玉就算不答应也得嫁。为此王大妈对桑宁就想对待亲儿子一样，桑宁还偷着乐了一番，以为王大妈打算把自家闺女许配给他呢！等王大妈把王二麻子牵了出来，王二一个二十五的老处男还叫桑宁做哥，桑宁才知道他们打的是桑玉的主意。桑宁可舍不得把宝贝妹妹送给老麻子，推说感情的事要当事人说了算，取了长弓和枪头之后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桑宁已经开始忙活着给长弓上弦，把枪头接到事先准备好的长棍上，至此，桑宁的打猎工具完全齐了。 桑玉看着桑宁倒腾完这些猎具，问道：“哥，你真能打到猎物吗？” 桑宁紧握了长枪，感觉挺顺手的，好像以前经常用过似的。朝着桑玉自信一笑，“今天哥给你来个牛刀小试。玉儿，记得咱们挑水的河里有好多大鲤鱼吗？正好家里缺水，咱们挑水的时候顺便戳几条鱼回来。” 桑玉一脸兴奋的叫道：“好啊，我这就去拿盆。”戳鱼不比进山打猎，没有危险性，更关键的是她能够亲眼看到，这么好玩的事怎能让她不兴奋。 桑宁把长枪插在腰间，挑着水桶就往河里走，这时桑玉抱着一个大脸盆跑了出来。 桑宁看到桑玉手中的大脸盆小小的吃了一惊，“玉儿，家里不是还有小脸盆呢，你怎么把最大的抱出来了，要是哥一条鱼都没戳到怎么办？” 桑玉咯咯笑道：“有备无患嘛，再说了，玉儿相信你。” 看到桑玉充满信赖的眼神，桑宁心道：“要是我真的一条鱼都没戳到岂不辜负了玉儿一番信赖，不行，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戳上几条鱼回来。以前的我应戳鱼应该不赖吧？” 两人来到河边，桑宁把两个水桶装满了水。脱了鞋袜，走进河里，仔细寻觅着鱼儿来。寻了半天居然都没寻到一条，真是奇了怪了，平常都看到那些大鲤鱼三五成群的，今天怎么一条都找不到了，难道它们知道我今天要来戳它们？ 桑玉见桑宁呆在水里半天也没出枪，知道桑宁还没寻到鱼，劝道：“哥，你快回来吧！水里凉，会把身子冻坏的。”如今还是刚刚入春，河水冰冷那是肯定的。河水虽然只淹到桑宁的小腿，可寒从脚入，泡久了对身体肯定有害。 桑宁乘兴而来，可不想败兴而归。不理会桑玉的叫唤，继续搜寻着鱼儿。忽然一条黑色的大鲤鱼缓缓向他游来，桑宁的脸立刻认真起来，手中长枪已经扬起。 桑玉见桑宁的脸色认真起来，又扬起了长枪，知道他已经看见鱼儿了，当下也不再出声了，全神贯注的看着桑宁手中长枪，那神情，似乎比桑宁还要紧张。 桑宁目不转睛的盯着游过来的大鲤鱼，暗道：“鱼啊鱼，今天是哥第一次出枪，你好歹给点面子让哥戳中吧，大不了哥让玉儿把你弄的好吃的，绝不会糟蹋了你一身鲜美的鱼肉。”心中祈祷了一番，桑宁抓准时机，朝着定了片刻的大鲤鱼一枪戳了下去。 “哥，算了吧，今天戳不到明天再来戳，反正这鱼生在河里又跑不了。”桑玉见桑宁面无表情，手中长枪埋在水中久久不肯扬起，以为他戳了空，不好意思扬起来。 桑宁深沉的脸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扬起手中长枪，枪头上赫然是一条被戳穿的大鲤鱼。 桑玉兴奋的又跳又叫，“哇，戳中了，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桑宁也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戳中的地方和瞄准的地方不偏不倚，想来以前肯定经常干过这个，仔细回想了半天却又想不起来。 桑宁戳到第一条鱼知道自己的确有实力，也不急着走，说非要把桑玉抱来的脸盆装满不可。 说来也怪，自从桑宁见到第一条鱼后后面的鱼儿是陆续而来，不到半个钟头就被他戳了个满盆。 桑玉看着脸盆里的十条大鲤鱼兴奋的不行了，心想以后天天都有鱼肉吃了。忽然抬头看向桑宁说道：“哥，这些鱼都被你戳死了，我们今天要是不吃完它们明天就要臭了，你说该怎么办啊？”玉儿所处的村庄在深山里面，与世隔绝。村民们的碘都是靠山里含碘的食物里提取的，根本就没有食盐这东西，所以也就没有腌鱼这一说法。 桑宁正在穿着鞋袜，听到桑玉说的话后想了想道：“干脆送一些给村里的乡亲吃吧，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不过心里却下定决心以后不能戳的太多了，这条河虽长，但鱼也不是无限的，吃了一条就少一条。觉得以后还是每天戳个两条的好，中午吃一条，晚上吃一条，其他的就当放河里养着。 桑玉觉得桑宁说的有道理，与其放着浪费，不如送别人一个人情。 回到家里后，桑宁留下两条最大的，其他的全都送给附近的乡亲了，张猎户家一条，王铁匠家一条，剩下的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随便就送出去了。别看只是很普通的一条鱼，村里的百姓吃的大多数都是自家种的青菜，白菜萝卜类的。这些鱼啊肉啊一年都难得吃上几次，就连长期打猎为生的张猎户也只是吃过野味，鱼肉也是很难得吃。所以桑宁这一做法立刻赢得众多村民好感，这秃子虽然长的难看了点，但为人还是挺厚道的嘛！桑宁如果知道这些村民心里骂他是秃子，一定后悔把鱼送出去，把鱼送出去还挨骂，何必呢！不过那些没得到鱼的村民却发起牢骚来了，说桑宁为人不厚道，居然懂得送礼巴结别人。严重破坏了村民团结，影响了村内和谐。为了平息民愤桑宁只好答应日后给每家都补上一条鱼，这些村民才肯罢休。 以后的日子里桑宁每天就是耕耕地，挑水的时候戳几条鱼，然后就是进山打猎，有经验丰富的张猎户做指引，桑宁也知道了这附近那里的猎物多，这些猎物有什么生活习性，以方便跟踪下陷阱。 桑玉起初是不太放心让桑宁独自进山的，桑宁好说歹说才劝服桑玉，并答应她不会走的太远，规定时间内一定回来。 桑宁第一次进山居然满载而归，打了一只山鸡，一只野鹿。本来他也是抱着能吃多少打多少的态度，打了一只山鸡后就打算回来，可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一只野鹿，既然都碰到了自然不能错过，一箭射去就把这只野鹿给射倒了。 桑宁长枪挂着山鸡，肩上扛着野鹿一脸得瑟的返回家中，心想桑玉要是看到一定高兴坏了。 果然，桑玉看到桑宁带来的猎物后又是兴奋的又蹦又跳，觉得这个哥哥实在太有本事了。能下地耕地不说，还能戳鱼打猎，真正的全能男人啊！就是人长的丑了点，不过丑点怎么了，长的帅又不能当饭吃，长的丑却能带来这么多食物，丑男无敌啊！ 同样的，打了这么大一只野鹿，桑宁一家是肯定吃不完了，留下小部分后剩下的又分给村里的乡亲了。 那些一年都难得吃上一回野味的村民得了好处个个都笑的合不拢嘴了，都夸桑宁有本事，夸的桑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些原本对桑宁不屑一顾的黄花大闺女们见他这么能干，心中顿生好感。说来也怪，对桑宁生出好感后再仔细那么一看，发现这秃子长的还挺不赖的，别说王二麻子，张三和李四都比不上他。少女的心竟莫名的悸动起来，秃子，妹妹我爱上你了。 张猎户受到桑宁送来的鹿肉后先是一阵感谢，之后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说以后进山千万要小心一点，说不定偶尔就碰到了猛兽。 张猎户虽然才不过四十来岁，可两年前就不干打猎这行了。听村民说两年前的某一天张猎户非常狼狈的从山里出来，之后就扬言不再进山了。村里人都说张猎户一定是在山里碰到了猛兽，可究竟是什么猛兽张猎户却不肯说。 整个村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公孙龙了，以前他为了养活一家两口一把年纪还要出去受累，如今好了，捡了个便宜外孙。每天待在家里啥也不用干，就躺摇椅上抽烟打盹，吃饭的时候却顿顿都少不了鱼少不了肉，这小日子过的甭提多滋润了。觉得家里还是有个顶梁柱好啊，琢磨着那天再去河里转转，兴许还能捡个孙子回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玉儿遇险 桑宁来到这个深山村庄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和村里的人也混的熟了，遇见了都能叫出名字了。当然，都是些称呼，比如张大妈马大叔，但是他们具体叫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打了快半个月的猎，桑宁也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的猎人了，只是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见到老虎，心里挺遗憾的。野猪倒是打死过一头，后来桑宁履行承诺送给了王铁匠，着实让王家高兴了好一阵子。不过那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他们一家也吃不完，最后还是分给村里人了，桑宁也分到了一只大猪腿。这就叫顺水人情，村里人最主要的还是念叨桑宁的好。 桑宁心里还惦记着公孙龙手里的烟杆，在村里待了这么久他也知道了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老虎。便说他打了这么多好吃的孝敬公孙龙，公孙龙只要还有良知就应该把那烟杆送给他。最后还是被公孙龙无情的拒绝了，说打不到老虎这烟杆就绝不会给他。 桑宁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打猎去，桑玉在家待的无聊，强烈要求跟随桑宁进山，最后被桑宁强烈拒绝了。桑宁虽然至今没遇到什么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舍不得看到桑玉出半点意外。安抚好桑玉后背着长弓提着长枪就进山去了。 桑玉闲的无聊来到了村里的王铁匠家，王铁匠说是铁匠，平常也就帮乡亲们敲打敲打钝了的锄头铲子之类的东西，很难得打造新东西。这附近毕竟没有什么丰富的矿物资源，家里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些铁矿一直都当宝看待。要不是看在桑玉的面子上王铁匠也不会帮桑宁打造攻击和长枪，不过得了桑宁众多好处之后也觉得当初帮了桑宁的确是明智之举。 看到铁铺的王铁匠后桑玉走了过去，含笑道：“王大叔，我前天托你打造的东西打好了没有？” 王铁匠一见是她脸含笑意，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杆，递给了桑玉，“玉儿，这烟杆王大叔昨天就给你打好了，就等你来取呢！怎么，是不是你外公的那支老烟杆坏了？其实坏了更好，你外公都一把年纪了，没事抽那破烟干啥！我每次瞧他抽的那么津津有味的样子总觉得你外公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或许是他烦心事太多了，抽几口破烟来缓解一下情绪。我琢磨你外公一定是为你的婚事烦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出嫁了。你大婶几次跟你外公提亲，商量你和我家小二的婚事，你外公其实挺乐意的，就是看到你不肯点头才故意说不答应。你看，现在憋出毛病了是不。玉儿，不是大叔说你，你外公都一把年纪了，你也该为他好好想想了，你和我家小二的婚事到底什么时候举行啊？” 桑玉本来只是来拿烟杆的，谁知王铁匠又把话题转移到她的婚事上了，她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和她说这事了。小脸一红，攥紧了烟杆就跑了出去，“玉儿现在还不想嫁人。” 看到桑玉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王铁匠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想嫁人，可我家小二想娶啊！他都二十有五了，再过几年还有谁看的上他啊！”一想到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王铁匠就一脸忧愁。他心里就纳闷了，俺当年好歹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村中美男啊，怎么生出了这么另类的儿子呢？那一脸麻子到底是谁遗传给他的？不会是村里的麻老六吧？一想到这里王铁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话要是被他妈听见了非把家给拆了不可。算了算了，不就长的丑了点，那魁梧的身材和聪明的头脑可是和我当年一模一样啊！我儿子这么有男人味，玉儿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桑玉害羞的跑出了王铁匠的房屋，一出门差点撞到了人。 “玉儿妹妹，你这是什么了，看你这惊慌的样子，莫非是有人欺负你？玉儿别怕，你三哥哥这就给你出气去。”张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见桑玉是从王二麻子家跑出来的，琢磨着一定是这老麻子欺负了桑玉，正准备找这老麻子算账呢！丫的，玉儿这等天仙般的人物怎么会看上你这麻子，不知道你那脸上的麻子比癞蛤蟆身上的蛤蟆豆还要吓人吗？ 桑玉一听张三要找王铁匠出气，急忙劝道：“三哥哥，不是这样的，没人欺负玉儿，玉儿只是想到家里烧的水快开了，这才急着回家呢！” 桑玉临时编的理由把张三给忽悠住了，张三点点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玉儿快回家看看吧，等三哥哥打来几只野兔一定给你送只过去。” 桑玉见张三背了一张大弓，奇道：“三哥哥，你要进山打猎？” 张三忍不住把背上的长弓取下炫耀，“是啊，我趁我爹不在家，把他的弓箭偷出来了，正准备进山打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