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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兰垓见司徒玄同西灵侍酒举止亲昵,心中略有不适,不耐烦道:“既已相王完毕,我襄阳城外战事吃紧,今日,恕不奉陪!” 言毕,他撑案欲起,不料腿脚陡然一软,又重重跌坐在?地。 他回首一望,身后带刀侍从也好不了多少,个个以刀撑地,方才勉强站住。对侧益州和?月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眨眼间?,殿上除了司徒玄,竟连个站着?的人都没了。 乌洛兰垓大惊,想去够桌上的酒盅,然而,他咬紧牙关,却?只有指尖无力地动了动。 “酒中无毒。”司徒玄明白他此举所指,刻意?走至他案前,斜了小?半盏酒,当着?他的面饮下。 乌洛兰垓本想拍案,但臂膀只无力地抬了一下,他双目瞪圆:“大魏太子!这?可是你辱我鬼戎部族在?先!” 庭院中,两列卫兵鱼贯而入,他们皆以古怪白巾系住口鼻,入殿之后,于筵席两侧渐次抽刀,刀光晃眼。 “是香气!”见着?殿上卫兵打扮,乌洛兰垓当下明白问题的来源,拼命想抬手掩鼻,但他已丝毫动弹不得。 他回想起大魏太子入殿之时那阵桂香气,当时香味极其浓郁,说不定?正是为了遮掩别的什么香料。 益州公刘图南冷眼道:“大魏想做五国盟首,大可以以德服人,再不济以理服人,如此得来,岂不荒唐。” “误会。”司徒玄摇头笑道,“益州公错看我了,五国盟首——有什么好做的。我这?个人做事,不问对错得失,只为自己开心。”他自袖中抽出张描金绢帛,“此乃昭示天下的王令,只消诸君在?上面拓上国印,承认五国一统,皆为我大魏疆土,今日,我便万般开心。” 一名带刀卫兵将?帛书递予乌洛兰垓,他瞥了一眼,当下啐了一口。 “绵诸大王恼得奇怪。”司徒玄悠悠回座,不紧不慢道,“鬼戎绵诸归了我大魏,依旧是你来管辖,变的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以后诸年,你我五国互帮互助,岂不比眼下打来打去要更好?再说了,楚国一统或是大魏一统——不都是一统,对诸位来说,又有何分?别呢?” 话未落音,他的脸忽然一沉:“动手。” 几名卫兵上前,直接夺了益州公腰间?的龙头鞶囊,拓了印泥便往帛书上印,接着?是月氏族长,鬼戎绵诸并无国印,卫兵依照鬼戎习惯,直接在?乌洛兰垓的手心拉开三道血口,将?血掌印整个拓上帛书。 司徒玄看着?颇为满意?。 乌洛兰垓冷笑道:“你以为发?个这?样的诏书,便能让我鬼戎勇士对你俯首称臣么?只要我一回去,当下要拿的就是你魏国都城!待我攻破城门?,定?要将?你的头颅,饰在?我的王座之上!” 司徒玄手中本把着?柄折扇,闻言以扇掩面,低低笑了一声:“你竟以为,自己还能回军营。” 乌洛兰垓几是暴怒,他四肢绵软无力,那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面部紫红,神情?更是有如吃人一般。 司徒玄以扇缓缓扇风:“将?三位王侯都带下去,就和?那位豫州的小?世?子关在?一处。” 他带来的卫兵应声而动,同时,拓印好的绢帛也再度呈了上来,司徒玄轻声道:“公文抄送各大郡县,明日日出之前张榜告示,还有这?份通缉令,也一并签发?。” 司徒玄自袖中另拈出一份公文,这?份公文叠得齐整,墨迹自背面半透出来,隐约可见“祝政”、“常歌”两个人名。 卫兵接令,面向司徒玄拱手而退,至门?外方才转身。谁知这?卫兵刚行数步,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朗笑,司徒玄听得耳熟,快步出了殿堂,却?见一人坐在?对侧屋檐之上。 此人,正是常歌。 常歌放松坐着?,手肘随意?支在?立起的膝上,夜风吹起他的衣袖,翩然如流云一般。 司徒玄站在?檐下,静静端详于他,只觉恍如隔世?。 常歌开口笑道:“什么公文密令,我看倒不必发?出去了。” 司徒玄细细端详他一眼,面色一凝,三枚寒刃嗖嗖飞出,掠起一阵惊风。 那风触及常歌的面容便止了,常歌的右手定?在?脸侧,指间?夹着?三枚追着?红缨的短刀。他笑道:“我打小?就在?各类暗器里摸爬大的,这?种水平,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将?手一扬,那些刀叮铃哐啷砸在?屋檐上。 司徒玄的面色阴沉地可怕,他一抬手,除了搬运三位王侯的兵士之外,其余人一涌而出,迅捷跳上房檐,朝常歌靠近。 常歌笑了笑:“太子,舍得伤我?”他支起自己的下颌,尾音懒倦地厉害:“你们这?帮臭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司徒玄看得震怒:“将?他的脸皮给我撕下来!” 房檐瓦砾被踩得嘎啦作响,魏国士兵已经由房檐迅速迫近常歌,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极其有素,距常歌仅有三步之遥时,为首的士兵忽然顿住,跟在?其后的人一个传一个,接连乱作一团,末尾的更是躲闪不及,险些滑下屋檐去。 司徒玄轻缓捏了捏右侧袖袍,其中装着?一举制敌的软筋散。 常歌将?这?个细微的动作收入眼中,他轻笑一声:“太子无需白费气力,你那劳什子,对人的确百试百灵。可对有些东西,却?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