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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比东西都漂亮。 “白白,他在说什么啊?”小莲灯只听到什么真的又假的,满头问号。 温白低头,不着痕迹开口:“说这里没有真的东西,但买个开心还是可以的。” 小莲灯一知半解,摇了摇花瓣。 “有找到吗?”温白问道。 进了这文玩摊后,小莲灯先嗅了一圈,那凶气却跟忽然消失似的,怎么也没找到,于是两人才随便挑了个摊子,停了下来。 “应该就在这附近。”但它没找到。 听出了它话中的失落,温白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花瓣:“那我们再看看。” 小莲灯这下高兴了:“好。” 温白放下手头的东西,又往四周看了一圈。 在这种地方坐摊,东西卖不卖的出去,很多时候就靠一个“眼缘”,东西是,人也是。 所以摊主衣着大多都带着很合景的“古朴”,一眼看去,便有浓厚的人文气息。 甚至有两个老大爷还披了一件短马褂。 唯独有一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也不是不体面,只是六月的天,穿了一件衬衫,套了一件针织马甲,头上还有一顶帽子,似乎过于怕冷了些。 之前那边又恰好站了几个游客,遮了视线,因此温白没注意。 “你看看那边,”温白下巴微抬,示意小莲灯往那边看,“会不会是那里?” 小莲灯使劲扭着叶托往那边看。 温白看它扭得费劲,拍了拍它:“坐好。” 说着,便往那边走去。 摊主五十多岁的模样,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温白都走到他跟前了,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 “是那个乾隆杯!”小莲灯视线又被那个杯子吸引。 温白拿起看了一下,模样、做工跟之前那个都很像。 总不能在摊位前干站着,温白拿着那个同款杯,喊了一声:“师傅。” 摊主揣着手,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嗯。” 和前头那几个声如洪钟的摊主比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没精神。 温白觉得更奇怪了,继续往下聊:“这是乾隆杯吗?” “嗯。”摊主点了点头。 似是不太想做生意的样子,温白想了想,问:“多少钱?” 摊主直接道:“三十,要的话拿走。” 温白:“…………” 这怕不是,也太实诚了一点。 “那边三万呢。”温白哭笑不得。 摊主:“你要三万也行。” 温白:“……” “我要了。”温白直接付钱。 摊主这才多看了温白一眼。 “这个玉圭呢?也是商周的?” 摊主:“上周的,刚出库。” 还特别提醒了一句:“不是玉,就大理石,不值钱。” 温白:“……” “多少?” “五十。” “我也要了。” 温白又拿起一个,这次还不等他开口,摊主先说了话。 “别问了,那就是个瓶起子,不值钱,也不好看。” “那我也要了。”温白悠悠道。 摊主揣着的手总算拿了出来,皱着眉,看着温白。 温白自顾自挑着东西:“师傅,有袋子没?” “你真要?”摊主开口道。 “嗯。”温白点头。 “都是假的。”摊主皱眉道。 “真的您也不可能三十给我啊,”温白抬眸看他,“东西都挺好看的。” 一老一少僵持了一会儿,旁边摊主像是看不下去了,伸着脖子凑过来,念叨了一句:“老陈你怎么回事,这都第几个了,生意还做不做了?没心思就回家歇两天,都出摊了怎么还净把人往外赶啊。” “来来来,要袋子我这有,小后生别理他,小老头这两天心情不好,生闷气呢,你尽管挑,钱放那儿就好。” 温白接过小布袋,小声问道:“师傅,这位陈师傅这两天心情为什么不好,您知道吗?” 隔壁摊主摇了摇头:“不清楚,问了也不说。” 温白谢过他,重新回到摊上。 陈师傅接过布袋,一声不吭开始装东西。 “这个单独放吧。”温白拿过那个跟小莲灯差不多的乾隆杯。 “买这么多做什么?”陈师傅问道。 小莲灯已经落在他掌心,贴在那个乾隆杯上看。 温白看着它,笑了下:“家里小朋友喜欢。” 本正闷头装东西的陈师傅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抬起头来,把温白和小莲灯都吓了一跳。 温白有所思地低下头,开始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这师傅反应这么大。 大抵是知道自己失态了,陈师傅面上很快恢复了神色,可手上力度却没减。 布袋的抽绳被猛地一拽,里头东西一撞,发出叮咚脆响。 “这些东西还是别给小孩子用得好。”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默了一会儿后,又一字一字道:“可能不太干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降得格外低,与其说是说给温白听,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温白觉得问题可能找到了。 他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没事,洗洗就好。” 陈师傅像是有点恼,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攥着袋子。