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在线阅读 - 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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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悯看着缓缓阖上的府门,心里不由得沉了几分。

    他不信薛再兴是单纯地瞧上他了,?然而念及这些日他频繁地往这边来,又总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又显得暧昧的举动,他不得不提起几分警惕。不过想来,?多多少少有大皇子对他产生几分怀疑的缘故,毕竟他一介卑微皇子,被远封烟瘴之地,却能千里之外,给他送去王朝鸾的小辫子。李元乾其人谨小慎微,自得有几分警醒。

    他在送去那份罪几书的时候,便知多多少少会引起这一遭了,不过得失必须一起算,比起彻底巩固在岭南的地位,大皇子对他的怀疑,可以算得上小事一桩了。

    毕竟他没有那等野心,也对那座龙椅无任何兴趣,如是可以,一辈子不回京,永远在岭南当一个闲散平安的王侯,那这辈子倒也值了。

    算算时间,再过一年,那个所谓的父皇便驾崩了,只要扳倒了王朝鸾,想必这至尊之位便是他李元乾的囊中之物了,不知他的忌惮能维持多久,但想来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他自不是那等杞人忧天、庸人自扰的人,虽要存着警醒,但也不可一味沉浸在这样对未来诚惶诚恐的心绪当中,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既是如此,那便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罢了。

    心下一定,便迫不及待匆匆步至书房。

    他的心早在方才便开始挠心挠肺地期待了,送了那尊大神离去,这会儿自是脚步飞快。

    待气喘吁吁地回了厅中,桌案上已经放着一张熟悉材质的信笺,他像鸟儿一般雀跃地跑了过去,欣喜地将之拿了起来。

    稳了稳心神,这才揭去上方的封蜡,取出信纸,小心摊开。

    原以为又是常见的那些话,然瞧了几眼,他的脸顿时红了,恼怒似得将信纸一丢,心里燥哄哄想着,竟愈发逾矩了他,居然像登徒子一样提这样的要求。

    他究竟要拿……那东西作甚么!

    当真是无礼的要求!轻浮!孟浪!倒像是私相授受的臭把戏!

    李元悯羞恼地想,我偏不给他,让他着急。

    他坐了下来,牛饮一样喝着桌案上放凉的茶水,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雕花铜镜里印出来的一张脸,竟是红通通的,他越看越羞恼,心想,都怨他!

    他气哼哼地想,如果他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让他认错,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连碰都不许碰他!

    他摸了摸热扑扑的脸,眼睛忍不住又往桌案上一瞧,好死不死的,又看见发黄的信笺上“睹物思人”四个苍劲有力的字,那几个字像活了一样,从纸面上跃起,轻轻飘到他的耳畔,小声细碎地说话,让人痒到心底。

    李元悯立时将那信笺恶狠狠地背过去,心里恨恨地想,他不是木讷的很么?只自己说了,才肯写想你二字,怎地两个月过去了,又开窍过了头。

    他就这么在原地坐着,待桌上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仍还不解气。

    外头有小厮进来,小声询问着:“殿下,郡守军驿使已在外候着了,殿下可有书信相托?”

    “没有!”

    小厮一时被这样殿下给吓坏了,语气支吾起来,便揖了首,告退了去。

    未等门阖上,小厮又被叫住了,里面一阵瓮声瓮气的:“先等等。”

    小厮应了声便候在那里。

    李元悯去了书案暗格中,将那紫檀匣子拿了出来,把里面的信笺都放回暗格,他缓了缓,从袖中拿了他的帕子出来。

    他恼恼地想,何必跟这小子生气,既是他要,便给他了,反正自己也瞧不着他拿这劳什子作甚么下流的事情。

    放了帕子在匣中,看着那白色暗纹的兰花,他咬了咬唇,一个气急败坏的近似于报复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厮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看见门口有了动静,对方将一个上了精铁锁的紫檀匣子递给小厮。

    “这个送去猊参领处,不可耽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厮觉得眼前殿下有些不自然,便是声音也带着些僵硬,不过他没有多想什么,接过了匣子,告了退,便马不停蹄地往外送去了。

    ***

    晚霞漫天,是这边境地带常见的风景,一片平谷中,大大小小立着无数的营帐,眼看入了夜,照明的篝火堆便生了起来。

    扑的一声,猊烈翻身下马。

    马儿咴咴咴地打着响鼻,他摸了摸那油光滑亮的鬃毛,便将缰绳交给一旁的随行,顺手接过他手上的牛皮囊袋,打着赤膊走进营帐,他旋开水囊的木塞,往嘴里倒着水,嫌不够,径直将水往脑袋上倒,半晌抹了一把脸,这才稍稍感到些许凉意。

    外头有人通传:“参领大人,有都城送来的东西。”

    猊烈神色一动,立刻掀开帷帐,三两步便大步流星走到驿使处,驿使恭恭敬敬端出一个紫黑色的匣子交给他。

    “是广安王让卑职转交给大人的。”

    猊烈的呼吸便有些粗重,他接过了,旋身回到营帐里。

    他瞧了瞧那精铁锁,拿来了他的刀,用刀头使了巧劲,李元悯那点小小心思便直接被人撬开了。

    见着匣中的东西,猊烈瞳仁骤然收缩,他喉结上下翻动着,伸手过去,将那物拿了起来,缓缓展开了来。

    是他的贴身小衣。

    手指不由挼搓着那薄薄的衫子,指尖似是游移于那段泌着香汗的雪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