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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脸色已然青白,此刻低着头默声不言,眼中闪过复杂凛冽之色。 下瞬不等她反应,一侧仙人冷目寒声,便道:“她是道人,故能查出。” 话音一落,少女十指一蜷。同一时,在场之人均一震。 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再度语声一扬,难掩兴奋道:“爷爷!爷爷你听见了吧!仙人说了,仙人说了她是——” 老者面上表情沉冷。 下瞬即敛,他恭声转向了仙人,只道:“实则府内已有数十人几近同时病倒,不知可否劳烦仙人去查看一下各中病因?拂照一二。”洛家家主看了一眼此间屋内榻上那另一名老者,语声微有慰意:“府中二老爷承蒙仙人拂照,似已安稳得多,老夫在此谢过……如此还望仙人能再拂照一番府中其他人……”目中随即呈现敬重感念之色,老者道:“另有一年方九岁的小儿,是老夫重孙,自小体虚,还望仙人能拂照一番。” 白衣仙人亦有验证此前岱ㄖ意,平声淡淡道:“领路。” 那锦衣老者立时命府中管家与一嫡子作为指引陪侍,恭顺地领着仙人出了此间院落。 待得仙人行出此偏僻小院已远,老者转看一侧垂首立身的白衣少女,冷道:“跪下!” . 查看罢府中诸多病厄者,白衣仙人再度凝目于府内那道若有若无之气。 病者的确都为欲入魔而未能之人。应当就是被伊吕之阵所压制,在阵中无法凝出魔元。 如此时日一长,会有性命之忧,但若能尽快寻出那能叫他们轻易凝聚魔厉煞气转向魔元的“契机之物”,或有转机。 白衣仙人于府中一院门前忽而驻步。 若魔化者皆为常受欺辱、心有怨念之人,此类凡人应当早已惯于压抑自己。如此,若要显露欲求得到入魔契机却是不易……何处能叫他们轻易流露出此身痛苦与心中所欲? 驻步微久,白衣仙人兀然思及:灵源之地。 古来灵源之地多成信仰所立之处,凡人最易于信仰面前表露出心中欲求。 白衣仙人环看了一眼府内灵息汇聚之处。蓦然伸手指了:“那处是何地?” 随侍一侧的管家顺着仙人所指看罢,马上回道:“那是前院洛家将碑矗立之处。”管家与府中嫡老爷看着仙人的目光皆恭顺,答道:“洛家战死沙场的子孙都会被刻名在洛家将碑上……往日每逢祭奠,会有不少百姓求请入府来拜祭。” 白衣仙人神色微滞,默然少许正要往那处行去……突然听见了清晰的杖笞声、夹杂着少女压抑的忍痛嘶声。 孤尘仙君微一拧眉,冷声:“耳闻杖笞声,府中在动私刑?” 随行于仙人身侧的管家及嫡老爷皆愣,像是不曾岬剑下瞬即低头回:“仙人言重,应只是家主在请家法。” 白衣仙人眉间沉肃,半晌未言。 下瞬脑中闪过了少女此前那一句:“对!就是这句!我从小听了就很喜欢,所以我也做了道人!” 默声片刻,回目看了一眼此前那方偏僻小院。 随后白影一闪,已瞬步而去。管家二人惊瞠在原地。 那方原本杂草丛生、应是少有人问津的院门前,此刻围满了洛家之人。 白衣仙人的身影一出现,众人便一惊,忙上前虚虚拦道:“仙人可是有事要寻家主老爷?此刻或有些不便,稍后即……” 杖笞之声仍在耳,孤尘仙君立于小院门前,透过虚掩的院门一眼看见了院内地上,那被扔乱于草径中的黄纸、朱砂、符箓、道器等物,及各类陈旧杂书、古籍、笔录。 皆为道人所用。 此前的白衣少女伏跪在院中青苔石径上,双手撑驻于地,低头忍着背上杖笞之刑。 陈旧的小院里此刻站满了人,那先前出声的锦衣公子一脚踩在几本摊开来的道书上用力碾着,同时俯看院中正受杖笞的少女,一脸的幸灾乐祸和得意。 少女身上所穿仙人的法衣已被脱下,仅着内里单薄的里衣被洛家家主手执竹杖亲自一下下打在背上,笞声响亮清脆,伴随少女间隙里溢出的闷哼。 血痕透过里衣已映了出来,纵横交错在少女纤瘦的背上。 “我洛家不容做道人的子孙……不论嫡系还是旁系!你爹娘早逝,无人管你,你竟就学起这等不入流的东西!”杖笞之声不减,洛家之主严厉斥声道:“女工不学、德艺不学,却学那百年前被逐出洛家的不肖子孙洛霁雨……做道人这等鄙俗之流!” 老者语声沉怒而威:“难道不知此等邪门歪道、绝非正途!还是你岷湍遣恍ぷ铀锫弼雨一样死在外面!死在山沟野壑里无人问津!” 声忽一窒,洛家家主蓦地伸手捂喉,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寒冽沁骨的冷意猛然从小院门外铺天盖地而来。 . 洛府门外,裴焱突然一震,感受到了内里强大的仙力波动。 寒冽之余杂夹着惊天叠涌的怒意。 “艹!”裴焱回身便奔至朱漆大门前。“老婆怎么了?!” 心绪翻滚,陡然怒极,裴焱愤声道:“他们难道在里面欺负我老婆?!” 没有犹豫地唤出妖刀,裴焱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朱漆大门就往里闯。 同时,洛府内。洛家家主与此偏院中站立的洛家人无不被强大惊涌的仙力掀翻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